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的大門能關(guān)嗎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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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打斷,“你是來跟我說你過得有多幸福的?” “不是?!鼻冂鎿u頭,“方柔她雖然溫柔,但猜忌心很強,有什么事也只憋著,不跟我說……” 似乎是見邵子笛皺起了眉,怕對方又打斷,秦珂轉(zhuǎn)了話題,“我爸在老家,還在工作,買的這房子借了不少錢,至于我媽,她也有心臟病……” “呵。” 邵子笛懂了,所以他笑了,看著一臉認(rèn)真嚴(yán)肅的秦珂,笑得不行,“秦珂,怎么,你怕我跟你老婆,跟你媽說,你以前跟一個男人交往過,還開了房,差點干了?” 秦珂似乎覺著刺耳,重了音,“邵子笛!” “怎么,做了說不得?”邵子笛也覺著刺耳啊,秦珂什么意思,把他的困難,來增加他的心理負(fù)擔(dān)?甚至是變相威脅? 但邵子笛到底還是把秦珂想的太簡單,他不止把他推到為難不安的位置,還對他的生活妄加揣測。 “你這些年應(yīng)該也不容易吧,不然也不會……”秦珂欲言又止。 再開口,帶了些不難察覺的同情,“這樣,我給你一筆錢,你可以拿去做一點小生意,不要再……”又是欲言又止。 可任由誰都能聽出潛臺詞,去干點正當(dāng)行業(yè)吧!不要再招搖撞騙的,走上了一條邪門歪道。 秦珂那同情的眼神,以及近乎施舍的給予,就像是一巴掌又一巴掌的甩到邵子笛臉上。 好像他過得特別艱難,特別的不堪一般。 邵子笛笑了,“秦珂,呵,呵呵,呵呵呵……”他笑個不停。 那輕而緩的笑聲,在這樣的黑夜中,猶如妖精低笑,令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子笛……” “閉嘴。”邵子笛收了笑,表情似乎恢復(fù)之前,可瞧他眼睛,便能看見那里流淌的全是悲憤,“別叫我,叫的這么親熱?!?/br> “不過你也放心?!鄙圩拥延窒袷窍肫鹆耸裁?,冷笑道,“我還沒那么卑鄙,去破壞別人的家庭,而且也臟了我的手和眼睛?!?/br> 秦珂連解釋,“你誤會了……” “誤會?” 邵子笛這下是笑都覺著不夠嘲諷秦珂,“那現(xiàn)在我們上樓,你再好好和你老婆和你媽介紹一下我,從頭,到尾?!?/br> 邵子笛說完要往樓上走,卻被慌亂的秦珂連忙拉住,“不行!” 用力得讓邵子笛手臂微微刺痛,他猛地一甩,“別碰我!” 秦珂意識自己過于激動,想上前,又連退了一步,說:“好,我不碰你,但你也別沖動行嗎?我們好好說?!?/br> “說什么,說你準(zhǔn)備給我多少錢,讓我干份正經(jīng)的事唄?”邵子笛嘲弄著,是對自己,也是對秦珂。 “秦珂,你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這個……” 邵子笛拿起剛一出門,梁九八就非塞給他的紅包,所以他手里有兩個,他說:“可是你用來感謝我們救了你兒子的錢。” 秦珂似自認(rèn)理虧,不再說話。 但那副我任由你說,我都認(rèn)錯,為了不讓你做出傷害我的事的樣子,讓邵子笛滿腔的憤怒,脹得都快讓他爆炸了。 感覺再待下去,他真會爆血管,邵子笛想離開了。 離開這讓人呼吸困難的地方。 “秦珂,我跟你真的無話可說。” 邵子笛轉(zhuǎn)身,留下一句,“我不找你,你也別來找我?!?/br> 便離開,很快消失在轉(zhuǎn)角。 獨留秦珂一人站在樓下,良久,才動了動,如行尸走rou般,一步步挪進了樓里。 梁九八拉住了一直往前沖的邵子笛,氣喘之余,擔(dān)心問道:“怎么了?你走這么快,想去哪兒???” 邵子笛悶著,沒說話。 梁九八知道剛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但見邵子笛身上沒異樣,只當(dāng)對方是心傷了,嘆了一口氣,他牽上對方的手。 完蛋,居然沒被拒絕。 梁九八另一只手也握了上去,抓住對方兩只冰冷的手搓了搓,才放下,只拉著一只,說:“走吧,回家。” 拉了幾步,邵子笛突然停下。 抬眼,眼角似乎有淚花,他只輕輕的說了一句,“我想喝酒?!?/br> 梁九八立馬丟盔卸甲,潰不成軍。 “好,咱喝?!?/br> 但是這大半夜的,梁九八拉著邵子笛,找了許久,也就找到一家便利店。 邵子笛覺著挺好的,還能泡面吃。 一人一桶泡面,還沒泡好,邵子笛已經(jīng)拉開一罐,咕嘟咕嘟灌下一罐。 梁九八急急喊道:“大爺,喝這么急干嘛,吃點東西再喝啊,傷胃!” 邵子笛卻仰頭,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喊了一句,“舒服!”惹得便利店小哥哥頻頻看過來。 梁九八也無奈笑了笑,“啪”,也拉了一罐,喝了一大口,喝邵子笛一樣的動作,一樣的大喊。 “舒服!” 雖然不清楚究竟為什么。 他就,只管陪著他。 第一百五十五章 講個,小故事 泡面沒吃多少,酒,兩人已經(jīng)灌了好幾罐,在這逐漸變涼的天氣里,逐漸有熱意朝臉上涌。 邵子笛放下啤酒,又吸溜了幾個面,嘟囔了一句,“泡面口味越來越多,味道卻越來越差了?!?/br> 梁九八聽見了這聲抱怨,笑道:“是你胃口刁了,怪泡面了還,我覺著挺好吃的?!?/br> 邵子笛放下叉子,看了梁九八一眼,隨后直接把泡面桶推過去,“那你吃,吃完?!?/br> 他又喝了一口啤酒,“不吃完別走。” 現(xiàn)在半夜兩點多,喝啤酒本來就夠脹胃的,再來兩桶泡面,他今晚還要不要睡覺了。 可邵子笛眼神威脅,明顯是剛那句話得罪了他,要不把面給吃光,真得不高興。 “成!我吃,不就一桶面,再來多少我都吃!” 梁九八哼哧哼哧就開始吃面,邵子笛坐在凳子上,看著外面偶爾會奔馳而過的汽車,和慢悠悠或行色匆匆的行人路過。 昏黃的等,干凈的街道,明亮的玻璃倒映著他臉,竟憑生了幾分寂寥。 邵子笛一口喝完,“咔”,又開了一罐,這已經(jīng)是第八罐。 等他再拿第九罐的時候,吃泡面的梁九八阻止了他,“喝酒可沒你這么喝的?!?/br> 被打擾了,邵子笛很不滿,斜著眼瞪了梁九八,可梁九八還是只笑著,沒松手。 “陪你喝酒,可不是陪你喝醉?!?/br> 邵子笛一手拍開梁:“我來喝酒不是為了喝醉,喝來干嘛?開心?” 梁九八聳聳肩,似不再管邵子笛一般,但話卻是說:“我可不想帶一個醉鬼回去,而且……” 他笑了笑,沖看過來的邵子笛拋了個眉眼,又道:“我不一定會帶你回去,是隨便找個地方開房什么的?!?/br> 邵子笛又喝了一口酒,完全沒搭理梁九八,見對方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梁九八自覺沒趣,又乖乖的吃起面來。 直到邵子笛突然問,“梁九八,你……” “真喜歡我?” 這一句問的有些不確定,邵子笛一手放在桌上,半躺著,另一手拎著酒,整體看來還算清醒,可梁九八已經(jīng)能從他眼中看見一點醉意,帶著水光的漣漪。 該慶幸邵子笛總算不逃避,直面這個問題? 還是該檢討自己,居然連喜歡都讓對方這么不相信,會質(zhì)疑。 梁九八看著邵子笛,問:“需要證明嗎?” “我……” 根本沒說需要還是不需要,梁九八已經(jīng)一手撐在桌上,俯身過來,卻吻上了一片冰涼。 他詫異的起身,才發(fā)現(xiàn)邵子笛將拉罐擋在了前面,自己在后面偷笑,咯咯咯笑得不停。 似乎對自己的惡作劇很是得意。 邵子笛是真的有點醉了。 梁九八無奈的笑了笑,還自嘲道:“現(xiàn)在信了?” 邵子笛停下笑,挑眉道:“親拉罐來證明?” 梁九八欲動,“我可以再證明一次,不過這次你可別想躲得開?!?/br> 邵子笛又恢復(fù)冷漠,面無表情道:“不用了,除非你想被我打?!?/br> 到底不是身嬌體柔易推倒的萌妹子,邵子笛鐵血漢紙一枚,梁九八真想霸道的用強,也得掂量掂量。 “梁九八,給你介紹個姑娘怎么樣?!?/br> 梁九八正想怎么誘拐人呢,聽了這句話,先是愣住,隨后委屈,最后憤怒,“邵子笛,你他媽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他媽到底要說幾次!” “我只是怕?!?/br> 梁九八一頓,沒想到會從邵子笛口中聽見這個字,“怕,怕什么?” 邵子笛喝了一口酒,說:“梁九八,給你講個故事?!?/br> 不管梁九八的回答,邵子笛已經(jīng)開始講了。 以前有個男生,喜歡上自己的朋友,對方是男性,他小心翼翼,最后還是忍不住,吿了白。 和朋友說,要么答應(yīng)他的告白,在一起。 要么就這樣,朋友也不要當(dāng)了,直接變成陌生人。 雖然猶豫了很久,但朋友答應(yīng)了。 邵子笛嘴角勾起笑,“男生高興,真的很高興……” 但是后來,朋友有女朋友了,和男生說,他不喜歡他,他根本不喜歡男生,他一直喜歡的就是女生。 他只是因為不想失去男生這個朋友,才和他在一起。 只是最后,他還是失去了這個朋友。 邵子笛停下幾秒,才沖聽故事的梁九八,“你說,他們倆,誰錯了?” “男生,還是那個朋友?” 邵子笛問梁九八,細(xì)看,能看見他嘴唇微顫,似乎在努力的勾起一個笑,但是沒辦法。 “沒有錯?!?/br> 梁九八沉默了許久,終于開口,“誰都沒有錯,愛沒有錯,害怕失去也沒有錯,這不過是青春時,很容易發(fā)生的不成熟的選擇?!?/br> 男生不成熟,選擇以“威脅”去告白。 朋友不成熟,害怕失去而接受了一個男生的心,后又不負(fù)責(zé)的丟棄。 梁九八根本不需要問,那個男生就是邵子笛,而朋友,就是今天遇上的秦珂。 “哈哈,哈哈哈哈……”聽完的邵子笛突然笑了起來,哪怕一手捂住唇,也有笑聲抑制不住的從手縫冒出來。 笑完,他什么也不說,拿起酒就碰了一下梁:“繼續(xù)喝?!?/br> 梁九八不愿錯過這樣的機會,他步步緊逼,“但我已經(jīng)成熟,我清楚我的心,也會負(fù)責(zé)我的選擇,你呢,接受我的告白嗎?” 邵子笛喝著酒,“我現(xiàn)在不想說這個。” “現(xiàn)在不想,那什么時候想?給個時間。” “別提了行嗎?” 邵子笛的眼神突然冷了下來,比之前更甚,“只喝酒,不提這個。” 可梁九八卻知道,現(xiàn)在的邵子笛是真的把傷口露出來,不挖去腐rou,撒上藥包扎,下次他又會縮回自己的龜殼里不出來,那他什么時候才會好? 什么時候才會真的把秦珂從心里剝離出去。 想到邵子笛的心里還存在一個不是他的男人,梁九八就嫉妒得快要發(fā)瘋,恨不得鉆進邵子笛的心里,用自己把他心給塞得滿滿的。 只有自己。 梁九八嘴角不由扯了絲笑,在邵子笛眼中,像是冷笑,又像是嘲笑。 “邵子笛,你是不是還喜歡秦珂???那個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 第一百五十六章 傷人,也傷己 梁九八真的瘋了,所以他不止給邵子笛挖腐rou,還一刀插進了邵子笛的心里。 愛這個玩意兒,真是傷人,也傷己。 梁九八嘗到了幸福,想在也嘗到了嫉妒難受,以及后悔。 “勺子,我不是那……” 邵子笛突然抬手,一口把酒全喝得干干凈凈,還一手把拉罐給捏扁,像是揍人前的熱身,眸子的黑色濃得像一灘化不開的墨。 但梁九八心驚膽戰(zhàn)的最后,邵子笛也只是站起身,說:“我去上個廁所?!?/br> 就這樣出了便利店。 半響,梁九八放松的吐了一口氣,尼瑪,剛勺子怎么這么嚇人。 邵子笛上了廁所,卻沒有回去,他找了個避風(fēng)的位置,一個小巷子,靠在墻上,掏出了剛買的煙和打火機,點燃一根。 他的心還在不斷的狂跳,咕咚咕咚的流著血,他需要用煙來止止疼。 酒好像已經(jīng)不管用了,只把他腦袋給喝得暈乎乎的,可心還是撕裂的疼。 一根又一根,抽完又點,腳下已經(jīng)不知扔了幾個煙頭,等他再打開煙盒,才發(fā)現(xiàn)新買的一包已經(jīng)少了大半。 邵子笛苦笑一聲,又點上一根,可剛抽了兩口,就被一只手給直接抽去。 隨即是憤怒的怒吼,“邵子笛!你瘋了!抽這么多,你找死?。俊?/br> 邵子笛偏頭,模糊的瞧見一個高大的背影,背著光在教育著自己,他試探問道:“梁,九八?” 對方一愣,伸手過來扶上邵子笛的肩,“勺子,你喝醉了。” 邵子笛推開對方,力氣不小,話卻開始含糊,“你才喝,醉了!把煙還我!” 梁九八嘆了一口氣,“走吧,回去。”人是真的醉的不輕。 剛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上了個廁所,抽了一地的煙頭,就開始醉了? 邵子笛卻執(zhí)著被搶走的煙,手往梁九八的手上摸去,“把煙還我,快點!還我!” 煙早就被扔了,梁,邵子笛都不停,一直鬧著,就像是耍酒瘋,死活要那根煙。 “你真的醉了,我們回去,回去睡覺好嗎?” 邵子笛突然安靜,沉默了一陣后,一字一頓道:“你想騙我上床。” 梁九八啞然。尼瑪,這都能被他知道。 喝醉酒的邵子笛難道還能看破人心? “不不不,當(dāng)然不,我只是帶你回去睡覺,單純的,我睡沙發(fā),你睡床。” 可邵子笛卻像是一下清醒,不鬧了,身子靠回了墻,冷冷的說了一句,“算了?!?/br> 然后自己從煙盒摸了一根煙出來,“啪嗒”點上,吸上。 還沖一旁的梁九八道:“你別管我?!?/br> 氣得梁九八不行,說話時,嗓音里蘊含著nongnong怒意,“不管你……讓你抽死是嗎?你沒看見你抽了多少?!” 邵子笛冷笑了一聲,故意往梁話,“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喝醉的邵子笛,變得即固執(zhí),又惡劣。 梁九八都有些吃不消,尤其是那撲來的nongnong煙味,讓他很是難受。 可這次的難受卻和以前不同,是更為復(fù)雜,不是生理,更像是心理的難受。 “你他媽別抽了聽見沒有!” 一聲大吼,驚擾了巷尾垃圾桶附近的野貓,“喵”的一聲,有黑影飛速竄過。 隨后是如死一般的死寂。 唯剩邵子笛嘴里的煙,時明時滅。 邵子笛突然吸了一口煙,取出的下一秒,梁九八就只見一個黑影朝自己撲來,他下意識想躲,脖子卻被胳膊給勾住,拉住他往下沉,然后是帶著nongnong的煙草味,和guntang的,柔軟的唇壓了上來。 激得他靈魂都像顫抖了一下,毫無抵抗之力,也毫無抵抗之力。 被輕易撬開了齒關(guān),隨即是一口煙氣被渡了過來。 梁九八詫異間,懷里的人已經(jīng)離開,他就只剩下身體自然反應(yīng)的“咳,咳咳……” 猛烈的咳嗽。 這不是一個吻,而是邵子笛一個惡意的報復(fù),因為他站在黑暗中,說:“難受吧,你剛的話跟這個差不多,咳不出來,只能受著……” “咳咳!”梁九八咳得淚花涌出,邵子笛就站在他面前,炫耀著他的反擊。 真是,讓人歡喜的緊! 梁九八眼神一暗,如饑餓的老虎撲向食物,迅速的撲向了邵子笛,一手按住了肩膀壓在墻上,一手抓住了對方反抗的手,在黑暗中尋找的對方的唇。 嗯,找到了。 這次吻不如之前,或許是因歡喜,或許是因試探,又或許只因情欲,而是一次完完全全的炫耀戰(zhàn)斗力的強勢。 邵子笛被緊緊壓在墻上,堅硬的咯著他有些削瘦的后背,唇上更如一場攻城略地的戰(zhàn)爭,不是勢均力敵,是如何反抗都最終被打壓的敗局。 只是最后感官帶來的刺激,終究讓梁九八陷入情潮,不斷的,貪婪的攫取著屬于邵子笛的氣息。 或許是動作的激烈,外加酒精的刺激,漸漸,邵子笛似乎也被帶入其中,甚至和主動勾住了梁九八的舌,而這動作換來了梁九八更激烈的一番熱吻。 嘖嘖曖昧的水聲,在小巷尤其明顯,可當(dāng)事人完全沒注意,只隨著大腦不斷叫囂要更多,要更多的去索取。 最后,是梁九八喘著氣停下來,他靠在邵子笛的肩上,回過神來,“呼,勺,勺子,我是誰?” 這么主動的邵子笛太奇怪。 聯(lián)想到他之前耍小性子一般的行為,以及惡劣的舉動,都讓梁九八懷疑,邵子笛已經(jīng)喝得太醉。 所以認(rèn)不清人。 邵子笛比梁:“梁九八。” 只這三個字,便另梁九八立馬抬頭,側(cè)臉便又吻了下去,而這次是深情的,一寸一寸的描繪,一絲一絲的吸吮,帶著愛,帶著欲。 恨不得將邵子笛一點一點的吃進肚里。 直到,梁九八嘗到了,咸咸的,帶著酸澀的液體。 他撐起身,低頭,借著光看見邵子笛臉上閃著淚光,“你,哭了……” 和那滿臉淚水截然不同的是,邵子笛表情雖不至于漠然,卻很是淡定,根本不像是受委屈或是難過而哭泣。 梁九八啞著嗓子問:“為什么?” “還是說……你不愿意?”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和,你一樣 不用多說,如果一個人和你接吻時流淚,且肯定不是喜極而泣,你可以想想是因為什么原因? 梁話。 其實,這本來就是他太急了才會如此。 梁九八松開了手,正準(zhǔn)備起身,卻被一下抓住,隨即是邵子笛同樣微啞的聲音,“你想就這么結(jié)束?” 妖精。 邵子笛就是一個妖精。 梁九八的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粗,腦子里全想的是十八禁,少兒不宜的畫面,此時完全是靠最后一根筋繃著,他不能干邵子笛不情愿的事。 “但是你……” 他輕輕的說:“我也?!?/br> 這句話,就像是在梁九八本就燃燒的yuhuo中,倒了一桶汽油,“轟”的一聲,燃燒了她所有的理智! 一手按住腰,一手插進發(fā)里,梁九八這次是真帶著將邵子笛拆腹入骨的狠勁兒,甚至已經(jīng)吻下鎖骨,另一只手也不安分的摸上紐扣…… 此時此刻,兩人都已經(jīng)箭在弦上! 但就在這時,梁九八被推開了,被邵子笛,明明同樣和他眼含情欲,呼吸都帶著灼熱,可卻咬著牙說:“不行!” 之前說行的,是他。 現(xiàn)在說不行的,還是他! 梁九八被徹底弄懵,大喊道:“為什么,為什么不行?明明是你說……為什么?!” 已經(jīng)給過叫停的機會,既然說了繼續(xù),為什么又要喊停! 邵子笛握拳,眼底一片復(fù)雜,“因為,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和你……” 梁九八詫異,原因?“什么原因?”因為性沖動? 顯然,梁九八想得太過淺薄,邵子笛本就是極為理智的人,根本不會因為這些原因而這樣做。 那個原因是……邵子笛的拳越握越緊,似要輕描淡寫,卻無法做到,“我不想因為,對另一個人產(chǎn)生的憤怒,難過,而和你做?!?/br> 邵子笛不是對性很保守的人,年紀(jì)越大,對這種能愉悅雙方的事,并不排斥。但梁九八愛他,和喜歡的人zuoai做的事,卻不是因為情投意合,干柴烈火,而是對方為曾愛過的一個人難過而醉酒后的沖動…… 要是別人就算了,邵子笛或許也就隨意,可對梁九八,他不想。 所以,邵子笛看著梁九八,說:“這對你不公平?!?/br> 梁九八發(fā)現(xiàn)邵子笛給了自己一個大難題,他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可最后都不得不說,邵子笛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如果他們真的做了。 或許今晚是愉快的,刺激得可以上天,但第二天,邵子笛又恢復(fù)之前,甚至他知道今晚只是因為邵子笛想要釋放,而拿自己來泄欲。 或許會反撲上更多的不快樂。 可是……爽也是真的爽??!梁九八欲求不滿,悶悶不樂的想著。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邵子笛這是不是在乎自己的意思? 老狐貍梁九八幾乎是立馬追問,“那以后你是不是會因為愛和我zuoai的事?” 邵子笛,“……可能吧?!?/br> 不是拒絕了! i梁九八笑得如偷腥的狐貍,立馬道:“好,那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 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低頭吻了一下邵子笛,“這個算我先收的一個利息!” 邵子笛難得沒計較,說了一句,“回去吧?!?/br>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沖動和熱度急速消退后,這小巷一直灌入的風(fēng),讓他冷得有些發(fā)抖。 雖然梁九八喝得不多,但終歸是喝了酒,所以他沒開車,而是叫了出租。 一上車,邵子笛就有些暈的靠在座椅上,看來心里不舒服的時候真不能喝酒,沒喝多少就會很醉。 冷風(fēng)一吹,就開始頭暈頭疼。 迷糊中,邵子笛感覺有手放在他的頭上,將他慢慢往一邊靠,最后停在一個物體上。 邵子笛昏沉的想著,應(yīng)該,是肩吧…… 之后,邵子笛就不太記得了,只等他醒來的時候,人是躺在熟悉的床上,從門外飄進米香味。 好像已經(jīng)是第二天,天也亮了。 昨晚他到底是喝得多醉,在車上睡著,被梁九八弄回家,還放床上都沒醒,而且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邵子笛坐起身,唔,頭也有點暈,還有點疼。 以后還是少喝酒。 邵子笛拉門出去,濤濤坐在沙發(fā)上吃零食,九娘一如既往的玩手機。 至于圭徹,他昨天倒是不知道在哪里睡的,現(xiàn)在正一手拿著梁九八買來玩游戲的平板,戳戳戳,不知道在干嘛。 邵子笛走過去看了一眼,額,削水果。 挺好。 濤濤抱著零食過來,扯著邵子笛的衣角,“餓。” 邵子笛摸了摸濤濤的頭,問:“沒吃飯?”他剛看了時間,已經(jīng)早上十點了。 濤濤要真餓急了,要么會叫醒他,要么會直接點外賣。 “這個?!睗凉e了舉手里的零食。 邵子笛扭頭看廚房,結(jié)果剛看見戴著圍裙,一手拿著鍋鏟的梁九八走出來,對視間。 兩人都有些尷尬。 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昨晚的激吻,和就差那么一點就野戰(zhàn)的事。 梁:“你醒了,正好,我再炒一個青菜,就可以吃了。” “嗯,謝謝?!?/br> 被冷不丁的客氣一下,梁:“謝什么,你要是愿意,我每天都給你做早飯吃。” 邵子笛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九娘倒是哪有熱鬧,哪里來湊,飄了過來便笑說:“哎喲,這是準(zhǔn)備在一起了?昨晚這么晚回來,看來發(fā)生了不少事??!” 邵子笛還沒說話,梁,信不信我把你手里那些軟件加的人,全都給刪了?!?/br> 九娘嘶了一聲,“梁九八,你夠狠?!?/br> 梁九八哼道:“你別惹我?!?/br> 恐嚇完九娘,梁九八就去忙廚房里的,還給邵子笛倒了一杯蜂蜜水,說喝了會舒服一點。 被伺候得極好的邵子笛默了默,還是忍下了那句“謝謝”。 免得梁九八又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公車,新案子 冬至,晚上十一點四十五。 李大虎正開著公交四零四,行駛在從城中到郊外的線路上,這是今天的末班車,車程大概有一個小時左右。 李大虎是九龍區(qū)一名新上任的公交車司機,主要負(fù)責(zé)夜班車,而簽合同時,經(jīng)理還特別要求他一直開末班。 因為工資要比其他人高將近兩千,再加上他光棍一個,開末班也沒事,就爽快的應(yīng)下了。 可開了沒幾天,他就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好不容易拉著一個同線路開了幾年的大哥問,他這才知道,這末班車,從去年發(fā)生了一次車禍后,就開始發(fā)生怪事。 開這輛公交的司機,尤其是夜班,運氣都特別差,特別倒霉。 而開過末班的司機,更是接二連三的發(fā)生意外。 第一個是收班回車的時候,車撞上了樹,結(jié)果車沒什么事,人卻在系著安全帶的情況下,撞斷了幾根肋骨,腦震蕩和脖子錯位,直接住院了好幾個月。 出院后,心有余悸到現(xiàn)在還不敢坐公交。 而第二個人,在下車撒尿的時候被路過的車撞飛,當(dāng)場死亡。 第三個,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公交車失蹤了一天一夜,最后是在一座小山后面發(fā)現(xiàn)的,車依舊是好好的,人卻渾身又臟又破的躺在地上,叫醒后變得瘋瘋癲癲的。 第四個…… 李大虎看了眼外面,除了車的大燈開著能照亮道路外,很遠才有一盞的路燈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好像在駛進一個無盡的黑洞。 心里愈發(fā)緊張,這是他開四零四的,第七天。 而今晚上車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座位下有不知道怎么會有的血跡。 黑紅色的干了一大塊,他廢了很大勁兒,才用拖把給拖干凈了,臟了一大桶的水,可現(xiàn)在,他好像還能嗅到那nongnong的血腥味。 腥臭,嗆鼻。 告訴他四零四公交故事的大哥說,這車有鬼,開末班車的時候千萬要小心…… 要不然,今晚干了就辭職算了,這工資高,也比不了他小命沒了?。?/br> “大哥,司機大哥,喂,司機大哥!” 李大虎回神,他剛停下一個站臺,而現(xiàn)在門口站著一個青年,高大帥氣,沖他爽朗笑著。 “大哥,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剛叫你不應(yīng)我?。俊?/br> “哦,沒什么。”李大虎問,“你叫我有什么事?” 青年又笑了笑,“我這只有十塊,和大哥你換下零錢行嗎?” “我身上也沒帶零錢,你看看車上的其他乘客有沒有吧?!?/br> 這是末班車,從來就沒有坐滿過,今天更少,車上包括青年和李大虎,就才六個人。 前排坐了一個大媽,中間坐了一個戴著耳機聽歌,穿校服的學(xué)生,還有倒數(shù)第二排坐了一個黑長發(fā)的女人,而最后一排坐著一個人套上了帽衫擋住臉,從上車就坐在角落。 好像就沒動過,應(yīng)該,是個年輕男人。 李大虎從后視鏡看著青年去換零錢,也打量了下那幾個乘客。他開了公交好幾年,什么奇奇怪怪的乘客都見過。 除了那個帽衫男人,過于安靜,其他都還好。 可偏偏那個青年,卻直直的走到了最后一排,和帽衫男人打著招呼,“嘿,哥們,能換個零錢嗎?” 帽衫男人抬起頭,李大虎只看見一個略蒼白的下巴,他什么話也沒說,只在兜里摸了摸,遞過去一張一元紙幣。 青年沒接,“哥們,我十塊的,你還得給我話,只一直保持著遞錢的動作,看來不是換,而是直接給。 青年理解了,說了聲謝謝,就把紙幣投了進去,很快,車發(fā)動開去下一個站臺。 但或許是晚上看見了那灘突然出現(xiàn)的血,讓李大虎極其不安,連帶著他也開始害怕起這些乘客。 公交車,有鬼么? 那鬼,會不會就在他們其中…… 李大虎甩了甩腦袋,什么鬼會投幣上車呢,他還是不要多想,好好開車。 而他不知道,剛才的青年坐在最后一排,也就是那個帽衫男人的旁邊,在車勻速往前行進時,他輕聲的問了一句。 “哥們,你去哪兒?。窟@么晚了,一個人?” 帽衫男人側(cè)過頭,唇是和膚色差別極大的紅色,幾近血紅,像是食了血一般。 “呵,不是?!?/br> 這笑聲莫名的瘆人,青年不禁抖了一下,呵呵笑道:“哦,那你同伴呢?在哪兒???” 帽衫男人勾了勾嘴角,輕輕道:“我說,我不是,一個人……” 青年,“…?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