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了快二十年去鍛煉磨礪的，是拒絕快樂和yu求，用極端克制與自律來換取冷靜和理智。

    可是布魯斯擅長的方法，早在博覽會時，就在她面前失效了。

    只有在她和阿福面前，他是布魯斯韋恩。

    被義警刻意減弱存在感、很多年不再發(fā)聲、巷子里的那個他又蹦出來，耀武揚威。

    就算遮掩身份，就算還沒說服理智，他還是選擇了這個糟糕的主意。

     

    有了之前幾次經(jīng)驗，托妮已經(jīng)放棄和竹馬爭奪駕駛權(quán)了，熟門熟路坐了副駕駛，自己拉了安全帶。

    劇院就在紐約，他倒是熟門熟路繞到后門，直接有打扮成侍者模樣的小男孩領(lǐng)著他們，走特殊通道到了包廂。

    臨走前，男孩亮著眼睛叫韋恩先生、斯塔克小姐，又一本正經(jīng)說了幾句，大意是希望他們享受今晚，緊接著補充，等會也會有他的表演，就紅著臉跑開了。

    托妮終于發(fā)現(xiàn)有哪里不對，拿出手機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家劇院居然有一半是屬于她的，但是網(wǎng)絡(luò)上沒搜到任何演出信息。

    回憶起那個男孩子走路的方式，她才反應(yīng)過來。

    托妮看向這座劇院的另一半持有人，“我沒想到你會帶我來看這個?！?/br>
    布魯斯只說：“這些年只有我一個人看，太無聊了?！?/br>
    托妮一怔。

    瑪利亞和瑪莎在生前合力創(chuàng)辦了慈善基金會，主要資助有先天疾病的兒童。

    這個基金會有別于大部分組織，直接建造了一座擁有醫(yī)院的醫(yī)療條件，環(huán)境卻很溫馨的公寓，她們有時候也會親自來幫忙，所以整體氛圍非常團結(jié)，很多資助下長大的人還會回來繼續(xù)幫助后來的孩子。

    某一年周年慶祝，小朋友們自發(fā)提議要給兩位夫人驚喜，所以排演了一出話劇，后來慈善匯演就成了傳統(tǒng)。主要是鼓勵這些孩子在熟悉的人際環(huán)境下走上舞臺，不用考慮先天問題，自信起來。

    托妮在繼承一切后，因為母親的名頭也被這里邀請過，但當時她忙著接手s.i.，出于對瑪利亞的感情，還是讓佩珀準備感謝信，順手提高了s.i.醫(yī)療部的預(yù)算，讓他們對接基金會，后來又直接搬去加州，漸漸就忘了。

    她沒想到他從回國后每年都會過來。

    不等她說話，一陣歡快又凌亂的奏樂響起，他們面前的垂簾被拉開了。

    包廂并沒有高高立在樓上，而被坐席包圍了，附近坐滿了小孩子和年輕人。

    兩個人都穿得正式，那些頭條照片里，即使是明星堆里也能被一眼發(fā)現(xiàn)的出眾樣貌，湊到一塊后便成了過分美好的畫面，沒有刻意的介紹，滿座的人都看向了他們，先是一陣驚呼和jiāo談，很快都笑著鼓掌歡迎起來。

    兩個人跟著合掌，布魯斯目視舞臺，卻壓低聲沖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