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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雨后晴空在線閱讀 - 雨后晴空_15

雨后晴空_15

    本書總字?jǐn)?shù)為:363081個

    這個興趣是他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他一個人悄悄的做,認真鉆研,從不告訴任何人。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卻輕易就告訴了李昂,還做了一個花瓶送給李昂。

    想起那個花瓶,他心中脹滿了遺憾。野比發(fā)過好幾次信息提醒他去拿,可他總是轉(zhuǎn)身就忘了。

    那個他親手做的,第一次想要送人的禮物還寄存在人家店里。

    他猶豫了。

    如果說老師和師兄給他的是彌補了親情的遺憾,那么李昂帶給他的,則是重生的曙光。

    李昂讓他從渾渾噩噩的生活中解脫了出來,他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有一個月沒有碰過煙酒了,也沒有再聯(lián)系以前的那些鬼混的朋友們,甚至天天收心養(yǎng)性早睡早起。

    這樣規(guī)律的生活對以前的他而言幾乎是不敢想象的。

    謝明航勸過他無數(shù)次他都左耳進右耳出,李昂卻只用了短短幾天就讓他改變了。

    LEO……

    這個名字像是一根看不見的繩索,纏住了他前進的腳步。而終于破開云層的陽光也仿佛穿透了瞳孔,將心里那種頹喪絕望的感覺驅(qū)逐殆盡。

    他看著四周深不見底的海水,忽然間就害怕了起來。

    如果他再走下去,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么他就再也看不到老師他們,看不到李昂了。

    即便不能在一起,只要他還活著,至少能看到李昂找到下一個幸福,至少他能祝福李昂。

    他開始后退,心中慌亂的情緒卻讓腳步不穩(wěn)了起來。他摔倒了幾次,吞了不少海水,幸虧走的并不遠,盡管狼狽還是安全的回到了岸邊,癱坐在地上劇烈的喘著。

    那頭狗跑到他身邊吠著,他看了眼,發(fā)現(xiàn)這也是一頭柴犬,而那位老人則cao著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蹲在他旁邊,擔(dān)憂的問他有沒有事。

    他感激的看著老人,如果不是因為這頭柴犬的吠聲喚醒了他,那現(xiàn)在的他早就死了。

    老人看他情緒似乎穩(wěn)定多了,就在他身邊坐下,從懷里掏了個塑料瓶遞來,示意他喝點。

    宋一丞疑惑的打開,一股清雅的酒味鉆進鼻間。他抿了一口,發(fā)現(xiàn)裝的居然是清酒。他又看了在安撫柴犬的老人一眼,終于疑惑的問了老人的姓名。

    老人只說自己姓藤原,就住在后面的山坡上,是出來遛狗的。

    宋一丞點了點頭,把清酒還給他。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一個多月沒碰酒了,他有點不習(xí)慣這種味道了。

    藤原的中文雖然不太流利,但交流沒有問題。他問宋一丞從哪里來的,宋一丞反問他這是哪里,他說這是一個沒有名字的地方。宋一丞問他為什么會住在這里,他說因為太太去世了,臨死之前的遺愿是埋在能看到大海的地方,所以他帶著太太的骨灰,在荒蕪的海邊找了個簡陋的屋子住下。

    宋一丞向他道歉,因為無意提起了他的傷心事。藤原反而寬慰的笑了,說幸虧自己住在這里,不然今天也不會意外的遇到了他。

    宋一丞沒有說話,他看向了遠方澄亮的海面。藤原說的對,如果沒有前面的種種,也就沒有現(xiàn)在的他。

    他已經(jīng)徹底冷靜了下來,就像止了血的傷口,雖然需要愈合的時間,但已經(jīng)不會危及到生命了。

    不過另一個念頭卻涌上了腦海,既然他從昨天中午開始就失去了音訊,那李昂不是要急瘋了嗎?

    想到這,他慌忙要站起來,只是因為連番變故,他的體力早就透支了,還沒站穩(wěn)就摔倒了。藤原趕緊扶住他,看他臉色蒼白身體又一直在抖,就建議他去自己家里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宋一丞這才想起可以問藤原借手機打給李昂,藤原卻抱歉的看著他,因為這里太偏僻了,所以手機沒有信號,他平時都是靠固定的往返巴士出去買東西的。

    宋一丞趕緊問他巴士在哪里坐,藤原卻又給他澆了一盆冷水,往返巴士每周只有兩班,但今天并不是發(fā)車的日子。

    宋一丞心焦如焚,如果沒有車也沒有通訊工具,那他不是要繼續(xù)耽誤下去了?他現(xiàn)在簡直恨極了陳學(xué)唯,也恨死了當(dāng)初的自己。如果不是他不長眼睛看上了這種人,也不會惹來今天的禍?zhǔn)铝耍鼱窟B了李昂也受了那么多的罪。

    宋一丞緊緊攥著拳頭,他不能再耗下去了,就算用走的,他也要盡快通知李昂。

    他拒絕了藤原的好意,只問了道路的方向。藤原為難的看著他:“車站距離這里要走上兩個小時,你確定可以嗎?”

    宋一丞立刻點頭,藤原就蹲下來,摸了摸柴犬的頭:“小櫻,你陪這個哥哥去車站吧,幫他帶路?!?/br>
    那頭柴犬仿佛能聽懂藤原的話,對著他吠了一聲,又朝著宋一丞搖了搖尾巴,往前跑了兩步,回頭看他。

    宋一丞對藤原鞠了個躬,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和幫忙,并表示一定會回來看他的。

    藤原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朋友,大叔是活一天就少一天的年紀(jì)了,可你還這么年輕,不管發(fā)生了什么,記得千萬不要再動那種念頭。我們每個人生下來都應(yīng)該學(xué)會愛自己,如果你都不懂得珍惜自己,又怎么會有人來珍惜你呢?人要往前看,不要因為發(fā)生了一些無法接受的事就否定自己的存在價值,你這樣,會讓愛你的人痛苦的。”

    盡管藤原并不知道宋一丞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他說的話,卻像一道晨曦穿過了厚重的樹冠,驅(qū)散了林間的陰霾。

    宋一丞怔怔的看著藤原,早已干涸的眼眶又翻騰起了水霧。他抿著唇,努力撐起了一個笑容,緊緊抱住了面前的老人:“大叔,謝謝您!遇到您真好,您和我的老師好像!真的謝謝您!”

    藤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輕撫著他的背,等他情緒穩(wěn)定后才道:“快走吧。既然心里有牽掛,就能撐下去,要相信自己。”

    宋一丞一步三回頭的和藤原告別,小櫻一直跑在前面給他帶路,跑一會就停下來等著他。宋一丞餓了一天,渾身又濕透了,精神也遭遇了連番變故,早已是精疲力盡。但每每看著小櫻在前面朝他搖尾巴的時候,他就會想起藤原大叔說的話。

    他可以的!

    他撐著膝蓋喘了一會,再次在小櫻的目光下邁開了步伐。而在他堅持不懈的時候,也有人正拼了命的在找他。

    作者有話說:

    如果看過你們看過《風(fēng)和日麗》,就該知道宋雅言和陳學(xué)唯都該有個大快人心的下場。否則怎么能是“雨后晴空”呢?所以,明天開始收拾壞人們,大家堅持住~

    第42章 “你難道不該去找陳學(xué)唯要人嗎?”

    昨晚,李昂就因為著急又心顫發(fā)作了。

    林瀾按著焦慮到眼白都爬滿了血絲的人,從傭人手里接過燕窩粥,勸他先吃點東西,不要人沒找到自己先倒下了。

    李昂瞪著茶幾上他買回來的那束小雛菊。因為缺乏水分的滋潤,小雛菊已經(jīng)沒有下午那么鮮嫩了,看著有些懨懨的。他用力推開燕窩粥,又一次站起來。

    “LEO!也許他只是手機沒電了所以才關(guān)機,你何必那么緊張?他剛剛回來,應(yīng)該只是出去見朋友了,等等就會回來的!”林瀾擋在面前,沒了管家該有的恭敬儀態(tài)。此刻的他只是李昂從小到大的玩伴,在李昂急的失了分寸的時候要穩(wěn)住局面。

    “他從來不會這么沒有交代的!從中午就出去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通電話一條消息,怎么都說不通的!你讓開!”李昂用力推開林瀾,他沒有把握好力道,林瀾被他猛地一推,腳下絆到了,直接摔在沙發(fā)上。

    李昂愣了一下,想去拉他,結(jié)果心顫發(fā)作,整張臉頓時白成了一張紙,在傭人驚慌的叫聲中也倒了下去。

    林瀾趕緊起身看他怎么樣了。

    李昂捂著胸口,疼的額上直冒冷汗。他指了指桌上的包,林瀾拿過來,他顫巍巍的翻到了克倫給的藥瓶。林瀾馬上打開倒在他手心里,就著傭人遞來的水吞了下去。

    幾分鐘后,他的臉色終于緩了過來。林瀾這才松了口氣,無力的癱坐在他旁邊。

    李昂知道剛才的舉動確實失了理智,但他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下午那種莫名其妙的心慌一直纏繞著他。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宋一丞從沒有不跟他交代就消失這么久的。

    他揉著眉心,強迫自己先鎮(zhèn)定下來,分析一下可能發(fā)生的情況。

    如果只是去見朋友,那么就算手機沒電了,宋一丞也會借電話打給他,或者發(fā)個消息的。所以現(xiàn)在唯一能解釋的,要么就是真的因為什么事而被耽誤了,要么就是遇到了危險。

    他們才剛剛回國,宋一丞很多年都沒有待在這里了,又怎么會有人想害他?

    李昂的腦海中想到了一個人,宋雅言。

    可他們回來的消息沒有通知給任何人,一丞也說暫時不要告訴家里,難道宋雅言有找人查他們的行蹤?

    想到這,李昂再也坐不住了,他打了個電話,問沈楓知不知道宋家的地址。

    沈楓和鄭希正打算就寢,突然接到這個電話,疑惑道:“出什么事了?”

    “一丞不見了!我懷疑他可能回家去了,但是到現(xiàn)在都沒有聯(lián)系我,而且他的手機也關(guān)機了?!崩畎航箲]道。

    沈楓示意他等等,起身去了二樓的書房。鄭希想了想,披了件衣服也跟了上去。

    沈楓站在落地大書柜前,在一堆資料里翻了下,結(jié)果沒找到。他讓李昂稍等片刻,打了個電話給自己的秘書金婧,問了宋家的地址。

    在等待金婧的時間里,鄭希問他到底怎么了。

    沈楓沒有隱瞞,把李昂剛才說的話復(fù)述了一遍。

    鄭希吃驚的看著他:“他們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沒跟我們說下?!?/br>
    沈楓蹙著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李昂的懷疑。我也覺得一丞不會是遇到其他事了,可能真的被宋家的人關(guān)起來了?!?/br>
    鄭??吭跁肋?,不確定道:“他家里人關(guān)著他干嘛?他是成年人了?!?/br>
    沈楓嘆了一氣:“他和家里的關(guān)系其實很緊張。特別是他爸,當(dāng)年還因為他喜歡男人的事差點鬧翻了天?!?/br>
    “所以他爸可能因為他跟李昂的事而把他關(guān)起來?”鄭希有點不敢相信,沈楓把他抱進懷里,輕撫著他的背:“寶貝,這件事你別擔(dān)心,我等等陪李昂走一趟。一丞畢竟救過你,如果宋家的人真的那么蠻不講理,我也不能袖手旁觀的。”

    鄭希抬頭看著他,澄凈的目光中閃爍出憤怒的星火:“你當(dāng)然要去,我也要去!”

    沈楓:“你不能去,如果宋雅言也在,讓她看到你只會讓事情復(fù)雜化。”

    剛剛才竄起的怒意就像被潑了一盆水,滋滅了。鄭希垂著頭,雖然很不甘愿,但沈楓說的有道理。如果宋一丞因為他再出什么意外的話,那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李昂了。

    金婧回了消息過來,沈楓換了套外出的衣服,也沒叫司機,自己開車走了。

    鄭希目送他離開,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是有種隱隱的不安??傆X得如果宋一丞真的被家里關(guān)起來了,那事情絕不會那么簡單就能解決的。

    這一家人真是……

    鄭??吭陂T前的柱子上,看著天邊的冷月出神。他忽然覺得宋一丞和他好像,雖然他們的家庭年齡和生長背景不同,但都有一個為了愛情會變得喪心病狂的jiejie。

    他的jiejie鄭蕾已經(jīng)死了,可當(dāng)年那件事的始作俑者宋雅言還活著。他真的不知道這樣的糾纏到底要耗到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如果被宋雅言知道他和沈楓打算過陣子回美國注冊結(jié)婚,不知道會不會鬧出更可怕的事情來。

    =====

    “你們胡說什么!我怎么會關(guān)著自己的兒子?我連他回國了都不知道!”宋父一聲暴喝,屋子里的空氣仿佛都被凝固了。

    宋母心虛的看著站在旁邊的女兒,宋雅言倒是淡定極了,挽著她媽的手,唇邊的笑意端莊又優(yōu)雅。

    “宋先生,如果您也不知道的話,不妨我們報警處理?”沈楓提議道。

    “報警就報警,我怕你不成?”宋父氣的臉紅脖子粗,作勢就要拿出手機來打119。宋母見狀趕緊攔著他:“哎呀報什么警啊!一丞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喜歡花天酒地的玩。以前哪次不是玩到半夜三更才回來,或者干脆第二天才回來的?動不動就要報警,傳出去我們家不得丟死人了?”

    宋母這番話看似對丈夫說的,實則是說給沈楓和李昂這兩個不速之客聽的。

    李昂并不想對宋一丞的父母不敬,但這番話卻聽得他心火直燒:“宋伯母,我不知道您對一丞的愛到底是怎樣的。但我相信這世上沒有一個親媽會當(dāng)著別人的面這樣說自己的兒子。一丞會花天酒地是誰造成的?你們了解他多少?你們只記得他的不足,可有想過究竟是誰造成他變成那樣的?”

    “誰造成的?他自己不爭氣要喜歡男人,難道還是我拿著皮鞭逼著他走這條路的?”宋父一聽李昂這話就來氣,把桌子拍的震天響。

    這兩個家伙半夜三更忽然找上門來,二話不說就問他一丞在哪。他被問的一頭霧水,看到沈楓那張臉的時候更來氣。幾句話都沒說完就忍不住了,要把他們趕走。誰知道這兩個人居然說出見不到宋一丞就不會離開這種話,頓時把他氣得新仇舊賬一起記上來了。

    要不是那個混賬兒子,他們家何至于會惹上那么多的麻煩?公司現(xiàn)在被沈楓插手打壓,好幾個生意場上合作了幾十年的老朋友見到他就找借口溜,一個個躲他跟躲瘟疫似的。公司的流動資金也出了問題,這兩天還查出會計做假賬的大事。

    倒霉的事一件接一件,宋父煩的一個頭幾個大,偏偏這時候沈楓還敢上門來找他要人?這不是拿著打火機去點引線,等著他炸嗎?

    沈楓一把攔住了幾乎要沖上去的李昂,怒斥道:“宋先生,請你留點口德,一丞畢竟救了你們?nèi)?。如果?dāng)初你女兒的那一針打進鄭希的手臂里,你覺得你們家現(xiàn)在還能安然的享受這么舒適的環(huán)境?”

    沈楓也動怒了,宋一丞和他的關(guān)系雖然算不上多親,但是宋一丞幫鄭希解開了心結(jié),還救了鄭希,這于沈楓來說,已經(jīng)是過命的交情了,所以他絕不會放著不管的。

    沈楓的話果然讓宋父囂張的氣焰滅了三分,但他還是據(jù)理力爭道:“孩子之間的瓜葛我管不了!我現(xiàn)在只知道你擅闖他人住所,逼我交出我自己的兒子。沈楓,你別太自以為是了,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看你怎么跟你爸交代!”

    沈楓譏笑道:“我做事從不跟任何人交代,你既然底氣這么足,那就報警吧?!?/br>
    說完就挑釁般看著宋父,宋父被他再次激怒了,一把推開老婆,在她驚慌失措的叫聲中撥出了119。

    但這個電話還是沒打出去,因為宋雅言終于走上前來,把手機拿走了。

    她沒有去看沈楓,而是笑吟吟的看著李昂:“我有點東西想給你看,是關(guān)于一丞的,等你看完了,如果還想知道他在哪,那我就告訴你?!?/br>
    宋雅言的話仿佛是一點星火,瞬間把劍拔弩張的氣氛燃到了最高點。李昂拽住她的手,幾乎控制不住怒火:“真的是你!你一再利用傷害他,就只是為了達到自己扭曲的目的,你到底有沒有把他當(dāng)做你的親人?”

    宋雅言捂著嘴笑了起來,彎彎的眉眼間一點也看不出心思歹毒的樣子,反而像只無辜的小白兔:“你先看了再說吧,但我勸你冷靜一點,免得等等看完了會爆血管死在我家,那就不好了?!?/br>
    宋父聽到這里已經(jīng)明白了,他拉開李昂,終于忍不住朝女兒呵斥了起來:“你又干了什么好事?!家里都這樣了,你還來給我添亂?”

    宋雅言根本就沒想過這件事能瞞住所有人,她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報復(fù)李昂。之所以借她媽的名義約宋一丞出來,是因為她知道單獨約的話宋一丞會對她有所防備。

    至于沈楓,反正早就看穿她了,那她也沒必要再裝下去。

    她撩開垂落在頸側(cè)的長發(fā),依舊是那個姿態(tài)優(yōu)雅的大小姐:“李先生,如果你想我當(dāng)眾給你看的話我也不介意,只是怕我真的放出來后你會受不了呢。”

    她話音剛落,李昂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宋母則終于撐不下去了,用力拽著女兒的手臂,怒道:“雅言!你到底還謀劃了什么?你不能這樣對你弟弟!你答應(yīng)過媽的,你說那么做只是……”

    “媽!我心里有數(shù)。”宋雅言及時捂住了她媽的嘴,細長的眼眸中閃現(xiàn)出陰毒的光。宋母本能的瑟縮了下,感覺到了身后幾道犀利的視線,立刻意識到自己剛才差點說漏嘴了。

    她安靜了下來,宋父也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了,但還是不愿意當(dāng)著外人的面逼問,于是也不作聲。

    李昂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家人,雖然他之前就沒打算指望這一家人能祝福他和一丞,但如今看來,這家人的癥結(jié)根本就不在一丞的性取向問題上,而是他們本身的認知就有問題。

    “你要給我看什么?”李昂決定放棄這些無意義的爭論了,現(xiàn)在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馬上找到宋一丞,他已經(jīng)沒有精力再跟這些牛鬼蛇神耗下去了!

    宋雅言示意他去外面院子里說話,沈楓本想跟上,李昂搖了搖頭:“你在這里等我?!?/br>
    沈楓只得看著他和宋雅言去了空泛的院子里。宋雅言拿出自己的手機,不知道點開了什么給李昂看,沒多久他就看到李昂猛地把手機摔在了地上。

    只是院子里的地面是松軟的土地,手機并沒有被砸的四分五裂,但屏幕還是熄滅了。

    “怎么樣?現(xiàn)在還想知道他的行蹤嗎?”宋雅言抱著手臂,笑的猶如一條吐著信子的美杜莎。李昂目呲欲裂,若非最后一點理智尚存,他一定會把這個毒如蛇蝎的女人撕成兩半,看看她的心到底是怎么長的!

    陳學(xué)唯并沒有將完整的視頻錄給宋雅言,他發(fā)的不過是宋一丞昏迷之前的那部分。他給宋雅言的理由是,如果只是要讓李昂相信的話,那開頭的部分已經(jīng)足夠了,何況宋一丞身上也有痕跡可尋。

    宋雅言氣的半死,卻拿陳學(xué)唯沒辦法。畢竟現(xiàn)在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陳學(xué)唯愿意按照她說的強暴宋一丞,還錄了視頻下來就足夠了。

    反正她的目的也只是要讓李昂痛苦,誰讓這家伙居然敢當(dāng)著沈楓的面讓她難堪?要知道她從小到大,還從沒在哪個男人身上吃過這么大的虧。

    “他到底在哪里!”李昂幾乎要把牙都咬碎了。額角青筋暴漲,身體里的血液仿佛是沸騰的巖漿,全部涌向了大腦。他滿眼都是剛才看到的畫面,痛苦無助的一丞,在那種狀態(tài)下,絕望的叫著他名字的一丞。

    天知道李昂的心被撕扯成了什么樣。

    他視若珍寶的人,被這群人這樣踐踏。可他卻還要保持著該死的理智,因為他心愛的人還在這些人手中,他還不能馬上跟宋一丞的親人翻臉。

    宋雅言并不像之前那樣泰然自若了。

    她的神態(tài)有些崩裂,就像一面墻忽然裂了道縫,露出了內(nèi)里丑陋的嘴臉。

    她像是看怪物一樣盯著李昂:“你不是吧?他被陳學(xué)唯強暴了,你居然還要找他?你不介意?你還是不是男人啊?這你都能忍?!”

    那雙鮮艷的紅唇不斷吐露出狠毒的話語,李昂終于忍無可忍,一巴掌扇在了這個女人的臉上。

    沈楓剛好走過來,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頓了頓,卻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走到了李昂身邊。

    宋雅言被這一巴掌打懵了。

    她歪著頭,綢緞般柔順的長發(fā)掩住了半邊臉頰,卻沒有掩去眼球中劇烈的震動。

    李昂這一下完全是忽然爆發(fā)的,她被打的時候咬破了嘴唇,比口紅更鮮艷的血色蜿蜒而下,沾濕了白凈的下巴。

    “如果你再不說出他在哪,我不但會馬上報警,更會把你以前做的所有事都揭發(fā)出來。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你也別妄想父母能保住你,我會讓你用一生去后悔!”

    李昂一字一頓的下了最后通牒,宋雅言被這么一逼,扭曲的自尊又竄出來作怪了,想都不想就譏諷道:“就憑你?你以為自己有什么能……”

    囂張的氣焰剛升起來就被熄滅了,只因李昂那雙眼睛中流露出來的狠厲是她從未見過的,她頓時想起了之前派人去查的李昂的底細。

    那份報告上寫了李昂的父親是政黨中人,即便是不同的國家,但這種背景也絕不是她們這樣經(jīng)商的家庭可以動得了的。也正是因為她動不了李昂,所以才選擇了用這種傷害弟弟的方式來報復(fù)。

    是宋一丞救了那個該死的鄭希,害她得不到沈楓,還暴露了這么多年來辛辛苦苦的偽裝。她不好過,憑什么要讓她看著弟弟幸福?

    憑什么?!

    “LEO,怎么回事?”沈楓打破了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李昂沒有回答他,而是對著宋雅言勾了勾唇角:“你那么喜歡查,應(yīng)該知道我有這個能耐。”

    他在笑,但這個狠厲的笑容卻讓宋雅言不寒而栗,產(chǎn)生了一種如臨深淵的錯覺。仿佛她身后不是平整的土地,而是一道深壑,李昂只需要伸手一推,她就能摔到地獄里去。

    但她的尊嚴(yán)是絕不會允許她妥協(xié)的,她努力擠出一點笑來反擊,雖然別扭,卻還是勉強維持住了形象:“我都把他交給陳學(xué)唯了,你難道不該去找陳學(xué)唯要人嗎?”

    第43章 “找到宋醫(yī)生了!”

    李昂沒有相信宋雅言的話,他要求宋雅言當(dāng)場打給陳學(xué)唯。

    宋雅言不肯屈服,李昂的耐心耗到了極限,也不管她是不是一丞的jiejie了,直接扯著她的頭發(fā)往旁邊的涼亭走去。

    宋雅言沒想到李昂會再次動粗,她再怎么傲慢也只是個女人,在一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人面前根本沒有反抗能力,只得不斷的謾罵著。

    沈楓看著這一幕,沒有開口阻止,只是跟了上去,怕李昂真的失控了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來。

    宋雅言罵不了幾句就被李昂捂住了嘴,這下連呼救聲都發(fā)不出。李昂把她用力抵在冰冷的墻上,箍住她的脖子道:“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窒息般的感覺隨著手指的收攏而涌來,宋雅言像是浮在了海面上,四面八方都是要她淹沒的海水。她痛苦的看向了沈楓,伸出手,想讓沈楓救救她。

    可那只如玉白皙修長的手只是在黑暗中晃了晃就停下了。因為她看到沈楓居然從口袋里拿出煙盒打火機,悠閑的點起了煙。

    宋雅言的嘴里發(fā)出了“呃呃”的咕嚕聲,像極了待宰時候的雞。此刻的她比起上次被李昂推下水的時候更狼狽,但真正讓她絕望的,是沈楓的態(tài)度。

    她都被李昂掐著脖子威脅生命了,沈楓還能無動于衷?!

    那個鄭希到底有哪里好的?自己的弟弟又有什么好的?為什么這兩個男人就是像盯著臭蛋的蒼蠅一樣圍著他們轉(zhuǎn)!卻對自己這塊香甜的糕點嗤之以鼻?

    心里的恨意沸騰到了頂點,她不管不顧的朝李昂抓去。李昂沒料到她會忽然反抗,躲避不及,被她一爪子抓到了脖子。

    宋雅言的指甲是做過的,鋒利的指甲劃過李昂的咽喉,劃出了三道血痕。李昂吃痛的皺了皺眉,沈楓趕緊上來,抓住了那兩只還想繼續(xù)的手。

    “宋雅言,你夠了!”沈楓呵斥道。

    宋雅言睜著猩紅的眼睛,像是一頭被獵人追殺的母狼,想都不想就朝沈楓踢去:“你他媽的還是不是男人?!你就這樣看著他欺負我?沈楓,我他媽的恨死你了,恨死你了!你給我去死!你們都去死?。。 ?/br>
    沈楓與李昂一左一右按死了宋雅言,但她依舊癲狂的想掙扎。這時旁邊傳來了一聲尖叫:“你們在干什么?!快停下!”

    尖叫的人是宋母,宋父鐵青著臉站在她旁邊。

    宋母見自己的女兒被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心痛之余又懊悔不已。她就不該心軟,信了雅言的鬼話。怎么能把自己的兒子送到沈楓床上去?這么荒唐的事她怎么就答應(yīng)了?

    宋母推開沈楓和李昂,把宋雅言緊緊的護在身后,喊道:“你們怎么能這樣對付一個女孩子!都是我的主意,是我想出來的,你們要打要罵沖我來!雅言她還不懂事,你們不能傷害她!”

    面對這么扭曲的言論,沈楓已經(jīng)徹底說不出話來了。李昂也放棄了跟這家人的溝通,他朝沈楓點了點頭,掏出手機,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打了119。

    宋母要沖上來搶,被沈楓眼疾手快的攔下了。

    李昂忍著咽部的疼痛,把情況大致說明了下。等他掛斷電話后,才看向了一直沉默的宋父:“伯父,事到如今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一切交給警察吧?!?/br>
    宋父剛才已經(jīng)逼問過老婆了,也知道了女兒居然做出這么不要臉的事情來。他當(dāng)初縱容女兒,不過是因為沈楓確實是女婿的上佳人選,而女兒又十分愛慕沈楓,所以才睜只眼閉只眼。只是沒想到他的縱容卻一發(fā)不可收拾,成為了禍害全家的導(dǎo)火索。

    現(xiàn)在兒子下落不明,女兒為了個男人變得喪心病狂,老婆也不再是過去那個心思單純的人,公司也一塌糊涂。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做的孽。

    他閉了閉眼,有種被人丟進冰窟里,怎么都爬不上來的彷徨。

    “雅言,一丞到底在哪?”沉默片刻后,宋父開口了。凌厲的目光像釘子一樣投射在宋雅言身上,不再是剛才那副只懂得偏袒女兒的樣子了。

    “爸爸……”宋雅言第一次看到父親用這樣兇狠的眼神看她,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朝著失控的方向發(fā)展了?

    爸爸不是該偏袒她的嗎?不是該幫她趕走這兩個欺負她的混蛋嗎?

    她緊張的抓住了母親的手,像朵被暴雨摧殘過的小花,惶恐的發(fā)著抖:“爸爸……他們剛才打我,打得我好疼??!”

    “我問你一丞到底在哪!!”宋父咆哮了起來,一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旁邊的墻上。

    這下不止是宋雅言嚇到了,就連宋母都嚇得腿軟了:“老公,老公你冷靜點。別發(fā)火……冷靜……”

    宋母顫巍巍的想去扶老公的手,被她老公一巴掌扇到了地上。宋父看都不看摔在地上的老婆一眼,抓起宋雅言的下巴喝道:“如果你弟弟有半點損傷,我一定把你掃地出門,跟你斷絕父女關(guān)系!”

    宋雅言用力搖著頭,驚慌失措的狡辯著,說不關(guān)自己的事,依舊矢口不提宋一丞的所在。

    李昂冷漠的看著這一幕,他已經(jīng)分不出這家人什么時候在演戲什么時候又是真心的了。不,其實這家人從來就沒有過真心吧。

    他緊緊攥著手機,開始想宋雅言剛才說的話。

    她說一丞在陳學(xué)唯手里未必不可信,李昂靠近沈楓,問他能不能確認到陳學(xué)唯現(xiàn)在在哪?

    沈楓對這個也不清楚,他根本就沒有去了解過陳學(xué)唯此人。就在一籌莫展時,李昂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下來電的名字,立刻走到旁邊去接。沈楓看著他的背影,在他說完以后才上前去,問他是不是有消息了。

    李昂:“我今晚有拜托認識的人去查陳學(xué)唯這個人,對方已經(jīng)有資料了。說他是周氏的入贅女婿,周子深的丈夫。你有沒印象?”

    沈楓愣住了:“周子深?他是周氏的小兒子啊。不過之前是聽說他在國外結(jié)婚了,但我沒有去記他丈夫的名字?!?/br>
    李昂:“那你知不知道周家的位置在哪?”

    沈楓讓他稍等,再一次打給了金婧。

    這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快3點了,金婧兩次睡著了都被吵醒,她問清了事情的始末,掛了電話立刻找人查。而另一邊,宋雅言依然在和父親打拉鋸戰(zhàn),直到警笛聲由遠及近,最后停在了大門口,她才意識到了大難臨頭。

    她死死抓著父親的衣袖,哀求道:“爸爸,爸爸你救救我。我真的沒有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