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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想不到觸發(fā)天晨車禍的事件是藍天曦一手圖謀的,她們可是親姐妹呀!不但如此,還是人人常說心有靈犀的孿 生姐妹。藍天晨若是還在人間,知曉后會如何疾首痛心;而他,一直以為這件事是自己的錯,背負著罪名長達三 年,內(nèi)心還時常指責著自己,但現(xiàn)在看藍天曦,幾乎看不出她有過悔艾,難道她的良心完全泯滅了嗎? “我再提醒你一次,你若是再和那個叫汪蘊兒的女人有什么牽扯,我就對她不客氣了?!彼@時說。 原本認為藍天晨的事都過去了,不想再鬧大,毀了藍天曦等于毀了藍天集團,任藍天晨也不會希望她父親一手打造 的王國毀于一旦,他才想忍下來。但提起汪蘊兒,他便無法再忍下去。 “你搬走她在公司里的座位,又暗中去干渉她家中的房貸,這樣叫做『客氣』的舉動?” 她咬著下唇,眼中的不以為意告訴嚴善,她可不后悔做了這些事,只后悔這些事被他發(fā)現(xiàn)了。 “藍天曦,在今天之前,我還一直認為自己對你有所虧欠,以為三年前是我酒后亂性,做了對不起你和天晨的事, 還連累你生了孩子,今天才知道,我是大錯特錯。”他緊緊盯著她,眼中的怒火足以叫她看得清清楚楚。 藍天曦這時聽出他話中有話?!斑@話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了什么?”她放下盤在胸口的手,身子微微屈前,屏息著 問。 “我今天遇見了丁修平!”他給了她一點提示。 她眼睛圓睜成銅鈴般大,瞬間爆出血絲,與剛剛聲威赫赫之姿相差極大。 “誰是丁修平?”至今,她還想裝作一片懵然。 嚴善沉聲說。“他說他是你的老相好?!?/br> “胡說,我從沒聽過這個名字,也根本不認識他。”她極力否認。 “別裝了,以前我和天晨都知道你曾和他私下交往,但今天我在他那里聽到的可不是你們交往的私事……” 藍天曦猜得出發(fā)生了什么事,隨即柔和著聲叫著他。“嚴大哥,你別信他的話,我和他有過結,他在詆毀我。” “別再叫我嚴大哥!”他望著右手指關節(jié)仍泛血的傷口,就靠著僅存的一些些自制不去出手傷她?!拔耶斈臧涯惝?/br> 親meimei般對待,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和天晨,甚至還害她送了命,若不是丁修平出面,你打算把我蒙在鼓里一輩 子,仍是要跟我結婚嗎?我再問你,你生的孩子真的是我的骨rou嗎?” 她突然縮起身子頻頻發(fā)抖。 “你不說,我也可以送親子鑒定?!彼呐e動其實已經(jīng)讓他十分肯定?!拔覀兡峭砀緵]有發(fā)生關系,對吧?你為 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嚴善吼叫著。 “那是因為我愛你,我沒有辦法看你和天晨結婚……” “這個理由足夠你害死一個人嗎?她可是你孿生jiejie!” 她哭喊著?!拔以趺粗浪龝鲕嚨?,那又不是我的錯。” 眼淚在藍天曦的臉龐滑落,但在嚴善眼中卻是虛假和無情的,她的反應間接證實丁修平的話。 “你永遠都不會認錯?!彼D身走到門口,在開門之前留下最重要的話?!翱禳c把婚禮取消。還有,你若是再為難 汪蘊兒半分,當年那件事我保證讓每個股東都知道,你總裁位置就準備拱手讓人;院長職務我會依約做滿一年,屆 時與你再沒瓜葛!” “我聽說汪蘊兒和岳允昊訂婚了。我已經(jīng)把這件消息放給新聞媒體,你該不會要去搶親?是的話可要通知我一聲, 我讓認識的媒體做頭條處理?!彼蹨I還尚未擦干即舊態(tài)復萌。 “不關你的事。” 他狠狠甩上總裁辦公室的門。 {52}半夜上門的男子 漆黑夜色中,僅有幾扇窗還亮著燈。在老舊的公寓外不遠停著嚴善的座車,他坐在駕駛座凝望著汪蘊兒所住的樓 層。 他知道她沒那么早睡。他已連著幾天都守在此處,前幾晚她的好友都在,唯有今天只有她自己在家而已,他想找她 談談,但坐了近三個鐘頭,仍是沒有行動。 談談?其實談什么都為時已晚。汪蘊兒與岳允昊訂婚的消息在網(wǎng)絡上被女性網(wǎng)友瘋狂轉載,麻雀變鳳凰的故事深得 她們的喜愛。這個時候他若出面,若是造成這樁美好姻緣破局,肯定會遭到眾人唾罵,這倒不算什么,只是自己如 今的名聲狼籍,曾作為藍天晨、藍天曦姐妹前后任的未婚夫婿,大家勢必認定他是個花心男子,蘊兒也會因此被人 看輕,那樣對她犠牲太大。 即便懂得萬般道理,卻阻止不了真心的驅使,讓他守候在這里,盼望著有沒有一點奇跡--像上次在公園遇見的巧 合。 十一點了,看來不過是自己癡心妄想。嚴善準備發(fā)動車子離開,_卻發(fā)現(xiàn)有個可疑的身影朝這里步來;說他可疑, 倒也不是,只是他的樣子特別引起嚴善的注意,似乎在哪見過。 他停了動作,仔細觀察那名年輕男子。 那少年約莫二十歲出頭,一溜煙來到舊公寓的大門口按著可對話的門鈴,嚴善眼尖看出他按的是汪蘊兒她家那樓層 的電鈴。 正在奇怪之際,大門開了。汪蘊兒才開了門,隨即飛撲抱著來訪者,然后匆匆拉著那人上樓。他跟著下了車,也來 到大門口附近,仔細聆聽,試著抓住什么線索。隱隱約約彷彿聽見男子叫囂的聲音,他也跟著用力按著汪蘊兒家中 的門鈴。 “喂?!笔翘N兒的聲音。 “蘊兒,開門。” “大叔?”雖然她語氣驚訝,但沒有細問分由,立即用搖控將鎖打開。嚴善像運動選手般矯健地直奔四樓,汪蘊兒 已開著小門等著?!按笫鍨槭裁磥磉@兒?” 他沒有經(jīng)過邀請直接進入她家,在客廳里見到剛剛那名少年,那人以嗤鄙的面容回視著他。兩人同時對汪蘊兒問 道:“他是誰?” “他是我哥哥?!蓖籼N兒指著汪英賢。因為這好說明,所以先向嚴善說。 原來如此,他們神韻有幾分相似,難怪剛剛他會覺得自己見過此人。 這下?lián)Q汪英賢等著她另一個回答,汪蘊兒歪著頭想了一會,有些難為情地道:“這一位是我的朋友。” “朋友?三更半夜找上門的男人,你說是朋友?汪蘊兒,你真不簡單,才跟另一個男人訂了婚,還跟其他男人有聯(lián) 絡……”汪英賢不屑地輕笑。 本來嚴善聽見這人是汪蘊兒的哥哥,正尷尬地想離開,但聽聞汪英賢的語氣不禁停下腳步。他叉著腰對汪英賢說 道:“我想你更不簡單,跟親meimei三年都沒聯(lián)絡,連父親入斂都沒到場,今日突然出現(xiàn)肯定沒有好事?!?/br> 汪英賢勃然大怒指著他?!澳闶悄母[、哪根蒜?來管我家的閑事?我警告你最好趕快離開,要不然我對你不客 氣?!?/br> 嚴善并沒有將他的話放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