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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根本睡不著,只是迷迷糊糊瞇了一下,想到胡子大叔說今早會到她家來找她,不到九點就到陽臺上等了?!暗鹊?/br> 我,我就下去!” 過沒十秒鐘,就聽見鐵門內(nèi)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汪蘊兒有點小喘氣地開了門。 兩人面對面時相視了一會兒,頭次在大白天里見面,對彼此的樣子又有了另一種感覺。 嚴善知道她很年輕,近十九歲,但是之前都是深夜時的會面,所以感覺還沒那么真切,此刻她映照在陽光下的小 臉,眉如遠山、眼如秋水,由其肌膚無比光滑,略帶稚氣的笑容,讓他感受到她小了自己快一半的年紀,兩人走在 一起肯定很不搭調(diào)。 汪蘊兒看到胡子大叔在白天的樣子似乎比較年輕,他深邃的眼睛有歷練過的光芒,短袖T衫下是結(jié)實的臂膀,比夜 晚看見時還更強壯及霸氣。她的心跳莫名加快。 “大叔果然不是吸血鬼?!彼眠@句話來遮掩自己的不自然。 “我要是吸血鬼的話,怎么會留你活到現(xiàn)在?!边@回他配合她說下去了。 “像暮光之城一樣,吸血鬼愛上人類”她說到這兒時,臉突然紅了,話也開始結(jié)結(jié)巴巴?!拔业囊馑际遣?,我 的意思不是說大叔愛上了我”不知該怎么解釋的當下,肚子傳來咕嚕的巨響打斷了話。 嚴善也藏起自己一絲的不自在?!澳銢]吃東西嗎?” 汪蘊兒搖搖頭?!皼]有。我平常在便利店吃早餐,家里沒有吃的東西。大叔吃過早餐了嗎?” “吃了?!?/br> 她又頗為失望,原本想忍著不吃,就可以一道和大叔吃中餐,但肚子卻拚命地在叫。 “你得先吃點東西?!眹郎普f,他看看四周有個賣飯團的小攤。“先吃個飯團吧!” 大叔的語氣根本不能容許別人的反對,她只能說好。大叔給她買了個紫米飯團,要她快些吃,汪蘊兒聽話地啃起手 上的大飯團。 “找個地方坐下來吃?!?/br> 大叔指著前面的公園,是兩人相識的地點,連挑選坐的長椅也是那晚他躺的椅子,實在是很巧合的事。 “找到阿清伯后,你打算要怎么做?”她一邊咀嚼一邊問。 嚴善直視著前方?!拔乙呀?jīng)找朋友去『關(guān)切』過他的近況,帶你過去是要他向你道歉,你現(xiàn)在可以想想看要怎么樣 回敬他打你的那一下,看要還他一拳還是叫他下跪?” “下跪?”她想象著,然后噗地笑出來,他跟著看向她,發(fā)現(xiàn)她的下巴沾著一顆飯粒,沒有多想就伸手欲拂去那多 余,卻不經(jīng)意觸碰到她柔軟地不可思議的臉頰,他突然停下了動作,她纖細的下顎停留在他的大手之中。 汪蘊兒臉上的笑意退去,她回視著他,眼波里流轉(zhuǎn)著不知名的情愫。 {7} 戀父情節(jié)v.s戀童癖 時間靜止住了,她的呼吸也靜止住,但是當她記起要呼吸時,沒想到嘴里還有未吞進去的食物,猛然一吸氣就隨即 嗆咳起來,打破神奇的一刻。 嚴善的表情突然變得精明,他站起來走離她兩步之遠,汪蘊兒的視線慌張地跟隨著他,一邊大力地拍著胸口來緩解 嗆到的難受。 “你沒事吧?”他有些冷硬地說,見她點頭之后又道:“那我們出發(fā)吧!” “哦?!蓖籼N兒趕忙站起來追上去。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他們都沒有交談,主要原因是大叔走得又急又快,汪蘊兒為了追上他就用上全部精力。她沒想 過為什么他的態(tài)度變得如此奇怪,因為快接近阿清伯開的洗車場時,她開始變得有點緊張。若是大叔沒有陪她來, 她大概也不敢踏進這里吧! 眼前的洗車場似乎沒有在營業(yè),店內(nèi)完全沒有一輛車,而且亂得很,有很多雜物都堆在地上,詫看還以為剛剛有地 震;兩個男工讀生面色慘白站在一邊發(fā)呆,阿清伯則站門口左右張望著,臉色比工讀生還要難看。 當他看見汪蘊兒時,像看到救星似的,一邊頻頻擦汗拱手作揖?!按笮〗惆?,你就原諒、原諒我,我真的不知道你 是大哥的女人,要不然也不敢對你這么無禮” 看樣子阿清伯早就知道她這個時候會來,正在等著,不過他為什么說她是“大哥的女人”,這話是什么意思?汪蘊 兒覺得奇怪,看向大叔,他給個眼色先靜觀其變。 阿清伯像自言自語又繼續(xù)說。“我怎么看得出來,因為你在便利店打工,誰知道你有這么大的靠山,我要是知道有 黑道老大在罩你,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碰大哥的女人,你可以早點告訴我,事情就不會弄成這樣”他似乎 被什么事嚇得不輕,已經(jīng)有點開始在胡言亂語起來。 “你的廢話太多!”嚴善上前一步制止他再亂說下去。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阿清伯立時瞪大雙眼,厚重的雙下巴抖個不停。 汪蘊兒稍稍明白阿清伯話中的意思,顯然他認為她跟黑道份子有所關(guān)系。“我不是大哥的女人。”她忍不住解釋。 “怎么不是?你隨身還帶著保鏢呢!”他恐懼地看著壯碩的嚴善。嚴善很不耐煩,雙手叉腰,又靠近了一步,根本 還沒做什么,阿清伯就嚇直接跪地求饒。“真的,真的,我再也不敢了,你叫你的保鏢別對我動手?!?/br> 對于阿清伯的下跪,汪蘊兒覺得很訝異,其實她根本沒打算要報仇,只要他承諾別再來sao擾她就行。 “要不要揍他一頓?”嚴善問她。 她聽得出大叔是故意要嚇嚇他,但是她還是慎重的回答。“不必了,只要他以后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br> “聽見沒?”嚴善音量雖然不大,但大胡子使他的表情看起來猙獰。 “聽見了,我絕對不會再出現(xiàn)?!?/br> 看到阿清伯汗如雨下頻頻點頭的樣子,汪蘊兒心里是說不出的痛快,大叔真的幫她出了這口氣。 離開洗車店后,汪蘊兒才問到嚴善,到底他是怎么辦到,竟然把阿清伯嚇到下跪求饒。 “我剛好有認識的人他很熟悉這一帶的狀況,所以拜托他早上來『知會』那個人一聲,要他平時不要做太多壞 事?!?/br> 這答案實在太過于輕描淡寫,她猜測沒那么簡單,大叔的朋友大概跟黑幫份子有關(guān),難怪剛剛那洗車店內(nèi)那么零 亂,大概就是大叔朋友的“功勞”;但汪蘊兒是萬萬想不到大叔會跟黑社會有所關(guān)聯(lián)。 她并沒有害怕或是擔憂,正直的江湖人比起jian巧的小人像阿清伯那種好的多。 而大叔還真是神通廣大啊,她忍不住問他的工作什么?大叔搖頭不答,對自己的事仍是一概不提。 算了,那并沒那么重要,她找大叔去吃飯?!拔叶亲佑逐I了,可以去吃其他的東西嗎?” “十二點了嗎?”嚴善低頭看看表,這時竟然有人叫住他們。 “嚴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