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六零來種地[穿書]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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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俏壹胰丫頭要去下鄉(xiāng)了。br “下鄉(xiāng)?你家三丫頭那瘦不伶仃的個子,能做啥啊?”別看宋嬸常年呆在王家,但知道的事還是不少的。 “是啊,可我和老林的工作,給了大丫和二小子,讓老林找人給三丫頭安排工作,他倒好,說什么響應國家號召,讓三丫頭去。”張紅英一提起這事就一肚子火,剛剛抹的眼淚就是在家和她男人吵了一架氣出來的。 不止這爹軸,三丫頭也軸,還說要下鄉(xiāng)好好接受教育。她自己就是農村嫁過來的,那地方有什么好的,吃得差不說,還要一天到晚的干農活,要是到了那窮不拉幾的地方,連個廁所都沒有。 她家三丫頭,哪吃過這個苦啊。 王思婉倒是知道,確實是原身死了之后沒多久,國家又開始組織上山下鄉(xiāng),其實以前也組織過不少次,甚至是后來的七八年,也每年都會把城鎮(zhèn)里的青年下放到鄉(xiāng)下去。男女主角就是這個時候過去的。 “那你們家老林不行,這得給孩子弄好,要是孩子以后后悔,那不得怨死你們。”宋嬸安慰的說道。 張紅英連連點頭,“就是這么說,可我家三丫也軸,說這是好事,大家都去呢,所以她也想去。可把我氣得?!?/br> 她轉個眼神看到亭亭站在一旁的王思婉,憂慮的問道:“你們家思婉呢?有沒有什么消息?” 這可是沒工作沒上學的都得去。 宋嬸之前還沒想到王思婉,聽她這么一說,心底一沉,“還沒消息,我們家思婉就她一個人了,總不能讓她下去的?!?/br> 王思婉也是一愣,是啊,因為她過來了,原身就沒死成,現(xiàn)在她又沒個工作,還真有極大的可能得下鄉(xiāng)。 越想她的心就越往下落,她還記得那本書里寫的,女主角之前被人陷害,結果農忙的時候被分配到了最重的活,還是男主角幫忙,才沒累出病來。 還有那割稻子、打豬草、插秧種田這些活。光是看那本小說里寫的,王思婉都覺得累。這要是讓她去干,那豈不是得脫一層皮。 雖然她在空間里也種了地,但那地是現(xiàn)成弄好的,她頂多就是弄個坑,搭個架子,不是什么累活,跟真正的種地相比可差得遠了。 和張紅英聊完之后,王思婉和宋嬸倆人心神不定的回到家。 而另一邊,周玉霞琢磨了好幾天,越發(fā)覺得把王思婉打發(fā)到鄉(xiāng)下去是好主意。 她家隔壁就有一個女兒下鄉(xiāng)幾年了,去年看到的時候她都不敢認。去的時候才十六七歲,結果這才三年,看起來像三十多歲了似的。 還有那手上的皮膚,又腫又爛,都不像人的手了,一看就是農活干多了,沒好好保養(yǎng)才變成這樣的。 王思婉爸媽是沒了,但她還有張好臉,那張狐媚子的臉,還能幫她做不少事呢,等她把這張毀了,看她還怎么勾引人。 再說了,到了鄉(xiāng)下,那些又臟又沒文化的鄉(xiāng)下人。要是看到王思婉這么漂亮的姑娘,呵呵,能做出什么事來。 她可是聽說,有些下鄉(xiāng)的姑娘就這么嫁給了那些泥腿子呢,還有瘋的瘋死的死,多了去了。 打定了主意的周玉霞拿票買了點酒,又買了點醬牛rou。 拎回家的時候被劉菊花看到,又是好一頓數(shù)落。周玉霞任由她說,這是給她爸吃的,在這個家里,她爸說的話才有用。 周宏最近一段時間過得春風得意,以前他是個給人做事的,雖說主家不錯,但每次看著主家吃香的喝辣的,他難免嫉妒。 這下好了,他因為舉報有功,直接被提拔成革委會的一個小組長,天天組織人去抄家,看著那些以前高高在上的人,對他們敢怒不敢言的眼神,他的心里很是痛快。 這天他又被表揚了,所以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飄的。 回來看到桌上擺著小酒和醬牛rou的時候,他更是高興,早就想喝口酒了,結果家里婆娘非得說酒票不好弄,得留著。 “哎喲,今兒個什么日子,還舍得給我喝口酒了?”他兩頰熏紅,嗓門大得像口破鑼。 劉菊花在廚房里做菜,聽到聲出來就見周宏美滋滋的倒酒,然后瞇著眼睛咂了一口。 “你好閨女買的,肯定是有事求你?!彼酉逻@句話,又鉆進了廚房。 周玉霞在房里等了老半天了,這會迫不及待的跑出來,見她爸已經喝上了,就一屁股坐在桌邊的板凳上。 作者有話要說: 晚九點還有一章呀,嘻嘻嘻,等我喲 第14章 “爸,酒好喝嗎?”周玉霞笑瞇瞇的問著。 周宏又咂了一口,斜著眼睛看他閨女,然后伸筷子夾了一塊醬牛rou放嘴里,等到她閨女快忍不住的時候,才放下筷子,“說吧,什么事?!?/br> 對于這個閨女,他是很滿意的,人聰明不說,性子還和他最像,這要不說龍生龍鳳生鳳呢,要禍害人的小眼神都跟他一模一樣。 “爸,你知道的吧,王家那小丫頭出來了。”周玉霞伸長了腦袋說道。 一聽這事,周宏又輕松的拿起了筷子,“知道?!?/br> 小丫頭還是被他一個組的老太太弄出去的,這事自己家丫頭沒站住腳。小輩間的小打小鬧他不想多管,他連那丫頭老子都給弄走了,還怕個小丫頭不成。 周玉霞急了,她爸這明顯是沒把王思婉放心上啊。 “我想把她弄鄉(xiāng)下去?!?/br> “???做知青???”周宏詫異的挑了下眉毛。 周玉霞點點頭,“是,給弄到最窮的地方去,我不喜歡她,只要她還在這,天澤哥哥就看不到我?!?/br> 感情是爭風吃醋,周宏點點頭,沒太看上女兒這小家子氣,那邱家現(xiàn)在還仰著他們呢,邱天澤哪敢給他女兒臉色。 “她又沒工作,成分又有問題,去最窮苦的地方改造也是應該的。”周宏嚼了兩口牛rou,姿態(tài)輕松的說道。 周玉霞也知道這么回事,但她不放心啊,早落實她也早點安心,不然誰知道那丫頭會不會出什么事,見她爸不在意的樣子,她眼珠子一轉,扭頭看了眼廚房,她媽還在廚房做菜呢,切菜的聲音哐哐的。 她扭回頭,湊到周宏邊上,壓低了聲音說道:“爸,其實我也不全是為了我自己,還是為了您啊,您想想,要是被她知道,她媽是因為……” 剛要咽下牛rou的周宏被卡得直咳嗽,好不容易平息了下來,抬眼認真的看了眼自己的閨女,也回頭看了眼廚房,然后收回來狠厲的瞪了眼周玉霞,“給我憋回去,這事交給我?!?/br> 得到了確切回答的周玉霞這 才笑開來,伸手給周宏滿滿的倒上一杯酒,“爸,您多喝點,我明天還給您買 ?!?/br> 這邊周家父女的謀算暫且不提。 王思婉和宋嬸用買來的rou包了餃子,拿雞蛋白菜加剁碎的rou沫拌的,加了醬油和一點糖。大晉朝沒有餃子,王思婉學著包了餃子,等吃到嘴里的時候更是驚嘆,實在是好吃極了,滋味尤其鮮香。 以前在大晉朝,家里請的廚子也是一方名廚,所以王思婉是吃過不少珍饈美味。但這餃子,卻讓她尤其喜歡。 可能真的是因為太長時間沒吃rou了,這摻了rou沫的餃子就格外的有味道。 吃過飯后,宋嬸一臉憂心的叫住王思婉,“思婉,你紅英嬸說的,你也聽到了,這你可咋辦啊?” 要是以前,給安排個工作,那還不是小事。但現(xiàn)在不同以往了,是個人都能捏著思婉身上的成分。她是真不想思婉下鄉(xiāng),那哪是思婉這個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小丫頭能去的。 王思婉也不想去下鄉(xiāng),但這事不好說,她成分有問題,其實很有可能會被安排下鄉(xiāng)的。只有先去找工作,這樣才不用去,但現(xiàn)在工作都是固定的,一個蘿卜一個坑,很少有單獨招工的。她不想讓宋嬸跟著擔心,于是偏頭一笑,“沒事,我明天去找工作,好歹也讀了這么多年的書,總沒那么難的?!?/br> 王思婉打算得很好,雖說她在大晉朝所學的不過是琴棋書畫,但她接受了原身的記憶,原身所學的知識她也一并接受了,那些算數(shù)語文,都能為她所用。明天去試試,這周邊有不少工廠,萬一就碰上呢。 但她沒算到的是,那邊周玉霞早早的和周宏安排好了她的去處,打亂了她的計劃。 第二天一大早,王思婉和宋嬸倆人吃著早飯的時候,一個人敲響了她們的大門。 “王思婉,王思婉在嗎?”來人聲音急切的在外面喊著。 王思婉和宋嬸疑惑的對視一眼,然后放下碗筷,起身到院門口。 宋嬸擔心又有人要把思婉帶走,還順手抄了根棍子在手里。 “余學清?你怎么來了?”打開門的王思婉,就看到一臉焦急的余學清。 每次看到王思婉都很靦腆的余學清也顧不上靦腆了,他急切的將手里的名單塞到王思婉面前,“你看看,你怎么在下鄉(xiāng)的名單上呢?” 他的單位正在號召上山下鄉(xiāng),有人拿了名單來看,結果他好奇瞅了一眼,就看到王思婉的名字在上面。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但王家在這一片名聲挺大的,就有人說,這是上面特意指定的,要讓這姑娘到最艱苦的地方接受改造教育。他直覺這事情不妙,所以干脆就跟單位請了個假,把名單拿過來給王思婉看看。 王思婉眉頭皺起,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一旁的宋嬸也聽到余學清說的話,她把手里的棍子一扔,干把那名單搶到手里,直到確定了思婉的名字在上面,才不敢置信的抬頭,“這咋回事?。课覀兗宜纪裾υ谏厦婺??她媽被這些人逼死了,她爸也跑了,這群人咋還不放過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呢?” 這么會功夫,王思婉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周圍有人路過,她伸手攬住宋嬸的肩膀,“宋嬸,別這么說,下鄉(xiāng)是好事,咱們應該響應國家號召。而且我成分又問題,確實應該接受最嚴格的教育?!?/br> 宋嬸一開始還沒明白王思婉的意思,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左右看了眼,閉嘴沒再說話了。只那不停起伏的胸膛,顯示出了她的憤怒。 王思婉將那名單拿過來,遞還給余學清,“謝謝你特意過來告訴我這事,不然可能臨到出發(fā)了才知道,你別管了,也別和我多接觸,省得拖累了你,這事我心里有數(shù),你先回去吧?!?/br> 余學清愣愣的看著王思婉堅毅的眉目,以前的王思婉天真、漂亮、善良,但現(xiàn)在的她,眼中的天真褪去,取而代之的事堅毅果敢。這讓他原本的虛動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他知道前段時間王思婉被帶走的事,當時他很憤怒,扯著邊上的同學,質問他們憑什么將自己的同學送進去。 但那時,原本一塊學習的同學們都仿佛瘋了一般,不僅將自己的同學送進去,還把老師送進去。當他看到有同學甚至舉報自己的父母時,他頹然了,他知道這都沒有意義了。 或許,遠離這樣瘋亂的環(huán)境,對她才更好。 那自己呢? 與王思婉告別后的余學清想著,是在辦公室中,一日復一日的處理著瑣事,還是投身到廣闊的農村中,將自己的一腔熱血拋灑其中?;蛘撸谕跛纪裆磉?,在她再遇到困難的時候,能站出來保護她。 王思婉還不知道,因為自己要下鄉(xiāng)的事,輕松的讓男主角走正了劇情,也決定下鄉(xiāng)了。 她現(xiàn)在抱著哭得一塌糊涂的宋嬸不知所措。 “這些人怎么就是不放過你呢,怎么還要你去農村,你哪能去那種地方,這不是要你的命嗎?”宋嬸牢牢的抱著王思婉,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王思婉這會已經理得差不多了,能讓上面指名點姓的讓她下鄉(xiāng)的,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只有周玉霞了,畢竟,能跟她有這么大仇怨的,也就只有她。 “宋嬸,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這話,咱們不能多說。”她拍著宋嬸的背,輕聲說道。 宋嬸也知道人言可畏,現(xiàn)在連唱首歌都得壓著聲音,不然被人舉報了都沒地方說理去。 她松開手,坐正了身體,壓低了聲音,“我知道,可我就是難受啊,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什么苦都沒吃過。” 王思婉起身倒了杯熱水,遞給宋嬸,“沒事,我下去其實也挺好的,要是還在這,沒準那些人還得抓著我的成分說話,我都下去接受教育了,這些人總沒有話說了?!?/br> 原身的成分是很大的問題,這段時間她聽宋嬸說了不少事,有不少人因為成分問題被折磨致死,還有被強制送到北方農場改造的。盡管原身沒做過什么事,家里的生意她也沒插過手,但她因為出生在這個家庭,就仿佛是原罪一般。 只輕飄飄一句成分有問題,就可以將她推入深淵。 但到了農村,雖然有苦重的農活,可她身上的成分,只要不被人特意抓著,那些農村人可不會在意,反而比在城里安全,畢竟現(xiàn)在還沒到最瘋魔的時候。 她記得書里寫過一段,女主角的朋友,因為父親在海外留過學,一家人就被折磨得死的死,殘的殘。 她的朋友因為下了鄉(xiāng),雖然條件艱苦,但好歹是保下了一條命。 而且,困難時期還有不到十年,大不了她老老實實就在農村呆著,只要熬過去了,后面再回來也不是問題。 “嬸,我是這么想的,您在城里待著,就守著咱這房子,不能給別人搶去了;萬一過兩年我就回來了呢?”王思婉溫言說道,她怕自己要是走了,宋嬸心里沒個事?lián)沃桶静蛔 ?/br> 宋嬸抹了把眼淚,連連點頭,“你放心,這房子誰也搶不走。我就等著你回來?!?/br> 第15章 安撫好了宋嬸,王思婉進了房間就鉆入空間。這幾天她在空間里呆了不少時間,將那些長出來的豆角都收了起來,放在茅草屋里堆放著。她還特意對比過空間內和空間外的豆角有啥不一樣,這空間里的豆角啊,仿佛都是用一個模板量著長出來的一般,個個都一模一樣,她還特意用尺子量過,連長度都是一樣一樣的。不僅如此,還比外面的更清脆水嫩些。 有次她掐了根干嚼,沒有空間外空口吃的那種澀味,反而滿口生香,很是甜脆。 空間里種的東西長太快了,王思婉種下去,基本上一個星期不到,就能收起一茬來。 而且她還發(fā)現(xiàn)了一點,就是這豆角的第一茬收好之后啊,這塊地似乎大了一點,連那眼泉水,都叮叮咚咚流得更歡了。 她想著,應該是玉靈所說的生機之氣,在慢慢的修復著這個空間。 空間里沒有春夏秋冬,種下去的蔬菜收起一茬之后又會接著長,王思婉確定外面的蔬菜跟這里面的不一樣。因為她親眼看過宋嬸將豆角藤拔起來,說是不會再長了。 而空間里的,哪怕是她從主枝上摘了豆角,過幾日原來的地方又會長出新的豆角。 如果你不摘,它長到一定程度就會停止,然后不腐不爛,一直掛在那。就算是摘下來放著,也是如此。 王思婉沒有種地的經驗,覺得這樣很是不錯,因為這樣的話就不用反復的去種了,能省不少力氣。 也因此,她決定好好規(guī)劃下這塊地,不能光種著豆角、西紅柿,屋子里還有不少種子呢,哪怕一種種子就種那么兩個平米,都夠吃的了。 她進來之后先去喝了兩口泉水,入口便是一片清甜的味,隨后又熟門熟路的將袖子挽起來,再把褲腳給挽到小腿肚子上。 然后拿著一個小籃子,走到種著西紅柿的那片區(qū)域,將一顆顆紅潤飽滿的西紅柿摘下來放進籃子里。 這籃子也是空間變給她的,自從第一次變出鋤頭后,她就發(fā)現(xiàn),幾乎是自己想要什么工具,空間就能把工具變給她,但也僅限于工具。 西紅柿沒種太多,也就四五株,但上面的果實卻掛得滿滿的。不一會就把籃子裝滿了,她隨手拿起一顆,放到泉眼下洗了洗,一口下去,便愜意的瞇了瞇眼睛。 吃完了一顆西紅柿,她又拿起鋤頭,走到還沒種下東西那塊,開始挖坑。 在柜子里她看到了碧梗米的種子,以前在大晉朝,她都是吃碧梗米的,所以想種點自己吃,還有最好是趁著離開之前,給宋嬸也攢上一袋。 將種子種下后,她就不管了。 出了空間,她看了眼梳妝臺上的鏡子,果然看到了自己露出來的皮膚上覆蓋著薄薄的一層灰質。 這是她第一次吃空間里的東西后就發(fā)現(xiàn)的,還有那泉水,也有這樣的作用。這種灰質更像是身體里排出來的不好的東西,因為她將這些灰質洗干凈后,肌膚就比之前更白亮,用瑩潤如玉來形容都不為過。 而且原身的膝蓋上有一塊不大的疤痕,宋嬸說是小時候摔倒磕在臺階上留下來的?,F(xiàn)在卻漸漸的淡化了下去,幾乎都快看不見痕跡了。 她提了幾桶水到浴室,將身上的灰質都清洗干凈。然后又走進廚房用來儲存水的大缸旁邊,不著痕跡的將手伸到大缸上面,心隨意動,就有一小股細小的水流順著她的指尖流入大缸中。 因為空間里的泉水是好東西,所以王思婉就想著用這個調理調理宋嬸的身體,這水可以混著外面的水,這樣作用會小一些,但日積月累的,也足夠了。 宋嬸倒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就是覺得最近做出來的菜色更好吃了。 但王思婉卻知道,宋嬸一直都有咳疾,到了晚上尤其嚴重?,F(xiàn)在王思婉晚上路過宋嬸的房間,都聽不太到宋嬸咳嗽的聲音。 等把水放好了,她才心滿意足的回到后院,跟在菜地里忙活的宋嬸打了聲招呼,便出了門。 她準備去之前幫助過她的付春梅付奶奶那,送點東西。 她手里有不少糧票rou票,先到供銷社去轉了一圈,買了一包糖和一塊rou,也是趕巧,今天正好上了豬rou,還剩下一小塊被她買了。 出來的時候,她找個了個沒人的角落,將這些東西都放進空間,空間的作用她正在慢慢摸索,這用來存放東西,就是她最新發(fā)現(xiàn)的。 這次她沒有再準備走老遠過去,而是到坐了電車過去。第一次坐車的她盡量繃著臉不被人看出她的興奮,但是那雙眼睛,卻一直滴溜溜的到處亂看,里面盛滿了高興。 這會坐車的人不多,她坐到了最后一排,看著外面的沒見過的風景。 到了地方,她還挺不想下車的。其實原身的父親是有一輛小車的,原身也有不少坐車的記憶。但那都是原身啊,這親身體驗的感覺自然是不一樣的。 王思婉循著記憶走到付春梅家門口,敲了敲門,不一會里面就有人開了門。 “您是付奶奶的兒子吧?請問付奶奶在嗎?”王思婉見是三十來歲穿著軍裝的男人開的門,便想到了付奶奶說過她有個兒子在部隊里當兵。 許國平還以為是隊里來人了,結果見是個乖巧伶俐的小丫頭,還詫異了一下。他才回來沒多久,家里不少事都還不知道。 好在付春梅在家里呢,一聽門口的聲就沖過來了,“哎呀,是思婉啊,你咋來了呢?” 她一把將擋在門口的兒子推開,然后伸手將王思婉扯進來,“擋門口干啥?也不知道叫人進來,來來來,思婉,進來喝口水?!?/br> 許國平摸了摸鼻子,然后沉默的關上了門。 王思婉沒任何準備就被拉了進去,先是不好意思的沖許□□點點頭,然后對付春梅說道:“不忙、不忙,付奶奶,我是特意來感謝您的,要不是您上次救了我,我這會還不知道在哪受苦呢?!?/br> 她將提在身后籃子拿出來,放到客廳中間的桌子上。 付春梅還真沒注意到王思婉拿了個籃子,一看籃子里的糖和rou,她連連推拒,“你這孩子客氣啥?我就是說兩句話的事,你還拿這些東西過來,趕緊拿回去。” 既然拿過來,那自然是沒有拿回去的道理,王思婉臉色一正,“付奶奶,您要是不收,我心里才難過呢。您說的那兩句話,可以說救了我一命,那個時候,誰能像您那樣說兩句話啊?您也知道我身上的成分,要不是您,這會還在那地方遭罪呢。” 說著說著,她眼睛里就涌上了晶瑩的淚水。 付春梅最看不得王思婉哭了,當初就是因為這小姑娘一哭,才出聲帶人回來的。所以這心啊,一下子就軟了,不用王思婉再說,她就趕緊將她摟進懷里,好言安撫,“行行行,付奶奶收了,你可別哭啊,你這一哭,我都想跟著哭了?!?/br> 屋里兩位女眷的唱念做打,看得許國平一愣一愣的。然后又見自家老媽抱進懷里的小姑娘,哪有剛剛要流眼淚的樣子,臉上盡是笑呢。 這小姑娘…… 從付春梅家出來之后,王思婉直接就回了家。 余學清臨走之前還特意跟王思婉說了知青出發(fā)的日期,也要不了幾天就得走了。 原本她準備慢慢著手給周玉霞這一家人一點教訓的,但既然人家送了自己這么大的一份大禮,那自然得還回去才行。 所以,只有這兩天,她必須把這件事安排好。 進了門的時候,她就看到一個面容稚嫩、整個人又很是朝氣蓬勃的女孩正興高采烈的同宋嬸聊著天。 “三丫,你怎么來了?”王思婉驚訝的叫道。 三丫就是隔壁鄰居張紅英的女兒,大名叫林秋,在原身的記憶中,因為倆人年紀相當,也算是比較好的玩伴之一。只不過王家出事之后,這個三丫因為看不上原身的成分問題,就沒有再和原身玩耍了。也不知道這次來是因為什么事。 林秋看到王思婉的時候,有點恍惚,雖然樣貌沒發(fā)生變化,但她總覺得王思婉看起來比以前更好看了。 “來找你有點事?!绷智飻肯履樕系男Γ行┑?。 宋嬸見王思婉回來了,就起身走進后院看看菜地,將客廳留給她們聊天。 “找我什么事?”王思婉沒太在意林秋的臉色,徑直走到沙發(fā)上坐著。 而林秋則有些別扭,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樣的王思婉,她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她又調整了過來,因因為她從根本上就和王思婉不一樣。 于是她坐直了身體,看著王思婉,以一種高高在上輕蔑的語氣說道:“我媽聽說你也要去下鄉(xiāng)了,所以讓我來問問你是要去哪兒。不過我下鄉(xiāng)是因為想在農村發(fā)光發(fā)熱,為廣大的農民兄弟做出一份貢獻。跟你不一樣,像你這樣的,就得去最窮困的地方,接受最深刻的教育?!?/br> 她侃侃而談,看向王思婉的眼神也越來越輕視。以前她們還是朋友呢,還好她認清了,不然要是依然和這個資本余毒在一起,肯定也要被她影響自己的思想。 “我怎樣的?”王思婉扭過頭,目光嚴厲的直視著她,打斷了她的侃侃而談。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我基友的新文 《我當奶爸那些年[快穿]》 作者:夜斬白 江晏死后被綁定了一個系統(tǒng), 從此開始了他的奶爸生涯…… 奶爸的生存實錄,江晏:拿煙的手,微微顫抖。 感興趣的小可愛可以收藏起來,么么噠 第16章 林秋一卡殼,然后眉頭高高皺起,“你們家剝削了那么多工人,還有你們的房子、吃的用的,又是那些工人用血汗換來的,這些本應該是那些工人的,卻被你們享受了?!?/br>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家這些東西應該全給那些工人?”王思婉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林秋。 林秋理所當然的點頭,“那當然,這些都是你們用從工人身上賺來的錢買的,自然應該還給那些工人們。” “呵,我記得你家的房子,是五年前請人蓋的吧?那既然這樣,把那些給你家蓋房子的工人叫回來,你們把房子還給別人。畢竟,這是人家的勞動成果。還有租了你們家三樓的黃姐一家,你們不應該收錢啊,應該免費給人家住啊?!蓖跛纪褡I諷的說道。 “那不一樣,我們家是付了工錢的。還有那是我們的房子,租給別人當然要收房租?!绷智锓瘩g,他們家的房子當初可是出錢請人來蓋的,還有租客付房租租房子不是應該的嗎? “哦,這樣啊,照你這么說,我們家花錢請工人來干活,就是剝削工人。那你們花錢請人蓋房子就不是剝削工人了?”王思婉見她臉色越來越紅,語氣也越來越諷刺。 林秋也沒想到王思婉居然這么比喻,但她又不覺得哪里不對,只能嘴硬的強撐,“那,那不一樣。” “那又有哪里不一樣?”王思婉聲音漸啞,就因為這些人按下來的罪名,讓一個女人從樓上跳下,讓一個女孩惶恐致死。 那又有多少人,因為類似的罪名,就這么死去了呢? 林秋爭不過王思婉,便恨恨的摔門離開了,在她的心里,把王思婉給定義為不思悔改,已經沒救了的資本余毒。 而王思婉則淡定的看著林秋離去的背影,然后喝了口茶。 林秋這樣的,只是大眾青年中的其中一個,吵贏了她,還有一堆人同她想得是一樣的。 但她只是為原身不值,為原身的母親不值。 林秋的事在王思婉心中沒有留下什么痕跡,她現(xiàn)在的重點放在周家身上。 索性,有人主動送上了門。 看到邱天澤再次找上門的時候,王思婉并不吃驚,因為這事如果真是周玉霞做的,那她一定會告訴邱天澤。 而邱天澤也確實是從周玉霞那得到的消息。 周玉霞想得很好,一方面是為了讓邱天澤對王思婉死心,一方面是為了讓邱天澤對她更上心,畢竟她可是隨時隨地都能讓他也跟著下鄉(xiāng)的。 邱天澤也確實如她所愿,對她更好了;但對王思婉死心,卻沒那么容易。 所以,他瞅著空,就來了王家。 這次他依然沒能進門,等看到王思婉的時候,眼中的深情仿佛都要溢出來一般,看得王思婉一陣rou麻。 “思婉,我,我對不起你,周玉霞她……”邱天澤痛苦的說道。 王思婉頓了頓,然后平靜的垂眸,“沒事,我已經猜到了,像我這樣的身份,去農村接受教育是應該的?!?/br> “思婉,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我的心里也只有你,我會一直等你的,要是在下面碰到什么事,你就寫信告訴我,我會為你解決的?!鼻裉鞚刹簧岬每粗跛纪?,期期艾艾的說道。 聽到他這么說,王思婉非常的感動,她的眼眶微紅,同樣不舍的看了邱天澤一眼,然后飛快的收回視線,“天澤哥哥,你別這樣?!?/br> “是我沒用,我保護不了你。”邱天澤懊惱的錘頭。 王思婉越發(fā)的感動,她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看著邱天澤痛苦的樣子,終于下定了決心一般,開口說道:“天澤哥哥,我有件事要對你說?!?/br> 邱天澤依然是一派憂傷的樣子,“你說,是有什么事要我?guī)兔幔俊?/br> 王思婉搖了搖頭,“不是,是之前宋嬸告訴我的一件事?!?/br> 邱天澤打起精神,心里卻在琢磨宋嬸是王家的老人,她能知道什么事?他記得他爸以前告訴他的,說是王思婉她媽那一邊家世顯赫,據(jù)說是有不少好東西的。 沒等他多想,王思婉就接著說道:“之前周玉霞她爸說我家藏了不少古董字畫,帶人來抄家的時候,有不少都被周宏拿走了。宋嬸說,他沒有上交,而是私藏了?!?/br> 邱天澤只略一琢磨,便想明白了關鍵。這年月,誰家里藏了這些東西,那都是思想不正確的行為,不然也不會又那么多人把古董字畫這些燒掉。 周宏卻利用職務之便,私藏這些物品。 這就是大大的思想有問題了。 邱天澤瞇了瞇眼睛,他早就不耐煩了周宏和周玉霞,要不是周宏在革委會的身份,他也犯不著委屈自己和周玉霞在一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