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吻(已增加為3000+正常字數(shù))
狹小的馬車空間里,女人雙手撐在墻壁上,一寸一寸的靠近凌洛城,一雙眼睛仔細且熱烈的掃過對方每一寸皮膚。 少年則是被女人逼在角落里一動也不敢動。他呼吸急促,肌rou僵硬,后背死死的貼著馬車的箱壁,像極了一只被貓咪困住的老鼠。 女人濕熱的呼吸布滿他四周,那濃郁的女人香充斥在他的鼻腔里,那是他從來都沒有聞到過的味道。11歲之前的記憶他早已經(jīng)沒有了,他出事之后的四年里祖父凌嚴將他單獨關(guān)在一座小院子里收心,別說丫鬟婆子,就是家里其他女眷都幾乎見不到,更別說其他的異性,就算是家里內(nèi)定的未婚妻沈嫣他基本也是一年見上一兩次,不是遠遠的點頭行禮就是隔著屏風說兩句客道話,從未有過太近的接觸,甚至他都無法形容出對方的具體長相。 而此刻,這個陌生的女人卻近在咫尺,女人緩緩的將兩人距離拉近,幾乎是鼻尖貼著鼻尖,他能感覺到女人身上的熱度,女人也能感覺到對方幾乎要崩潰的精神。 “我知道你現(xiàn)在有可能想不起來我,沒關(guān)系,不著急!我有經(jīng)驗,只要多提及一些你熟悉的事情就能想起來了?!迸藦澠鹧劬堋绑w貼”的說道。 就在凌洛城以為這女人說完就準備離開的時候只覺得唇上傳來一陣香滑柔軟的觸感,女人溫熱的唇瓣不輕不重的印在了少年的唇上。下一刻,一陣酥麻從嘴唇傳來,少年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渾身驟然一輕,他想自己大概是被妖精吸走了魂魄。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女人只是一觸即放,隨后她移開幾寸,眼圈似乎是因為剛才的哭泣還透著微微的紅暈,一雙媚眼卻已經(jīng)盈滿了偷腥一般的笑意。 少年的神智慢慢歸位,所有的感官也逐漸恢復(fù)了功能,而他的第一個感覺不是羞憤,不是氣惱,而是回味。原來女人的嘴唇是甜的,那是比蜜糖還甜的味道! 混跡煙花的韓清瑤連輕吻的尺度把握得也十分精準。她并沒有一味窮追猛打,壞心眼的留給了對方一個逃避和回味的空檔,一雙眼睛卻似柔軟的鉤子,輕輕地勾挑著少年心尖上最柔軟脆弱的位置,讓他非但感不到絲毫疼痛,反而心癢難耐。 下一刻,女人再次卷土重來,她向前一探身,柔軟且凹凸有致的身體直接壓在了少年的身上,小巧的鼻尖緩慢地蹭著對方的鼻尖,隨后她微微一側(cè),紅唇微動直接吮吸住了少年的下唇,舌尖靈巧地撬開了對方嘴唇,一寸一寸掃過少年口腔里柔軟和敏感。 狹小的空間里好像憑空被人點了一把火,一發(fā)不可收拾的熱了起來。 凌洛城本是坐懷不亂的謙謙君子,可是面對韓清瑤這個活了兩世的老妖精,他那自詡正確的禮義廉恥一瞬間就被人類最原始的欲望驅(qū)逐,不由自主地迎合上去,男性的本能和骨子里莫名的悸動,讓即便沒有接觸過女人的少年一下子抬起手按住女人的后頸,霸道的把對方壓進自己的懷里。 一切都亂了! 男女粗重的喘息聲在車廂里反復(fù)回蕩,剛才還不知所措的少年此刻已經(jīng)在女人的帶動下反客為主,一個翻身將女人壓在馬車的地面上,一只手順著女人纖細的腰肢一路上爬,最后停在了女人高聳的胸前,本能的揉搓捏弄了起來。 隔著薄薄的布料,女人柔軟的乳rou讓少年幾乎舒服的呻吟出聲。 此時,少年的吻已經(jīng)滑到了女人白皙的脖頸上,他緩緩的的親吻舔舐著,好像他身下的不是血rou組成的人,而是一個由蜂蜜做成的糖人一般。 韓清瑤被記憶里熟悉的方式激的渾身不自覺的顫抖,情不自禁的輕吟:“哥哥!疼我!” 這句話卻似一盆涼水,激的少年猛地一震,用僅剩的理智停下了動作。 可惜還沒等他想到該如何化解尷尬,就聽一個歡快的聲音道:“少爺,你一定渴了吧?這里的水清……” 慎言的話在看清車廂里男女姿勢的一刻徹底噎了回去,手里的水袋“啪嗒”一聲落在馬車廂里。少年嘴巴大張,有些不相信,眼前這個將女人壓在地上的家伙,居然就是自己那個無論什么美女都目不斜視的少爺。 “出去!”凌洛城低呵一聲,隨即隨手一揮,一股掌風直接將慎言給掀了出去。 在慎言墜地的同一時間,凌洛城已經(jīng)一個翻身坐起,他滿臉通紅,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少年的眼睛里滿是惱怒,然后他足尖一點,整個人已經(jīng)躥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個躺在地上不停喘息的韓清瑤。 女人挑了挑眉,緩緩的伸出拇指,抹了一下嘴角,像極了一只吃飽的貓。 凌洛城快步的往前走著,與其說是走,倒不如說是跑,更準確的說,他是在逃,至于逃什么,少年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覺得那個地方很危險,祖父教過他,太過誘惑的地方都危險。 在他身后慎言急急忙忙的小跑著追著他,他很想叫他停下來等等自己,畢竟兩個人的行李還在那馬車上,他也不知道他家少爺?shù)降自趺戳?,更不知道他要走到哪里去。以他的腦子想了很久,覺得大概使自己打斷了少爺?shù)暮檬?,所以少爺生氣了??墒寝D(zhuǎn)念又覺得不對,這似乎也并不是少爺?shù)男愿?。于是,慎言覺得,少爺?shù)男乃紝嵲诓皇亲约耗茏聊サ?,還是乖乖跟著得了。 兩個人走了很久,凌洛城都沒有把他那煩亂的心緒走得平復(fù)半分。而身后已經(jīng)傳來了馬蹄和車輪的聲音。 韓清瑤悠悠閑閑的騎在馬上,看著前方臉頰已經(jīng)恢復(fù)白皙的卻一臉糾結(jié)的少年。 女人唇角帶笑,像極了一個剛剛調(diào)戲過良家婦女的紈绔公子哥。yUshuWu h點c歐m 一旁的梅兒和兆豐兩個人并不知剛才在車廂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們只是跟著韓清瑤一路追上了這輛馬車。隨后,女人鉆進了車廂,在不大一會兒那少年就驚慌失措的逃了出來。 姐弟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不過看現(xiàn)在少年的狀態(tài),他們覺得也許有些事情他們猜對了。 馬車和馬蹄的聲音不急不緩,只是跟隨少年的步子,并保持適當?shù)木嚯x。 耳邊傳來的聲音卻像是有了實質(zhì)一般敲在凌洛城的耳膜上,他知道這是那個女人的招數(shù),就像剛才她親吻自己的時候,居然還會停下來給他一個逃跑的空當,可是…… 他為什么不單沒跑,反而主動撲了上去呢? 男人原本已經(jīng)恢復(fù)白皙的臉頰驟然又紅了,他狠狠的甩了甩頭,覺得自己這些年的圣賢書簡直都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簡直有辱斯文,所以更加極力的想要忘掉那份感覺。 可是他越是想要忽略,記憶反倒越發(fā)清晰,他清楚的記得那柔軟濕滑的觸感,記得女人勾著他舌頭時舌尖刮過他口腔的酥麻,記得手上那軟到不可思議的觸感…… 少年驟然的打了個哆嗦,因為他震驚的發(fā)現(xiàn)只是回憶的一瞬,他就已經(jīng)硬了! “少……” “少什么少?閉嘴,不許出聲!” 慎言委屈的扁了扁嘴,他剛才看自家少爺腳步似乎頓了頓,以為他終于累了,卻不想他剛開口,就被凌洛城給吼了回去。 韓清瑤笑著看著某個純情少年惱羞成怒加氣急敗壞的發(fā)火,心情卻好的幾乎要飛起。 哥哥,之前是你照顧我,默默的愛著我,現(xiàn)在輪到我照顧你好了! 就在這時,一只小鳥迎面飛來,在她頭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落在了女人的肩頭,嘰嘰喳喳的叫。 韓清瑤的眉頭微蹙,眼神冷冷的掃過旁邊的樹林,瞬間殺意彌漫。 她一夾馬腹,加快了步伐趕上了前面的凌洛城,正色道:“上車!” 少年假裝沒有聽出女人口氣里的緊張,充耳不聞的繼續(xù)往前走,韓清瑤翻身下馬,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快點上……” 女人的車字沒出口,一旁的草叢里就飛出一個一身黑衣的刺客,手里雪亮的白刃呼嘯而下,直奔著凌洛城就劈了下來。 “啊——” 在慎言尖叫的同時,扯著少年胳膊的女人已經(jīng)將人撞到了一旁,手中變戲法似的出了一把匕首,硬生生迎上那人的鋼刀,隨后就是一聲令人牙酸的碰撞聲。 而下一刻,那柄鋼刀已經(jīng)在眾人的眼前毫無懸念的斷成了兩節(jié),來人一驚,下一刻那柄匕首已經(jīng)刺進了他的喉嚨,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此時跳出來腳還沒來得及落地的其他幾個刺客都是一驚,二話不說轉(zhuǎn)換了戰(zhàn)術(shù)齊齊攻擊一旁還沒有停住聲音的慎言。 同樣的,他的刀尖還沒碰到對方一點油皮,這邊的姐弟二人已經(jīng)出手了。 梅兒和兆豐一進一退,一攻一守,手上寶劍上下翻飛,劍影閃出一片銀花,竟然有種說不出的美感。可是,對于他們的對手來說就不是這樣了,那銀影綽綽的劍光所到之處皆是閻羅召喚。 慎言一口氣喊完,戰(zhàn)斗已然結(jié)束,地上赫然是八條新鮮熱乎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