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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飛是個將軍,有什么任務(wù)交待出來要這般吞吞吐吐, 不情不愿。 哪家的人造人又會露出像林驚蟄這樣的似嗔似怒的鮮活模樣。 楚淵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剛剛她將那小姑娘提起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姑娘格外地輕,此時再細看時, 才發(fā)現(xiàn)那黏黏糊糊的血已經(jīng)在自己的掌心里涼透了。掌心的溫度也漸漸地散了去, 唯獨留下一手的腥甜味兒。 “你等等。” 楚淵叫住了攙著林驚蟄往實驗室里走的小姑娘, 抬頭時眉心緊皺,眉峰輕挑, 竟有一種興師問罪之感。 那小姑娘愣在原地僵住了,剛剛這兩人不管不顧地打法讓周圍的人視她們?yōu)榛铋愅? 此時楚淵冷著一張臉沉聲開口時,更是嚇得小姑娘不行, 腿肚子跟著就顫了起來。楚淵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角,壓著心頭的疑慮又好聲好氣地想要安撫這個受到了驚嚇的姑娘,剛一開口, 扯著有些嘶啞的嗓音, 更是讓那姑娘嚇得一哆嗦。 “你們要帶她去哪兒?” 楚淵干脆收起了自己的大灰狼尾巴,再抬頭時只見那小姑娘縮著脖子往后瞧, 楚淵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正好看到一位舉手投足間盡顯優(yōu)雅的中年女人。 “林博士?” 對方點了點頭,然后招手讓那小姑娘回到了實驗室里去。 楚淵上前欲攔,卻又沒有什么合理借口,只得看著那姑娘迅速地將林驚蟄帶進了實驗室里去,玻璃門頓時就合上了,三五個人七手八腳地將林驚蟄抬到了無菌床上,沖著膝蓋消毒,然后仔細地取出了里面的子彈。 楚淵看到林驚蟄的腿微微地抽搐了一下。 “她是人造人?” “是?!?/br> 林思季轉(zhuǎn)身,“一個殘次品?!?/br> 他們高科技上的東西楚淵不懂,自然也沒問什么是殘次品,只好默不作聲地跟在林思季的身后。 林思季回頭看了她一眼,帶著楚淵來到了實驗室的另一頭,那里更像一個巨型的工作間,林思季帶著楚淵乘電梯往上去了天臺,再往下看時,三層巨大的工作間里所有人都來來回回有條不紊地工作,每一個東西該往哪兒放,每一個物件該如何組裝,都分外精確,精確到無一絲差錯。 只是這些人都長了相似的面孔,與剛剛那個叫林驚蟄的,很像。 莫名間,楚淵覺著有些不舒服,她將槍別回后腰上,而后沖著林思季點了點頭:“任務(wù)完成我該回去了?!?/br> “多謝楚少校幫忙?!?/br> 楚淵走了兩三步后回頭又問:“這么多人,你都會給她們?nèi)€名字嗎?” 林思季忽然就愣住了,好在楚淵也不是非要問個結(jié)果來不可,問完也并未等林思季回答,轉(zhuǎn)身便走了。 林思季看了看她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眼工作間里所有的人造人,最后笑了起來。 “不,只有她有名字,因為只有她最特別?!?/br> 楚淵當天回去后并沒有匯報任務(wù)的進度,只將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等到午夜時分,被噩夢驚醒起來去給自己倒了杯水,才將壓抑的心跳強行摁了回去。 然后她并沒有迅速回房間,相反跑去敲開了楚國飛的書房,楚國飛正在看一摞資料,資料上的人正是楚淵今天執(zhí)行的目標人物——林驚蟄。 “林思季說她是個殘次品?!?/br> 楚國飛愣了一瞬,這才掀起鋒利的眼神看向楚淵,楚淵指了指他手中的資料,“有很多人造人跟她長得相似,我剛剛做噩夢,一群長得一樣的人死追著人,一槍一個洞,也不見她們死?!?/br> 楚國飛的手一顫:“很多?” “很多,三個工作間,來來回回不都是她們嗎?” “很多,為什么獨獨她不一樣?” 夢游換了個姿勢:“林思季不是說了嗎,她是個殘次品,大概不一樣的地方,是因為她眼神不太一樣吧?!?/br> 楚國飛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撥了個電話出去,擰緊了眉心沖著電話那頭嚴肅地開口:“沈博士,我想咱們需要談?wù)??!?/br> 楚淵見老頭子這神神叨叨的樣子也不想再聽下去了,站起來準備走時又被楚國飛叫住了:“可能,你還得再出一趟任務(wù)?!?/br> 楚淵挑起了眉頭:“我一個人?” “你一個人?!?/br> 楚淵沒有再問,轉(zhuǎn)身回去休息了。 她的目標人務(wù),依舊還是林驚蟄。 楚淵輕手輕腳來到實驗室外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權(quán)限進入,僅半天時間,實驗室升了級,她這邊撬了大半天才溜達了進去,她做墻上君子做得十分得心應(yīng)手,手腳麻利地來到了關(guān)林驚蟄的實驗室里。只是這一次,她有通天的能耐,也進不去了。 楚淵隔著一扇玻璃門往里頭看,里面是個十分典型的實驗室陳設(shè),只是四面無窗,四面八方全是這種一覽無余的玻璃門。林驚蟄被方方正正地綁在實驗室里的無菌床的中央,四肢被呈大字一般纏捆,身上纏著花花綠綠的線,鏈接在了身側(cè)的儀器上頭。 忽然,林驚蟄睜開了眼,她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而后猛地側(cè)過頭來,看進了楚淵的眼里。 一陣電流穿過全身,林驚蟄的四肢突然抽搐了起來,她壓著聲音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想要將自己的整個身子蜷起來,可是她的四肢被綁了起來,沒有給她一點富余的地方供她將身子蜷起來。汗水頓時濡透了她身上的t恤,被綁緊的四肢由于不斷地掙扎在白皙的胳膊和腳踝上浸出了血來。她的整個身子突然弓了起來,像個被燙傷的蝦,忽然就將整個生氣蒸了出去,然后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