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起,身軀仍殘存著稚氣,雙腿筆直。 仍在落雨,雨打窗邊枯葉,在寂靜的夜。 辛桐慢吞吞地坐到江鶴軒身邊,瑟縮在他懷中,終于無聲地落下幾滴淚來。 她原以為他不會來的。就如同她的父親拋棄了她的母親,而她的母親又拋棄了她……不管擁有過什么,終究會失去。 自始至終,辛桐都不過是個沒有安全感的該死的悲觀主義者。 “哭成這樣都不好看了?!苯Q軒聲音輕緩,怕驚到懷中的雛鳥。 辛桐悶悶地說:“無所謂,反正本來就丑?!?/br> “沒有的事,”江鶴軒道。 “假如沒遇到你,我可能會很難過吧?!毙镣┩蝗恍÷曊f。她匍匐在他肩膀,仿佛棲息在屋檐下的白鴿?!熬凸铝懔阋粋€,沒有人可以說話,也沒人愿意聽我說話……哪怕一氣之下跑出來,最后也只能灰溜溜地回去道歉……其實平時沒什么感覺的,就是現在突然很難過……對不起,我不該和你說這些的,已經很麻煩了?!?/br> 江鶴軒偏過頭,唇瓣湊上她的臉頰蜻蜓點水般地觸了觸。“沒事,我倒還希望你來麻煩我?!?/br> 辛桐不愿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江鶴軒也就不問。 江鶴軒幫她把包發(fā)的毛巾拆開,從浴室里拿出吹風機,坐在床畔幫她吹發(fā)。辛桐背對他跪坐在床上,柔軟的身軀顯露出少女美好的曲線。發(fā)絲一縷縷地被烘干,逐漸松散,錦緞般柔滑地垂在肩頭,細膩的肌膚像是凍好的凝酪。 他在后背落下細碎的吻,呼吸濕熱。手指干凈,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指節(jié)探入含苞的花蕊,中指緩慢探入,在差不多第二個指節(jié)處微微曲起,由慢到快的撫慰著。摟腰的左手磨蹭著,手指觸到嶙峋突出的髖骨,小腹酥軟,再往下摁住敏感充血的陰蒂。 辛桐輕哼,側過身摟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身子拉低,親了親他垂落的眼眸。 他的吻從后背、脖頸蔓延到胸前,不加節(jié)制地舔弄起乳尖,時而輕輕地咬住。 辛桐覺得自己慢慢地被舉起,化成一朵在天邊的云,化為一片森林中的霧,沒有形狀也消散了輪廓。跪坐的腿向他敞開,腳背繃得要斷裂可又沒有法放松,yin液露水般黏在卷曲的毛發(fā),床單快要濕了。 窗外的雨,壓低的呼吸。 難以思考。 她仰著下巴……快要窒息了。 手指深入到一個程度便帶來說不出的酸脹,身體不自覺地顫抖都會如同拉絲般黏出無邊無際的快感。每一次的剮蹭到內壁的敏感處,快感就層層涌來。 她喘息地太厲害,掩住嘴似是能遮擋住一些曖昧的呼吸。細碎的呻吟混雜著未散去的酸楚,從鼻腔溢出。 自始至終。 都沒說話。 (我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不會寫rou……寫黃文可真難) 【特殊章節(jié)】 困(江鶴軒篇)上 量子力學的平行時空理論似乎能給我們這些糟糕的家伙一個小小的人生安慰。 在茫茫宇宙中,在命運的交叉口前,總有一個你選對了路,讓生命中的每一個節(jié)點都得到幸福。 總有一個你,終生幸福。 2008年夏,同樣的新安,同樣的他們。 以及即將位于人生節(jié)點的江鶴軒。 江鶴軒仰頭,看向會堂懸掛著的“全市中學生鋼琴大賽”九個金字。身穿短袖T恤衫的他坐在第四排,望向舞臺時只能感到晃眼的正紅在眼前飛舞。左手邊是緊盯頒獎會臺的母親,右手邊是心不在焉、正忙打瞌睡的父親。 新安市為響應奧運會,在暑假舉辦了一系列大型活動。 書畫展,籃球賽,羽毛球賽,朗誦比賽……也包括這次的全市鋼琴比賽。 沉重的正紅幕布,濃妝艷抹的頒獎人,話筒的刺啦聲,嗡嗡作響的老式空調,脫掉鞋子露出臭腳的中年男子,冷不丁哭出聲的小孩兒。所有的一切都擠在這一方狹窄的天地,沙丁魚罐頭般臉貼臉、rou貼rou,讓江鶴軒覺得有點難以呼吸。 他不想參加什么烏七八糟的鋼琴比賽,他也不喜歡鋼琴。 練鋼琴純粹是母親壓著他去的,一周兩堂課,風雨無阻。 “沒準高考能用,”江鶴軒的母親振振有詞,指拿到手的證書,也指參加比賽的履歷。盡管她的兒子現在才讀初一。 在中國,但凡有點經濟實力的家長,十有八九會逼孩子學才藝,熱門如鋼琴、書法、國畫,冷門似篆刻、刺繡、阿卡貝拉。他們不一定知道“藝術”是什么,音樂是什么,美又是什么,但就有一種描繪不出的本能在驅使這些人,讓他們如撲火的飛蛾般,義無反顧地將孩子往培訓班塞。 經歷了幾日爭斗,今天總算要頒獎了。 在一段夸張的修辭后,主持人念出了第一名。 “全市中學生鋼琴大賽第一名是——”她禮儀性地假笑著,“傅云洲?!?/br> 她話音落下,機械版的掌聲隨之涌起。 被念到名字的少年不緊不慢地起身上臺,沒顯得有多興奮。 他坐在第一排,一個人來的。 傅云洲接過證書,規(guī)矩地深鞠躬。身上的襯衫沒有一絲褶皺,在紅布前白如脂玉。他仿佛美國公路片里的樹,在漫長馬路盡頭兀自矗立,無言地承受陽光與雨水。 江鶴軒聽過他演奏的藍色多瑙河,優(yōu)雅自持,指尖的舞蹈組成美人魚的呢喃,整個人都隨著音樂散發(fā)出古典的光輝。 這家伙才稱得上是彈鋼琴的,像江鶴軒那一撥純屬沽名釣譽。 因而第一名是傅云洲,毫無爭議。 江鶴軒的母親是高中政治老師,不通音律。與兒子的意料之中相比,她反而哀嘆一聲,心不甘情不愿地輕輕拍了下大腿。 “不是第一,”她說的小聲。 緊接著,第二名,第三名……直到優(yōu)秀獎的最后一個,江鶴軒的名字才尷尬地蹭了上去。 他上去領獎,單薄的身影被一群烏央烏央的人頭淹沒,最后在大合照里也只露了個頭。本應站在最中央的傅云洲并不在照片里,他提前退場了。 擁擠。嘈雜。 下了領獎舞臺,江鶴軒把獎狀遞給母親。另一側從發(fā)呆發(fā)展到假寐的父親終于支撐不住,倒在大堂的靠椅上沉沉睡去。 “怎么才優(yōu)秀獎?!苯Q軒的母親擰眉?!澳闶遣皇巧箱撉僬n沒用心?我和你說,mama給你報的那個鋼琴課可花了不少錢,你用心上。這次沒拿獎就算了,過去的事情我們不談,以后你給我認真上課,不能偷懶,知道不?” 江鶴軒低聲應著:“嗯,知道?!?/br> 末了他填了一句:“我會努力的?!?/br> 看見兒子的乖巧,江母滿意地點頭,又招呼起老公來:“老江,老江!” 她喊了兩聲都沒應,轉頭一看才發(fā)現呼呼大睡的男人。合著這么久,她愣是沒發(fā)現丈夫早已睡去。 “你睡什么!”江母拔高聲調。 “怎么、怎么?”江父渾身一抖,驚醒了?!鞍l(fā)生什么事了?!?/br> “你到底關不關心小孩?自己看看發(fā)生什么了?!苯Q軒母親說著便將那張寫著優(yōu)秀獎的獎狀塞到老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