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張望等人的模樣，門內(nèi)一側(cè)的一張桌子上還整理地壘放著一摞摞禮品袋。

    跟著下來的年輕女同事都看明白了：丹舟這是提前開場拍掉巡展時的拍品，再把云海的客戶拉走，想辦法拍出更多的古董。

    一場拍賣，兩波生意，毫不避諱，算盤打得啪啪響。

    許棉轉(zhuǎn)身上樓。

    年輕同事沒招架過這種yin招，跟在后面問：“要不要打電話通知客戶，讓他們來了之后別被丹舟的人騙走，直接去我們廳？”

    又說：“或者我去找書店負(fù)責(zé)人？這可是政/府牽頭的活動，丹舟不能這么做吧。”

    許棉沉著臉：“沒用的，書店管不了?！庇值溃骸澳悻F(xiàn)在打電話通知晚了，丹舟敢這么做，他們截人的電話早就提前打過了，沒看到門口的禮品袋嗎，人家都是有備而來?！?/br>
    年輕同事傻了：“那怎么辦？”

    許棉：“涼拌?！?/br>
    同事：“？”

    許棉邊上樓梯邊道：“我們過來做準(zhǔn)備的這期間，有人和丹舟那邊起沖突嗎？”

    同事想了想：“沒有啊，書店四樓就那么大的地方，我廳里廳外跑了幾趟，沒見兩邊有什么?！?/br>
    許棉：“今天來的人，有沒有從丹舟跳槽出來的?！?/br>
    同事立刻道：“有！拍賣師就是?！?/br>
    許棉上樓，沒多看丹舟那邊的廳一眼，徑直回自己那邊。

    一進(jìn)門，立刻有同事迎過來：“問過了，有個客戶跟我說，丹舟那邊是給她打過電話，讓她不要來我們這里直接去丹舟的廳，還用我們的圖錄畫冊做對比，說我們今天拍的，類似的他們都有，價格也會便宜不少，還承諾只要來就給小禮物。通知過來的時間比本來拍賣開始的時間提前了半個小時。”

    眾人憤憤，許棉倒還算淡定，一面讓人去樓下，把書店門口那些禮品袋拎了拿走，隨便扔了還是藏起來都行，一面喊拍賣師過來說話。

    幾個男同事心里有些打鼓：“他們的東西，我們?nèi)ツ?，會打起來吧?！?/br>
    許棉：“放心，我看過了，都是女孩子，就一個男的，真打起來，最多撓你們的臉?！庇值溃骸案舯趤磉@招，難道真由得他們把我們的客戶拉走？都欺負(fù)到頭上來了還跟他們講道理？”

    幾個同事都被隔壁的路數(shù)氣得半死，一聽這話便去了。

    許棉轉(zhuǎn)頭問拍賣師：“今天丹舟那邊，你認(rèn)識多少人？”

    拍賣師：“個別幾個見過，有些人眼熟，不過以前和這些人也不是一個部門的，基本不認(rèn)識。”

    許棉：“今天他們的負(fù)責(zé)人你知道是誰？”

    拍賣師立刻道：“哦哦哦，我知道，姓肖，肖經(jīng)理。”

    許棉轉(zhuǎn)身出廳。

    她直奔隔壁廳，丹舟門口的幾個男工作人員看到她，都一副警惕的樣子，其中一個直接沖過來，擋著她的路：“我們拍賣已經(jīng)開始了，你別過去?！?/br>
    許棉微笑：“滾。要么喊你們肖經(jīng)理過來，要么我讓我這邊的人沖你們的門，今天誰都別想拍。”

    “……”

    一直跟著許棉的年輕女同事配合著摸出手機(jī)，點開手機(jī)上一個擴(kuò)音喇叭app，舉在那男人面前，瞪眼抬下巴：“看看是你們的話筒音量大，還是我的app聲音夠尖，到時候就喊你們丹舟賣的都是贗品假古董，看你們里面的客戶聽到了坐不坐得??！”

    “……”

    “怎么了？”

    丹舟的員工正被說得無話可講的時候，一個脖子上掛著工作牌的中年男人兩手chā兜地晃了過來。

    許棉看向他，知道這就是肖經(jīng)理了。

    肖經(jīng)理也打量許棉，掃了丹舟的那個男同事一眼，又笑笑：“真是長江后浪撲前浪啊，想當(dāng)年我進(jìn)這一行的時候好歹是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沒想到現(xiàn)在的行業(yè)新人都這么年輕，還這么漂亮了?！?/br>
    說著對視許棉：“你是云海今天這場拍賣的負(fù)責(zé)人？真年輕啊?！?/br>
    許棉也笑，內(nèi)涵道：“云海丹舟，一個天上飄，一個水里游，是不是應(yīng)該相互犯不著什么。”

    肖經(jīng)理有些意外這番說辭，沒料到這么年輕的女孩子口齒還挺伶俐，他故作不懂的揚(yáng)眉：“是犯不著啊，我們兩邊本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