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他現(xiàn)在根本就是沒有意識的，只有肆意噴射的快感，按著她的頭把一股股jingye噴進她的嘴里，她被嗆到了，一直咳一直嘔，卻因為喉嚨堵著粗大的東西而只能嗚咽呻吟，直到快要窒息而死，身體才猛然爆發(fā)出求生的潛能，掙脫他的桎梏，跪坐在一旁咳嗽嘔吐。

    他被自己的粗暴驚了一下，緊接著就扶著她顫抖的身子，用自己的長袖擦她臉上噴到的和嘴里吐出來的東西，一句話都不說，暗自責備著自己，等到她順了氣，才一把將她抱起來，快步回到房間，在浴室里為她清理，她一直低垂著頭，吐到半路就吐不出來了，還一直乾嘔著，他用熱毛巾為她擦臉，接了水讓她漱口，直到她虛脫地倒在他懷里，才緩慢地喊了一聲：“雪…瑤…”

    她抓著他的衣袖，抬頭，濕漉漉的眼看著他，帶著自責抱歉和討好：“對不起朗哥哥，我太沒用了，下一次！下一次我保證會做得更好！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他皺眉，把她抱起來，往外走，放到床上，靜了片刻，才問：“為什么要討好我？”

    她的手抓緊被子，有些忐忑，嘴巴里還有那種味道，讓她有些惡心，強壓下那種感覺，蠕動著有些蒼白的嘴唇：“我…”

    敷衍和欺騙的話終究沒有說出來，卻也沒說她其實是害怕被送回趙澈身邊而討好他。

    “錯了…”

    他淡淡自嘲一笑，褪去了溫柔，多了一種冰冷，并沒有針對她，這只是他的本性，掌控一切，無視一切的本性，看得她心驚膽寒，他的危險和殘忍，她都忘了，或者說，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他殘忍和危險的一面。

    忽然，他笑，指背撫摸她的臉頰，收回手時，笑也跟著消失，淡淡地說：“雪瑤，我愛你，知道你在趙家過得不好，所以我想把你寵成公主，寵成女王，就像你前幾天一樣，會撒嬌會依賴我，也會乖乖的溫柔的陪著我，這樣的你才像十六歲的小女孩，多好，是不是？可你又做錯了，你給自己的定位，一開始就是錯了的，對趙家的人卑微到塵埃里，對我也開始這樣了嗎？你對我的不公平，不在于你跟我在一起還想著別的男人，不在于你其實不愛我，而在于你的虛情假意，我并不需要一個，只會想辦法討好我取悅我的…妓女！”

    她瞪大了眼睛，在他說完最后兩個字時，身體明顯地顫了一下，他苦笑了一下，試探地探過手臂，想要摸她的頭，確認了她不會抗拒，才把手放上去，極溫柔地撫摸她的頭和髪，他不想用這么難聽的字眼形容她，可是沒辦法，他只能用這種話，阻止她把自己囚困在趙家時的那種奉獻模式中。

    她想說些什么，可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這個男人有多愛她？愛到什么地步？好像到了她無法估量的地步了，她究竟做了什么好事？能換來這個溫柔的男人如此的深情？

    他的話還是太重了，心疼這個忍著不哭的女孩，掌從她的頭頂移到她的額頭，輕輕摩挲：“我沒有罵你，只是想讓你過得開心，好好睡一覺吧？嗯？也好好想一想，是要留在我身邊，或者獨自生活，無論你選擇哪一條路，我都會為你安排好一切，所以…好好考慮，我只是想讓我的寶貝過得更好。”

    她一定不知道他多艱難才能說出這句話，他對她淡淡地笑著，一點都不忍心勉強她做她不喜歡的事，如果放手能讓她更自由和快樂，能讓她真正為自己而活，那他寧愿承受想念和孤單，放她離開。

    她垂眸，咬唇，眼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不等他為她擦掉，她勾住了他的脖子，抬起上身，頭放在他的肩上，   這一刻的她，柔得像水一樣，他用雙手托住她的背，讓她不至于太吃力，聽她輕柔軟糯的聲音在他耳邊說著：“我何德何能，可以擁有朗哥哥的深情？我居然還以為朗哥哥開始厭倦我了，所以我不安，想要做些什么留住朗哥哥，是我的錯，太自以為是了，朗哥哥那么好，我真的不配和朗哥哥在一起。”’

    他擁緊她，是他誤會她了，她太沒有安全感，他又經(jīng)常走神，所以害她慌了，錯的是他才對，那么好的人是她才對，他又不想放手了，好不容易，這個美好的女孩完全接受他了，他隱瞞多一分，心里就多煎熬一分，他該拿她怎么辦？

    “朗哥哥…”

    她示意他放開她，她坐起來，看著男人的眼，過往的事再一次清晰地浮現(xiàn)在腦海，經(jīng)常愁眉不展的爸爸mama，奪走趙澈的mama和趙氏公司的愧疚，在趙家一無是處還總是添麻煩，趙亦的不耐和漠視，趙澈的無視和仇恨，一個又一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她yin亂下賤到她自己都覺得惡心，她笨到不行，也臟到不行，這副身子，這樣的人，其實一點都不配和他生活被他寵愛。

    “讓我選擇一條路，我現(xiàn)在可以選了嗎？”

    他愣了一下，忽然開始心慌，下意識地抓住她的手，想反悔，卻發(fā)現(xiàn)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愈加強烈的預感讓他恐懼起來。

    她笑，奉獻她從來沒有展現(xiàn)過的恬淡和純凈，像雪山間的一汪湖，清澈，輕柔，沒有一絲雜質(zhì)，像仙境一樣，是她十六年來笑得最美好的一次。

    “讓我獨自生活，可以吧？”

    心臟猛地抽搐了一下，他定定地看著她，沒有說什么，只是她的手都快被他捏出淤青了，空氣都感染了他的沉痛，她卻還保持著那樣美好的笑，繼續(xù)說：“我想獨自生活，不用勞煩朗哥哥，明天就走，可以吧？或者現(xiàn)在就…”

    她的唇被他的唇堵住，粗魯?shù)啬雺耗莾善崮?，她沒有掙扎，因為感受到了他的的顫抖，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她才十六歲，又那么笨，一點也不知道，也沒有人可以教她，每次做選擇時，她都盡量不給任何人帶去麻煩，可每次的結果都和她預料的截然相反，這個男人曾經(jīng)那樣傷害她，可也給了她世界上最珍貴最美好的感情，她沒有這個福份，所以選擇放了他，沒有了她，他會更輕松，這樣的男人，不該被她束縛，她會遠離這里，去到地球的另一端，這樣的話，她怎么樣也不可能會連累到他了。

    他心里的抽痛一點也沒有因為吻她而有所緩解，為什么他做了這么多，她還可以對他殘忍到這個地步？

    她任由他噬咬她的嘴唇，以他的粗暴，輕易的就磨破了嬌嫩的唇，她還柔柔地回應他，兩滴眼淚從眼角落下。

    對不起，不能在我沒有愛上別人的時候遇到你，對不起，不能在我還純潔的時候先給你，對不起，不能用這具骯臟的身體陪伴你，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