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正文完結篇可以再信你一次嗎
俊英心神不屬的讓人打掃客廳,她愣愣的坐在沙發(fā)上,剛才聽筒里面?zhèn)鞒鰩讉€敏感的字眼“作戰(zhàn)”“皖南”“前線”。 蘇城一語成截,如果她聽的是真的話,陳局長暫且要拋開警察局局長的身份,重新帶領軍隊去打仗了,打仗的對象還是自己國家的子弟兵。 俊英一直干坐到凌晨一點,男人仍舊沒有回來。 如果他拒絕了,日本人會怎么對他? 俊英抬頭望向黑色燈罩,燈罩下燈泡圓滾飽滿,暖色的燈光變得刺目而蒼白,她坐的時間太過漫長,盛夏的深夜也不見得又多熱,宋宅又是典型冬暖夏涼式的建筑,各個角落吹來幽而冷的細風,她覺得自己的骨干都透出了涼氣。 俊英從沙發(fā)上慢慢的爬起來,窗外仍舊有生動的蟬鳴,她一步步的走上樓梯,白皙的手落在棕木色的扶手上,由掌心滲出的冷汗落下一道痕跡,及至二樓拐角處,她照常要往左拐去主臥的方向,然而樓道的陰影下,潛藏著一具等待已久的雕塑,他的氣息沉著內收。 光影交錯間,只見一條長臂伸出,刮出勁風。 俊英的嘴被手掌蓋住,宋振騏大力將她撈過來,從后禁錮,沿著昏暗的角落一路拖行至三樓。 左手邊第二道房門,也就是俊英曾經(jīng)住過的小閣樓,門鎖被擰開,宋振騏不顧她的掙扎,將人扯了進去。 小閣樓閑置良久卻仍舊纖塵不染,可見有人已經(jīng)提前做過準備功夫。 宋振騏攔腰抱起俊英,直接朝床上一扔,俊英被顛得暈頭轉向,強忍著眩暈往床下爬,腳腕忽熱被一股大力扯回去,背后隨即壓下一座大山,她的身體深深的嵌入床鋪,胸口兩團壓到幾近爆炸。 “別大哥” 宋振騏被嫉妒燒昏了頭腦,臉部肌rou幾乎很有些猙獰,他從后掰過俊英的臉,將舌頭大力的送進對方的口腔,一番激烈的吸吻。 “唔唔不要” 口齒含糊不清間,宋振騏一面高拉起俊英的雙腕,手下的動作更快,扯開俊英裙擺和自己的布褲,將猙獰跳動的巨物嚴絲合縫的用力挺了進去。 俊英生生的被插出了眼淚,胸腔內壓出急促的呼吸,所有的掙扎頓時化為烏有,軟軟的一灘流水的沉下去。 宋振騏粗喘的氣,以后入的姿勢兇猛的做了百來下,這才將小妹轉過身來,兩條白皙纖直的小腿架到自己的肩頭。 俊英花心打開,纖長的脖子往后崩直,湖綠色的布料下曲線不斷起伏著,她無力的推據(jù)著大哥壓下的胸口,在窗外射進來的微光里望向大哥的臉。 宋振騏狠狠的往里一入,饑渴狂猛的壓下就吻,待陽具在緊致的甬道里激射一通,這才粗喘撫開小妹粘在濕熱側臉上的亂發(fā)。 “肯叫我了,嗯?” 抽搐的花xue仍舊被半硬之物堵塞著,俊英想要起來,宋振騏慢慢的抽出roubang,黏膩的白灼順著粉色的花xue朝下淌,他伸長了身體去拉床頭柜里的抽屜,取出一片絲質繡帕,將小妹的腿撐的大開,一下下的撫弄擦拭。 “唔夠了!” 俊英雙手往后撐起,努力閉攏雙腿,羞惱中帶著后悔:“他很快會回來的!” 宋振騏手下一頓,眸色轉暗,他輕笑一聲,松開繡帕,隨即兩手握住俊英的大腿根處,朝上折去,將再次膨脹的物件重新送了進去。 當夜,陳昭廷沒有回來。 同時黃志雅也已經(jīng)抵達南京,同日談判隊伍虛與委蛇的談判,夜間落住在八國公共租界范圍內的和平飯店。 夜間,她先后接到兩個意想不到的電話。一個便是俊英的,她快速簡練的道出宋司令如今的所在地,請她派人來將大哥秘密送回重慶。 “黃jiejie,拜托您了!” 俊英含淚掛掉聽筒,她會留下來,不論如何,她會陪著她的陳師長。 于是黃志雅接到宋司令電話的時候,也就不那么吃驚了。 直到第二日傍晚,陳局長這才回家,一天沒刮胡子,俊臉上掛滿了濃密的青色胡渣。 他著力表現(xiàn)出一幅十足輕松的狀態(tài),任俊英給他的下巴打泡沫,刀鋒在燈光下折射出漂亮的色彩。 陳昭廷仰頭看向俊英,忽而捉住她的左手踹進懷里,俊英的手有些抖,一直忍耐著,可終究還是刮傷了他的側臉。 陳局長接過刮胡刀叮咚一聲扔進水盆,將俊英抱到腿上。 俊英在他的傷口上吮吻,陳昭廷呵呵低笑,捏起她的下巴,長吁一口氣:“好后悔,沒有早點跟你結婚。” 俊英看不清他的臉色,然而頭一次深覺得他溫柔似海洋。 “不過沒結婚也好,免得以后跟我一起打上漢jian的丑帽子?!?/br> 俊英抬手撫上他的側臉,一下下輕吻著他的唇角:“你會沒事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br> “真動聽?!?/br> 陳昭廷眼里也存了波紋:“這是我這一輩聽過最動聽的情話?!?/br> 他一把將人抱起,皮鞋在木地板上踩出沉悶的聲音,他踏入臥室,折身用腳踢上房門。 俊英是在一陣轟隆隆的顛簸聲中醒來,她躺在一張狹窄的單人床上,頭頂是火車綠油油的漆色包皮。 她的心臟疼的好像有刀片在一陣陣的刮擦,伸手揪住胸口的衣物,真是恨不得能將手穿胸而過,一把抓住那顆支離破碎的心房。 一身藏青色戎裝的男人從外進來,宋振騏在床邊坐下,將俊英扶起來抱進懷中給她喂水。 俊英勉強喝了兩口,喝了一嘴咸濕的眼淚。 宋振騏垂頭過來吻她的眼淚,俊英閉上眼睛,虛弱地靠著大哥的堅硬的胸口。 “我恨你,哥哥,我恨你?!?/br> 宋司令用力扣住她的肩背,面對面的擁住俊英的腰身和肩頭,他望向窗外飛馳的綠意,暗紅色的薄唇間揚起一絲復雜又平實的笑:“恨我,一輩子恨我都可以。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大哥愿意一直被你恨下去?!?/br> 然而他的諾言沒有堅持多久。 俊英自此一直跟在宋司令身邊,做私人秘書兼勤務兵,她也穿上了軍裝,剪掉長發(fā)帶上了軍帽。 在無人可知的夜晚,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肢體絞纏。 白日面臨的炮火有多么激烈,夜間的糾纏就有多深。 她跟著他,宋司令接收的情報也沒有瞞著她——陳昭廷在日軍的監(jiān)事下回到山東領兵,在接收了日方的軍火糧餉后,忽然在皖南戰(zhàn)場上,反過來痛擊日軍,戰(zhàn)事因為他的出其不意獲得大盛,同時,他也上了帝國軍隊的黑名單,自那后遭遇了不計其數(shù)的特務暗殺。 陳師長被重新納入國民軍隊,然而因他復雜的敏感身份,仍舊得不到國黨重用,在一次暗殺中傷了握槍的右手后,幾乎被徹底的閑置起來,只冠上參謀顧問的頭銜。 陳師長日漸沉迷于煙癮,日子越過越糟,一九四零年的夏日,差點死在煙塌上。 野戰(zhàn)醫(yī)院接收了形銷骨立的陳師長,他的神志已然有些不清醒,總會做夢,夢到給他擦拭身體的護士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只是他太慘,慘到?jīng)]有人樣,心存的最后一絲理智讓他不愿意認真的面對對方。 俊英聯(lián)系了黃志雅,黃家實力雄厚,總有門路可以將人送走。 黃志雅原本也有些同情陳昭廷的遭遇,思路縝密的規(guī)劃了些時日,這才回復道:“去香港吧,從福建坐船過去,就是不知道他抗不抗的住?!?/br> 俊英笑:“肯定能!” 黃司長又道:“但是福建那邊也很亂,關口檢查很嚴密,必須有部隊能護送上海直渡香港,這個事兒,你恐怕還得聯(lián)系一個人。” “誰?” “蘇城,中共特情科主任,你應該認識,他剛好在那一帶做群眾工作?!?/br> 黃志雅接通了那邊的電話,將聽筒交給俊英,蘇城沉默良久,什么也沒說,只道一聲好。 俊英隔著話筒對他笑了一聲:“謝謝你,再見?!?/br> 電話線路有些不穩(wěn),滋滋的,纏繞在人的心頭,他也道:“俊英,再見?!?/br> 一九四二年的秋天,在俊英跟著大哥奔走的第三個年頭,她懷孕了。 宋振騏的諾言到此為止,強勢的將人送上火車,又擔心她半路跑回來,特批了半個月的長假,親自壓著她到了廣州湛江。 在湛江的某家小賓館內,兩人渡過了平靜細膩的三天。 第四天早上,俊英登上一條掛著美國國旗運送物資的輪船。 茫茫的大海,泛著淺灰色,海浪濤濤霧靄蒙蒙中,水波擊打著輪船的側板。 宋振騏站在船舷邊,最后緊擁片刻,這才松開俊英,她穿著一條白色的碎花連衣裙,身條纖長而瘦,倒是肚皮這塊兒微鼓著已經(jīng)有些顯懷。 他捧起俊英的臉,在她的額頭輕吻一下。 俊英的臉皮十分蒼白,倒是沒有眼淚,黑密的眼睫不斷的撲閃著:“哥哥,你總是不跟我講信用?!?/br> 宋振騏從荷包里掏出一枚素色的戒指,給俊英戴上:“好像有點大了,應該是你瘦了,總是不好好吃飯?!?/br> 俊英從脖子里拉出一條細項鏈,回手取下,將戒指掛上去重新戴好,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保證道:“會一直在這里的?!?/br> 宋振騏深吸一口氣,兩頰深凹,猛的抓過俊英壓下唇瓣。 他將寫著某處地址的紙片塞進俊英的小包了,深深的望著meimei:“他就住在這里?!?/br> 俊英忍住眼淚,點點頭,抓過大哥的手掌,唇瓣貼著他的手背:“那你什么時候來呢?你兒子還在我肚子里呢?” “我啊” 宋振騏給自己點了根香煙:“什么時候我們勝利了,大哥什么時候就來了?!?/br> “這一次我可以信你嗎?” 宋司令重重一點頭,頭也不回的走下踏板,深色高大的身影隱入白茫茫的深霧里。 _________ 猝不及防正文完結了,感謝感謝,鞠躬鞠躬。 接下來的番,全部都是he了,當然,三個人要愉快地生活在一起還是要我費點力氣,所以你們也要有耐心一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