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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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總字數(shù)為:404246個 冢結(jié)果老大突然叫了他一聲,說他帶來的那個亞裔瘋了?br /> 喬重回頭一看,就見游野沖到了一個綁匪面前,瘋了一般踢踹那個人。那綁匪直接被踹得倒了下去,滿臉都是血。 這還不止,游野竟然還企圖殺了那個人,結(jié)果被他同伴反手扣住了,按在地上不讓他動。 游野卻完全不管,血紅的一雙眼瞪著已經(jīng)倒在地上的人,掙扎得青筋畢露,好似一頭發(fā)瘋的狂獸。 喬重認識他毆打的人,是兩年前其中一個綁匪,這是報仇來了?也不用殺人吧,現(xiàn)在這些良民路子都這么野了嗎? 這時他聽到他們的金主咳嗽了一聲,睜開了眼。喬重聽到季欽生喊了游野的名字,但是很顯然正在瘋的游野根本沒聽見。 喬重走了過去,在人脖子上的xue位掐了一下,將人直接掐暈了過去。 季欽生見他這么做,艱難地撐起身體道:“你干什么!” 喬重拉著自己同伴起身,在提著游野的領(lǐng)子,把人扛到了自己肩膀上,朝季欽生走了過去:“你情人太鬧騰了,讓他安靜一會。” 說罷他將昏迷的游野放到了墻邊,他大概猜到季欽生的情人在發(fā)什么瘋,剛見到季欽生那會,他看著這人衣服上的血跡,根據(jù)那出血量,他也以為他們這單算是白干了。 喬重走回去重新處理傷口,還給自己點了根事后煙。 游野只是短暫地昏迷過去,很快就重新醒了過來。他感覺到自己臉頰旁有刺鼻的血味,有手按在他臉頰上,輕輕地碰著。 他順著那滿是小傷口的手再看到人,季欽生朝他疲倦地笑了笑。季欽生出了許多汗,臉上也是臟的,看起來憔悴又難看。 可是游野卻覺得沒有比這個更動人的笑了,因為這代表這季欽生還活著,還能沖他笑,而不是永遠地合上眼,就像剛剛那個安靜的模樣,讓他以為這個人徹底離開他了。 那時候再也想不到什么陰影害怕與疼痛,他直接瘋了,恨瘋的。即恨綁匪,更恨自己。 如果他不跟季欽生鬧脾氣,如果不是他沒用的創(chuàng)傷應(yīng)激,如果不是因為他! 他簡直像是季欽生生命中的一場災(zāi)難,兩年前他忘了他,兩年后他害了他。 如今看到這雙他以為再也見不到的雙眼,季欽生目光柔軟地望著他,一字一句對他說:“我沒事,我在這里,不要怕?!?/br> 就像一顆巨石砸入心湖,在漣漪平靜的時刻,一切都塵埃落定。 他再也不用害怕了。 第93章 季欽生衣服上是別人的血,當(dāng)然他自己也受了傷,手腕脫臼,腰腹有些被毆打過的青紫。游野在回去的路上一路沉默不語,只對喬重說去醫(yī)院,之后便沒開口說過話,季欽生拉著他的手指,他也不理會。 喬重打著方向盤,通過后視鏡朝他們倆望了一眼,答應(yīng)了。 喬重一幫人不適合露面于公共場所,所以中途就將他們放在了一家醫(yī)院門口。季欽生帶血的衣服驚到了護士,結(jié)果一整套檢查下來,傷得不算重。 季欽生靠在病床上,已經(jīng)換了一身病號服,正在輸液,還要觀察一晚,因為季欽生有些腦震蕩。 游野冷著臉出去了,用蹩腳的英文和手機翻譯總算買了點吃的和熱水回到病房,力道不客氣地將水壺放到病床旁的小桌子上。 他的動作摔摔打打,更別提季欽生了解游野任何一個小情緒,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能夠輕易讀懂游野。 但是這次到底是他理虧在先,他小心望了游野一眼,他的戀人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機,視線不離屏幕,手指不時輕敲,儼然一副要沉默到底的模樣。 季欽生拿起一旁的熱水,打算先用一口再說話,哪知保溫杯剛拿起,就被游野抬手躲過。 他愣了愣,就見戀人將保溫杯擰開,倒出一點在瓶口里盛著,輕輕地吹涼了再遞給他。 季欽生心都要被他的動作暖化了,不由彎起雙眼,笑了出來。結(jié)果游野掀起眼皮望他臉上瞅了一眼:“丑?!奔練J生笑容一僵。 他不記得自己臉上有傷,也無痛感,怎么就丑了。尤其是這丑字從游野嘴里吐出,更加富有殺傷力。 季欽生一口氣喝完了杯子里的水,游野自然接過空的瓶蓋,也冷不住臉了,問了句:“還要嗎?” 見季欽生搖頭,他就把保溫瓶蓋好放到一邊,將意面從袋子里拿出來,掀開蓋子,一股子nongnong的蘑菇味,還撒了季欽生最不喜歡的胡椒粉。 季欽生面色一苦,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來自于游野的小報復(fù),只是這到底是吃下去讓人消氣呢,還是不吃。 他幾乎沒有猶豫,就要將意面接過。哪知道游野端著面抬手一躲,面色有些別扭道:“有說這份是給你的嗎?!?/br> 季欽生放下手,安靜地看著游野。 游野到底是不能再跟病患撒氣了,更何況他實在招架不住季欽生現(xiàn)在的眼神,又乖又暖,帶著點點求饒和討好。 他又從袋子里拿出一份意面,這次是合季欽生口味的意面了,奶油味濃郁,口感豐富。 這是游野跑了好久才找到的便利店里面買來的速食,在異國他鄉(xiāng)人生地不熟,就是他有心想給季欽生拿來一碗十全大補湯也辦不到。 兩個人沉默地用完了面,游野將垃圾清理好了丟了出去,再回來時,就發(fā)現(xiàn)季欽生側(cè)身睡在床的邊緣,被子掀開一角,手托腮撐著腦袋望他。 那姿勢那表情還有那被子的擺放方式,無一不是邀請,季欽生讓游野也上那張病床。 然而游野就跟沒看到一樣,徑直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對床上已經(jīng)擺好姿勢的季欽生視而不見。 他又拿出手機,結(jié)果手機提醒他只剩下百分之十的點,提醒聲很大,季欽生當(dāng)然能聽見。 游野將手機揣回兜里,又從塑料袋里拿出一本雜志,他當(dāng)然看不懂,但看看上面的圖片也成。 季欽生瞅了一眼那好像什么都能拿出來的黑色塑料袋,又將視線移到了游野身上,他輕輕嘆了口氣。 游野捏著雜志的手指一緊,到底是才經(jīng)歷過一場事情,他真的有必要這樣跟季欽生生氣嗎,可是他真得很氣,他差一點就失去季欽生了。 但是他差一點失去的這個人,現(xiàn)在躺在床上望著他,他卻不理他。 游野硬起來的心腸在慢慢軟化,幾乎沒辦法再冷待季欽生了,他本來想放下雜志,再狠狠罵季欽生一頓,怎知季欽生見他一將雜志放下,就說了聲:“對不起。” 游野的所有話都被這三個字堵住了,他瞪著季欽生,嘴巴抿緊了。季欽生卻笑著抬手,指腹先是碰到了他的臉頰上,游野沒有躲,任憑那指腹戳了戳他臉頰rou,最后繞到了他的后腦勺揉了揉,再往下,按在了他后頸上。 掌心微燙,壓著他后頸的力道不大,卻有些強硬。 季欽生還是溫柔地笑著,動作卻將他往病床上帶。被人扣住了后頸,又被這樣的視線籠罩著,游野無可奈何地想著,他果然對這個人……毫無辦法。 他被拉到了病床上,在季欽生空出來的位置上躺下了,季欽生伸手攬著他的腰,將臉湊到他頰邊輕蹭。 這個病房并不是沒有其他人,只是每個病床前都有拉簾,游野進進出出幾次,都是將拉簾拉得好好的,仿佛是怕病床上的季欽生被人偷去一般。 這是一種不安全感,而這個不安,將會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會伴隨在他身邊。 游野不愿去想以后的問題,他只看著眼前這人,季欽生也直直望著他,最后再他嘴唇上吻了一下。季欽生的唇部干燥起皮,磨在他唇上有些刺疼,還有點胡渣。 但這點疼非但沒讓游野避開,他反而抬手捧住了季欽生的臉,狠狠地吻了上去,他從未這么強勢過,牢牢壓著季欽生,索吻得貪婪而熱烈,結(jié)束時卻在季欽生下唇上來了一口狠的。 他咬破了季欽生的唇,眼睛看著那血從紅潤的唇上滲出,再伸出舌頭,將那點血舔舐干凈。 游野的眼神兇得要命,卻相當(dāng)色厲內(nèi)荏,因為他鼻子都紅了,眼也濕了,語氣還狠狠道:“再敢離開我試試!” 第94章 第二天再一次身體檢查,總算確定了季欽生沒有大礙。游野的意思是先將傷養(yǎng)好,馬上回國,他對法國實在是沒有太好的印象,如果可以,以后都應(yīng)該不會再來。 季欽生大概是察覺了他想要回國的急切,問他想法,游野便也說了,他不想留在這里。 季欽生聞言說好:“那今晚訂票走吧?!?/br> 游野一聽就愣了:“你急什么,再養(yǎng)幾天。” 季欽生好似沒聽到一樣,用沒脫臼的手拿出手機,準備訂票。游野惱了,小心又強硬地奪過季欽生的手機:“別鬧!”他準備定酒店,先住一段時間,季欽生雖然沒有重傷,但也是一身傷痛。 這種情況坐十幾個小時回去,季欽生愿意,他可不愿意。 游野提著一大袋藥回來,正好撞上喬重來看病,喬重順便把季欽生放在酒店的行李拿了過來,一行李箱一包放在床邊,包里是電子用品,用來開會的遠程攝像頭和小投影儀,筆記本電腦。 足以說明就算是法國的這段時間,季欽生依然忙于公事。 游野看著行李,這才想起來季欽生本來定的就有酒店,看情況是喬重替季欽生給退房了。 季欽生坐在病床邊,桌邊擱著游野給他削好的蘋果。剛剛游野已經(jīng)讓人吃了半個了,季欽生卻說自己有些餓,讓游野去買點吃的。游野心知他是有話要單獨跟喬重說,只是想支開自己而已。 但他很配合,打車去了一家比較遠的餐廳給季欽生帶吃的。等他回來,喬重已經(jīng)不在病房里了。 其實他也能猜到季欽生要跟喬重談的是什么,無非就是怎么處理那幾個綁匪。 季欽生不想讓他聽,也許是擔(dān)心他因為聽到綁匪的事而想起不好的回憶。 游野想告訴季欽生,經(jīng)過昨日的那遭,他并沒有那么害怕曾經(jīng)過往了,如果現(xiàn)在能跟林醫(yī)生見面,他相信林醫(yī)生也會告訴他,關(guān)于他的診療已經(jīng)可以結(jié)束了。 現(xiàn)在季欽生的做法他也不會拒絕,就隨季欽生去吧,讓他來處理,總比他自己處理好。 游野提著許多外賣盒,小心避開走廊上的人流走進了病房里。季欽生在跟人電話,用的法語,游野聽不懂。他拉開床邊的椅子坐下,伸手碰了碰季欽生的杯子,已經(jīng)不溫了,他準備起身去打熱水,卻被季欽生拉住了袖子。 游野不敢動,這可是季欽生脫臼的那只手,他乖乖坐回椅子上:“松開,我不走?!?/br> 季欽生笑著望他,松開了手,游野將床上的小餐桌展開,他跑了許久才找到的一家中式餐廳,特意點了好消化的粥。 熱氣騰騰的粥味彌漫開來,讓人的食欲大增。季欽生望著游野用勺子在碗里攪拌兩下,試溫一樣嘗了一口再把勺子遞給他,這樣的行為,好像將他當(dāng)做嬰孩來照顧一樣,季欽生又笑了。 他對電話那邊的人簡短地交代了幾句,最后掛了電話。而一旁正在吃盒飯的游野,餐盒里的是叉燒飯,聞起來要比季欽生的粥香很多。 游野咬了口rou,味道意外地算正宗,看著可憐喝粥,眼睛在偷看自己飯盒的季欽生,游野覺得好玩,夾了塊rou在季欽生面前晃了晃:“想要嗎?” 季欽生倒沒看那rou,反而將視線從游野的唇、喉結(jié),鎖骨一路往下,幾乎要看穿衣服里,再到他的腰腹和雙腿,以低沉又意味深長的語氣道:“想要?!?/br> 游野臉?biāo)查g燒了起來,燙得厲害,這想要很明顯不是想要他的夾著的rou,而是他這塊rou。 他把rou填進了自己嘴里,用力地嚼了嚼,最后悶悶道:“想要也不給你。” 這人一身傷,他怕再激烈一些的運動,能讓季欽生重返醫(yī)院。 季欽生聽了這話也不氣餒,又用那種帶著溫度的視線,將游野從頭燒到尾后,再慢悠悠地將粥喝完。 游野不知怎么地,就是感覺自己讀懂了季欽生眼神的意思。 好像季欽生想要他這塊rou,不靠他給,而是全靠自己拿。 吃過飯后,游野搶著收拾餐具,他現(xiàn)在幾乎不肯讓季欽生動,好似季欽生不是輕傷,而是動彈不得的重傷。 他出去丟垃圾,又打來熱水,將藥拆好了給季欽生吃,盯著人吃完后,他才拿出手機道:“你這次來住的酒店電話有嗎,我去定房間。” 季欽生卻搖頭:“我都安排好了。” 游野有些莫名其妙,季欽生今天還在說要回去,怎么突然就安排好了,動作這么快? 當(dāng)天下午,他替季欽生提著行李,辦好了出院手續(xù)。喬重開了輛全黑的車在醫(yī)院底下等他們,叼著煙,靠著車,身上邪氣外露,張狂得要命,引得四周視線都跟蜂蜜見了花一樣,全黏了上來。 喬重見了他們,摘了墨鏡,非常熱情地靠了上來半摟住了季欽生,跟他來了個貼面吻。 大家都是亞裔,來外國人貼面吻這套做什么?! 游野瞬間有了危機感,眼神盯著喬重好幾下,皺眉打量人許久,最后不得不承認,喬重確實有招蜂引蝶的資本。 但是喬重喜歡招人是他的事,敢把手伸到他鍋里搶他的季欽生,他會將喬重一雙手都給剁掉。 喬重好好地開著車,莫名覺得自己背脊發(fā)涼。 坐在后座的季欽生突然伸手握住了游野的手,用力地在人指腹捏了捏,總算讓游野的注意力從喬重身上引了過來。 季欽生溫柔地望著游野:“過來?!?/br> 游野配合地靠了過去,季欽生像有話要說,又勾了勾手指,指尖劃著他的掌心,癢得厲害。 游野只好將耳朵湊到人嘴邊,他感覺到季欽生張嘴,熱乎乎的潮意含住了他的耳垂,讓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小腹微緊。 他聽見季欽生強硬又霸道,好像吩咐一般道:“不許看他?!?/br> 游野的耳垂宛如被一小股電流擊中了,他猛地坐直了身體,整張臉都紅透了。 他覺得渾身燙得厲害,正想給自己扇扇風(fēng),卻發(fā)現(xiàn)窗外的視線變得很眼熟。 大海、沙灘,小鎮(zhèn),一切都宛如兩年前的模樣,直到車子停在了那棟他們曾經(jīng)住過的別墅前,一切都沒有變化。 游野錯愕地看著那別墅的大門,是白色的木門,天藍的鎖,還有紅桿綠鐵皮的郵箱。 季欽生先下了車,繞到他那邊的車門將門拉開,朝車里的他伸出雙手。 游野怔愣地拉住了季欽生的手,下了車。夏日還未結(jié)束,熱風(fēng)繞著他的腳踝,溫柔地打了個圈。他聞到了熟悉的花味,好像是兩年前在這個別墅后花園里,種下的木蘭開了,芬芳穿越了兩年,總算送到了他鼻前。 季欽生拉著他的手,將他帶到別墅門前,將鑰匙遞給了他。 游野捏著鑰匙,好半天才將那把天藍的鎖打開,推門而入。陽光和花香熱烈地撲了過來,還有庭院里的每一寸,每一角,都跟曾經(jīng)的記憶合上了。 季欽生在他身后道:“我把這里買下來了?!?/br> 游野眼睛一下濕了,他回頭看向季欽生,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這個地方跟他離開的時候沒有太多變化,就好像他這一走不是走了兩年,只是簡單地出了個門,再回頭,一切宛如昨日。 季欽生朝他張開了雙手:“我想我會等到你,等你再次回到這里。” 游野完全忍不住,他上前緊緊摟著這人,好半天才緩下心里那股嚎啕大哭的勁,他滿目酸澀,淚意盈眶:“對不起,我回來了?!?/br> 第95章 游野在來到這棟別墅之前,始終覺得在法國待不下去,因為這里是不好回憶的開始,卻忘記了這里同樣是他與季欽生的開始。 原來會有人在這里等他回來。 等待這個詞匯,溫情而又浪漫,讓人想起來就心里滿漲,鼻頭發(fā)酸。 游野在季欽生懷里丟人地痛哭了場,期間隔壁鄰居的紅發(fā)姑娘拉著自己的男朋友從家里出來,一眼認出他們,小姑娘長大了,已經(jīng)到了交男朋友的年紀。 個子高了許多的紅發(fā)姑娘本來還熱情地打招呼,結(jié)果瞧見游野哭得滿臉狼狽,聲音就憋回去了,一臉驚訝。 季欽生伸手摟他,將游野的臉按進自己的懷里,自然地朝紅發(fā)姑娘搖手招呼,用法語說了幾句話。 他在說話的時候,胸腔微震,游野發(fā)燙的臉貼在上面,被震得微麻。 等小姑娘笑著拉男朋友走了以后,他才從季欽生懷里抬起臉:“她說了什么?” 季欽生低頭看他,眼里帶笑:“他讓我晚上帶你去他們家吃飯。” 游野不信,分明兩人說了那么長一串,你來我往好陣子,怎么可能只是這么簡單的內(nèi)容。 季欽生又道:“還說了好久沒見,你很迷人?!?/br> 游野眼睛瞇了起來,吃了小姑娘的醋:“她說你迷人?” 哪知季欽生的臉壓了下來,吻住了他的唇,吻得情熱又黏人,他腰部被緊緊托著,二人的胸膛撞在一起,都是急促的心跳。 游野被吮紅了唇,半天才被松開來,急急地呼吸著,他聽著季欽生在他耳邊說:“我說是啊,我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他聽著這話,腰都軟了,好半天才低聲道:“你怎么比我還像個寫小說的,情話從哪學(xué)的,張嘴就來?!?/br> 他跟著季欽生進了別墅,時隔兩年舊地重游,游野發(fā)現(xiàn)季欽生實在執(zhí)拗,不但買下房子,還固執(zhí)地將一切都重現(xiàn)以往,甚至當(dāng)年他買過的玫瑰花盒,都一一重新,自然里面是鮮活的花,剛剛購買,還帶著水珠。 游野在房間里逛了圈,換了身舒適的室內(nèi)衣物走出,季欽生正在開放式的廚房里,用單只手笨拙地處理水果。 他快步上前:“你快別動了,手才接好不疼啊,我來切?!?/br> 季欽生自然地讓位于他,走到沙發(fā)邊坐下,打開電腦,拿出攝像頭。 游野看見了就道:“現(xiàn)在就處理公事?再休息會吧,你腦袋還暈不暈?” 他簡直有cao不完的心,一場失而復(fù)得讓他恨不得將季欽生供起來,再罩個游野牌的金剛罩。 季欽生被他逗樂了:“那我現(xiàn)在該干什么。” 游野快速地處理著水果,一手濕淋淋地,分了季欽生一眼:“你聽我的?” 季欽生放開了電腦,往后仰靠在沙發(fā)上,聲音微啞,有絲性感:“我聽你的,你讓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游野將蘋果和橙子都放進盤子,洗了兩把叉子,走到季欽生面前,秋后算賬:“真聽我的話,我讓你回國你怎么不回?” 季欽生苦笑地伸手攬他:“還生氣呢。” 游野躲開他的手:“別鬧,我差點就坐你手上了?!?/br> 季欽生只好收回手,游野就跟只傲嬌的大貓一樣,避開他身子坐了下來,不等季欽生失落,他又叉了塊蘋果湊過來喂他,眼神全是故意,笑盈盈的,身子挨得他緊緊的,模樣相當(dāng)招人。 季欽生伸手想碰,又被躲了,游野挑眉道:“正經(jīng)點,再不吃我端走了。” 分明最不正經(jīng)的就是他了,游野手上喂著水果,腿卻蹭著季欽生的腿,天氣熱,他剛換了短褲,褲管寬大,露出的大腿直白地挨著季欽生。 季欽生狠狠咬了口蘋果,汁水都被嚼出來了,那力道就跟叼著誰的rou一樣。 他瞇眼看游野的腿,被養(yǎng)白了點,跟胳膊是兩款顏色,腿根皮膚細膩,泛著健康的光,還帶點因為熱意熏出來的粉。 果rou甜甜的,浸在舌尖,季欽生舔了舔牙:“太熱了,別挨這么近?!?/br> 游野沒料到自己竟然會被嫌棄,這人剛剛還在說被他迷得死去活來,男人的心說變就變? 等他注意到季欽生的眼神,又深又亮,哪里還不明白。這么一想,其實他們也挺久沒做了,自從他要分開,再到他生病,又出國了一段時間。 游野這些幾天停了藥,該恢復(fù)的也就恢復(fù)了,他也想,可是季欽生不行啊。 他伸手拉扯著褲管,將那點白rou都給藏了起來:“你身體不行,別想了,乖乖吃水果?!?/br> 那語氣,跟哄孩子一樣。 季欽生用受傷的那手摸上了游野的腿,指腹帶著濕意,將褲管往上推,語氣危險:“你說誰不行?” 他仗著游野不敢捉住他的手腕,肆無忌憚地將手伸進了游野的褲管里,暢通無阻地直到中心,游野的睫毛顫抖著,猛地蓋了下去,他咬唇,看著自己褲子里一起一伏,那下流動靜和手法,將他整個人都折騰熱了。 游野羞惱地橫了他一眼:“傷得不夠疼?亂來什么?!” 季欽生將身子壓了上去,貼著那高溫的頸項,吻著血管的脈絡(luò),呼著熱氣道:“不疼,疼你?!?/br> 游野覺得季欽生是真的不疼了,起碼在弄他的功夫上,可是一點都沒落下。 他被推著倒在了沙發(fā)上,雙眼恍惚地看著天花板。 還是那個吊燈,還是那五彩好似蝴蝶的折射光。 只是這次的蝴蝶,落在了他身上,帶著無盡的熱情,撲騰著蝶翅,在他身上不斷地起伏飛舞。 欽生,情深。 他曾以為游戲人間的花蝴蝶,奇怪地撞進了他的懷里,再也沒有離開。 第96章 一個養(yǎng)傷,一個心有陰影,有陰影的那位成天往外跑,養(yǎng)白了些的皮膚又黑了回去,頗有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養(yǎng)傷的那位獨守空房,怨念日漸加深。 又一次游野從外面回來,帶著太陽帽和墨鏡,小腿上還有細沙,騎著輛單車叮鈴鈴地回來,帶著小蛋糕和鮮花,討好地沖剛開完視訊會議的季欽生笑。 季欽生收起了器材,幽怨地看了游野一眼:“你這次出去了好久。” 游野帶著海與光的味道,坐到了季欽生身邊,黏糊地跟人接了個吻:“鄰居帶我去打沙灘排球了?!?/br> 季欽生揉著他的嘴唇,眼神深深:“好玩嗎?” 游野故意舔過唇邊手指:“還可以,要是昨晚我沒費太多體力,今天該打得贏的。” 說完他牽過季欽生的手,將人手拉到自己后腰上,褲子往下扯了一截,露出半片股溝:“上面還有你掐出來的指印,今天跳起來的時候,酸得厲害,好像還有東西在里面插著一樣?!?/br> 季欽生臉紅了,游野覺得自己戀人太神奇了,有時溫柔里帶著強勢,情話連篇,有時又羞澀易逗,能輕易因為他一兩句葷話紅了臉。 明明前陣子在醫(yī)院里,還坦蕩直白,帶著欲望與需索地說想要。 這樣雙面,游野也很喜歡。很神奇,他有時候都在想,他怎么會這么喜歡一個人,越看越喜歡,無論哪一面,都讓他的心柔軟下陷,掐一下都能淌出甜汁。 他給程楚視頻通話的時候,臉上的光彩更然程楚大翻白眼,程楚說他現(xiàn)在渾身的戀愛惡臭,趕緊在國外渡完蜜月再回來,不要甜蜜蜜地來見他,他單身,遭不住這把狗糧。 游野對著視頻里的程楚:“我也沒打算回去,我在這邊還有事。” 因為這件事,游野又是幾日早出晚歸,有次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幫人。 季欽生聽游野介紹,說是在酒吧認識的樂隊,很會唱歌,人也很好,英語也不錯,勉強能溝通。 因此他就邀請這支樂隊來家中做客,他是提前給季欽生打了電話,讓人在家里準備一下。 等游野帶著樂隊的人回來,季欽生買回了披薩和啤酒,炸雞和中餐。 種類繁多,讓游野目瞪口呆,心里雖然滿意,但他更關(guān)系季欽生身體。將樂隊的一行人安排在客廳,游野去廚房找季欽生:“你怎么買了那么多,我只是讓你稍微準備一下而已,你身體怎么樣,感覺還行嗎?” 季欽生有些好笑:“我沒斷手斷腳,身體沒你想的那么脆弱?!?/br> 游野還是不高興,對著季欽生上上下下摸了一遍,這才道:“你對我都沒這么殷勤過?!?/br> 這是醋了,醋得絲毫不講道理,好像每天回來吃的喝的不是季欽生精心準備的一樣。 樂隊的成員們玩得很高興,唱唱跳跳,看球賽,相當(dāng)熱鬧,還有個會談吉他,游野讓季欽生跟人切磋,還點了歌,那首法文歌,季欽生卻不愿意彈,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歌有心理陰影,比如每一次游野的離開,都讓季欽生將這首歌無法演奏成功。 晚上游野將人送走后,在樓下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去洗澡。 浴后他拿著紅酒上樓找季欽生,季欽生不在臥室,在陽臺。 陽臺落地窗打開,季欽生靠在躺椅上,面朝滿天星輝。 游野沒坐另外一把躺椅,而是爬上了季欽生那一把,躺椅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發(fā)出吱呀的聲音。 他騎到了季欽生身上,拿著酒杯,又灌下了一大半。 季欽生伸手奪過:“你今晚喝得夠多了,還有,你怎么停藥了?!?/br> 這幾天他們一直在做,季欽生知道,如果游野按時吃抗抑郁的藥,不會有反應(yīng)。剛開始他以為游野突然出國,所以沒帶藥,可是他將藥買回來以后,游野依然如故。 游野吻住了季欽生,嘴唇里是甘甜的紅酒味,他說:“我不用吃藥?!?/br> 他睜著微醺的眼:“我好了。” 簡直就像醉了的人說自己沒醉,季欽生有些嚴厲地托著他的臀,直起腰,將人抱得滿懷:“今晚喝了酒不不吃藥,明天必須按時吃藥?!?/br> 游野的下巴貼著季欽生,有些撒嬌般磨蹭著:“我真的好了,不用吃藥,我很久沒做噩夢了,也喜歡你,好喜歡?!?/br> 突然的表白讓季欽生頓住了動作,他揉了揉游野的發(fā):“是不是想不吃藥,?;ㄕ心?,嘴這么甜?!?/br> 游野笑著仰頭:“我嘴甜不甜,你嘗過才知道啊。” 季欽生經(jīng)不住誘惑,將人抱著就回房間去了。 兩人廝混到半夜,等季欽生徹底睡去,游野被手機震動弄醒,他悄悄地關(guān)了手機,最后扶著酸痛的腰,偷偷湊到了季欽生面前,抬手在人臉上晃了晃,季欽生沒動靜,游野不由松了口氣。 第二日,季欽生醒來后,發(fā)現(xiàn)房間里沒有人了。 床上另外一邊放著一套西裝,連領(lǐng)帶都有,領(lǐng)帶上有著胸針,寶石扣,是當(dāng)初在酒吧里,他塞進游野褲子里的那枚。 季欽生尷尬地咳了聲,卻發(fā)現(xiàn)地上散落這玫瑰,一支一支,引向了門口。 西裝上放著一張紙條,季欽生拿起來,展開一看:穿上這套西裝,跟著玫瑰走。 他心想游野又想玩什么,大概又是什么情趣,就好像兩年前,游野在腿間盛滿玫瑰,給他一個驚喜。 只是今天既不是他生日,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只是普通的一個早上,過兩天他們就要回國,昨天他在開視訊會議時,就已經(jīng)在考慮購買機票的事情。 這里確實很好,他想他和游野日后可以來度假。 每個夏天都來。 季欽生穿上西裝,來到落地鏡面前,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脖子上被吮了圈吻痕,跟項鏈一樣,好笑極了。 第97章 他跟著玫瑰行到走廊,就看見一枚打火機放在中間,不是他送給游野的那個,而是全新的,設(shè)計簡練,雕刻著季游二字。 季欽生心中隱隱有些預(yù)感,卻并不能確定。一陣撥弦聲從樓下傳來,節(jié)奏輕快,曲調(diào)熟悉。 樓梯撲著一層紅色的毯子,大概是時間急,買不到一整塊的,是好幾條紅毯撲在一起,疊在了階梯上,看起來很柔軟。 季欽生踩著紅毯往下走,捧著一束玫瑰,樓下窗簾全部都被拉開了,游野穿著白襯衫,黑褲子,光著腳抱著一把吉他。 他指法很笨拙,彈得只能算勉強流暢,因為緊張,游野整張臉都紅了。他磕磕絆絆地哼著那首法文歌,他已經(jīng)偷偷練了許多天了,自從有了這個?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