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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去哪兒?” “就算不是臨杭也有別的理由嘛?!背桃仔蘼柤??!胺凑傆修k法?!?/br> 辛桐笑得停不下來,抿起嘴都忍不住蘋果肌鼓起。她微微低頭,笑靨藏于一片花后,只留一雙波光粼粼的眸子。 和江鶴軒的若近若離不同,程易修總是不遺余力地去表達自己的喜歡,不管是嘴上還是行動。 她好像是第一次那么清晰地收到男人的愛。 “吃飯了嗎?”她問,出口后又嫌自己俗套。 好好的問吃飯做什么?辛桐啊辛桐,你趕緊說點你也很想他的話呀。心口渾身甜酸味的小人開始出來蹦跶。 “吃了幾口,環(huán)海航空的飛機餐是真難吃?!?/br> 好了,辛桐,人家可是很好脾氣地回答了你的無聊問題,接下來要說點情人rou麻的話哦。 “哦,那、那……一起去吃飯吧?!毙镣⒋孤涠系陌l(fā)別回耳后,臉繃得緊緊的。 她騰云駕霧似的拽著程易修在路旁的一家小面館坐下。室內(nèi)裝修簡單,明凈大方,從窗子朝外看能瞧見撲啦啦掉著葉子的樹,以及挨著樹的粉色腳踏車。 程易修摘下口罩,端著碗毫無顧忌地把面條吸溜進口中。 辛桐怕弄臟衣服,手掌按住領(lǐng)口,用筷子把面條繞成一卷,側(cè)臉送入口中。 “你真的一點當(dāng)藝人的自覺都沒有?!毙镣┱{(diào)侃。 “反正有傅老板?!彼孟裾劦焦ぷ骶蜁蛑o地稱傅云洲為傅老板。又是哥哥又是老板,還真是處處壓他一頭。 “本來就是隨便玩玩的東西?!背桃仔蕹灾嫜a充,“傅家都說戲子低賤,我就決定進娛樂圈氣氣他們?!?/br> 辛桐執(zhí)筷的手稍稍一頓,感嘆:“真好啊。” “什么?”程易修錯愕地擰眉。 辛桐搖頭,“沒什么?!彼睦锏脑挸桃仔蘼犃髓F定不舒服,還是不講為好。 在她看來,程易修已經(jīng)夠自由、夠為所欲為的了。辛桐做夢都想有一個能幫自己收拾爛攤子的父親或哥哥,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會保護自己。 程易修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看了眼手機,發(fā)現(xiàn)有江鶴軒的消息。 “怎么出差了也不告訴我。你跟誰一起去的臨杭,安全嗎?”——他發(fā)。 “易修,我問你個問題,”辛桐道,“有一樁謀殺案。四個嫌疑人無明顯作案動機,三個有機會給酒下藥,一個是有被害者房間鑰匙……你覺得兇手是誰?” “這是送分題吧?!背桃仔拚{(diào)侃,“當(dāng)然是有鑰匙的。酒誰都能下藥,這種小把戲兩秒就能做成,鑰匙可不是誰都有。” 辛桐沉默片刻,很輕很輕地說:“是啊,我也這么覺得?!?/br> 明明列嫌疑人時就把他的名字最先列出來,后頭幾個全是為自己心頭那么點私心當(dāng)借口……心知肚明卻礙于感情而猶猶豫豫不承認,各種開脫找理由。 鬧了一圈……多可笑。 辛桐笑了笑,將江鶴軒的名字徹底拉黑。 (告訴你們一個小秘密,程易修的名字是我拿“玄派網(wǎng)”生成的,傅、季、程三個姓氏也是搖號。所以辛桐真是親女兒,只有她是我老老實實取的。) 吻?。ㄎⅲ龋?/br> “你們……”季文然深吸一口氣,“是不是蠢貨!” 辛桐懷抱大捧的薔薇剛回到拍攝地,就聽見季文然強壓怒氣的嗓音,連“是不是”這般古怪的措辭都給逼出來了,看來在她去花市時發(fā)生了不少事。 程易修見怪不怪地跟在辛桐身旁,雙手插兜。他本想幫辛桐拿花,被她拒絕,說是怕季文然不接受他碰,害這些花白白作廢。 年輕貌美的幾位小愛豆呆頭鵝似的聚在一起,直愣愣地看季文然在線發(fā)瘋。習(xí)慣日韓甜美的她們還不適應(yīng)此刻細細的彎眉、沒有貼雙眼皮貼的眼、以及似怨似憐的表情要求。主辦方的人木頭似的站在一邊,想拉又不敢拉,生怕火上澆油。 辛桐躬身從熙熙攘攘的人群鉆出一條路,將懷中的薔薇送到季文然眼前。“您要的花。” 季文然施舍給辛桐一個眼神,目光落在帶水的花瓣時,臉色總算好看了些,下一秒掃到程易修,臉色又差了。 “他怎么來了?” 辛桐稍微想了下措辭后道:“易修來找靈感?!?/br> “找他媽的靈感!他要有半點藝術(shù)天分,他祖宗十八代的墳得一齊冒煙!”季文然話講得明明白白,擺明了要往程易修臉上扔。 程易修翻了個白眼,別過臉不理季文然。 季文然看了下他,又看了下辛桐,“找你的,是不是?” 辛桐點點頭,沒有否認。 季文然低低罵了句臟話后,對辛桐道:“帶花跟我進來,” 又拿手指著程易修的鼻子說,“你要不想讓我打電話給老傅,就給我待在外頭站好。” 他本質(zhì)還是個心軟的家伙,丑話都露了半截硬生生吞回去,非要關(guān)上門罵人。 原先僵持的氣氛隨著季文然讓辛桐進休息室驟然松懈,不少人偷偷松了口氣,化妝師也急忙湊上前給這些快哭鼻子的小偶像們補妝。 季文然合上門,第一句就問辛桐:“這花程易修碰過沒?” “沒?!毙镣u頭。 得到滿意的回答,季文然從辛桐手中拿過花,扔在沙發(fā)上。自己則坐到餐桌,雙手搭在膝上盤問:“你和他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辛桐想了想,說:“戀人吧?!?/br> “這才幾天你們就成戀人了?合著他最開始性sao擾你,你是欲拒還迎,找男人找到我家了?”小姑娘初出茅廬容易被人騙他理解,但已經(jīng)提點了還死不要臉地賣逼那就是惡心。 辛桐一口老血糊住嗓子眼,心想員工跟誰戀愛和你這個當(dāng)老板的有什么關(guān)系,何況我還是臨時被安排來照顧您的。 “要不是林昭昭跟我請假說她奶奶去世了,我也不會帶你出差!你個廢物到現(xiàn)在都不清醒,還他媽把程易修那個沒斷奶的叛逆中二病帶到我這里!辛桐你他媽是我助理還是他助理,我cao你媽,要談戀愛滾遠一點,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辛桐默默聽完,一瞬間覺得季文然其實是FFF團成員,仇視一切情侶,所以林昭昭才慫的不敢跟季文然說自己是意外懷孕去做檢查。 季文然一口氣罵完,從桌上下來,看著辛桐低眉順眼挨罵的模樣又有點消氣。 “搬去和程易修住,”他說,“我這里不用你照管?!?/br> “可是……” “沒可是。反正老傅已經(jīng)把你要走,你早就不是我的人了……他就知道給自家廢物弟弟擦屁股,草!”季文然咬著牙碎碎念了幾句后,對辛桐說,“別說我沒提醒你,程易修交過女友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他這人常年拿花言巧語騙小姑娘,事后有多無情,你被甩了就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