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的大門能關(guān)嗎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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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難得你們年輕人不嫌棄這里落后不方便,就多留幾天玩玩吧!晚上村子里有歡迎你們的晚會,你們可一定要來!” 之前還趕人,現(xiàn)在就說晚上歡迎他們的晚會。 真不知這村長到底是熱情想留下他們,還是恨不得他們早點走。 復(fù)雜。 一等村長走,劉耳茍就問,“世侄,你這什么意思啊,你真覺著何利群是錯覺?我跟你講,那何利群身上的邪風(fēng)可不像孤魂野鬼弄出來的,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懂?” 何利群年輕,又像是長期鍛煉的人,陽氣重,孤魂野鬼都避著呢,哪里還敢正面撞上去?! 梁九八打了一個哈欠,說:“人可是村長,要趕人,你不順著話說,難道還要跟他起沖突???” “可是這件事……” “明著不行,那我們就暗著調(diào)查唄。”梁九八瞧著像是有些累了,可話卻依舊清晰無比,“再說我來就是為了山里的東西,難道要為了個中邪就被人趕走?” 劉耳茍瞪著梁九八,沒說話。 梁九八瞥眼過去,“怎么了,有話就說唄?!?/br> 劉耳茍哼道:“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說什么?。俊?/br> “那正好,我房間是在哪兒,我得睡會兒,開了這么久的車,累死我了?!?/br> 梁九八剛起身,門口就傳來聲音,“別睡了,先去看看吧。” 第七十九章 山里,有東西 “我去,又誰啊?”梁九八不耐煩的懟了回去,這一波又一波的,干嘛都是。 九娘飄了進(jìn)來,美眸冷瞪,哼道:“臭小子,老娘的聲音你聽不出來,裝什么???” 梁九八擺手,示意他就聽不出,拉著還坐著的邵子笛起來,說:“走,勺子,不管他們,我們?nèi)フ议g房睡覺。” 劉耳茍瞇著眼,“別,我們這里不提供基友房,你今晚要么跟九娘睡,要么跟濤濤大人睡?!?/br> 九娘立馬吼了過來,“死胖子?!你叫那破小孩兒大人,就叫我九娘?你什么意思啊你?” 劉耳茍嘿嘿笑,“稱呼就表示親疏嘛,我跟你好,才叫你九娘的,至于濤濤大人,他哥哥這么厲害,肯定是喊他大人??!” 這話,真是說得罪了人,又覺著太大題小作,可放過,又覺著心里過不去那個坎。 九娘真極容易被劉耳茍惹怒,道:“死胖子,誰跟你關(guān)系好!是不是覺著我打你打得還不夠,還想挨揍是不是?” 劉耳茍哎呀一聲,“打是親罵是愛,我懂!” “死胖子!” 見九娘真怒了,劉耳茍連忙跑邵子笛身后,慫道:“這人多口雜,你可別動手,要是把我這英俊瀟灑的臉揍得一塊青一塊紫的,我還怎么裝逼???” 九娘冷笑,“你放心,就是不揍,你那臉也跟毀容似的,絕對跟英俊瀟灑掛不上勾!” 梁九八累了,真累,看熱鬧都提不起勁兒,又打了一個哈欠,扯扯還拉在手心的手,“勺子,咱不理他們,我們?nèi)ニ?!?/br> 睡…… 這話說得很容易引起歧義,邵子笛抽手,說:“我不累,你自己去睡吧?!?/br> “坐了這么久的車怎么會不累?不困也躺著休息一下,也不知道這里的床軟不軟,夠不夠大……” 聽梁九八嘟囔了一陣,邵子笛忍不住道:“梁九八,我記得你說過你是直男,還是天下第一直男吧?” “當(dāng)然!毋庸置疑的!” 邵子笛舉起怎么都沒從梁九八那兒抽出的手,問:“拉我手,還要跟我一起睡覺?” 梁九八的臉僵了一下,連說:“我們是朋友!拉手算數(shù)什么,就算是一起睡覺,也是躺在一張床上單純的睡覺,是純潔的!無暇的!” 這一句說得是很有氣勢,很都像是裝出來的,沒底氣。 還強(qiáng)迫別人承認(rèn)自己的可信度,“難道你不相信我是直男?” 邵子笛沒說話,劉耳茍和九娘就紛紛表達(dá)自己意見。 “信個毛?老子可不會牽男人的手說是去睡覺,呃……想想就渾身發(fā)麻!” “臭小子你就承認(rèn)吧,你是不是喜歡子笛啊?還裝什么啊裝,平時比子笛還gay里gay氣的!” 連嘗試吃桌子,再次被邵子笛攔下的濤濤,也冒了一句,“公的和公的真的可以繁衍后代嗎?” 梁九八徹底黑了臉,也不敢甩手,顯得自己很心虛,像是被人戳中后發(fā)怒,也怕邵子笛會覺著受傷,生氣,慢悠悠的松了手,才沖九娘喊道:“你不是出去逛了嗎?怎么突然回來了,何利群呢?!” 九娘卻不生氣,倒是一臉喜聞樂見,直盯得梁九八臉色更難看,才道:“逛完了就回來了唄,這村子又不大,隨便看看就完了。還有,何利群是誰?” 劉耳茍解釋了一下,“這房子的主人,請我們來的雇主,你剛走不久就出去追你了,你沒看見?” “沒注意?!?/br> 這么說完后,九娘突然道:“不過這村子還的確是有趣啊,看上去風(fēng)水不錯,該是福蔭子孫的一塊風(fēng)水寶地,可看這村子里的那些村民,又不像?!?/br> 雖待人熱情,一村子的人像是一家人,其樂融融,可卻總是透露著一絲古怪,不修路也使其有種閉關(guān)鎖國的愚昧。 且村里人多是老人婦女小孩,男人多是中年,青年人并不多,而村子里更是一片的青磚綠瓦,像是有幾十年歷史的老房子,有許多修繕的痕跡,在勉強(qiáng)支撐著。 總體瞧來不像是自得其樂,倒像是不得已只能達(dá)到溫飽。 桃花源到底只是陶淵明,一個古人在那時對美好生活的一種向往。 雖然美好,到現(xiàn)在還令許多人津津樂道。 可那到底是東晉時期,一千多年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新時代,像村里這樣的,或許有不少都是貧困戶,能受到國家的支助。 這些雖然暫且是九娘一個人的想法,但等梁九八他們在村子里待久了,四處看了看,就會明白過來。 至于劉耳茍,就他那個腦子,再多住一段時間,估計都能跟村民們同步思想。 但只是九娘說出來的那一句話,也讓幾人感覺到不對,梁九八也放棄了休息,先往前走了幾步,說:“那就去村子里逛逛,看看這里,到底哪里有問題?!?/br> 邵子笛落后,拉著濤濤一起時,九娘在一旁低聲笑道:“鬧情緒呢,看來得一段時間才能承認(rèn)呢!” 這話說得隱晦,但邵子笛還是聽明白。 他皺了皺眉,想了想還是說:“我說過,別再拿我和他開玩笑?!?/br> 九娘勾唇笑了笑,道:“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邵子笛抿了抿嘴唇,到底還是沒有多說什么,拉著濤濤,快走了幾步,追了上去。 九娘倒是慢悠悠的,一點都不急,瞅著邵子笛的背影,低聲笑道:“看來,不止是那一個人不肯承認(rèn)吶,還有人揣著明白裝糊涂呢!” “說什么呢?” 九娘一扭頭就看見劉耳茍那大臉,油膩膩的,又猥瑣,差點沒一拳揍過去。 “我說什么干你屁事?。俊?/br> 劉耳茍搖搖頭,“女人,說臟話多不好,?。 ?/br> 劉耳茍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哇哇大叫,“啊啊啊啊啊?。 ?/br> 九娘嫌吵,一腳踩了上去,“你叫喚什么呢?還想挨揍是不是?” 這一腳不輕,劉耳茍淚流滿面,眼睛上挨的那一拳本來就夠疼的了,還被這么踩了一腳,真真兒是疼在骨頭上,可被九娘那一句威脅,他連吱一聲兒都不敢了。 怕九娘給他湊一對熊貓眼。 最后劉耳茍只能一邊捂著眼睛,一邊跳著腳,幽怨的說了一句。 “女人,你好狠的心吶!” 第八十章 解釋,不喜歡 “嗯?” 九娘只不過輕嗯一聲,劉耳茍立馬閉嘴,直等九娘轉(zhuǎn)身,他才單腳蹦著跟了上去。 一身肥rou抖動著,九娘還以為劉耳茍會蹦不了幾下就累了,誰知到出了院子,還是一臉輕松,倒一個靈活的胖子。 邵子笛也追上梁九八,但是落后了對方一步,在他身后走著,手上一直拉著濤濤,不是怕對方落下,而是怕對方會在這遍地都有吃的村子里亂跑。 梁九八肯定知道身后有人,扭頭看了一眼,步子就慢了下來,調(diào)整步調(diào)與對方一致,與其并肩。 而走路的中途,更是幾次扭頭看邵子笛,一臉的欲說還休,雖然躲的很快,可還是被邵子笛的眼角注意到。 就算看不見,對方身上散發(fā)的別扭,都能讓邵子笛感覺一陣的憋屈,最后是他忍不住。 張口問道:“你想說什么?” 梁九八顯然沒想到自己的動作掩飾得拙劣,慌了一下,又正色道:“我沒有想說話啊,你看錯了吧?” 邵子笛淡淡的哦了一聲。 梁九八卻反問道:“你怎么不問我了,我說沒有,你就信了?你怎么這么容易放棄?”他還準(zhǔn)備對方一個勁兒的追問,他一個勁兒的拒絕,最后沒辦法才不得已將自己猶豫許久不想說的話說出來呢。 邵子笛不知道梁九八腦補(bǔ)了這么多,又哦了一聲,才道:“你愛說不說。” 一句話直接把梁九八給堵死,不留半分余地的。 梁九八認(rèn)栽,不再多虛言,直接說:“你別誤會?!?/br> “誤會什么?” 梁九八咳嗽兩聲,“我很直的。” 邵子笛點頭,“嗯,你一直在強(qiáng)調(diào)?!?/br> “不止是我強(qiáng)調(diào)的問題!”梁九八覺著邵子笛沒抓到重點,道:“我是真的很直!當(dāng)然了,我不排斥同性戀?!?/br> 這句是瞎話,他只是不排斥邵子笛而已。 但話得這么說,不能讓邵子笛覺著他在他心中很特別,“咳咳,總之,我一直當(dāng)你是最好的朋友,所以相處就有些親密,我心里是沒什么,但好像很容易被人誤會……” 邵子笛瞥了梁九八一眼,“這話你和九娘他們說,跟我說沒用。” 梁九八哼了一聲,道:“他們開玩笑習(xí)慣了,從來不知分寸的,我唯一怕的是……” 話未說完,邵子笛斬釘截鐵的道:“你放心,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對你也沒那個意思?!?/br> 我對你也沒那個意思。 對你也沒那個意思。 也沒那個意思。 意思…… 梁九八完全沒在意前一句,滿腦子都是邵子笛說的“我對你也沒那個意思”,什么意思?他為什么對他沒那個意思? “等等!”梁九八很是難以置信,“我長得不算差,甚至可以說很帥吧!也不矮,身材雖然不是特別好,但也不差,手里也有些錢,性格不壞……” 梁九八感覺自信心受挫,“你為什么對我沒那個意思?” 他的魅力有這么弱嗎? 邵子笛,“……” 什么意思,剛還讓他別誤會,轉(zhuǎn)眼就質(zhì)疑他為什么對他沒那個意思? 真他媽有意思啊你,梁九八。 邵子笛沉著臉,似乎有些不耐煩,極為敷衍,“對你沒意思需要原因嗎?” “需要!”不然他還怎么重建自信心?! 邵子笛倒沒擊垮梁九八自信心的想法,他就是不想再被梁九八糾纏,很是慎重的想了一個答案。 “大概,是因為你不是我喜歡的那類型吧?!?/br> “什么?!” 顯然邵子笛估計錯了,梁九八在意的其實根本不是什么原因,他在意的就是邵子笛為什么對他沒那個意思。 現(xiàn)在邵子笛話只給了他更明確的“攻擊”方向。 “什么叫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你為什么不喜歡我這個類型?” “那你喜歡什么類型?” 完全自殺性三連問,邵子笛毫無壓力,甚至腳步還輕快了一些。 “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就是我不喜歡你。” First Blood! “沒有原因的就是不喜歡你這個類型?!?/br> Double Kill! “我喜歡不是你這個類型的類型?!?/br> Triple Kill! 咽下那一口老血,梁九八捂住胸口,一臉受了內(nèi)傷的道:“勺子,你好狠!” 邵子笛卻停下,扭頭看身后一直緊跟就是不上前的兩人,“聽夠了?我們要去哪兒,難道就在這附近亂轉(zhuǎn)?” 好在九娘和劉耳茍都是臉皮極厚的人,絲毫不覺尷尬,還一臉看了場好戲的津津有味。 九娘說:“這村子我都差不多去完了,沒什么特別的,對了,我說過沒有,那山里有股力量,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那里?!?/br> 濤濤也嗯了一聲,沖空中嗅了嗅,道:“嗯,很香的味道,肯定很好吃。” 他舔了舔嘴角。 九尾狐太臭,而且很老,不好吃,但這個應(yīng)該剛剛好,肯定很好吃。 梁九八立馬切換了正經(jīng)模式,雖然心理還是沒有從邵子笛的傷害中走出來,可還是能暫時轉(zhuǎn)移到正事上。 “你沒說,那山里的東西比你強(qiáng)還弱?” 九娘撩了撩頭發(fā),說:“弱一點吧,不過這里是它的地頭,真打起來,我可說不準(zhǔn)誰輸誰贏?!?/br> 梁九八將視線落在了濤濤的身上。 上次在橫店里,濤濤難得現(xiàn)出不凡實力,讓梁九八上了心。 九娘倒是哼哧笑了一聲,說:“只要你不怕這小子半途中把你要的給吃了,倒是可以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不行。 梁九八想起了那次被濤濤吃掉大半的木塊,這家伙太不穩(wěn)定,而且實力好像比九娘弱一些,別到時候忙幫不上,還渾水摸魚的把他的計劃都破壞掉。 最重要的是,囚牛半是威脅的說過,他這個弟弟可千萬不能有事,否則他們幾個都得完蛋。 “不管怎么樣,我們先去看看?!?/br> 午后,村民應(yīng)該都在午睡,所以村子里倒是沒什么人。 雖然一路不用面對村民的熱情,而拖慢了腳步,可幾人還是走了快兩個小時,才來到半山腰的位置。 一路走得頗為艱辛,畢竟他們這個團(tuán)隊是極其不和諧,且沒默契的。 眼見到了,剛準(zhǔn)備進(jìn)山,一道聲音就阻擋了他們的腳步。 “劉天師!梁先生!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第八十一章 進(jìn)山,破祠堂 這叫喊有幾分興奮,自然,原因是和對方跑來后,帶著欣喜的目光看著的那個人有關(guān),“小姐,你也在這里啊,我剛剛找了你很久,沒想到你跟劉天師他們在一起?!?/br> 九娘微笑著點了點頭,溫柔無比,道:“我聽他們說了,我走了不久后你就來找我,想給我引路,不過我不知道就錯過了,沒能和你一起真是遺憾?!?/br> 何利群連擺手,“不會,不會,你現(xiàn)在想去哪里,我?guī)闳?!?/br> 梁九八及時插嘴,說:“我們要進(jìn)這山里,你帶路吧?!?/br> “啊?” 何利群卻沒他之前應(yīng)的這么爽快,而是十分驚訝又害怕的又確認(rèn)了一遍,“進(jìn)山里?” 九娘看出對方的遲疑,粉唇微撅,撒嬌般問道:“不行嗎?” 美人在前,讓人很難把持住。 可最后還是對這座大山的恐懼,擊敗了對九娘一時的色迷心竅。 “不是我不想,只是這山里太邪乎,進(jìn)山的人,如果在天黑之前沒走出來,就會被永遠(yuǎn)困在這山里,連尸體都找不到!” 和村長差不多的說辭。 梁九八沒想到何利群這么好騙,“這種騙小孩的故事你也信?” “本來之前不信的,可那天我就是在山附近逗留了一陣,晚上才回的村里,到晚上就……” 何利群那臉又開始各種恐懼,蒼白,害怕。 梁九八問:“你覺著是山里的東西讓你中邪了,才會看見那些東西?” 何利群重重點頭,又道:“應(yīng)該是,不然這村里從來就沒聽說過鬧鬼,怎么會我來不久就出現(xiàn)了,肯定是山里的東西在作祟!” 所以說,改變一個人的思想還是很簡單的。 看見無頭鬼之前,何利群還是一個在黨的光輝下成長,根正苗紅的小青年。 認(rèn)定相信鬼神,還有什么妖怪之類的,都是愚昧的,迷信的,可現(xiàn)在,卻是完全的深信不疑! 連在女神面前也堅定的不會改變這個想法。 自然,也是因為覺著能和捉鬼大師在一起的人,肯定不會是無鬼神論者。自然也不會對信鬼怕鬼的人無語。 何利群還勸著似乎一心想進(jìn)山的幾人,道:“這山里真的很危險,就算沒那些東西,也有野獸之類的,就這么進(jìn)去很容易出事的?!?/br> 梁九八自是不將這些放在心上,他本來做的就是危險的事,又怎么可能怕危險。 “連你都懷疑是這山里的東西才讓你中邪,我們要解決,肯定要進(jìn)山才能解決?!?/br> 何利群一下啞然,理,好像確實是這個理。 不過,“這山……” 何利群抬頭看了一眼,今天本是晴天,可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天空一下變得陰沉沉的。 那山,很大,根本無法將其全部納入眼中。 何利群只能看見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像是一個門,走進(jìn)去,就再也走不出來的門。 深綠的樹木,棕黑的樹干……再往里,就是看不清,摸不透的,世界。 何利群打了一個冷戰(zhàn),連道:“我沒進(jìn)過山,不識路,要是我引路,肯定會迷路的!” 這是很正當(dāng)理由的拒絕了。 九娘有意激對方,看何利群的視線不免就有些輕視,就像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這么膽小,連進(jìn)山都不敢。 何利群有幾分羞愧,可到底還是小命重要,沒松口進(jìn)山。 不過最后還是頂不住九娘的目光,提了一個建議,“我不識路,進(jìn)不了山,但是我可以找一個熟悉山里的村民帶你們進(jìn)去!” 何利群說的人就在附近,在另一個方向。對方就是他中邪那天,來拜訪的那戶人,就是因為耽誤了一陣,天黑了才離開,才會出事。 “牛叔,你在家嗎?” 雖然在半山腰,但房子依舊修得闊氣,甚至還比山下的堅固不少,應(yīng)該是為了抵擋從山里出來的野獸。 “小何,你怎么來了?” 牛叔是一個瞧著有幾分強(qiáng)壯的中年大叔,加上住的地方,不由讓人猜他是不是打獵的,能熟悉山,肯定是常進(jìn)山的人。 而進(jìn)山除了打獵和采集,總不可能是去散心的吧? 何利群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梁九八他們,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牛叔也很快拒絕,“進(jìn)山?不行!” 何利群已經(jīng)丟過一次臉,不想再丟第二次,連忙道:“牛叔,他們都是我朋友,進(jìn)山是有事,你就帶他們進(jìn)去吧,天黑之前就回來!麻煩你!” 雖然話說得頗為低聲下氣,可牛叔還是十分強(qiáng)硬的拒絕,“不行!怎么能隨隨便便就進(jìn)山!要是……總之就是不行!” 牛叔不止是不帶他們進(jìn)山,還阻止他們進(jìn)去,說是為了他們著想,這山里危險得不行,小心一進(jìn)去小命就沒了! 為了表示自己的強(qiáng)硬,牛叔還拿了自己武器,一個斧子。 就守在要進(jìn)山的那條路上,不讓他們過去。 鬧成這樣,何利群也是尷尬又心塞,最后看著梁九八他們,“不然,我們先回去?” 梁九八看了看一臉“兇惡”的牛叔,又看了看他手里锃亮的斧子,點了點頭,“嗯,那就先回去,從長計議。” 反正他也沒一定今天就進(jìn)山,先不說他開了車有些累,精神狀態(tài)不行,他也沒準(zhǔn)備東西,如果這山里真這么危險,他們貿(mào)貿(mào)然然進(jìn)去,肯定會有危險。 九娘和濤濤他們,甚至是劉耳茍,梁九八都不擔(dān)心。 邵子笛到底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廚子。 何利群聽梁九八這么說,總算是松了一口,連忙寬慰牛叔,他們不進(jìn)山了,然后領(lǐng)著梁九八他們就連忙下去。 卻不是他們來的路,而是另一條。 何利群說這條路要近很多,之前那條路完全是繞了遠(yuǎn)路,而且路很崎嶇,不好走。 九娘注意到幾人望來的視線,完全沒心理負(fù)擔(dān)的道:“我第一次來,我怎么知道還有近路,有本事你們之前帶路啊,看我干嘛?” 何利群也連幫著九娘說話,“其實那條路風(fēng)景是最好的,我平時也挺喜歡走那條路?!?/br> 邵子笛很是無語,這恭維的也太明顯了吧。 真狗腿。 而九娘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有沒有被討好。 走著走著,幾人路過一個荒棄的,有些像住人,又不太像的地方。 第八十二章 打臉,騙人的 一眼望去,雜草從生。 柱子像是被蟻蛀得倒下就橫在門外,窗戶是木制,早就被風(fēng)雨吹破,屋子破爛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外面也不僅用一些不足半人高,一拳粗的木棍圍住,佯裝圍墻。 像極了古裝片中村子被土匪搶劫后,空了許久的凄涼。 何利群見幾人在意,就解釋了一下,“聽說這原來是村里的祠堂,后來村里修了一個新祠堂,將東西都搬下去后,這里就荒廢了?!?/br> 邵子笛見梁九八一直看著這祠堂,問道:“有問題?” 劉耳茍出聲說:“這里確實像是拍鬼片的地兒,原本又是祠堂,陰氣本身就重,除了這個沒什么奇怪的?!?/br> 梁九八也不知聽進(jìn)去沒,視線還是一直落在遠(yuǎn)處,就在邵子笛想問到底怎么時,梁九八臉色突然一沉,語氣微重的呵斥道:“出來!” 有人? 還是有鬼?! 何利群膽子最小,又有些驚弓之鳥,人一下躲在劉耳茍身后,連忙問:“梁先生,這里,有那個東西嗎?” 可除了快黃掉的雜草,蒙上沙土的房屋,什么都沒有。 連劉耳茍都懷疑,“世侄,你看見什么了?” 梁九八未答,又道:“還躲著?要我過去找你出來?” 這一話落不久,卻不是從祠堂里,而是從祠堂后走出一個人,女人。 何利群半是驚訝半是松口氣,“小芳?怎么會是你?” 小芳過來,臉上除了對梁九八的害怕,還有絲尷尬和羞澀。 “何大哥……” 何利群剛也是被嚇到,但見小芳怕梁九八,就先問道:“小芳,你怎么會在這里,是來找牛叔的嗎?” 話里,已經(jīng)有幫小芳解釋。 小芳卻搖了搖頭,視線卻落在了邵子笛身上,不過在邵子笛注意時,又連忙移開,道:“我是,我是去何大哥你那兒拿籃子,但你屋里沒人,我就出來找你們,碰上李大娘說你們往山上走,我就順著找了過來?!?/br> 這說法沒什么奇怪的,何利群都點了點頭,梁九八卻追問道:“既然是找我們,就是在路上,為什么躲在祠堂后面?” “啊,那是因為……” 小芳欲言又止,然后忍不住看了邵子笛一眼,低頭時,小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紅了。 梁九八的臉色難看了些。 邵子笛都被染上了幾分尷尬的情緒。 倒是九娘,似看破什么,上前十分自來熟的攬住了小芳的肩,嬌笑道:“梁九八,人家小姑娘的事,憑什么都告訴你?有點眼力見行不行?!” 梁九八抿著唇,卻是上下打量著小芳,確定沒異常,才冷冰冰的扔了一句,“走!” 然后抬步先下山。 只是未走幾步,扭過頭看著一眾人如腳黏在原處,根本沒動,問了一聲,“不走?” 還沒得到人的回答,梁九八又著重點了名。 “勺子,走啊?!?/br> “哦?!鄙圩拥腰c點頭,就跟了上去。 路過小芳時,哪怕他再想無視,某人的視線也未免灼熱了些。 這已經(jīng)不是他自戀,從何利群和劉耳茍打趣的眼神中,他確定了一件事。 小芳似乎對他有那個意思。 奇了個怪,他二十幾年前就跟狗尾巴草似的沒人問津,跟著梁九八,尤其是換了發(fā)型,換了穿衣風(fēng)格后,就招惹了兩朵桃花。 還都像是對他一見鐘情。 果然,顏值很重要的……但也難得有梁九八在,對方的視線還會落在他的身上。 只希望這小姑娘在他表現(xiàn)出拒絕后,不會像魏林一樣…… “鈴鈴鈴——” 有人來電,一看顯示的名字,“魏林”。 邵子笛抽了抽嘴角,還真不能想,想什么,來什么。 梁九八在邵子笛抽嘴角時,看了一眼手機(jī),那“魏林”兩個字很招眼,他皺眉道:“怎么又是他?他給你打電話干嘛?” “不知道。” 說完,邵子笛就接起電話,“嗯,是我,哦,我現(xiàn)在沒在,嗯嗯,有事做,不清楚,至少也得一周吧……看情況,嗯,再見。” 梁九八直覺很強(qiáng)的,問:“約你出去?” “嗯,他說去了市里,約我吃飯。” 梁九八哼了一聲,“怎么跟蒼蠅似的,趕都趕不走,你不是拒絕他了嗎?” 邵子笛沒說話,他拒絕倒是拒絕了,可某人就是要追上來,他怎么辦? “把他拉黑!”梁九八提了一個建議。 可惜毫無建設(shè)性,邵子笛說:“我已經(jīng)拉黑過,他又換了號碼,設(shè)置拒絕未知來電,我就接不到快遞電話?!?/br> 快遞是他的命。 梁九八低聲罵了一句,邵子笛聽不清,不過他能感受到對方的情緒,不免問道:“他追的是我,你這么激動干嘛?” “你是我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似乎覺著這句話還不夠有說服力,梁九八開始扭頭看邵子笛,直像是要在對方的臉上盯出一朵花來,才嚴(yán)肅,不,裝作嚴(yán)肅的道:“你兩眼含水,還眼白帶粉,分明就是爛桃花的面相,你跟你說,你要是在再感情中猶豫不決,小心惹禍上身!” 梁九八說得嚴(yán)重,卻被過來剛好聽見這句話的劉耳茍,一巴掌打臉! “臭小子,你不會看就不要看!子笛哪里是這面相,甚至不是桃花運旺盛,咦,兩腮紅粉,雙唇紅潤,倒像是個桃花運不錯,而且還有一朵很旺盛,怕是真命天子??!” 如果劉耳茍說這句話時,不一直往梁九八身上瞟,邵子笛會更信一點。 可他現(xiàn)在這樣子,分明是開玩笑,所以邵子笛完全沒當(dāng)真,包括梁九八說的那些話。 邵子笛頗為淡淡的道:“你們不擅長看面相,就別胡編亂造,說得不對,我就不給錢了?!?/br> 重點自然還是錢。 梁九八被堵的有些心塞,可他本就說的夸張,要是真和劉耳茍懟上,被拆穿了,他面子也掛不住,就不再說話,自然也瞪了劉耳茍一眼,讓他別再亂說。 劉耳茍捂住他的小心臟,嗚呼道:“世侄,你這眼神跟要殺了我似的!我也沒得罪你??!我這不是幫你助攻的嗎?哎喲!” 九娘捂唇笑了笑,“不好意思,踩錯了?!?/br> 說著,又狠狠踩了劉耳茍另一只腳,道:“我本來想踩右腳的。” 第八十三章 彎的,沒拒絕 劉耳茍兩只腳都疼,蹦都不蹦了了,冷汗直流,“你……” 九娘甩了一下長發(fā),笑道:“給你一點胡言亂語的懲罰!” 這場戲她還沒看夠呢,劉耳茍敢破壞她的局,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劉耳茍淚流滿面,“小何,小何快來,快來扶我一把……” 疼啊! 何利群連忙過來,一扶住劉耳茍,就立馬感覺快喘不過氣來,忍不住道:“天師,您以后少吃點吧?!?/br> 劉耳茍拍了一下何利群的胸,說:“你還是不是男人,這么點就說不行了!男人不能說不行知不知道?” 何利群額冒黑線,他沒說他不行啊,而且這叫一點嗎?!這叫一大坨好不好! 只是他被壓得不行,就省了力氣,沒有反駁。 一行人總算是無波瀾的下了山,小芳把盤子裝籃子時,眼睛一直期待的看著邵子笛,不過邵子笛在給濤濤弄吃的,頭一直低著,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小芳。 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 最后盤子都慢騰騰的裝完,實在不能再拖下去,小芳張嘴想說什么,面前就站了一人。 是那個很兇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