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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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花嫣追問道。 雖然只是貧乏的描述,還是讓花嫣莫名心悸。 那奴隸猶豫了片刻后道:“然后的傳言有幾個不同的說法,流傳最廣的是,后來危機暫時解除,所以守軍打開城門 要將流民放進去,而大祭司卻遲遲不肯進入,說是要等那個以身做餌的姑娘回來?!?/br> “但是人沒有等到,活尸卻回來了,而大祭司在悲痛之中……頓悟妙法,殲滅活尸,解救了萬象城,后來被奉入城 中,推舉成了大祭司?!?/br> 花嫣聽過之后,心內覺著空落落的,喜憂參半,喜的是就算那女子是玄鏡最初所愛之人,但她已經去世多年,斷然 不會影響到現(xiàn)在。憂的是自己怕是一輩子都沒法比過一個死人。 平心而論,若是現(xiàn)在將她丟在活尸之中,讓她為了救旁人的性命而充當誘餌被活尸分食,她沒這個膽量。 “你們在說什么呢?” 隨著鈴音而來的,是講經之后回來的玄鏡。 “沒有,就是問問這兒的規(guī)矩?!被ㄦ梯p巧地揭過之前的話題。 “妙法殿里沒有規(guī)矩,你想做什么都行?!毙R的笑容如春風般溫暖。 花嫣無法想象他在戰(zhàn)場上的模樣……不,就連他憤怒,亦或絕望的表情,花嫣都覺著那是不可能出現(xiàn)的。 神明不會有那樣的情緒,就算從前有過,“頓悟”之后也不會有了。 不然他為什么要拯救萬象城中的人呢,明明一開始是因著守衛(wèi)不肯開門,才會釀成那樣的悲劇。 花嫣有些走神,視線折射著五彩光線的琉璃瓶晃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件事,笑著擠到玄鏡懷中,一邊貪婪地呼吸著 馨香的氣息,一邊笑著道:“您平日會去城墻附近視察嗎?” 玄鏡道:“偶爾會去,特別是在每次出城征討之前,總是要先觀測下局勢的?!?/br> “那能帶我也去看看嗎?”花嫣問道。 她之前曾經被血影嚇唬了幾句,就連看都不敢去看,但是一想到曾經被玄鏡放在心頭的,是那樣一個勇敢果決的女 子,她就覺著自己不能就這樣安心被一輩子庇護著。 玄鏡都從沒說過可以一輩子保萬象城的周全,若將來有一日真的面臨風雨,她不希望自己沒用到,看了活尸一眼就 被嚇得腳軟的程度。 旁邊跪著的女奴身形晃了晃,似乎對這個提議深感意外,而玄鏡卻只是笑著將花嫣往自己懷中攏的更緊,“你有這 個興趣也好,畢竟將來我也是打算帶你去看看城墻外的世界。不過今日天色已經晚了,明兒再差人備車去可好?” 花嫣點了點頭,陪著玄鏡用了晚膳,之后兩人一起睡下。似乎是因為明日要出門,所以玄鏡今日沒有折騰她,只是 相擁而眠。 第二日起來后,正殿門外已經有掛著紅色幔帳的牛車等候多時。車轅很高,玄鏡直接將花嫣攔腰抱起放在車上,自 己才翻身上去。 往城墻的方向要通過最貧窮的一片地方,陽光將龜裂的土地曬得guntang,同樣龜裂的還有幾乎裸著上身,在陽光下勞 作的人背上的皮膚。 幔帳遮住了陽光,卻遮不住暑氣,花嫣身上很快便生了一層薄汗。與之相對的,玄鏡的體溫卻偏低,同夜間和花 嫣“雙修”時的炙熱不同,分外涼爽。 初始還覺著用大祭司來降溫解暑有些不敬,但沒過多一會兒,花嫣已經幾乎要整個人都貼在玄鏡懷中了。 待到了城墻上,還未等往下看,腥臭的氣息已經沖進了鼻腔,她壯著膽子走出玄鏡的懷抱,探頭往下看,就瞧見了 一小撮活尸正圍著一條粗壯的繩索打轉。 那繩索底端系成了一個圈,呈現(xiàn)出反光的黑色,活尸們似乎是想跳起來夠那繩索,卻總是差了一點碰不到,卻又不 甘心 離去,時不時抬首低吼,涎水自無法完全合攏的嘴角流下去,渾濁的眼球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這時在第一層的緩臺上,有兩個守衛(wèi)自不遠處的帳子里拖出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來,那女人神情呆滯,年紀不算 大,但身上布滿了細碎的傷疤,下身更是散發(fā)出惡臭,連花嫣離著一丈遠的距離都隱約聞得到。 大約是在伺候這些男人的時候弄傷了又沒得到救治,傷口發(fā)炎惡化所致。 隨后花嫣便聽到那二人口中商量著:“這個連水都不喝了,肯定活不了幾日,直接放下去將那些活尸引開,好將這 兒的城墻修補下?!?/br> 見那二人正往這邊來,花嫣急忙退后,下意識地抓緊了玄鏡衣袍的下擺。玄鏡有力的大手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 不需害怕。 兩個守衛(wèi)將繩索扯上來后,把女人粗暴地套進繩圈,然后用小刀在她的胳膊和腿上割出淺淺的傷口。 期間那女子連呻吟都沒發(fā)出一聲,空洞無神的眼睛和死尸沒區(qū)別,只是在被翻身成躺著的姿勢時,目光略過花嫣才 楞了一下。 玄鏡并沒阻止守衛(wèi)們的行為——用一個將死之人來充當誘餌,總比從健康的百姓中抽簽決定人選要好。 女子被放下去后,滴滴答答落在土地上的血立刻吸引了活尸,城墻上的守衛(wèi)艱難地拖動繩子,將活尸們引到了很遠 的地方,底下的小門這才開了,有幾人出去修補墻上已經被血污模糊了的咒印。 花嫣這才注意到,貼近城墻部分的土地上寸草不生,都泛著暗沉的紅色。 和她在妙法殿的琉璃瓶中看到的,一模一樣。 回程時天已經黑了,四圍安靜下來,幔帳外那些趁著夜色做皮rou生意的動靜就分外明顯,女子甜膩的喘息,男人的 粗口和下流話,以及rou體碰撞的聲音絡繹不絕。 花嫣縮在玄鏡的懷中,逐漸感受到某處變得炙熱而堅挺。 “還在想白天看到的東西?要不要做些別的事來幫你忘掉?”低啞的嗓音在耳后響起。 花嫣如今滿腦子都還是白天見到的景象,此刻其實并無心親熱。但是……她的職責便是侍奉和取悅大祭司,本就沒 有說“不”的權力。 于是她乖巧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