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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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天氣多變,陰晴不定的,像現(xiàn)在,這雪說停就停,好像在為我鋪路。 這乞丐雖然殘廢,但控馬卻十分熟稔,好像常年與馬打過交道。 烈馬十分溫順地馱著他揚雪而去, 我望著一人一馬在雪中顛簸,直到出城。 這宿夜里我睡得并不安穩(wěn),躺在捂不熱的床板上一夜無眠至天明。 剛迷迷糊糊想睡個回籠覺,院門砰地一聲被人踹開了,兩塊破舊的門板來回撞擊好幾次才停下,搖搖欲墜,修補都成問題。 “薛蘊你給我滾出來!有本事做,卻當起縮頭王八!” 薛萏的聲音在院子里炸開,身后跟著七八個奴仆全都擠進院子里,一時間原本寬闊的小院逼仄起來。 “他們怕你,我可不怕!”薛萏朝一個小廝努嘴,“你去把門踹開!” 我透過窗看到那奴才一愣,瞄了眼緊閉的房門,當即縮進人群里。 大概是被我以下犯上痛打當家主母給嚇破了膽。 “沒用的廢物!養(yǎng)你還不如養(yǎng)一條狗!”薛萏咒了一聲,擼起袖子親自登門,“算了,我來!” 我的房門可經(jīng)不起她這般造。 在她準備踹門時,忽然拉開,她差點撲騰進來,一臉愕然地望著我。 薛萏尷尬得耳紅到脖子根,怒斥的話生生憋回了喉嚨,直接暴跳如雷吩咐奴仆動手:“把她給我摁住,出事了我擔著!” 奴仆們聞言面面相覷,無一人敢上前。 薛萏不知哪里學的拿捏下人的經(jīng)驗,懶洋洋地說道:“只要幫我收拾她,我就把丫鬟賞給你們!” 各家府里為了不留把柄,明面上都管得嚴,尤其是像薛家這種金玉其外的門庭,絕不容下人在府里yin亂,下人憋了許久。 更何況,薛萏院里的丫頭們那真是個頂個的美人胚子。 奴仆們一聽這話,頓時蠢蠢欲動,摩拳擦掌地圍困我! 腌臜的視線肆無忌憚游走在我身上,我怒火中燒,指尖深陷掌心,那痛感時刻提醒我保持冷靜! 自甄氏帶著一雙兒女入府后,我從薛府嫡出大姑娘變成二姑娘也就罷了,隱忍這許久卻換來他們變本加厲! 倘若再這般懦弱,豈不是被撕得見骨! 我把事先藏在袖中的簪子輕輕一甩滑進掌心,目光鎖緊薛萏,蓄勢待發(fā)。 擒賊先擒王,只要我挾持她下人就不敢造次。 薛萏也很聰明,似乎察覺到我要做什么,緩緩后退縮進人堆里,慌張地催促他們:“你們在等什么!還不快去抓住她!” 七八個奴仆瞬間一擁而上! 我尋找機會準備沖向薛萏時,渾身臟亂的乞丐不知從何處竄出來,高大威猛的身影俯沖進人群,不過卻沒跑幾步就轟然倒地,將路側(cè)的雪堆都震塌了。 眾人都被這聲音驚住,紛紛扭頭看去。 乞丐磕得滿嘴血污,可卻不管不顧地再次沖過來,他們下意識散開,但其中一個還是被死死纏抱,死都不松手! “哪里來的瘋狗!” 被糾纏的小廝一腳將他踹翻,又招呼兩人圍著他拳打腳踢,直到他滿嘴吐血,氣息奄奄地躺在雪里才作罷! 我只隨手救過他一次,沒想到他這般重義氣護著我。 只是這般高大的男子竟還不如我的氣力。 我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地上的男人緊盯著我。 他默默攥緊一把雪,那刺骨的冷好像對他而言是家常便飯,只是惱怒地瞪著我,好像在控訴我……嫌棄他? 好吧,有那么一瞬我確實惋惜過。 沒有再深究他的想法,因為眼前混亂的局面已經(jīng)讓我錯失最佳良機,薛萏早跑得遠遠的觀望,根本不能渾水摸魚。 好在蓮青順利帶著新招的護衛(wèi)趕回來。 男人一身肌腱rou快撐爆麻布灰衫,見到我就兩拳一抱,聲音粗憨地自報家門:“大小姐好!在下原是碼頭搬貨的……” “你這愣頭青,這都什么緊要關(guān)口了還扯這些,還不把這些賊子打出去!”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蓮青嫌棄地打斷。 她像老鷹護小崽子似的,張開雙臂把我護在身后,眼神示意他也趕緊過來站隊。 愣頭青立即會意,趕緊大步?jīng)_過來,卷起的風都刮得臉上生疼,實在太威猛了! 就這舉動,那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家奴瞬間熄了火,退避三舍。 蓮青也瞬間充滿底氣,眼睛直瞪著薛萏:“大姑娘當真要在這檔口找二姑娘的麻煩嗎?若二姑娘有什么閃失,你如何向大爺和仲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