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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韓娛之上癮者(TANBI)在線閱讀 - 心狠手辣田柾國

心狠手辣田柾國

    樸社長第N次上床失敗。

    電話也被拉黑了。

    值嗎?

    值??!

    起碼sikk說聊天室里那幾個臭小子不再口嗨了。

    拉黑了可以再重新加嘛。

    以前又不是沒有哄過。

    抱著這樣的想法。

    樸宰范被甩了一拳,這一拳打的他嘰哩哇啦亂叫,好半天沒有緩過來。

    訓(xùn)練室。

    “啊!”

    砰砰砰!

    一頓擊打沙袋激昂奮力的聲音。

    “再來!”

    教練性格挺熱血,很會調(diào)節(jié)學(xué)員躁動的心情。

    南熙貞精神高度集中,戴著拳擊手套啪啪拍幾下,來了個一二連擊,前手刺拳緊接后手直拳。

    再是擺拳和勾拳的強(qiáng)度訓(xùn)練。

    教練說。

    “你按照我的方法再練一兩個月?!?/br>
    “一般男的打不過你?!?/br>
    她紅著小臉蛋,用毛巾擦額頭,干凈的眼睛充滿認(rèn)真,專注的聽著教練的“增肌計(jì)劃”。

    從現(xiàn)在開始就要抓緊時間準(zhǔn)備了。

    女性肌rou的訓(xùn)練本來就難于男性,需要更大的運(yùn)動量和飲食上的改變。

    增肌后還要減脂,導(dǎo)演的要求是最后要呈現(xiàn)漂亮的肌rou線條。

    俗稱:“精瘦”類型。

    她認(rèn)真研究過這個角色,也和李滄東探討過。

    想要言行舉止或者思想行為徹底男性化,那是不可能的。

    她認(rèn)為,這個角色吸引人的地方,在于她(他)的完美性,也就是兩性最為融合的一個體現(xiàn)。

    如果,只演出了一個浮于表面的假男人,那就太沒意思了。

    第二女主角,之所以會被她(他)吸引,最終產(chǎn)生愛情。

    其根本是她(他)模糊了性別,一定要有男人的干凈利落和女人的柔軟嬌媚,這樣才會突現(xiàn)第二主角的矛盾。

    半明半暗,朦朧霧裊。

    跨越性別,勝于性別。

    這是南熙貞對于這個角色的理解和消化。

    李滄東聽取了她本人的想法,擬定下周展開新一輪的試戲。

    不過卻有些著急合同的簽約,想要在1月底之前完成。

    因?yàn)?月份的柏林電影節(jié)結(jié)束后。

    她的片酬會一漲再漲。

    2018年。

    韓國電影演員片酬一攬。

    只有宋康昊、河正宇、李秉憲擠入了7億俱樂部。

    2019年。

    宋康昊為8億,為圈內(nèi)最高。

    2 0年。

    已經(jīng)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宋康昊的最新片酬為9億。

    而女演員們的片酬,不管再怎么火,也會比男演員低12億,這是常態(tài)。

    可是常態(tài)被一人打破了。

    獲得百想影后,南熙貞個人片酬為4億。

    電影《飯局》后,片酬突破了5億。

    《無晝無夜:白》后,片酬為6億,與金惠秀等前輩持平。

    現(xiàn)象級《無晝無夜:紅》上映,票房大成功,位于影史票房排行榜第三名,只《無晝無夜》系列在票房榜單前五就占了兩個位置。

    《游仙》新題材創(chuàng)下的革新潮,不僅票房非??捎^,甚至一度被認(rèn)為韓國最被低估的“新”電影。

    加上主演的《魔癥》,一部R19 電影連連打破各項(xiàng)紀(jì)錄,一躍登頂限制級影片的最高位。

    除了《辯護(hù)人》和《思悼》不是主角外。

    她哪一部不是大女主戲?

    哪一部的票房收入不是賺的盆滿缽滿?

    導(dǎo)演和制片公司也要向資本投降,聽“市場”的話。

    2019年,女演員里,擠入“7億俱樂部”的人,只有南熙貞一人。

    《魔癥》過后,柏林電影節(jié)之后。

    只會高不會低。

    現(xiàn)在個人片酬已經(jīng)隱隱有突破8億的跡象。

    只等2月。

    柏林一走,8億板上釘釘。

    更別提電視劇。

    已經(jīng)創(chuàng)下了一集一個億的紀(jì)錄。

    2019整一年的廣告代言收入為400億,位居藝人收入排行榜第一。

    單2019年,SM在她身上獲取的純收入就高達(dá)170億。

    這還只是片酬和廣告代言收入,沒有計(jì)入電影分紅和其他投資。

    比如:韓鶴成給她的那幾棟樓。

    只等月收租金都夠花了。

    所以她要搬家,不知道選擇大平層還是獨(dú)立別墅,最后聽取宋禹廷的意見全部購入。

    一個在漢南洞,一個在CulliHouse。

    那些衣服鞋子和包包暫時放在了SM給她租的黑石洞公寓里。

    趁休息時間,教練走過來,笑瞇瞇的講玩笑話。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現(xiàn)場觀看拳擊比賽?!?/br>
    “或者可以親自打一場嘛?!?/br>
    “……”

    “我?打拳擊?”

    她很懵,從來沒想過打比賽,不過拳擊這項(xiàng)運(yùn)動確實(shí)有讓人著迷的地方。

    但如果不是為了電影,她肯定是不愿意動彈的。

    不知是不是因?yàn)橘愜囀钟?xùn)練遺留的好結(jié)果。

    教練倒是對她信心滿滿,一個勁的鼓勵,說她的肌rou爆發(fā)力量很強(qiáng),一拳的完成度也很高。

    “明年正好參加韓國女子業(yè)余拳擊大賽?!?/br>
    “可以挑戰(zhàn)挑戰(zhàn)?!?/br>
    “防身也很有用?!?/br>
    防身?

    她想起上次被變態(tài)襲擊的事件,當(dāng)時確實(shí)沒有多少防抗之力,要是會拳擊,一拳打過去……

    練拳擊,體脂降,身材漂亮。

    練拳擊,防衛(wèi)棒,身體強(qiáng)健。

    啪啪啪。

    她三分鐘熱度熊起,勇猛的撞了撞拳頭,表情變得賊兮兮,腦袋里又開始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嘿嘿,拳擊練好了……

    以后誰要是在她面前動手打架。

    一人先給一拳。

    看誰還敢!

    越想越興奮,越想越開心。

    最終,暫時決定將拳擊當(dāng)成終生事業(yè)來做!

    訓(xùn)練完畢。

    南熙貞從浴室里走出來,站在鏡子面前擦頭發(fā),水霧襲來,一只細(xì)白的手擦去了鏡面水珠。

    誰說女人沒了長發(fā),也就沒了美麗和嫵媚。

    沒有頭發(fā),照樣妖嬈。

    她對鏡自照。

    鏡中映出一人,短絨絨的發(fā),比寸頭稍長些,襯托出顱頂?shù)娘枬M和頂骨的高聳。

    肌膚瓷般的色白,玉做的通透,更像奶豆腐,生嫩。

    睫長而潤,眼清水明。

    她瞇眼。

    眼角狹飛,一股子精致的風(fēng)流氣,撲面而來——淡艷奢靡。

    唇潤,rou色的紅。

    輕抿。

    秀氣貴氣,欲望橫流。

    這短發(fā),將精美的輪廓五官淋漓襯砌。

    仿佛半妖脫皮……將生為睿智大氣、誘魅迷惑的——

    一代妖孽的最終形態(tài)。

    一具。

    完美的rou體皮囊。

    “哈……”

    她朝著鏡子哈氣,翹氣的噘嘴走了,背影嬌犟。

    電影不好演啊。

    要舉手投足有男孩的清爽利落,要眼角眉梢有女孩的柔美嬌俏。

    女媚好演。

    男剛不好演。

    尤其是男孩身上自然而然的雄性大氣特征。

    還需要生活的觀察。

    她跑去了學(xué)校里看人家打籃球踢足球,仔細(xì)觀察男孩子身上獨(dú)有的小習(xí)慣。

    可是看著看著又覺得光看有什么用。

    要一起玩才有用。

    說干就干!

    她當(dāng)天上午戴著口罩穿著一身男款運(yùn)動衣上陣,頂著自己不比寸頭好哪去的造型,混入其中。

    不過效果不理想。

    差點(diǎn)被人認(rèn)出來。

    這時田柾國的電話到,年末歌謠舞臺結(jié)束了,他也沒什么事了。

    “打籃球?”

    “打籃球不錯啊,我超喜歡打籃球?!?/br>
    “你在哪兒?”

    “等我啊,馬上就到!”

    田柾國立馬換上裝備,球衣球鞋,護(hù)腕和帽子,開著車駛向籃球場。

    到了地方,看見她的最新打扮。

    懵了。

    “你……你頭發(fā)……怎么剪短發(fā)……”

    比他還短!

    南熙貞一臉沮喪,煩躁的擺擺手,他見狀連忙收起驚訝的表情,笑嘻嘻的稱贊。

    “漂亮,挺漂亮的?!?/br>
    “很有個性,帥氣!”

    “哇……越看越好看?!?/br>
    “少來!”

    “真的真的!”

    他走過去,笑的牙花子都要露出來,兩手捧著短絨絨腦袋,擺來擺去,瞧的新奇。

    “挺好的,新造型嗎?”

    她有氣無力的耷拉肩膀,此時此刻就是一位相貌精致的小少年樣。

    “別提了。”

    田柾國越看笑容越大,不停的用手摸她的頭發(fā),眼睛瞇成一條縫。

    好似被戳中了笑點(diǎn),又好似變成了復(fù)讀機(jī)。

    “短發(fā)也漂亮?!?/br>
    “嗯……個性美,個性美?!?/br>
    “特別、好特別。”

    她抬頭斜睨一眼,冷不丁用手肘撞過去,表情不太開心,嘟囔一句。

    “有完沒完!”

    “煩死了!”

    這個人太煩了,像蒼蠅一樣,不停的在她耳邊嗡嗡叫,壞透了!

    “嘿嘿,男團(tuán)出道吧~怎么樣?”

    “欸!別走?。≌娴暮軒?!”

    “男團(tuán)出道是C位??!”

    “男團(tuán)出道門面擔(dān)當(dāng),我pick你??!”

    “帥哥?帥哥?”

    “帥哥來我們組合吧?”

    “帥哥?防彈第八人需要你啊?!?/br>
    “考慮考慮啊帥哥!”

    “來當(dāng)忙內(nèi)啊帥哥!”

    “田——柾——國!”

    “你——給——我——滾!”

    一枚籃球飛馳而來,田柾國一巴掌接下,痞痞的挑眉吹口哨,還在逗她。

    “弟弟?!?/br>
    “你來哥罩你啊?!?/br>
    “??!我要?dú)⒘四?!?/br>
    “田柾國你別跑!”

    她氣紅著臉,奮起直追,攆的這個死蒼蠅滿場亂轉(zhuǎn),兩個人你追我趕,繞著圈圈跑。

    剛開始的別扭,全都消磨掉了。

    她破罐破摔,連口罩都摘下了,大大咧咧的袒露假小子樣。

    打鬧完。

    倆人一對一斗牛。

    她在轉(zhuǎn)身過人甩開對方防守上籃得分時,忽然一股大力襲來,boom的一下被撞得坐了個屁股蹲。

    幾秒后。

    場內(nèi)響起了殺豬聲。

    “啊!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自己太輕了!”

    田柾國揉著耳朵躲避追打,一路逃到了椅子上坐下,喊了休戰(zhàn),氣喘吁吁的喝水。

    而南熙貞捂著生疼的屁股,熱的滿臉通紅,瞪著眼睛也坐下,暫時放過了他。

    正用濕巾擦臉的時候,一股熱汗氣息涌來,她的耳朵被咬了一口,吭哧吭哧到耳背。

    “熱!”

    她推開對方,就算流汗都是一副淡冷玉滴的白嫩樣,剃了頭更是讓人看著食指大動。

    盯久了,想一口吞下。

    兩個憨貨同是少年樣,親親熱熱的玩一起,從遠(yuǎn)處看,還以為是禁忌之戀。

    “等等,我接個電話?!?/br>
    田柾國拿起手機(jī)跑遠(yuǎn)了接聽,不一會兒又滿臉不耐的回來,拾起包嘆氣。

    “經(jīng)紀(jì)人叫我回去呢?!?/br>
    她坐著甩甩腿,沒什么反應(yīng),云淡風(fēng)輕的撩起眼皮。

    “回去唄,工作要緊。”

    于是。

    只見他一面倒退著擺手一面嘀嘀咕咕的抱怨:“都說今天放假,怎么又有事,想休息都不行……”

    她忍笑,彎彎眼揮手告別,一個跳起運(yùn)著球上籃,第N次投球失敗。

    獨(dú)自玩了一兩個小時,才喘著氣坐下休息。

    珠泫姐去皮膚管理,寶英姐拍新戲。

    允兒姐不知道做什么,又不好意思喊人家出來。

    鄭宇成手臂拉傷去醫(yī)院復(fù)查。

    孔劉呢,又搞什么中年人釣魚活動。

    一直發(fā)消息的鄭基石,你讓他打籃球?他那胳膊腿承受不了“強(qiáng)烈運(yùn)動”。

    熱愛運(yùn)動的樸社長又愛惹人生氣。

    本來嘛。

    男孩子氣最重的柾國非常適合自己的觀察,可惜人家工作忙,還是不要打擾。

    唉……

    平時說話好聽的公司哥哥們,要是能被叫出來打籃球她立馬把腦袋卸下來當(dāng)球踢。

    還能有誰呢?

    總不可能把李光洙喊出來打籃球吧!

    咦!

    還有弟弟嘛!

    玩籃球不犯法吧。

    她忽然眉開眼笑的摸出手機(jī)準(zhǔn)備聯(lián)絡(luò),可是一撓頭發(fā)現(xiàn)自己如今的造型。

    罷了罷了。

    她已經(jīng)不是那個優(yōu)雅美麗的jiejie了。

    萬一。

    見面喊哥了算怎么一回事?!

    車……

    算了算了!

    自己和自己玩!

    唉……

    多么巧,她剛剛嘆完氣。

    叮叮。

    一條新消息蹦了出來。

    【推薦:SWIM,MildMinds】

    ——From:鄭在玹

    叮叮。

    回復(fù)到了。

    鄭在玹戴著耳機(jī)聽歌,手指輕輕點(diǎn)開屏幕,只寥寥幾字。

    【少年】

    【玩籃球嗎?】

    不一會兒,室友金廷佑看見鄭在玹全副武裝,一身藍(lán)色運(yùn)動服,手里還拎著籃球利落出發(fā)。

    這是……要去打籃球?

    南熙貞對田柾國是沒有“包袱”的,哪怕是光頭都能見面,太熟悉了,沒有距離美。

    但鄭在玹就不同了,女孩子愛美,她哪里能讓人家看見自己寸頭的模樣!

    老老實(shí)實(shí)戴上半長假發(fā),甚至還抹了唇膏,唇紅齒白眼睛水亮的放下鏡子松口氣。

    假發(fā)救人一命。

    她以后要隨身攜帶假發(fā)了。

    一個小時后。

    田柾國神情無語的返回籃球場,早知道晚點(diǎn)回去了,誰知道一會兒有事一會兒沒事的!

    他沒換衣服,黑衛(wèi)衣灰褲子的一路小跑進(jìn)了籃球場,重新興致勃勃的要繼續(xù)一對一斗牛。

    還沒走近。

    忽聽一陣熱烈地、燦爛的、有說有笑的喧嘩聲。

    “你不行啦~”

    “是你不行,犯規(guī)犯規(guī)。”

    “怎么胯下運(yùn)球來著?”

    “這樣,背后運(yùn)球是這樣,都是基本功?!?/br>
    “那三分呢?”

    “你看,三分?!?/br>
    “哇……你也太厲害了吧。”

    “我教你?!?/br>
    走近幾分,他赫然看見運(yùn)動場多了一人,高身長腿,背影清俊。

    第一眼還以為是車銀優(yōu)。

    再看,那人白T藍(lán)色運(yùn)動外套,黑灰色順毛,轉(zhuǎn)過頭來,側(cè)臉線條硬朗,完全不似車銀優(yōu)的細(xì)膩。

    鄭在玹?

    田柾國驚訝的睜大眼,腳步慢慢停下,站在原地看向不遠(yuǎn)處的一幕。

    鄭在玹站在她身后,高舉雙手托著球,一邊微笑著一邊示范投球的姿勢。

    她回頭,嫣然一笑,眉眼璨光,手腕被人抓著。

    倆人身影相映,像后擁,似側(cè)抱。

    不知何時。

    她又變成了半長發(fā),瞇眼嘻嘻笑,可愛到讓鄭在玹摸她的腦袋。

    好像。

    身邊總有這樣一類型的男孩陪伴。

    田柾國不由的緊抿唇,眼神如投入一片黑海,靜靜的觀看,掀不起半點(diǎn)波瀾。

    此時此刻。

    他突然想起,有一次尋求和好,她就是和鄭在玹一起離開。

    那時。

    車銀優(yōu)的臉色很陰沉。

    鄭在玹。

    他默念了這一遍名字,望向面容俊俏爽朗的那人,還有對方明顯好感親昵的搭肩舉動。

    有些明白。

    KBS后臺混亂。

    車銀優(yōu)的異樣。

    在玹。

    你想做什么呢。

    你撞了我的奶!

    “籃球?”

    “對啊,今天陽光這么好,我們?nèi)ゴ蚧@球吧?!?/br>
    車銀優(yōu)在家里,路有些遠(yuǎn),不怎么想去,可是珉奎看起來很有熱情的樣子,也有些心動。

    Astro年末舞臺后沒有任何活動,他錄制的綜藝節(jié)目在月初已經(jīng)做完了。

    現(xiàn)在確實(shí)沒什么事情。

    “那你把地址發(fā)給我吧?!?/br>
    “我明天整理一下就過去?!?/br>
    金珉奎一聽銀優(yōu)真的要去,很開心的給田柾國打去了電話。

    “柾國啊,我已經(jīng)幫你約出來了,和好就看你自己了?!?/br>
    “謝謝,珉奎我下次請你吃羊rou串~”

    “嘿嘿,沒什么,是因?yàn)樯洗螣峁返暌姾筮€有點(diǎn)尷尬嗎?”

    “嗯嗯,對了,你千萬不要告訴他是我的提議,拜托了!”

    “放心放心,守口如瓶,我們籃球場見吧。”

    “ok,byebye~”

    田柾國結(jié)束通話,拿著手機(jī),腮幫動了動,目光緊盯屏幕。

    手機(jī)界面還停留在和她的聊天記錄上。

    【你明天是不是還要去老地方玩籃球?】

    【我可能有事陪不了你TTTT】

    ——From:吃了豬rou有魅力

    【沒關(guān)系,柾國你不用擔(dān)心】

    ——From:吃了軟糖甜蜜蜜

    還有,和鄭在玹的對話框。

    【在玹,上次說好的一起我明天好像沒辦法去了】

    【KKKKK那就下次吧~】

    【好~KKKKK那你明天準(zhǔn)備做什么呀~】

    【運(yùn)動運(yùn)動吧KKKKKK】

    “呵——”

    他的語氣有些輕嘲,輕哼一聲將手機(jī)摔在了沙發(fā)上,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轉(zhuǎn)脖子,眼珠漆黑發(fā)亮。

    關(guān)他什么事。

    大家一起見面吧。

    多好。

    第二天。

    相同時間相同地點(diǎn)。

    南熙貞按時鍛煉身體,剛剛練完拳擊,可以玩玩籃球陶冶情cao,順便提高心肺功能。

    癡迷三分球。

    發(fā)誓要搞好。

    鄭在玹三分不錯,不管長相還是行為舉止,都符合韓國正派的英俊帥氣,實(shí)實(shí)在在的“正統(tǒng)”帥哥一枚。

    他身上確實(shí)有自己可以學(xué)習(xí)模仿的“地方”。

    男孩子氣啊。

    要和男孩子混在一起,沾染這些習(xí)氣才行。

    1月后半旬。

    NCT行程松散,放肆的這幾天,樸志晟整天喊她打游戲,不是吃就是睡,要不就是玩!

    這個小屁孩腦子簡單,欠教育!

    她前腳來,鄭在玹后腳到。

    “還是一對一嗎?”

    他拎著包,露在口罩外的眼睛一道歡暢的彎,走到長椅旁放下包,掏出運(yùn)動外套換上。

    “當(dāng)然。”

    她一身俏麗的白,活動筋骨熱身,甩著胳膊腿,看著挺有勁兒。

    “我今天一定搶你籃板!”

    鄭在玹低頭搞黑外套的拉鏈,抬腳朝著她的方向走來,神態(tài)溫溫柔柔。

    但也不是千篇一律的軟綿綿,而是一種低調(diào)含蓄的氣質(zhì)。

    不尖銳卻值得琢磨。

    “咦——”

    他站定,目光透出疑惑,抬腕輕摸她的發(fā)尖,有些新奇的笑了。

    “你怎么又換發(fā)型了?”

    “那個……嗯……”

    應(yīng)該說是換假發(fā)了。

    她心虛的摸腦袋,今天戴了頂碎劉海短發(fā),不失活潑的一款。

    昨天的半長發(fā)太熱了!

    出汗了黏一脖子亂毛。

    實(shí)在不舒服。

    “挺可愛?!?/br>
    “短發(fā)很適合你?!?/br>
    鄭在玹竟然沒看出來,新造型讓人眼前一亮,和長發(fā)是不一樣的觀感。

    越發(fā)顯得五官精致小巧,17、8歲學(xué)生的清純,毛毛絨絨,秀氣清雅。

    “短發(fā)漂亮吧~”

    “嗯。”

    “那要是更短一點(diǎn)呢?”

    “更短一點(diǎn)?”

    “對呀?!?/br>
    鄭在玹想起金道英那些金句,上下打量一番,眼神漾出一絲絲笑意。

    “長得好看的人什么發(fā)型都可以駕馭,你覺得呢?!?/br>
    “我……”

    她認(rèn)真嚴(yán)肅的點(diǎn)頭,憨里憨氣。

    “我覺得我是你口中好看的人?!?/br>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振臂左右搖擺,活力四射的蹦一蹦。

    忽然亢奮的神來一句。

    “我!”

    “南熙貞!”

    “光頭都好看!”

    “……”

    鄭在玹一愣,轉(zhuǎn)眼樂開花,笑聲極大,甚有回響,張嘴喊一句。

    “呀!”

    “前面那個光頭?!?/br>
    “等等我!”

    她瞪眼回身,狠狠剜一眼,呲著牙“咆哮”,兇氣十足。

    “不許喊我光頭!”

    “我不是我不是!”

    場外。

    金珉奎聽見里面隱隱約約傳來聲音,以為柾國早一步到,于是拉著身旁人的手臂,想營造一種自然的氣氛。

    “我們進(jìn)去吧?!?/br>
    車銀優(yōu)心情不錯,笑眼彎彎,說起了路上的趣事,步伐不緊不慢,透著輕快。

    “這里沒人吧?!?/br>
    “當(dāng)然,我最新發(fā)現(xiàn)的秘密基地?!?/br>
    可是耳邊卻傳來了不少于一人的聲音。

    “你過來!”

    “你過來!”

    “你幾步能跨到?”

    “我三步?!?/br>
    “肯定不行啦。”

    “你步子小當(dāng)然不行。”

    “?。 ?/br>
    越走越近。

    車銀優(yōu)眼皮一抬,腳步停頓,笑意戛然而止,金珉奎也一臉懵逼的站著。

    前方。

    高挺的‘黑運(yùn)動服’,颯爽帥氣的一步一步跳跨,目標(biāo)為右前方秀氣的‘白運(yùn)動服’。

    他們在鬧。

    “三?!?/br>
    “二?!?/br>
    “一。”

    黑色話音落,單腳穩(wěn)穩(wěn)的跳到了白色的面前,但那白色作勢要推搡,黑色頓時搖搖晃晃。

    一個趔趄。

    黑將白包圍了。

    他們在笑。

    鄭在玹親密的擁著一個人,頑笑著左搖右擺,靠近了不止一點(diǎn)點(diǎn)。

    “在玹?”

    金珉奎徹底傻眼了,怎么不是柾國是在玹呢?怎么還多出了一個人呢?

    不等他有所反應(yīng)。

    車銀優(yōu)掉頭就走。

    卻與一人正面撞了個正著。

    “你怎么在這?”

    “你怎么來了?”

    雙方互相質(zhì)問的聲音很大,擾的那邊歡歡笑笑二人組望了過來。

    “珉奎?”——驚訝詫異的鄭在玹。

    “柾國?”——糊里糊涂南熙貞。

    田柾國聞聲回頭,滿目堂皇,懵里懵懂的動了動嘴唇,眼珠黑溜溜的清澈。

    “在玹?”

    “你,你們怎么在這?!”

    車銀優(yōu)瞧他瞳孔震驚,眼神又轉(zhuǎn)向了此刻也訝異萬分的鄭在玹,還有他身旁……

    那個刺眼的蠢蛋。

    只有金珉奎一人無奈了。

    天吶!

    天吶天吶天吶!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嘛!

    十分鐘后。

    籃球場內(nèi)分兩派。

    藍(lán)色銀優(yōu)紫色珉奎一隊(duì)。

    金珉奎和車銀優(yōu)一對一斗牛,今天銀優(yōu)有點(diǎn)猛啊,大爆發(fā),他都搶不到!

    這是搞什么嘛。

    柾國你不是要緩和尷尬的關(guān)系。

    怎么跑到了人家那邊去了。

    他眼神幽怨的瞥一眼,旁邊冷面帥哥擲球過來,流著汗眼眸厲害的道一句。

    “再來!”

    長椅旁。

    黑白‘三人’一隊(duì)。

    “你不是說今天不來?”

    南熙貞咬著嘴巴挨著田柾國嘀咕,她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的瞅著對面的藍(lán)色人影。

    當(dāng)人家要看過來的時候,趕緊低頭遮住額側(cè)。

    “我是不能來,不過后來有時間了嘛,昨天丟下你,今天一定要來啊?!?/br>
    田柾國扮豬吃虎,憨憨撓頭,純真無辜,一副受害者模樣。

    他甚至還先發(fā)制人,王八探頭,態(tài)度友好親和的問向妖蛾左邊的人。

    “對了,在玹你怎么在這啊?!?/br>
    鄭在玹發(fā)現(xiàn)這倆人充當(dāng)縮頭烏龜,又無語又好笑,一時都忘了問珉奎來的理由。

    他隨即也伏低身體,和他們的腦袋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你們干嘛這樣說話啊?!?/br>
    “……”

    “……”

    兩個憨憨對視一眼,冷不丁聽見‘藍(lán)紫’隊(duì)傳來的擊掌聲,還有車銀優(yōu)罕見的熱血喊聲。

    哆里哆嗦。

    鄭在玹頓時有那么一種……

    恨鐵不成鋼的心情!

    怕個屁?。?/br>
    車銀優(yōu)是什么洪水猛獸嗎!

    他能吃人?他能吞掉你們嗎!

    尤其是她。

    怎么老被車銀優(yōu)捏在手掌心,還有柾國,上次在KBS后臺都和人家打起來,現(xiàn)在就膽小了?!

    “你們怕什么?”

    他撞了撞南熙貞的胳膊,妖蛾歪過去,碰到了別過臉的豬,連鎖反應(yīng),全都東倒西歪。

    “怕車銀優(yōu)?”

    “誰說我怕他!”

    她第一個抬頭,挺胸氣昂,這地方誰都能來,打籃球搞得像捉j(luò)ian,自己又沒做什么!

    田柾國第二個坐端,什么也沒說,但無形中示意“怕”就不是男子漢該干的事情!

    突然。

    “珉奎傳球!”

    一陣熟悉的大喊聲。

    不再溫柔、不再軟和。

    而是透著一股隱隱怒氣的高喝。

    倆人抖了抖,無比默契的將‘濕潤’眸光投向了領(lǐng)頭羊,飽含希冀和求救。

    “……”

    鄭在玹頭疼的扶額。

    這他媽還是怕啊!

    俗話說。

    革命的爆發(fā),只是動亂那是無法撼動上層階級滴。

    還需要指導(dǎo)思想和綱領(lǐng),并且需要一位合格的領(lǐng)頭人。

    三人組出現(xiàn)了危機(jī)。

    底層倆人不聽使喚了,要造反推翻統(tǒng)治。

    可他們倆人最多示威,不成大氣候。

    沒想到。

    新的“領(lǐng)導(dǎo)人”出現(xiàn)了。

    帶著友好和平,帶著不欺凌不壓榨。

    似乎可以幫他們對抗上層力量。

    當(dāng)然,這一切全是南熙貞本人的“神游天外”,她思維和普通人不一樣嘛。

    田柾國覺得不對勁兒。

    他本想著,應(yīng)該是車銀優(yōu)珉奎和鄭在玹一隊(duì)。

    自己和她一隊(duì)的。

    怎么現(xiàn)在還是三人組!

    “柾國!”

    金珉奎不堪重負(fù)的呼救,他可能應(yīng)付不了銀優(yōu),拜托來一個人幫幫他吧。

    “在玹!”

    “我們一起玩吧,人多比較有意思?!?/br>
    鄭在玹站起身拍了拍她的后腦勺,瞧這鵪鶉樣,實(shí)在沒出息,怕什么怕。

    “走吧?!?/br>
    “一起玩?!?/br>
    此話一出,田柾國才覺得自己的心血沒有白費(fèi),這才對嘛,就該讓車銀優(yōu)來摸一摸在玹的底。

    于是。

    新三人組緩緩走來。

    車銀優(yōu)看見那三人,覺得特別刺眼,厭煩的轉(zhuǎn)向一邊,心里生悶氣。

    金珉奎很有眼色,他裝作不認(rèn)識南熙貞,只是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對話。

    這種場合。

    表面功夫是最好的措施。

    一共五個人。

    鄭在玹數(shù)了數(shù),態(tài)度照常,不冷不熱,不溫不火,目光柔和。

    “怎么分?!?/br>
    車銀優(yōu)舔舔唇,額頭滿是汗水,手里顛著球,不咸不淡的冷語。

    “單數(shù)分不了。”

    語畢,大家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她。

    她立馬激靈的反抗,跳了跳,舉起手:“一起一起!我要一起!”

    車銀優(yōu)瞟了她一眼,大獨(dú)裁主義,眼珠都能瞪出來,可見有多恨。

    “裁判?!?/br>
    “不當(dāng)不當(dāng)我不當(dāng)裁判!你怎么不當(dāng)裁判?”

    果真不一樣。

    鄭在玹從來不將自我思想強(qiáng)壓給別人,耐心十足,輕笑的安撫。

    “不當(dāng)不當(dāng),沒說讓你當(dāng)裁判啊。”

    媽的。

    這小子有一套啊。

    田柾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不然昨天怎么自己剛走,他就頂替了位置。

    “在玹和銀優(yōu)猜拳選隊(duì)友吧,多出來的一個是福利怎么樣?!?/br>
    福利安靜了,乖乖等歸屬。

    “為什么我不能猜拳選隊(duì)友?”柾國抗議,挽起袖子要跟著一起拼。

    對啊。

    她清醒過來,被壓榨到習(xí)慣了嗎!她也能猜拳選隊(duì)友啊,干嘛當(dāng)破福利!

    “我也要猜拳!”

    金珉奎投降,連連舉手,順便后退一步保自己性命。

    “我當(dāng)裁判吧,我想要做裁判?!?/br>
    “這下你們可以兩兩分隊(duì)了吧。”

    一分鐘后。

    猜拳:田柾國勝。

    由他選隊(duì)友。

    鄭在玹無所謂、車銀優(yōu)高冷的拍著球。

    只有一人興奮的踮起腳,擠眉弄眼的笑嘻嘻發(fā)射電波。

    選我!選我!選我呀!

    好像先選上的人就能贏一樣。

    “她和我一隊(duì)。”

    田柾國拍板決定,呲著牙摟住了自己的好隊(duì)友,朝著那邊被迫一隊(duì)的倆人憨笑。

    對抗干嘛?

    當(dāng)然是要這倆人配合啦。

    嘻嘻。

    能配合好才怪!

    還不打起來。

    “YEY!我被選上啦!我被選上啦!”

    她開心到飛起,眼睛亮晶晶的,假發(fā)差點(diǎn)舞掉,搞得裁判還以為沒比賽就贏了呢。

    “我們一隊(duì)。”鄭在玹眼神清明。

    “嗯?!避囥y優(yōu)點(diǎn)頭,獨(dú)自運(yùn)球來到既定位置。

    兩兩對抗。

    準(zhǔn)備就緒。

    田柾國目光炯炯,熱血在沸騰,他抓著隊(duì)友的手,準(zhǔn)備讓她盯車銀優(yōu),自己盯鄭在玹。

    誰知。

    她佯裝專業(yè)的態(tài)度,蠕動小紅嘴,爆下晴天霹靂。

    “比賽規(guī)則是什么來著?”

    “哈?”

    他傻眼,目瞪口呆,搞了半天不會玩啊!

    來不及了!

    裁判已經(jīng)吹響哨音,比賽一觸即發(fā)。

    田柾國一邊猛跑一邊咬牙切齒:“南熙貞,我總有一天被你害死!”

    這邊三人都開始搶球了,她還沒跑到位置呢!慌里慌張的跟在隊(duì)友的屁股后面,張開了手臂。

    “你盯著車銀優(yōu)!”

    “嗯嗯!”

    她聽話的去堵人家的路,論喝酒、論賽車、論弄槍、論滑水誰是對手?

    可就籃球沒搞過??!

    費(fèi)勁。

    車銀優(yōu)當(dāng)初可是她們學(xué)校里的籃球隊(duì)長兼市代表選手,出道這幾年沒有天天玩吧,那也壞不到哪里去。

    不是對手。

    人家一個變向過人,虛晃一招,迷惑的她暈頭轉(zhuǎn)向,跟著去搶籃板,身高還不行,人家高高蹦起,她也高高蹦起。

    車銀優(yōu)有點(diǎn)分神,沒投進(jìn)去,球落下,鄭在玹助攻再送時,他一把搶下要扣籃。

    躍起時,右臂高抬。

    咚。

    她的左臂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被撞了一下。

    “誒呦?!?/br>
    一聲小小痛呼,他扣籃失敗,球被田柾國攔住,一路腳下生風(fēng),生龍活虎的運(yùn)走。

    回頭一瞧,鄭在玹一手扶著她后背,眼神關(guān)心。

    哼。

    他扭頭追起,那邊田柾國已經(jīng)扣籃成功,得了兩分,領(lǐng)先一步。

    籃球。

    鄭在玹最愛的運(yùn)動,他三分尤其好,可以說灌籃球球投中。

    這技巧、這水平。

    一個高手一個隊(duì)長,聯(lián)合起來能讓對手吃屁,可壞就壞在……

    壓根不配合?。?/br>
    車銀優(yōu)運(yùn)著球跑來,后面柾國追,前面熙貞防,他只要給隊(duì)友傳球,籃筐下的在玹輕松一抬手得兩分。

    不,就不。

    非要自己闖,可不漏洞百出。

    田柾國籃球玩的也不孬,他爆發(fā)力很強(qiáng),跳起來比誰都高,雖然隊(duì)友是個拖油瓶,但貴在信任!

    “熙貞!”

    他搶下球后在被圍堵第一時間就傳球給了隊(duì)友,多么默契。

    球啊,球啊。

    南熙貞樂成一朵花,她終于摸到這個球了,差點(diǎn)就揣在懷里跑了,不過跑是跑不遠(yuǎn)了。

    她這個小雞崽被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只能抓緊時間搏一搏投三分。

    昨天練了一下午的三分啊。

    有意無意。

    鄭在玹和車銀優(yōu)沒有激進(jìn)搶球,而是談不上讓的給了她一次投三分的機(jī)會。

    站定、平舉、扣腕、瞄準(zhǔn)、跳投、發(fā)射!

    一道空中呼嘯劃過,擊中了籃板,乒乒乓乓,球在籃筐轉(zhuǎn)圈圈。

    “中啊中??!”

    她雙手合十,殷切的水眼汪汪。

    這時。

    車銀優(yōu)才有機(jī)會認(rèn)真看,發(fā)現(xiàn)她剪了一頭短發(fā),碎劉海濡濕,臉蛋紅通,汗淋淋。

    粉蒸圓子,煞是好看。

    只聽梆——

    球落地。

    瞎貓碰上死耗子。

    投中了。

    某人原地炸起。

    “啊啊啊啊?。∥业娜?!我竟然會三分!柾國柾國!我三分吶!”

    鄭在玹耳邊刮過一陣風(fēng),呼呼作響,轉(zhuǎn)眼瞅去,她一路歡呼的轉(zhuǎn)圈圈,興高采烈的搖臂呼喊。

    忽地。

    有人潑了冷水。

    “踩線,作廢。”

    車銀優(yōu)淡定的指著三分線,目無波瀾,從容不迫的指出疑點(diǎn)。

    “……”

    “……”

    南熙貞瞬間垮下小臉,噘著嘴,快樂消失的無影無蹤,被憂傷追上了。

    哎西!

    你是真不怕死啊。

    田柾國作壁上觀,等著這位被恨上。

    “踩線投中,可以算兩分?!?/br>
    鄭在玹額頭微汗,依然不急不躁的挑出隊(duì)友話里的漏洞,一點(diǎn)點(diǎn)悠柔笑意。

    最后裁判根據(jù)手機(jī)錄像。

    判定確實(shí)踩線算作兩分。

    黑白男女隊(duì)領(lǐng)先4分。

    (你給我等著?。?/br>
    南熙貞惡狠狠的伸出兩個指頭對準(zhǔn)眼睛朝著某人示威。

    (我盯死你?。?/br>
    車銀優(yōu)哼著歌抱球轉(zhuǎn)身,背對后悄悄的彎唇,覺得悶氣似乎消散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一場籃球賽。

    弄得四人大汗淋漓。

    只有金珉奎閑適的吃著紫菜觀戰(zhàn)。

    南熙貞當(dāng)真什么也不干,死盯著車銀優(yōu)一人,擾亂他的步伐。

    人家抱著球在她面前晃一晃,她眼花繚亂,仰頭唇微張,一副傻樣。

    只聽頭頂傳來一聲悅耳的輕笑。

    車銀優(yōu)背后轉(zhuǎn)球成功,罕見露出到這里后的第一抹笑容,順便還用手臂不癢不痛的挨一挨她的肩。

    扣籃成功后,還朝她若有若無的彎唇,比劃了一個誰也不明白的手勢。

    嘿!

    打情罵俏?

    我呸!

    田柾國怒瞪一眼,跑到她身側(cè),改變了戰(zhàn)略,堅(jiān)決不給隔閡消磨的機(jī)會。

    “你盯在玹?!?/br>
    “我盯他?!?/br>
    然后……她又執(zhí)著的去死防鄭在玹,人家一拿到球,她就暗搓搓的下黑手。

    “犯規(guī)犯規(guī)哦?!?/br>
    鄭在玹一個閃身,躲過來撓癢奪命抓,搖著手指嘖嘖一笑。

    她瞥一下那邊爭得熱火朝天的倆人,賊兮兮的低語。

    “一會兒……嗯?”

    “什么?!?/br>
    “讓我一球唄。”

    “嗯?為什么?!?/br>
    “這球全你們玩了,我就碰到過一次!”

    鄭在玹笑出聲來,好像她只在投三分的時候碰過一次,其他時間全在瘋跑。

    “我真要累沒氣了,你偷偷的給我喂一次球嘛?!?/br>
    “你靠近一點(diǎn)?!?/br>
    “嗯?”

    “再靠近一點(diǎn)?!?/br>
    “干嘛?!?/br>
    咚——

    他一指頭彈在腦門上,直起身掩笑的哼哼一聲,她捂額頭,趁著裁判偷懶之際,直接伸手抓住,軟磨硬泡的投機(jī)取巧。

    那邊斗球斗的激烈的二人忽覺冷清,回神看向四周,卻見一男一女‘你儂我儂’手纏手的‘相視而笑’。

    哎西!

    田柾國燥了!

    一個兩個都這樣!

    只有他自己一人認(rèn)真的比賽!

    什么破籃球!不玩了!

    沒一個人遵守體育競技的精神!

    煩人!

    裁判去洗手間了。

    場面開始混亂不已。

    硝煙四起,你爭我奪。

    “這里!這里!”

    “給我!給我!”

    “干嘛拿球砸我!犯規(guī)犯規(guī)!”

    “裁判不在,不算!”

    南熙貞捂著腦袋歪著看車銀優(yōu),直氣的牙癢癢,邪招起,一路火花帶閃電,噼里啪啦的搞小動作。

    反正裁判不在!

    只見她懷里揣著球,一鼓作氣沖到籃板,無人能阻擋的熱情。

    “犯規(guī)!犯規(guī)!”

    鄭在玹要笑死,喊了幾聲不見裁判,索性也甩手去搶,這還得了。

    田柾國幫著她,車銀優(yōu)也跑去搶。

    簡直亂套了。

    等到金珉奎從洗手間回來時,簡直亂成一鍋漿糊,稠的攪都攪不開。

    四個人擠在一起,你推我搡。

    “我的!我的!”

    “犯規(guī)了,真的犯規(guī)了!”

    “什么你的你的,比賽比賽!遵守規(guī)矩!”

    “哎西!該罰球了!”

    四人中,三人高個,只有中間是塊盆地,凹陷下去,藏著一籃球,死都不肯放手。

    “這是籃球!不是橄欖球!”

    “罵她干嘛,捏扁了就是橄欖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田柾國真有你的?!?/br>
    好好的比賽,搞成這個樣子。

    車銀優(yōu)無語,想要從她懷里搶球,卻被田柾國那個墻頭草按著不讓動。

    兩個人展開拉鋸戰(zhàn),斗志昂揚(yáng),旗鼓相當(dāng),誓要奪走籃球的歸屬權(quán)。

    猛地!

    情況突變。

    不知是誰拽的太用力,一個胳膊肘失控挫向了最中間的人,狠狠的給了致命一擊。

    “誒呦!”

    梆——

    籃球滾落地。

    南熙貞蜷縮成蝦仁樣,跪地不起,彎著腰匍匐著,耳根通紅。

    “……”

    “……”

    “……”

    三人干愣眼。

    幾秒后。

    “沒事吧?撞到哪里了?”——最先反應(yīng)上前扶她的鄭在玹。

    “不是我!是不是撞到肚子了?”——緊跟著查看狀況的田柾國。

    “怎么樣?哪里疼?”——就算冷戰(zhàn)也蹙眉關(guān)心的車銀優(yōu)。

    哪里疼?!

    車銀優(yōu)你還有臉問哪里疼?!

    就算你打的我!

    她秀鼻滿是汗珠,臉蛋紅撲撲的滟滟,宛如沁入玫瑰的香色。

    這疼啊鉆心,因?yàn)樽驳搅俗钊彳浀牡胤健?/br>
    她捂著胸部,這種滋味簡直錐心之痛,讓人宛如扎了幾十根針一樣煎熬。

    真是又疼又氣,毒火上頭啊。

    一時顧不得圍著自己身邊的三人,氣吼吼的嬌喝一聲。

    “你撞到我的奶了!”

    “……”

    “……”

    “……”

    三人傻眼了。

    金珉奎也傻了。

    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恍惚間,只那么一剎那,一場鬧劇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上演。

    女孩子。

    惹急了。

    可是會咬人的。

    誰也沒想到。

    逼急了真的會咬人啊!

    金珉奎呆了。

    田柾國愣了。

    鄭在玹懵了。

    只聽一聲中氣十足的仰天哀嚎,車銀優(yōu)漲紅了臉,他的手腕趴著一個人,死死咬住不松口。

    “??!”

    “咬人了!咬人了!”

    “裁判!裁判!”

    “咬人咬人啊裁判!”

    他毫無俊秀風(fēng)度,臉龐紅的像水煮過,齜牙咧嘴的聲聲呼喚,一只手還要扒下腕上的咬人蟲。

    “犯規(guī)了!犯規(guī)了!”

    “裁判她這是犯規(guī)!”

    “??!疼!rou都咬下來了!”

    “呀!南熙貞!”

    “哎西!”

    “疼疼疼!”

    田柾國一陣愉快爆笑,眼淚都快涌出來,身心要多歡暢有多歡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車銀優(yōu)!

    你也有今天!

    ——————

    無圖片

    我來啦!

    三人組打亂重排,國哥這一saocao作徹底添了不少麻煩

    簡稱:送人頭

    大家久等啦~

    事多還忙單位還考試,tmd,作息也紊亂了

    抓緊時間更新!

    想寫三章來著,但已經(jīng)凌晨四點(diǎn)了,下章下章哈~

    肥章送上!

    萱萱對于yuu地位的沖擊還是很猛烈的

    因?yàn)?,因?yàn)橛袊邕@個墻頭草啊

    演員組斗爭還沒完,或?qū)岬郊议L面前(?)

    還有,山花的回歸將沖擊地下組~

    謝謝大家的珍珠!

    著名詩人南熙貞

    飲品店。

    五人組汗淋淋的休息喝東西。

    車銀優(yōu)盯著左手腕突出的一枚牙印,嘶嘶吸氣,越想越氣,抬眼就是一頓眼刀。

    (南熙貞你給我等著)

    (等就等)

    她嘬著吸管,得意的翻白眼,心里那叫一個爽,平時受得氣可算還回去了。

    “咳咳……”

    鄭在玹掩飾瘋狂上翹的唇角,一是因?yàn)檐囥y優(yōu)被咬的表情太好笑,二是……

    剛才她的哈喇子淌了人家一胳膊。

    那個場面,永生難忘。

    田柾國坐在她旁邊,雙眼努力集中精神,不敢回想有關(guān)剛剛一丁點(diǎn)的畫面。

    金珉奎坐在最中間,像背著四座大山,壓力巨大。

    這位女演員和熒屏形象也差的太遠(yuǎn)了吧!

    “唔……”

    他感覺自己被踢了一腳,低頭看桌底,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啊?!?/br>
    南熙貞喝著冰芒汁,膝蓋一痛,小小驚呼,連忙向著對面看去。

    車銀優(yōu)用牙印的那只手腕撩起劉海,在只有她能看見的角度,露出那種——

    陰險、狡詐、可惡的笑臉。

    沒完沒了了!

    她瞇起眼,行動力極強(qiáng),當(dāng)即一抬腿,狠狠的報復(fù)回去。

    “嗷?!?/br>
    只見鄭在玹忽然叫出聲彎下背來,耳朵根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成一片,染到脖頸,柿餅?zāi)菢蛹t通通。

    “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她連忙道歉,眼神驚慌,這個死李東敏,還知道預(yù)判!

    “沒事吧?”

    田柾國和珉奎見他久久不抬頭,好奇的站起身張望。

    男人最痛不過蛋疼。

    她踢得太準(zhǔn)了,一下子擊中了那脆弱的地方。

    鄭在玹捂著也不是,不捂也不是,只能拼命搖著頭,心想難道要輪到自己倒霉了?

    “噗……”

    旁邊車銀優(yōu)傳來不輕不重的笑聲,滿滿的幸災(zāi)樂禍,等著看笑話。

    三秒后。

    “嘶……”

    他的腳被用力踩了一下,身旁蛋疼的人已經(jīng)直起來身,面露舒暢的微笑。

    為了避免再度發(fā)生口角。

    為了維護(hù)這難得的和平氣氛。

    金珉奎找到了另外的話題,指著身后墻壁,新奇的念起上面的一句話。

    【明月高懸夜空

    眼下是春天

    我想起了你】

    “那是佩索阿的詩?!?/br>
    鄭在玹攪著杯中冰沙,眸光認(rèn)真。

    有些小店會裝修的別具特色,用一些漂亮的道具或者讓人深思的名言吸引顧客。

    “這兩句詩還缺了后半句?!?/br>
    忘了什么時候讀過,但對于里面出名的句子很有印象。

    “應(yīng)該是明月高懸夜空,眼下是春天。我想起了你,內(nèi)心是完整的。”

    金珉奎想夸贊好厲害,他還以為是老板隨便貼的呢,本來只是轉(zhuǎn)移話題,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名句。

    田柾國從不讀詩,為了證明不是只有自己一人不讀書,問向同樣不愛學(xué)習(xí)的人。

    “你知道嗎?”

    “我怎么知道,佩索阿誰???”

    南熙貞的詩歌天賦在8歲以后就沒了,她哪里記得自己小時候?qū)懥艘换j筐的詩。

    突然。

    車銀優(yōu)出聲了。

    “不是佩索阿寫的。”

    他靠著椅背,眼神清雋,悠悠浮萍,瞥了一眼墻壁,淡淡道。

    鄭在玹笑了。

    真有意思。

    自己絕不可能記錯。

    “你覺得是誰寫的?”

    氣氛徒然緊張起來。

    兩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人,外加無意挑起爭端的倒霉鬼,他們?nèi)齻€愣愣的看著兩位“思想豐富”的人你來我往。

    車銀優(yōu):“那是阿爾伯特·卡埃羅的作品《戀愛中的牧羊人》?!?/br>
    鄭在玹:“卡埃羅就是佩索阿,這只是他其中一個筆名?!?/br>
    車銀優(yōu):“如果你真的讀過,應(yīng)該明白佩索阿創(chuàng)造許多異名寫作是為了描繪他龐大的寫作世界,牧羊人卡埃羅、旅行者岡波斯,這些都是他對生命體的表達(dá)?!?/br>
    鄭在玹:“他是表達(dá)了很多不同類型的人,可不管有多少異名,最終都是佩索阿這個人寫的?!?/br>
    車銀優(yōu):“他是一個理想主義者,我們要做的就是理解他竭力展現(xiàn)的世界?!?/br>
    鄭在玹:“看過《煙草店》嗎?按你所說,岡波斯不是佩索阿,那他又怎么賦予這個人物的虛無主義?”

    從虛無辨到理想,從田園派爭到未來派。

    倆人據(jù)以力爭,唇槍舌戰(zhàn)。

    又來了,又來了!

    田柾國簡直受不了,怎么那么愛賣弄?弄得好像就他讀過書一樣。

    又來了,又來了!

    南熙貞極其不耐煩,上課聽老師念叨,在這還要聽你們啰嗦。

    誰還沒念過幾天書?

    她清了清嗓子,打斷了二人的熱烈討論,眼里似有夏天的蟬,積極的叫個不停。

    “你們兩個?!?/br>
    “知道摩多羅嗎?”

    摩多羅?

    摩多羅。

    車銀優(yōu)蹙眉搖頭,鄭在玹沉思后也搖頭。

    她俏皮彎唇,眼睛閃閃亮亮,又假模假樣的問。

    “蒂姆費(fèi)里曼呢?”

    又是一個陌生名字。

    倆人腦中搜尋一會,無果,只能搖頭疑惑。

    “讀過《享樂記》”嗎?

    “唔……沒有。”

    “沒有?!?/br>
    “看過《數(shù)學(xué)家和他的貓》這本書嗎?”

    “???沒……沒有。”

    “呃……沒有?!?/br>
    冷不丁。

    “呵——”

    她冷艷的撩一撩耳邊的發(fā),秀氣的抿唇,一股濃烈的胸有城府,深藏不露。

    “連摩多羅和蒂姆費(fèi)里曼都不知道?!?/br>
    “還談什么詩歌?”

    “沒有看過《享樂記》?”

    “那說什么虛無和后現(xiàn)代?!?/br>
    “【心向宇宙,不必自作聰明】”

    “【臆想瘋狂,算不上難題】”

    誰說她不學(xué)無術(shù)?

    誰說她頭腦簡單。

    熙貞啊。

    她的世界永遠(yuǎn)都那么熱烈多彩。

    耀眼的不可逼視。

    她輕俏站起身,張揚(yáng)而明艷,無視二人的‘刮目相看’和其余倆人驚呆的視線,貓樣狡黠,勾唇微笑。

    “等你們讀懂這兩句詩。”

    “再來探討詩歌世界吧?!?/br>
    說完,悠長離去。

    不一會兒,田柾國追了出來。

    “哇……你怎么這樣厲害!”

    “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學(xué)習(xí)!”

    他目露崇拜,又興奮又開心,“你有沒有看見他們的表情?太好笑了!哇……大發(fā),干得好,什么時候看了這么多書!”

    “這次還不難倒他們!”

    “讓他們顯擺!”

    她樂不可支,眉開眼笑的闊步走,一想到剛剛威風(fēng)的一面,心情無比愉悅。

    “享樂記是什么?摩多羅和蒂姆費(fèi)里曼又是誰?!彼€是很好奇。

    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樣眨巴眨巴,賊兮兮的笑了,嘴巴紅嘟嘟,咧出精怪狡氣。

    “嘿嘿?!?/br>
    “全是我~”

    “瞎——編——的!”

    裝逼誰不會呀。

    “???”

    “那你說的那兩句詩呢?”

    “什么心向宇宙什么臆想瘋狂?!?/br>
    “難道不是詩人寫的?”

    “是詩人寫的啊?!?/br>
    “誰呀?”

    “韓國著名女詩人——”

    “南熙貞!”

    “哈哈哈哈哈哈哈西八!”

    夜晚。

    瘋玩一天的人回家了。

    以前家里空蕩蕩,雖然寂寞,但是習(xí)慣了。

    現(xiàn)在回到家,mama做好了飯,叔叔在等她,其樂融融,卻不習(xí)慣了。

    她吃飯的時候,必須搞點(diǎn)事情做。

    不是看電影動漫,要么就是翻翻雜志。

    左手剛摸到漫畫,手機(jī)響起,接起后,是宋禹廷打來的一通急迅電話。

    “?。俊?/br>
    “為什么?”

    “我不去!”

    她撂下話,飯也不吃,拿著漫畫書噔噔噔跑回了臥室。

    mama和叔叔對視一眼,無奈的嘆口氣,養(yǎng)孩子……哪里是說說那么簡單。

    沒有半個小時。

    一通陌生號碼打了進(jìn)來。

    “喂?”她心不在焉的接起,卻傳來一聲極其陌生優(yōu)矜的女人音。

    “熙貞嗎?”

    她不回答。

    那邊略顯著急,甚至帶點(diǎn)祈求的柔軟意思,放下了高高在上的身段。

    “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br>
    “請不要掛電話?!?/br>
    “我是姜成燦的mama?!?/br>
    姜成燦要去英國繼續(xù)未完的學(xué)業(yè),歸來以后接手東亞集團(tuán)。

    臨走前,想要再見她一面。

    宋禹廷打來電話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情,但南熙貞沒想到竟然出動了集團(tuán)夫人。

    “不好意思,請?jiān)试S我拒絕。”

    她不想見什么財閥三代四代,自己根本與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道不同,很遙遠(yuǎn)。

    省的麻煩。

    她不想惹麻煩。

    但麻煩會自動送上門。

    這兩天籃球足球各種球玩的不亦樂乎,整天和田柾國鄭在玹混在一起,就連睡覺都夢見籃球。

    第二天繼續(xù)如此。

    南熙貞上完拳擊和普拉提的課程后,回家換了身衣服,拎著自己心愛的籃球,準(zhǔn)備開車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