人盯著那張牌，聲音就像自言自語。

    “注意他研究他久了，我好像就更加明白他?！?/br>
    “尼采說，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將回以凝視。”

    “所以，是不是意味著，他也會看向我？”

    “我為什么會期望他能看到我呢？”

    她盯著托妮，壓低聲音問：“我到底是怎么了？”

    托妮：？？？

    等，等等，到底是誰來做心理咨詢的啊。

    她眨眼，干巴巴回答：“可能你喜歡這個人？”

    托妮說完后崩潰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開始理解竹馬了，只要是在這種鬼環(huán)境里呆久了，真的會被他們的思路帶著走。

    哈莉蹦起身，語氣興奮：“你說的沒錯。”

    托妮：“……”

    等等我說什么了??！

    趁著沒被禁錮在椅子上，她騰地站起，開始原地愉快旋轉(zhuǎn)的奎澤爾醫(yī)生并沒有攔她。

    托妮臨出門前，哈莉還在身后貼心提醒、語氣歡快：“晚上出門，記得不要和穿紫色西裝的人說話~”

     

    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出來后，托妮還是把事情簡單編輯后發(fā)給了布魯斯。

    不過幾秒，他就回復(fù)了消息。

    留在原地，我把你傳送上來。

    整個瞭望塔只有黑色的影子。

    托妮狀似遺憾說：“早知道只有你一個人值班，我就直接上來了?！?/br>
    披著斗篷的男友是沉默寡言版本，只是隔著護目鏡看了她一眼，意思非常明顯。

    她能安分陪著他值班才奇怪。

    正事在，她也沒多在這上面和他聊，把剛剛和哈琳奎澤爾的對話復(fù)述了一遍。

    毫不意外看著他輕松按下幾個鍵，瞭望塔的屏幕直接轉(zhuǎn)接到了蝙蝠洞里。想起鋼骨那天告訴自己，他經(jīng)常蹭瞭望塔的網(wǎng)速下橄欖球比賽，據(jù)說還存了一大堆絕密資料數(shù)據(jù)，托妮忍不住為他默哀了一秒鐘。

    “小丑要越獄了?！?/br>
    他幾乎是義警模式說完這句話，又飛快反應(yīng)過來之前的約定，短促說：“抱歉?！?/br>
    “我本來就不是多熱衷過節(jié)日的人?！蓖心轁M不在乎說，“我知道，哥譚才是你的摯愛。我也挺喜歡紐約的，雖然她的愛人太多了?！?/br>
    “我說過吧，我一開始喜歡的就是蝙蝠俠?！?/br>
    義警看向她。

    這好像是她頭一次對著這個狀態(tài)的他告白，在“她到底更喜歡哪一個自己”這種無所謂的計較之前，屬于內(nèi)斂那一面的歡愉已經(jīng)先一步侵襲上來了。

    ——算了，今天沒帶白堊涂料。

    他于是把目光上移了一點，兩個人隔著護目鏡和隱形眼鏡的解析成功對視了。

    托妮突然又說起完全不相干的話：“別人都是有偶像包袱，你是不是有斗篷包袱？”

    “不然為什么和我單獨一起的時候，也還要保持你原先的人設(sh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