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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應了?” “沒有?!?/br> 徐遲微微皺眉,翻身坐起來,“為什么?” 林疏星轉過身看著他,一臉理所當然,“我不想去啊,我有我自己想去的學校?!?/br> 他眉尖揚了揚,“去哪兒?” “醫(yī)大。” 徐遲似乎是楞了下,心底思緒萬千,眼睫輕顫了顫,低聲問了句,“為什么會想去醫(yī)大?” 她揉了揉耳朵,神情有些不自在,“沒有理由啊,我就是想去?!?/br> 他似乎還想問什么,林疏星搶先一步打斷他的話,“那你以后想去哪?” 徐遲垂著眼睫,漆眸盯著她粉粉的指甲蓋,喉結輕滾了兩下,抬眸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徐遲沒有開玩笑,在這之后,他對學習的態(tài)度更認真嚴謹,連以往枯燥無味的語文課,他也沒再用來睡覺。 高二下學期的生活已經跟高三差不到哪里去,每天都是成堆的作業(yè),寫不完的試卷,再加上還有即將到來的會考,班上的每個同學都顯得尤為努力。 教室里的風扇嘩啦嘩啦轉著,窗外的梧桐樹枝繁葉茂,陽光透過枝葉的罅隙照進來。 走廊上的腳步聲和打鬧聲好像都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著。 轉眼又過去一次月考。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前幾次都已經快要擠進班級前十的徐遲這一次又掉出了班級前二十,年級排名也跟著下降了很多。 辦公室老師都說他這樣子還是底子不扎實,試卷稍微有點難度者超綱了,他的成績就不穩(wěn)定,這對于高考來說,是大忌。 徐遲自己也有些氣餒,如果按照現(xiàn)在這個情況,他連本地的重本都可能考不上,更別說外地的了。 成績出來之后,他一個人去cao場跑了幾圈,停下來的時候,汗水都快模糊了雙眼。 夜晚的cao場空蕩蕩的,也沒有風,空氣沉悶。 徐遲拎著幾罐啤酒坐在cao場的看臺上,漆眸黯淡無光,像是要與這夜色合二為一。 他仰頭喝完一罐啤酒,忽的伸手將易拉罐用力捏成一團,泄氣般朝遠處丟了過去。 過了許久,才聽見叮叮當當的聲音傳來。 他喘了口氣,垂著頭看著腳邊低落的汗水。 這種拼盡了全力卻換不來的等量回報的感覺太令人絕望,他無能為力卻又無可奈何。 明明已經那么努力,卻總是差著那么一步,差之毫厘便是失之千里。 “徐遲?!?/br> 耳旁有熟悉的聲音,他抬頭看過去,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林疏星,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這一處安靜了幾秒。 林疏星壓下心頭的不適,走到他身邊坐下,隨手拿起一罐啤酒,仰頭喝了一小口。 酒精的淡香味在嘴里漫開,微微有些苦,她皺了皺眉,手拿著易拉罐,目光看向遠處,“徐遲?!?/br> “嗯?”他聲音有些啞。 “其實……不管我們能不能在一個地方讀大學,只要我們還在一起,就不是問題?!绷质栊桥ゎ^看著他的眼睛,“我也不想讓你這么累?!?/br> 徐遲的眼尾一瞬就紅了。 他別開眼,目光有些復雜,“我不累?!?/br> 停了幾秒又道,“說好了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不想食言,也不想讓我們兩之間有遺憾?!?/br> 明明是可以做到的事情,他不想放棄。 短暫的沉默后。 林疏星伸手抱住他,下巴抵著他的肩膀,小聲的說道,“我英語這次又沒有考好,英語老師給我拿了好多試卷,我都沒有時間寫別的卷子了?!?/br> 他抬手更用力的抱住她,聲音悶悶的,“我?guī)湍阕觥!?/br> “好呀。”她歪著頭,呼吸縈繞在他耳側,“英語老師剛剛在辦公室還夸你了,說你英語有天賦,比我好多了。” 徐遲眼眶濕熱,盡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那我可以教你?!?/br> “好啊,我相信你肯定能幫我把成績提上去的?!绷质栊撬砷_他,溫熱的指腹搭在他的眼皮上,軟聲道,“徐遲,你真的很厲害,比我見過的很多人都要厲害?!?/br> 他的神情有些崩潰,濕紅的眼睛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忽的抬手扣住她的后頸,頭低下,溫熱的唇貼在一起,有咸澀味在唇間漫開。 林疏星愣了下,隨后抬手摟住他的脖子,配合著他的動作,溫柔糾纏。兩個人都喝過酒,很快的那一點咸澀味,就被彼此嘴里酒精掩蓋。 這一晚過去。 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更加親近了許多,除了在學校,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也幾乎都是互相忙著學習。 不知不覺就到了會考的日子。 會考的難度不大,但是陳儒文之前說過,會考必須每一門都達到a才可以報考重本的學校。 林疏星和徐遲都不敢松懈,哪怕那些題目看起來無比容易,也絲毫沒有放松,做完了還空出時間檢查了一遍。 兩天半的考試時間很快過去。 最后一場仍舊是英語,林疏星一如即讓捱到最后半個多小時才交卷,出考場的時候徐遲已經在樓下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