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4三位先生
眠風勉強地在床上睡了兩個小時,總是睡不安穩(wěn),時不時地被一些小動靜驚醒。那聲音可能是窗棱嘎吱的聲響,也可能是外面的寒風刮動樹枝的聲音。她側著身子,睜著沉重的眼皮,看外頭逐漸陰暗下來的天氣。 顧城早就從床上離開。 他把大床留給眠風一個人。 眠風摸一把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上面還是guntang的溫度。這很正常,首先屋子里開著暖氣片,再是被顧城無所顧忌的揉了好幾頓,血液中的熱度現(xiàn)在還沒下來。 她覺得又累又困,但是不敢真正睡覺,于是干脆從床上爬了起來,去浴室了洗澡。 顧城在一片氤氳溫暖的水霧中找到她的身影,眠風聽到動靜,把臉微微的偏過來一些,眼睛卻是往地上往墻上看。 顧城靠在門邊,風衣半敞開,衣擺打到小腿處:“衣服已經(jīng)給你重新熨燙過了。” 眠風聽他聲音模模糊糊地,便把熱水關了,抽了墻上掛的浴袍披上,心里還有些臊,認為自己也算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睡了親哥哥不說,一睡就是一雙。這業(yè)績做得響亮,她快要給自己鼓掌了。 她要往外走,跟顧城擦身而過,顧城伸出攬住她的腰肢,眼里含著絲絲的笑意,在她的側臉上吻了一下,然后喊她阿眠。 眠風已經(jīng)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毫無招架之力,語調里有些慌:“他們快放學了?!?/br> 顧城知道,自然暫時還沒有再來一次的想法,萬事不能竭澤而漁,他也要為她考慮。 不過他在車上還是湊到她的耳邊,右手落在眠風的大腿上:“現(xiàn)在還濕著嗎?” 眠風后背麻了一下,腦子充上熱血,顧城把手滑進大腿內側,食指隔著衣物陷入細縫之處輕笑:“好像有點腫了,阿眠不是很禁cao啊?!?/br> 眠風趕緊握住他的手腕,抬頭間便被男人吻住了。 她著急地往前面看司機的動靜,司機的背影似乎有些僵硬。 顧城說她不用心,眠風百般無奈千般婉轉,這婉轉是中喉嚨里發(fā)出的,她自己聽著都覺得嗔意無限:“城哥!” 顧城掛她的臉和鼻梁,再度輕吻一下,眠風趕緊道:“干不城哥,我跟你商量個事。” 男人用著很大方的姿態(tài)道:“你說?!?/br> 眠風抿唇看他一眼:“我能不這樣叫你么?” 顧城點了根煙,笑:“為什么?!?/br> “這個稱呼配不上你?!?/br> 顧城的視線流轉著,朝旁吹出一口青煙:“你想怎么叫?!?/br> 眠風終于鼓起勇氣:“不如,就——大哥吧?!?/br> 如坐針氈地好一會兒,顧城說好。 汽車拐進了小巷子,他放眠風下去后,隔著玻璃給她打了個進去的手勢,便很順暢地走了。 這件事暫時還沒人知道,因為小朱把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一張嘴巴大半時間都是緊閉的,除了面對師姐的時候,已經(jīng)很習慣冷嘲熱諷的說話風格。同時顧城本人,也不像季司令那樣做事瘋癲,他不論做什么事情,都喜歡引而不發(fā)。 不過廖縉云還是察覺了眠風的細微變化,她吃飯慢條斯理,現(xiàn)在又加上了心不在焉這一條。長虹好不容易滾過來吃頓飯,他吵嚷著要關注要母愛:“媽,我想吃那個肘子?!?/br> 眠風看了他一眼,并沒真把兒子看進眼里去,她哦了一聲,便伸手去夾了。 長虹喜滋滋地,挑釁地看玉容一眼,結果得來一片土豆。 還是他干爹眼疾手快,給他補上了。 廖縉云飯后在院子里散步,看眠風往大門走,便喊住她:“干什么去呢?這么晚了?!?/br> 眠風腳步一頓,又折身回來:“沒什么,就是想出去透透風。算了,不去了?!?/br> 廖縉云心道這天氣冷得連狗都不出來,你出去干什么? 他快步返回屋里取了外套,走到眠風跟前:“走吧,我陪你走走?!?/br> 長虹穿一件大紅的高領毛衣,從里面砰砰跳跳地出來:“媽,干爹你們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廖縉云把玉容喊出來,讓他勾搭長虹進去玩。玉容為了在親爹面前掙面子,跟長虹偷偷耳語兩句,果真把人騙進去了。 其實時間還不晚,巷子旁幾十米就有一盞路燈,這里行人稀少,馬路上印著兩個人行動的影子,不時地交錯過去。 廖縉云分給眠風一根香煙,他知道她只抽女士的:“將就著抽一口吧?!?/br> 眠風同他并肩走著,分享著難得的現(xiàn)世安穩(wěn)。 顧太太走了一會兒,低聲道:“謝謝你?!?/br> 廖先生笑了一下:“謝我什么呢?!?/br> 他不是真的在問,不過是隨意的感嘆一下。如果要說謝,他也要謝謝她,也要恨她,恩怨情仇交雜著,早已不用把是非明辨出來。 但是如果再給他選一次,他還是會選擇這條路和這個家庭,因為最穩(wěn)固的家庭,當然是愛恨交加的。 他們沒走多久,因為不一會兒之后,季司令會過來接兒子。 兩行人在巷子口里碰上,吉普車的輪胎刮在地面上停下來,季仕康搖下車窗,很是看了他們兩秒:“長虹呢?” 廖縉云很有風度地回應,道:“在家里跟玉容一起寫作業(yè)呢?!?/br> 季司令面上有些沉重的色彩,廖縉云瞬間知道他在擔心什么,他們同為男人,對外面的形勢向來關心。四川常年戰(zhàn)亂,近兩年雖然是小打小鬧,可是近來風聲鶴唳,感覺政府不行了。北面的部隊不斷地在往南邊撤,錢幣也跟著跳水跌價。 長虹自覺地收拾了書包,跳上車子,他扒在窗口上跟玉容說話,季仕康則看向眠風:“你過去嗎?” 看著男人眉梢上疲色,眠風便上車了。 季仕康在書房忙到很晚,眠風敲門進來道:“熱水放好了,去泡一泡吧?!?/br> 眠風服侍著哥哥脫去衣服,季仕康著一條褲衩裸著上身站在洗手池前,對著自己的臉摸了摸:“阿眠,你說我老了嗎?” 她從后面抱住他的腰身,手掌下是男人結實的身子,季仕康已經(jīng)很成熟了,成熟男人的體魄總是格外的厚重堅硬。 “瞎說什么呢,你離老還有很遠很遠的距離,”她比了一個距離,比到屋外去:“遠得不得了。” 季仕康轉過身來,眉眼中透點安慰:“那你愛我,也會這么遠嗎?” 眠風的眼眶熱了一下,抿住唇瓣,終究還是投進他的懷里:“哥哥,會的?!?/br> 這晚兩個人抱在一起時,長虹鬼頭鬼腦地貓進來,一個箭步就往床上跳,結結實實地霸占了中間的位置,他還從來沒在父母懷里一起睡過覺,今天勢必要完成自己的愿望。 季仕康懲罰兒子向來不會使用直接粗暴的手段,在他凝思手段的時候,被長虹眼里亮晶晶的期待給壓了下去:“下不為例?!?/br> 次日清晨,還很早,正是小鳥兒剛剛飛躍到枝頭上的時候,眠風被他給弄醒了。彈簧在重壓下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下面撐得好酸,她的一條白腿架在季仕康的肩膀上,男人見她醒了,突然往里狠狠地頂了一下,眠風忍不住叫了出來,抬手摟住他的脖子左右顧盼:“長虹呢?” “抱走了?!奔舅玖畹捏w魄上布上一層薄汗,顯然正是軀體激動的時候。 他把眠風調轉一下姿勢,兩人全都側著身子,眠風自覺地往后挺起臀部,滑溜溜的jiba蹭開臀rou,順著濕滑的溝壑從后擠進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