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四位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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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靈枝瞪大貓眼,立刻望向程讓。 別,別,快拒絕啊要是她哥把她也鎖進(jìn)貓籠,她什么都做不了啊啊啊程讓鏡片后的黑眸微閃。 “枝枝還養(yǎng)了折耳貓怎么沒聽你提過” “警方在她租房找到的,后來兩只貓都從警局跑了。” “難怪。” 程讓輕笑,“這只折耳貓是黑貓帶來的,所以我就順便一起收留了。” “謝了,下次請你吃飯?!?/br> 男人低著嗓音,俯身抱起小貓,動作快準(zhǔn)狠,指關(guān)節(jié)有力地掐在她胸部。 她完全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一團(tuán)極具侵略性的男性熱氣包圍,男人體溫對比空調(diào)房里的冷氣好似巖漿,她的骨骼仿佛要灼化,一動不動軟在他掌心。 作為王牌狙擊手,他經(jīng)常需要咀嚼口香糖來保持高度注意力,所以身上常年縈繞淡淡的薄荷香。 他身形修長,肌rou強(qiáng)悍,幾年的軍旅生涯和十年如一日的健身,讓他的體格磨煉得相當(dāng)強(qiáng)壯養(yǎng)眼。 隔著黑色薄t,沈靈枝都能感受到他肌rou下蓬勃跳動的血脈。 哥啊,太近了貓爪子抵著他胸膛掙扎推了兩下,推完才現(xiàn)自己愚蠢無比。 完全就是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啊啊啊她急忙扭過貓臉,怒瞪一旁溫文爾雅的男人。 程大哥,說好的幫她看貓呢這才幾天就把她送給她哥了“沈,我外甥很喜歡這只貓,不能讓它在這多待幾天嗎。” 程讓嘴角含著溫潤如玉的淺笑,左手揣在兜里,食指和大拇指習(xí)慣性互相摩挲。 北北也正抓著程讓的褲腿,抬起小腦袋一臉眼巴巴。 沈望白低頭,“想它可以來我家看看?!?/br> 小家伙先是看了眼程讓的眼色,然后急忙點頭,甜甜地道,“謝謝沈哥哥?!?/br> 程讓嘴角的笑越溫和,揣在兜里的左手也抽了出來,揉了揉北北柔軟的碎。 沈望白常年生活在軍令如山的環(huán)境中,早養(yǎng)成說一不二的性子。 決定好的事,若非原則上錯誤,他是不會改變主意。 所以,以退為進(jìn)才是最佳策略。 程讓溫柔地?fù)徇^折耳貓胖乎乎毛茸茸的腦袋。 枝枝,我們很快會再見面。 沈靈枝毫無抵抗之力地被抱離程讓的公寓。 她一直想找機(jī)會逃走,沒想到沈望白在上車之后,單手就把她扣在他大腿上,另一手游刃有余地cao控方向盤。 好死不死,她的貓臉正對他胯下。 他大腿肌rou道勁,寬松的褲頭也遮掩不了他兩腿間蟄伏的碩大。 車子偶爾駛過減帶顛了兩下,她的貓臉就若有似無擦過那鼓鼓囊囊一團(tuán),強(qiáng)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迎面撲來。 轟她臉爆紅,心臟要蹦出嗓子眼。 天啊,天啊。 她從來沒有離哥哥這么近過。 太罪惡了她簡直要落下寬面條淚,嚶嚶嚶,夜大佬你可把我坑慘了。 當(dāng)沈望白把小貓抱下車時,她四肢軟,幾乎像脫水的魚無力癱在他懷里。 皎月照亮老舊寂靜的小巷,晚風(fēng)輕拂,香樟樹枝葉摩挲,穿梭迷人的菜香。 他邁著穩(wěn)健的步子上樓,防盜門依舊哼起老調(diào),拖出吱呀聲響。 他把她帶回他們兄妹倆生活十幾年的房子。 兩年沒回,客廳擺設(shè)幾乎保持了原樣不,旁邊的dvd架子上,她和哥哥的合照不見了,她做的手工模型也沒有了,她的插花,沙抱枕,水杯,通通消失了。 放眼整個客廳,尋不到一絲一毫她曾經(jīng)生活過的影子。 她的心仿佛一下被人狠狠摁壓到水底,冰冷,脹痛。 明知道留著死人之物無用,可是理解是一回事,親身體會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的哥哥,好冷酷啊,不僅把他們的房子租給外人,連她的遺物都收拾得一千二凈。 沈靈枝喉嚨澀得厲害。 更讓她難受的是,他當(dāng)真要把她裝進(jìn)貓籠里。 明明屋子里新裝了窗紗,她逃不走的。 “喵喵”她扒拉住他胸口的t恤,用強(qiáng)烈懇求的眼神望著他。 男人眉眼狹長,有一雙孤狼般的瞳眸,眼神深邃凌厲,像能吃人,聽說他的下屬沒幾個不怕他的。 但沈靈枝從沒怕過,她知道她的哥哥面冷心熱,是個正直可靠的人。 可是現(xiàn)在,她居然一點兒也不確定了。 她曾經(jīng)以為他很疼她,可在她死后,他表現(xiàn)的種種坦然,淡定,打擊得她體無完膚。 那種接受現(xiàn)實度之快,仿佛只是死了一條阿貓阿狗。 他變得越來越陌生,捉摸不透。 沈望白沉默地凝視懷里的小貓,一雙貓瞳似浸了水了琉璃珠,委屈巴巴地瞅著他。 有種無聲的親昵,依賴。 這種眼神,莫名與記憶里精靈般的女孩重合。 他的手忽地一顫,松開了。 幸虧他蹲著,她只是在地上狼狽地滾了一圈。 她立即可憐兮兮地把自己蜷成一團(tuán)。 沈望白嘴角緊繃,終究起身沒再動它。 他不是真想把貓塞進(jìn)籠子,只是上次黑貓就把他和枝枝的合照打碎了。 打不得罵不得,只能關(guān)進(jìn)貓籠。 不過,這一只似乎比較乖。 沈望白去洗澡,沈靈枝把客廳逛了一圈,現(xiàn)真沒可以離開的出口,暫時放棄出逃的想法。 房子的戶型是三房一廳,曾經(jīng)一間是她的房間,一間是他的,還有一間作為書房。 如今,三個房間都大門緊閉,不知道傳說中的房客住在哪一間或者,兩間都租出去了。 她心情低落地趴在沙上,不經(jīng)意看到陽臺上晾曬的男人衣物,愣了一瞬。 哥哥他,沒有搬出去跟孟瑩一起住 沈望白作息習(xí)慣相當(dāng)健康,洗完澡回到房間,十一點準(zhǔn)時睡覺。 經(jīng)常被捋毛的沈靈枝頭一次感受到冷遇。 半夜,她意外被黑貓叫醒,立刻噌噌噌地蹦到客廳紗窗前。 太好了,快幫忙救我出去 黑貓眼神復(fù)雜,沒想到你會先一步回到這里。 她愣住,什么 原本我想留到最后。既然來了,就先開始查吧。 你 沈望白是第四位嫌疑人。 沈靈枝腦袋嗡地一聲炸了。 不可能他不是我還在調(diào)查程大哥,跟我哥有什么關(guān)系 你知道你哥有足夠的動機(jī)殺你,你們兩年前翻臉吵架,案之后,在你的租房找到他的指紋和他鞋底殘留的泥土。 這是意外兄妹間誰沒吵過架至于指紋泥土什么的,可能是有人要陷害他,他的競爭對手總想拉他下馬 她恐慌得像被奪走至親的孩子。 你永遠(yuǎn)都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黑貓沉默片刻,沈靈枝,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 自欺欺人。 它轉(zhuǎn)身躍入黑暗,她坐在窗臺愣愣的,心里像破開了洞,冷風(fēng)倒灌,涼得生疼。 突然,臥室的門開了,男人高大的背影出現(xiàn)在門后。 他沒有注意客廳,轉(zhuǎn)身徑直走向旁邊的房間她曾經(jīng)的臥室。 三更半夜,哥哥去那里做什么 沈靈枝平復(fù)了下情緒,跳下窗臺,靜悄悄地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