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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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院中各司其職,阿珣見我冷面回來,卻并不打算解釋,兀自為我沏來一杯茶。 茶水波光粼粼,倒映出他平靜的神色。 “你沒話跟我解釋嗎?” “玉佩的事?” “不止!” 他看了我許久,最后神色自然地將茶杯擱在石桌上,轉(zhuǎn)身進(jìn)我的屋子。 我緊跟在后,一進(jìn)門便把門重重栓上。 他這才轉(zhuǎn)過身來凝著我,卸下了泰然的偽裝,回憶起曾經(jīng),眼底恨與欲交織。 “薛蘊,從你撿回我的那一刻開始,我便決定忘記過去,和你重新開始。你可不可以不提過往,我們還像之前一樣?” 我眼眶泛紅,我也知道此舉是在挖他的傷疤,可那媒人明顯認(rèn)得玉佩的主人。 若不知道來龍去脈,阿珣他還會遭罪的! 我環(huán)緊他的腰,腦袋埋進(jìn)胸口,安撫道:“你別怕,等我們?nèi)チ酥偈蠄@就自由了。其他你可以不說,但是玉佩的事你一定要告訴我,今天媒人瞧著定是認(rèn)識的?!?/br> 他渾身一僵,推開我,鉗住我的胳膊:“媒人什么模樣?” “約莫四五十的年紀(jì),不似尋常的媒人。她走得匆忙,我還沒來得及打聽細(xì)節(jié)?!?/br> 我有些心慌,莫非真是他盜來的? 他卻閉口不言,抬腳就出門,臨到門口才回頭交代我一句:“我回來之前你別離開院子半步!” “好……”我點點頭。 他這才松了眉頭,快步離開。 他這一去便是兩天一夜,杳無音信。 第二日夜半,我沐浴完后輾轉(zhuǎn)反側(cè),小憩一會便被噩夢驚得渾身冷汗。 天氣燥熱,我披著薄紗下床沏茶,忽然燭光晃動,一陣陰風(fēng)吹開窗,掀起我的外衫,露出身上懸掛的肚兜和薄棉褲。 我攏緊罩衫,正當(dāng)去關(guān)窗時,一道人影從眼前閃過,嚇得心跳猝然停掉一拍,僵直在原地。 “薛蘊……” 阿珣疲憊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我的心臟怦怦狂跳,他可算回來了。 他一身風(fēng)塵仆仆,身上還是那件灰白的衣衫,眉宇間疲倦不堪。 “累吧?” 我拉他坐下,給他沏茶。 他揉了下眉心,接過茶一飲而盡,干涸唇得到滋潤,不一會紅潤起來。 “這會燒水耽誤時間,你要不嫌棄的話,將就用我剛才沐浴的水,水還溫?zé)岬摹!?/br> 他目光凝著我淺笑:“不嫌棄?!?/br> “你的鞭傷可好些了?”頂著炙熱的視線,我緊張不得了,一直往嘴里灌茶水。 “痊愈了?!?/br> 他起身走到屏風(fēng)后,開始褪衣。 隔著山水彩墨的屏風(fēng),他的一舉一動在我耳目中格外清晰。 我?guī)缀跄芡钙量吹剿簧斫〈T的rou體,和他仰頭活動頸間肌rou時,那突出的喉結(jié)。 我感覺好渴,猛灌茶水,很快一壺見底,可還是解不了我的干涸,兩眼盯著屏風(fēng)望眼欲穿。 他似乎察覺到我的視線,轉(zhuǎn)頭看過來,盡管隔著屏風(fēng)看不真切,可我還是不敢直視,慌亂瞥開眼。 我聽見低低的淺笑,內(nèi)心一陣狂躁。 他居然敢嘲笑我? 接著一片水聲晃蕩,大量水漬溢出來,穿過屏風(fēng)流到我的腳邊。 “嘶——”他痛苦的聲音傳來。 我緊張站起:“怎么了!” 半晌他才道:“我好像扯到傷口了?!?/br> “你不是痊愈了嗎?” “……” “傷筋動骨哪那么容易好,更何況才七日光景?!彼行┪?。 我抿緊唇,覺得他在撒謊,可我親眼見過他的傷,確實挺嚴(yán)重。 還不待我厘清思緒,又聽見他呼哧呼哧,喘氣聲很重,好像快不行了一樣。 “你可有大礙?”驚慌下,我繞過屏風(fēng),快步挪到浴桶前。 眼前一幕讓我瞠目結(jié)舌。 除了褻褲裹身,他幾乎全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