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梁楚滄x梁墨/沒穿內(nèi)衣
梁楚滄睡眠質(zhì)量不高,失眠是常有的事,每晚睡前他都會下樓喝杯牛奶。他從不因為這個麻煩他人,這是傭人們都知道的習慣,所以會提前幫他溫好牛奶。 一段時間下來,他給梁墨的輔導頗有成效,期中之后的月考她考進了班級前十。作為獎勵,他今天給她放了個假,沒有特意去盯她學習,順便也清醒一下自己。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放在梁墨身上的關(guān)注有些不受控制地多了許多。 比如梁墨頭發(fā)扎得比昨天高,比如梁墨在飯桌上多吃了一點白蘑,比如梁墨做題有些心不在焉,比如梁墨今天穿的內(nèi)衣是黑色的…… 這樣不太妙。 如果他可以篤定自己的心思透明,也許還能保證事情的發(fā)展在他的可控范圍之內(nèi)??蓡栴}是他不能。從前些日子的那個春夢就能說明一切,面對梁墨,他到底是存了一些齷蹉想法的。 不知是不是心情煩躁的原因,今晚的牛奶喝起來味道有些怪,甜得膩人,不太對他口味,他并不嗜甜。 他皺著眉頭勉強多喝了兩口,放下杯子時牛奶還剩了一半。 漱口過后,口中甜味變淡,他取來紙巾擦手,突然聽到一聲“哥哥”,耳后根當即熱了起來。 他回頭,是梁墨。 十一月份,天氣漸漸冷了,尤其是深夜,老宅年代久遠,保暖措施不算完善,無人的一層總是暖和不起來。 梁墨穿著一件寬大的襯衫,側(cè)邊的剪裁設(shè)計隱約露出一點短褲的邊緣,一雙腿光裸暴露在外頭……梁楚滄不禁多看了兩眼。 心想,她不冷嗎? 又想,平時去她房間她怎么就不露腿?難不成是因為今天他沒過去?那為什么這會兒卻出現(xiàn)在這兒? 他不信她不知道自己會喝牛奶的習慣。 心里想法再多,梁楚滄面上依然絲毫不顯,他沉著一張比外頭吹的風還冷的臉,淡淡挑起眉梢:“還沒睡?” 梁墨向前走了兩步,“睡不著?!?/br> 距離一近,梁楚滄就聞到了從她身上飄過來的味道,以及走進他視野里的那雙腿。 他其實沒有那么迷戀美腿,更不會總是病態(tài)的想要不停地去窺視別人的腿。 除了梁墨。 像是算準了時間似的,她的腿總能在關(guān)鍵時候踩在他的瞳孔上。不顯出來他惦記,顯了他更是挪不開眼。 “哦,是下來喝水的?”他聽到自己這么問。 “不是?!绷耗粗?,“我是來找你的?!?/br> 梁楚滄心一動,卻是一臉正肅:“找我做什么?有題不會?” 梁墨搖頭,“我是來問你要牛奶喝的?!?/br> “……”梁楚滄的牛奶是加了東西的,有助眠效果,他并不會調(diào)制,“得讓人起來給你做?!?/br> “不用,你不是還剩嗎?”梁墨指了指他手邊那半杯奶。 他面無表情,“這是我喝過的。” 梁墨笑了笑,“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她一邊對他笑,一邊向他走近。 然后在倆人距離只剩兩步時停下。 看著她的笑,梁楚滄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她這段時間所做行為的意圖,又或者說是蓄謀已久的計劃……他告訴自己要保持冷靜,卻于事無補—— 他只能做到表面平靜而已,其實內(nèi)心早已驚濤駭浪,狼狽地刮起了颶風。也許這場風暴在她搬進老宅的那天便開始醞釀,是他明知故犯,任其發(fā)展,才造成了現(xiàn)在這般局面。 怨不得誰。 梁墨有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眼角尖尖,眼尾上挑,細眉彎著,笑起來自帶風情。他不動聲色地垂眸,看上去淡漠又疏離。 只是這份古井無波只維持了兩秒便潰不成軍。 梁墨沒穿內(nèi)衣。 太明顯了。 【番外】梁楚滄x梁墨/很用力的吻 梁墨似乎沒發(fā)現(xiàn)梁楚滄的異常,她若無其事地伸手拿起牛奶,喝了一口。 那里剛好是梁楚滄喝過的位置。 牛奶下肚,她皺皺鼻子,“太甜了。”不過嘴上嫌棄,最后她還是把剩下的牛奶全都給解決了。 梁楚滄沉默著立在一旁看她,或者眼睛,或者鼻子,或者嘴巴,大范圍地看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放下杯子,梁墨故作坦蕩地回望,“哥哥在看什么?” 此時倆人之間僅有一步之遙,是撈手就能入懷的距離。 “梁墨?!绷撼骈_口。 像是即將面對長輩的訓話,梁墨莫名心一抖。大多時候她都不敢與梁楚滄對視,因為他的瞳色太黑,看人時犀利又專注,好像能勘破人心的所有陰暗面。比如現(xiàn)在,她就被看得心思無處遁形。 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梁楚滄。 退怯的樹苗拔高又拔高,她心虛地退開半步,小小地應了聲嗯。 “你退什么。” 話音剛落,梁墨腰上一緊,面上熱源襲來,解了她光腿的涼意。男女力量懸殊,面對梁楚滄的桎梏,她束手無策,臉上難得露出了慌亂的神情,“你……你干嘛?” 梁楚滄不語,只饒有興致看她驚慌的面孔,然后在她屏息之際,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很用力的吻。 梁墨腦子里一片空白,她應該是高興的,但事實上她心里更多的是害怕,害怕自己惹上不該惹的,又怕自己應對不了接下來的局面……胡思亂想間,一只手滑過她的腋窩,摁在了柔軟的胸脯上,她徹底軟了手腳。 毫無技巧可言的揉捏,分明是疼的,她卻只能感覺到酥麻和瘙癢。陌生的快感侵襲而來,她跟隨本心地閉上眼睛,攥緊的手指慢慢松開,決定讓這場荒誕就這么繼續(xù)下去…… “吱——” 手指碰到還沾有乳白色液體的杯子,玻璃摩擦過大理石,發(fā)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梁楚滄如夢初醒。 親吻中斷,溫暖也如潮水褪去。 他閉著眼平復兩瞬呼吸,緩慢地放開了梁墨。 “……晚了,你先回去睡覺?!?/br> “……什么?” 對方表現(xiàn)得太過平靜,如果不是胸上的凌亂作證據(jù),梁墨都快以為剛才那個失控的人根本不是梁楚滄。沒有了動情與癡迷的梁楚滄,冷漠如斯,一如既往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梁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沒有動作,而是喚他:“哥哥……” 不想梁楚滄當即便打斷了她后面要說的話,又重復:“我說晚了,你先回去睡覺?!?/br> 強制的語氣讓梁墨肩膀微顫,心里既是慶幸他的臨時結(jié)束,又是遺憾沒能繼續(xù)下去,她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好,哥哥晚安?!?/br> 梁楚滄沒回。 …… 就算只是做夢,梁墨還是被夢里那張冷漠的面孔給刺激得渾身發(fā)抖。 大熱的天,她被冷醒,如同正在經(jīng)歷夢里的那場秋夜。 擦掉額頭出的冷汗,梁墨越想越氣,對著空氣破口大罵當年那顆冥頑不靈的破石頭。末了還不解氣,又給人發(fā)消息一頓說。 梁楚滄一分鐘后撥了電話過來:“做噩夢了?” 聽到他的聲音,梁墨冷靜下來,“沒有,就是想罵你?!?/br> “夢里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梁墨:“……” 這人是住她身體里了吧,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對不起我的事情多了去了,還用往夢里找?” 梁楚滄笑,不跟她計較:“出來吧,該下去用早飯了。” “知道了,等我換個衣服?!?/br> 丟開手機,梁墨坐著發(fā)呆了一會兒。 那天晚上,她其實是開心的。開心得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也睡不著,光是回想被親吻的觸感,就樂到了天明。 只是那時她嘴硬,不愿意承認而已。 真正讓她生氣難過的,那都是第二天的事了。 【番外】梁楚滄x梁墨/響應偷情的號召 梁墨迄今都還記得那天傍晚發(fā)生的所有細節(jié)。太陽掉下去的那一刻,追ベ新.更多好文+Q群⒎⒏⒍0.⒐⒐⒏⒐⒌她也墜入了深淵。 * 年輕就是放肆的資本。 梁墨一整晚沒睡,次日上學卻是精神飽滿,眼下連黑眼圈都沒有出現(xiàn)。 吃早餐時梁楚滄沒下來,梁墨便在車里等他,天馬行空地想他為什么會起晚。是不是也和她一樣,折騰了一宿沒睡? 事實是,她想得八九不離十。 不過她是因為興奮,梁楚滄則是因為煩惱。順便,念著她的名字想著她的味道來了一次。 梁楚滄鮮少有不準時的時候。 他上車時,梁墨笑著點了點手表,“哥哥,你遲到了十分鐘哦?!边@個笑與以往不同,帶著靦腆,還帶著看不見的親密熟稔。 梁楚滄睨她一眼便收回視線,態(tài)度平平:“嗯?!?/br> 對方太過冷淡,梁墨臉上的笑容險些掛不住,她僵了又僵,小心問道:“哥哥昨晚沒睡好?” 他略顯不耐地捏了捏鼻梁,“還好?!?/br> 哪里是還好,根本就是沒睡。 梁墨當他是起床氣使然,選擇先原諒原諒他這點臭毛病。 接到了人,車子上路。和往日里的每個清晨一樣,梁墨將車窗降下露出一條細縫?今天的天氣很好,晴空萬里,東邊光芒四射,她瞇了瞇眼,心情也跟著很好。 遇到紅燈,車身一頓,她透過車窗看梁楚滄。他正閉目養(yǎng)神,側(cè)臉俊朗精致,唇角不笑自彎,很是迷人。 像是察覺到了被人偷窺,他突然睜開了眼睛。 梁墨狼狽地低下眼,半會兒又覺得,自己好像沒必要躲開。這么一想,她如釋重負,回身坐好,雙手乖巧地搭在腿上,與旁邊的人只隔了兩個拳頭的距離。 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前排司機的動向。 下邊的手,慢慢的,輕輕的,往左邊挪去。 ——碰到了。 梁楚滄垂眸凝視挪過來的那只小手。白嫩纖細,指甲蓋上的白色月牙尤其明顯,看著很健康。 就是有點涼。 他隨便一握,就將其整個包進了手心里。 手心傳來的溫度讓梁墨彎了彎嘴角。 她很滿意現(xiàn)下事情的進展。 然而事實證明,她還是高興得太早。 …… 下午提前放學。 司機發(fā)消息說路上出了點事,會晚到二十分鐘。梁墨便自作主張地給他放了假,說會和梁楚滄一塊兒搭車回去,讓他不用過來了。司機說好。 交代完司機,梁墨腳步輕快跑向高三樓層,想親自去找梁楚滄一起回家。 她并沒有察覺到自己心境的變化。 現(xiàn)在的她就像只重獲自由的小鳥,神采奕奕,輕盈又靈動,與原來那個沉悶的木頭完全不同——她終于活了過來。 貓著身子在重點班后門張望了半天,梁墨還是沒有看到梁楚滄的身影,反倒引起了后面兩排學生的注意。 “誒,小meimei找誰?” 說話的這個男生離梁墨最近,頂著一頭紅發(fā),竟然沒被教導主任抓,還穩(wěn)穩(wěn)坐在重點班的位置上。 梁墨想了想,壓著聲問:“請問梁楚滄在嗎?” 男生聽了,一臉的早知道,懶散地揮手,“人去辦公室了,小meimei還是回吧。” 梁墨覺得這人說話陰陽怪氣,但沒表現(xiàn)出來,脾氣很好地道了聲謝,就往辦公室方向走去。 她走之后,頂著紅發(fā)的男生還特地探出腦袋看了一會兒她的背影,心道可惜,漂漂亮亮的女生怎么還是沒有逃過花癡的宿命。 “剛才那個是梁楚滄的meimei吧?”說話的女生顯然是前不久八卦的知情人士,“好像叫梁墨,還挺高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家族遺傳?!?/br> “meimei?真meimei?” 女生沖他冷哼:“姚昆,你是不是以為誰都像你,到處認meimei?” 姚昆吊兒郎當?shù)匦α诵?,又看了一眼走廊盡頭。 那里已經(jīng)沒人了。 …… 在辦公室等到梁楚滄,梁墨無聊了五分鐘的臉立馬就揚起了笑容。 梁楚滄看到她時頗感意外,“你怎么過來了?” 她向他簡單說明了情況,然后問:“你要現(xiàn)在回教室收拾東西嗎?” “不用?!绷撼骖D了頓,“現(xiàn)在就可以走?!?/br> “哦。那我們一會兒坐公車回家好不好?” 梁楚滄?zhèn)饶樝蛱爝呂飨碌南﹃柾?,沒有拒絕。 公交站離學校不算近,遠離校門之后,梁墨主動用手指勾了勾梁楚滄的袖口。不一會兒,他便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臉色看上去冷冰冰的,手心倒是很熱。 梁墨總覺得,他們很像在偷情。 于是,為了響應“偷情”的號召,路過一個無人的巷子時,她靈機一動,使力拽著梁楚滄拐了進去。 倆人的身體撞在了一起。 呼吸也是。 梁墨的一雙眼睛在漸暗的天色下閃閃發(fā)光,她以胸脯貼上梁楚滄,隨而抬起臉,嘴唇擦過他的下巴,個中暗示不言而喻。 可梁楚滄居然在這個情況下出手推開了她! “梁墨,我們不能這樣。” 他推得很輕,梁墨卻是一個踉蹌。 看著他清冷的模樣,她頓悟,原來一天下來的不拒絕不是接受,而是僅限于此,她想再多點,就不能了。 她面露失落,昨夜的親吻好似是假的。 這人怎么可以這樣。 吻她時那么用心,清醒后卻將她推開,說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多虛偽啊。 所有的勇氣在昨晚便已被耗光,深秋的風讓她冷得發(fā)抖,她實在不懂,顫著聲問:“為什么?” “你覺得呢?”他反問時,臉上掛著的仍舊是那副云淡風輕的表情。 他們名義上的關(guān)系,是兄妹。“兄妹”二字,無形之中在他們想要走的那條路上橫挖了一大條長河。 徒步難行,而河上無舟。 即使他再想,理智也在告訴他,他們不能這樣。 至少不能一錯再錯,要及時止損。 看他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梁墨倏爾冷下臉。 “我什么也不覺得。我只知道別人的哥哥,不會親自己的meimei,更不會去摸她的胸?!?/br> ———— 頂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