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搶人
韓清瑤的話讓秦家父子都是一愣,他們皺眉互相看了一眼。 秦老爺子有些緊張的說道:“黑金矩子已經(jīng)失蹤了幾十年,你是如何看到的?又是如何確定你看到的就是黑金矩子?” 韓清瑤抬了抬眉,攤了攤手,道:“我也不確定,不過給我看的人說它是?!?/br> 秦老爺子微微的舒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那應(yīng)該就是假的!” 韓清瑤不明白,問道:“為何這么說?” 秦老爺子示意三人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說道:“因為那黑金矩子十分要緊,且代代相傳,持有之人必定珍惜百倍,這樣的東西自然不會隨便拿出來給外人觀看?!?/br> 韓清瑤微微扁了扁嘴,心道:看來楚老頭似乎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可惡。 這時旁邊人已經(jīng)送來茶水,同時,噠達族人在秦邵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秦邵微微皺眉,同樣在秦老爺子耳邊耳語了幾句,得到父親的同意后他便起身和那人離開了。 秦老爺子喝了口茶,問道:“你可知道駱泛舟?” 韓慶瑤點了點頭,心道,我何止是知道,甚至還透過別人的皮囊見過本尊。前世的時候還在他的手下受教過。 就聽秦老爺子繼續(xù)說道:“駱泛舟其實除了龍御天下還有一樣?xùn)|西留下了,那就是黑金矩子。據(jù)說這兩樣得到一樣便可以得到天下。當年,圣祖兄弟機緣之下得到了完整的一套黑金矩子,后來,便用其力量得到了天下。后來圣祖聽從了圣親王的勸告,將其中四枚分別授予了開國元勛中功勞最大的四個人,人稱他們?yōu)殚_國四公爵??墒?,這個東西就像是詛咒一般,沒過多久,開國四為功臣便以各種離奇的方式死去,安國公死于酒后溺水,興國公死于墜馬,寧國公則是從高臺上掉下摔死,而我們的祖先振國公則是死于炭火中毒。” “四個居然都死了?”韓清瑤驚訝的問道。 “不錯,而且是在一年之內(nèi)!”秦老爺子點了點頭道:“最后就是圣親王。至此,這世間就只有圣祖一人知道黑金矩子的秘密所在了。后來,百年的時間里,四公爵相繼被鏟除,只剩下我們秦家因為人丁不夠興旺,每每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反而存活了下來。而圣祖也許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前三個人死的時候,我們的先祖已經(jīng)料到自己早晚會死,于是將黑金矩子的秘密交代給了自己的三個兒子。黑金矩子是當年玄池長老游歷天下時一時興起所做,據(jù)說六枚矩子包含整個中州和附近海上的地圖,不過具體的使用方法卻在流傳的過程中漸漸模糊,傳給我的時候也就只剩下了一句話。‘丹書青史,光明正大’。我年輕時卻是專心研究過,不過,由于留下的東西實在太少,最后也只好不了了之?!?/br> 說著,就見秦老爺子突然伸手從懷里摸出一枚通體黝黑的東西,韓清瑤一眼認出正是一枚黑金矩子。 秦老爺子將它遞給韓清瑤,道:“這個是秦家的那枚,我一直好好保管著,你看看吧!” 韓清瑤好奇的將它在手上擺弄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終于放棄的將它遞還給秦老爺子。 沒想到老爺子卻搖了搖頭,道:“這東西留給我沒有用,你留著吧!秦家如今也只剩下你了?!?/br> 韓清瑤看著手里的黑金矩子不由得微微的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道:“不是還有……” 她頓了頓,哥哥兩個字實在叫不出口,于是想了想道:“不是還有秦魏銘嗎?” 秦簡,秦邵的長子,字魏銘。今年二十五歲,據(jù)說身體不太好,一直足不出戶,五年前他低調(diào)的成婚,娶了淮陽侯的女兒盧氏為妻,一年后生下一對龍鳳胎。 聽到韓清瑤的話,只見老爺子臉上滿是傷感,道:“魏銘他在兩年前身中劇毒,最近狀況越來越不好,近幾日已經(jīng)開始陷入昏迷,怕是要不久人世了。” 韓清瑤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不由得心頭一驚。 而她更加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秦府正堂中,正在上演驚心動魄的一幕。 通明的燭火下,東方澈獨自一人坐在太師椅里,他雙目微瞇,指節(jié)泛白的捏著一柄銅骨折扇,正死死的盯著一旁一臉淡然的秦邵。 “我已經(jīng)說過了,你要找的人不在秦府。”秦邵手指輕輕撫摸著茶碗,眼睛里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戲譃。 東方澈卻根本不信他的話,冷哼一聲道:“小公爺,這樣就沒意思了,當初你們敢明目張膽的派黑云騎去抓我,現(xiàn)在反倒跟我打起了哈哈。你覺得我會信嗎?” “既然東方公子知道我要抓你,為何還要單槍匹馬親自前來找人?”秦邵貌似不解的問道:“你就不怕這是自投羅網(wǎng)嗎?” 東方澈狠狠的磨了磨牙,心道:還不是因為那女人太不聽話了嗎? 回京之后他一直派人暗中保護韓清瑤,可這女人總是能有辦法將他派去的人甩脫。男人恨得牙根癢癢,已經(jīng)在心里暗暗發(fā)誓,等到將女人弄回來必定狠狠的打一通屁股,看她還會不會到處亂跑。 “我能單獨來,自然有自己的籌碼!”東方澈強行壓下自己心頭的急躁,努力的放緩語速,道:“來,自然是談判的。你們放了她,我放了你們的人。” “我們的人?”秦邵挑了挑眉,問道:“誰呢?” “蘭若離!”東方澈緩緩地吐出了這個名字,道:“怎么樣?這人可是你手上的王牌吧?在我和叔父眼皮子地下這么多年,你肯定舍不得吧?” 秦邵卻不慌不忙的點了點頭,道:“你能猜到,我不意外。畢竟你比你叔父還要聰明些,至少,他在你這個年紀,并沒有你這種心智。” 眼看著對方一副貓玩耗子的態(tài)度,東方澈只感覺度日如年,他表面上看著依舊從容淡定,心里卻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他知道女人落在對方手上每多一刻鐘,就多遭一刻鐘的罪。 “明人不說暗話?!睎|方澈將手里的折扇當啷一聲扔在桌子上,道:“你們怎么才能放了她?” 秦邵玩味的看著東方澈那明顯已經(jīng)開始焦躁的神情,道:“談判時太早顯示自己的態(tài)度是大忌。東方公子不會不知道這個原則吧?不過,你這是關(guān)心則亂??!怎么?莫不是她是你的心上人?” 東方澈咬了咬牙,他知道這個時候回答不是,才是對他而言最好的答案,不單可以擾亂對方視線,更是能在談判中取得主動。 不過他如今人已經(jīng)在這了,對方是絕對不會相信兩人什么事情也沒有的,若是為了逼問兩人關(guān)系而對女人動刑…… 只是想一想,他就覺得有種想要毀天滅地的感覺。 可如果他說是,那么無疑告訴對方握住了他的把柄和死xue,到時候他必然受制于人。 男人艱難的閉上了眼,有些懊惱自己一時沖動,反思自己怎么一碰到韓清瑤的事情一切就都亂了。果然和秦邵說的一樣,關(guān)心則亂嗎? “是!她就是我的心上人?!睎|方澈緩緩地睜開眼,盯著秦邵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所以,你最好保證她安然無恙,不然我東方澈就算用盡一生,也不會放過你們!” “東方公子!”秦邵看著對方的樣子居然一下笑了出來,道:“你覺得此時你的威脅,還能讓我害怕嗎?” “所以,你們是承認她是真的在你們這了?”男人的眼睛驟然瞇起,突然手腕一翻,銅扇忽出手,直奔秦邵的面門。 秦邵也不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老爺,見他突然出手,不慌不忙的一側(cè)身便躲過對方的招式,隨后手中茶杯拋出,guntang的茶水直接跟著水杯飛了出去。 東方澈“啪”的一聲折扇 抖開,水杯被直接揮走,撞到一旁的柱子上粉身碎骨。 一老一少就這么斗在一起,看著從正廳里打到院子里的兩人,屋頂上的殘影不由得皺了皺眉,一旁的手下低聲問道:“主子畢竟年紀大了,要不要我們?nèi)兔Γ俊?/br> 殘影搖了搖頭,低聲道:“主子吩咐,我們不用動!” 說完,他繼續(xù)看著院里緊張的打斗,不由得為自家主子這童心未泯的舉動搖了搖頭。 東方澈心急救人,自然是招招狠辣,加上他本就年輕,此時不留余力,一把折扇上下翻飛逼得秦邵頻頻后退。終于,秦邵一個不留神被他一記銅扇敲到了肩膀上,頓時腳步一頓,下一刻磨得晶亮扇子尖已經(jīng)指在了秦邵的咽喉處。 “原來所謂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居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秦邵半點沒有被人逼迫的窘迫,反而抬手擦了下鬢角的汗珠,嘆道:“確實是老了,這才幾個回合就已經(jīng)累了!” “放人!”東方澈的扇子尖往前又送了幾分,狠狠的瞪著眼睛道。 “想我放人?”秦邵微微一笑,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