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重生] 第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今朝雨夜又逢春[電競]、臂彎(NP NPH)、嘉醫(yī)生今天救人了嗎【NPH】、秘密熱戀(1v1 師生)、探余星(百合h)、重生暖婚:老公大人,要抱抱、厲鬼俱樂部、史上最牛主神、掌門要逆天、貓與豹(敲錯房門之后就開始被cao了)
反正七王府不缺那一口吃的,她就不信,這一世還能淪落到和上一世一樣慘淡收場。 于是她斂了眉眼間的厭惡低聲道:“多謝母后賞賜?!?/br> 回宮途中,小雪坐在衛(wèi)央的右手邊,手中拿著衛(wèi)央給她的醫(yī)書,還是忍不住埋怨道:“王妃,我們?yōu)楹我酉履切C手的山芋呀?” 她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后面瞧了瞧,雖然有一車之隔,但衛(wèi)央感覺如芒在背,那種如同毒蛇纏繞的感覺又回來了。 好似有毒蛇在你的周圍不停地吐著蛇信子,偶爾還會發(fā)出嘶嘶的聲音,只待你歇下來,便會朝著你的身上咬一口。 衛(wèi)央的指間輕點在小幾上,“皇后娘娘的賞賜,不接也得接。” 小雪撇了撇嘴,“那幾個嬤嬤一看便不是好相與的?!?/br> 衛(wèi)央心道:你的眼力見兒倒是不錯。 兩人正說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衛(wèi)央往后一仰,腦袋直接碰在了馬車壁上,小雪也未曾幸免,車夫道:“王妃,前面的路堵了?!?/br> 衛(wèi)央道:“怎么回事?” 車夫支支吾吾,“王爺……王爺好似……在巡城,前面有許多百姓都……都圍過去了?!?/br> 第17章 盛靖 衛(wèi)央聽聞郁良在此,不由得疑惑。這個時辰,郁良應(yīng)當(dāng)是下了早朝,怎么還在巡城?況且……王爺巡城? 小雪機敏,安撫衛(wèi)央道:“王妃先莫擔(dān)心,奴婢去看看?!闭f著便下了馬車。 衛(wèi)央撩開簾子看了眼,忽然福至心臨,明白了車夫的意思。 原本是正二品的郡王忽然變成了從六品的巡城御史,怪不得引發(fā)了百姓的熱議。再加上郁良的脾氣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好,有許多百姓還曾受過他的恩惠,如今倒還關(guān)心的問了幾句。 冬日里是沒什么忙事的,百姓們遇著了有趣之事便紛紛奔走相告,于是不管離得近的還是離得遠(yuǎn)的,都想著來湊個熱鬧,甚至那賭坊門口都圍了一大批人,還有那不識趣的,專門撩撥郁良,“王爺,今日怎地挎上刀了?” 郁良的貼身侍衛(wèi)聞言直接拔出身側(cè)的刀,鋒利的刀橫在那人的脖子上,眼神銳利,“有種你再說一遍?!?/br> 這侍衛(wèi)是剛來的,對郁良忠心耿耿,腦子一根筋,直的很,對這小公爺也并不害怕。 說話的那人是國公府家的小少爺,平日里就跟郁良不對付,看見郁良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就覺著心煩,如今看到他換了品階低下的官袍,腰間配著大刀,從上九天掉落了凡塵,開心的不得了,自然是要譏諷幾句的。 他手中還拿著兩顆骰子,并不畏懼那侍衛(wèi)的刀,勾了勾唇,伸出兩根手指捻著刀刃,“小爺我還真是有種,不過是跟你家王爺開個玩笑罷了,怎么還橫刀相向呢?”說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踹向了那侍衛(wèi)的胸口,他用了全身力氣,那侍衛(wèi)竟愣生生被踹出了三尺遠(yuǎn)。 郁良皺了皺眉,做了個手勢讓人把那侍衛(wèi)扶起送至醫(yī)館,上前一步對上那小公爺,“小公爺在此處玩的痛快便好,何苦同本王的侍衛(wèi)置氣?” “你侍衛(wèi)?”小公爺吹了下自己額前耷拉下來的碎發(fā),放蕩不羈道:“若不是知道他是你侍衛(wèi),我早一刀送他去見閻王了?!?/br> 郁良不可置否,也懶得和他掰扯,“本王還有公務(wù)在身,先走一步,小公爺繼續(xù)。” 小公爺盛靖不干了,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郁良這幅姿態(tài),好似跟座菩薩似的,做什么都不會讓他生氣,他手中的骰子隨手一擲,正好打在了郁良的腳邊,“反正這巡城的活計有你沒你也成,不如陪小爺來玩幾把?” 郁良拒絕道:“本王不賭。” “小賭怡情?!笔⒕傅溃骸半y不成王爺還不賣我這個面子?” 郁良看了看他,冷聲道:“公務(wù)纏身,本王多有不便?!?/br> “都說了這活計有你沒你都成,怎么不聽呢?”盛靖吊兒郎當(dāng)?shù)囊性谫€坊的門口,“難不成是看不起小爺?” 郁良的眼睛深邃,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只把他盯得心肝都顫了,卻還是淡淡道:“賭便是賭,不分大小?!?/br> 盛靖只是一個恍神,便又嘴欠道:“難不成王爺是輸不起么?” 四周圍攏過來的百姓越來越多,郁良如今騎虎難下。他不欲同盛靖此人多加交往,更不愿走進賭坊,但要是不進去,盛靖便不罷休。 此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王爺尚且還有公務(wù)在身,便不能耽擱太久,難道盛小公爺聽不懂么?” 盛靖自是能聽懂的,但他就是喜歡看郁良為難的模樣,欺負(fù)一個不受寵的王爺能讓他很有成就感,尤其是郁良那種表面看上去什么都不在意的。 他自小橫行霸道慣了,他姑母是皇后,表哥是太子,皇帝是他姑父,在這偌大的京城,誰敢說他半句? 如今倒真是來了個不知好歹的,盛靖自然不干,厲聲道:“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不回家侍奉夫君,在這大街上口出狂言也不怕被浸了豬籠去!” 衛(wèi)央身前有小雪替她開路,毫不猶疑的朝郁良走去,儀態(tài)大方,嘴角掛著淺笑,說出的話卻是半分都不讓人,“盛小公爺此言差矣?!?/br> 心道:表面看上去是個小公爺,其實也就是個潑皮無賴。但她還不能撕破臉皮,不然對郁良有影響。 衛(wèi)央站在郁良身側(cè),兩人身形頎長,宛若一對璧人,郁良拉過衛(wèi)央的手,在她的手心摳了摳,示意她切莫強出頭。 而衛(wèi)央?yún)s斜睨了他一眼,在外人眼里這是七王爺和王妃情深意篤,在街上也不經(jīng)意間就流露出情愫,而衛(wèi)央心道:若不是為你出頭,誰稀得和這潑皮在街上理論? 郁良又聽見了。 他不由得想笑,但顧忌到這是在街上,便生生忍住了。王妃的心理活動還真是多啊。 表面上裝的風(fēng)輕云淡,內(nèi)里竟然在狂飆臟話。 郁良竟覺著有些可愛,視線轉(zhuǎn)過去,便想掐掐她的臉。 衛(wèi)央?yún)s沒什么察覺,直勾勾的看著盛靖,勾唇笑道:“我乃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圣上親賜,不知盛小公爺以何罪名要將我浸豬籠呢?” 盛靖盯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你……你就是那個衛(wèi)氏女?” 衛(wèi)央道:“正是?!?/br> “嘶……傳聞不是說衛(wèi)氏女很丑的嗎?”盛靖一邊搖頭一邊道:“可惜了啊,怎么就嫁給郁良一個不知情趣的?!?/br> “此等小事不勞盛小公爺費心?!毙l(wèi)央唇角掛著一抹假笑,“王爺公務(wù)纏身,怕是不能陪小公爺賭了,不然若是圣上怪罪下來,我家王爺可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br> “六品芝麻官也值得如此費心思?”盛靖冷笑道:“你還真能替那木頭樁子遮掩。” “官階再低,那也是為百姓奔忙,為圣上分憂?!毙l(wèi)央一字一頓,擲地有聲,義正言辭道:“官不分大小,只分有和無。” 盛小公爺便是這京城里的紈绔,只有依靠家族恩蔭得到的虛名,而無官階。衛(wèi)央這話就是在暗戳戳的打他臉呢。 盛小公爺多聰明一人,自是片刻之間便明白了,惡狠狠地盯著衛(wèi)央道:“你!你給我等著!” 衛(wèi)央不疾不徐道:“我自當(dāng)?shù)戎词⑿」珷敒槭ド戏謶n,為百姓奔走的那一日,相信盛國公還會往七王府送禮。不過還請盛小公爺轉(zhuǎn)告盛國公,這都是舉手之勞,不必感謝?!?/br> 盛靖:“???。?!”你踏馬說得是什么玩意兒! 感情還真覺著小爺會去要個官當(dāng)?! 然后每日起得比雞早,做得比狗多,睡的比鷹晚,徹徹底底生不如死? 衛(wèi)央反激了盛靖一軍,勾唇笑道:“若是盛小公爺此時無事,自是可以直接向皇上請命,六品的巡城御史你看不上,便去六部走走?!?/br> 盛靖:“???”小爺何時說了? 衛(wèi)央看著他快要跳腳的模樣,心道:就這點道行還要出來做跳梁小丑,那必須得滿足你出丑的愿望??! 郁良聽見后,無奈的搖了搖頭,悄悄的摳了摳衛(wèi)央的手心,給她手心里塞了顆糖,是之前從皇宮里拿出來的,據(jù)說從西域那邊傳過來的糖果,剝開糖紙,吃一顆能甜一整日。 他家王妃就得是這樣,整個人都泛著甜味兒。 衛(wèi)央斜睨了他一眼,心道:怎么軟弱成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像她印象里那個暴戾的王爺! 郁良詫異的看著她,心道:難不成自己以前在她心里都很暴躁么? 衛(wèi)央把盛靖噎的說不出話來,笑的如同春風(fēng)拂面,在外給足了郁良面子,“王爺不是還要去巡城么?先去吧?!?/br> 郁良伸手在她的頭發(fā)上弄了一下,爾后勾唇道:“好?!?/br> 盛小公爺從小到大就沒受過此等奇恥大辱,他橫慣了,往街上一走就是霸王,誰敢惹他?再說了,他容貌上乘,街邊的小娘子看了他都得羞著走開,如今卻在衛(wèi)央身上栽了跟頭,這口氣怎么能咽得下? 盛靖咬牙道:“堂堂七王爺便是躲在女子背后么?” 衛(wèi)央訝異的挑挑眉,“盛小公爺還是年少氣盛。成親了便是夫妻一體,何來躲在女子背后一說?” 盛靖:“???”這是吃了沒娶親的虧? 更何況,這衛(wèi)氏女才剛及笄,他都已經(jīng)十八了! 盛靖道:“身為女子,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到這街頭巷尾來拋頭露面,真是丟人至極!” 衛(wèi)央勾唇一笑,“身為女子,自當(dāng)是為夫君分憂,跟在夫君身側(cè)。盛小公爺既是男兒郎,還是不要對女子的這些規(guī)矩太過清楚的好?!?/br> 盛靖瞪著她,雙拳緊握,狠狠的捶在了賭坊的門上,身邊眾家丁皆來慰問,“少爺……” 盛靖厲聲喝道:“閉嘴!” 而后他直勾勾的看著衛(wèi)央,衛(wèi)央也不甘示弱,嘴角噙笑的回看過去,心道:好歹也多活了一輩子,還治不住一個你? 上一世她也見過盛靖,只是當(dāng)時后面跟著五個嬤嬤,盛靖只是斜睨了她一眼,嘖了一聲,“郁良這個沒福氣的,最難消受美人恩啊?!倍筮€挑著她的下巴,勾唇邪魅一笑,“他沒這福氣,美人不若跟了小爺如何?” 衛(wèi)央氣得踹了他一腳,回去便被那幾個嬤嬤餓了一整日。 畢竟盛小公爺可是皇后的親侄子。 如今盛靖和郁良正面撞上,衛(wèi)央進來橫插了一腳,把盛靖氣得跳腳,衛(wèi)央的心情都便好了,笑容里都帶上了幾分真心。 熟料,盛靖盯著衛(wèi)央看了一會兒,臉上神色變幻莫測,忽而從賭坊門口不疾不徐的走過來,在衛(wèi)央身邊站定,勾唇一笑,低聲道:“和那樣一個木頭樁子在一起有什么好?不若跟了小爺,保證你風(fēng)流快活?!?/br> 衛(wèi)央:“……” 第18章 藥方 衛(wèi)央當(dāng)真沒想到,隔了一世,盛靖依舊如此熱衷于撩撥郁良的王妃。 好似撩撥幾句就能讓自己更痛快似的。衛(wèi)央的笑容當(dāng)即凝固在臉上,她太高了下巴,冷笑道:“盛小公爺?shù)难酃馓?,我可配不上您?!?/br>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笔⒕腹创揭恍?,“只不過是郁良的東西,我都想染指罷了。” 衛(wèi)央心道:盛小公爺真是個棒槌! 然而臉上卻云淡風(fēng)輕,不疾不徐道:“并非小女子抬高自己,只是覺著……嘖?!毙l(wèi)央后面的話沒說出來,但輕搖了搖頭,臉上的鄙夷顯而易見。 盛靖福至心靈,在衛(wèi)央的動作下竟神奇的理解了她的意思,這是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周遭的百姓顯然也明白了過來,發(fā)出了低低的笑聲。 盛靖覺著自己的臉都在發(fā)燙,耳朵都燒了起來,從小都沒受過委屈的盛小公爺在衛(wèi)央這里首次折戟,惱怒的想要跳起來,但周遭這么多人,他一咬牙,袖子往后一甩,恰好摔到了衛(wèi)央的臉上。 衛(wèi)央只感覺一陣凌厲的風(fēng)朝著自己的面頰襲來 ,倒吸一口涼氣,手撫上自己的臉,指尖竟有淡淡的紅色血痕。 想不到這盛小公爺還真的當(dāng)街撒起脾氣來,衛(wèi)央暗啐一聲倒霉,斜睨了他一眼,“盛小公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