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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皮膚細嫩潔凈,鬢邊還有細細的絨毛,眼睛閃爍像一頭不諳世事的小鹿。 這讓他輕易聯(lián)想到小時候的季微,受了傷之后的季微偶爾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她的腦袋在季府門口的石獅上撞 得很厲害,如今心智不全也很合理。 基本上,她從頭到腳、從內(nèi)而外都標注著“合理”兩個字。 一個年幼時就遭遇了種種重創(chuàng)的孩子,被好心人撿回去養(yǎng)了,養(yǎng)得再好,估計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他陪她坐的越久,就越覺得自己有種寥落的孤寂感,像是在演一場獨角戲,他的戲份健全又充足,但是對方卻 是懵懂無知。 一個過路的小男孩捏著五顏六色的風車過去了,她也跟著把眼珠子盯過去,一副可憐巴巴的饞樣。 季仕康笑著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不一會兒就把男孩子手里的風車轉(zhuǎn)交到她的手里。 “喜歡嗎?” 她嘻嘻地露出漂亮的笑容,小小地嗯了一聲,道:“謝謝大哥。” 第58章 孽障 < 底牌(艾瑪)|臉紅心跳 roushuwu.: 第58章 孽障 季仕康朝她伸出手,冷峻的五官化成棉絨的水:“小薇,大哥帶你逛一逛,好不好?” 小薇好奇地盯來望去,撅著嘴巴掰自己的手指,是一副想要去玩,又不敢動彈的模樣。 季仕康起身,見她的目光盯著自己后面的座椅,于是拿起自己的披風送到她的面前,小薇摸著衣領(lǐng)上薄灰鼠短 毛,咯吱咯吱地笑,花枝亂竄的,抬起頭來看他的眼睛里,盛滿的細碎而純潔的笑。 他把披風給她披上,溫柔地牽起她的手,沿著綠蔭小道一路往前去了,就像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幻想的那樣,帶著自 己的小meimei安寧地走在美好的午后。 眠風對此情景無動于衷,她認為自己已經(jīng)無動于衷,可是麻木中起了一點恨意。恨意中又夾雜著冷淡。這么些 亂七八糟的情緒在胸口處張牙舞爪地,然而她自己其實并不能完全分辨得清,這些到底是為什么。 于是她轉(zhuǎn)過身來,把無處發(fā)泄的情緒潑到顧城的身上:“干爹,你這是什么意思?” 顧城正拿著手帕左右揩著自己的下身,聽到這話,左唇角勾了起來,慵懶地提好褲子。又帶了根煙,身體往后 一倒,像是后腦勺上長了眼睛,精確地倒在大床上,用左右撐住自己的腦袋。 “不為什么,”他笑,薄薄的眼皮下,說不盡的風輕云淡:“給你看看而已?!?/br> 手指彈了一下煙灰:“反正擺在你眼前,你自己知道分析。” 眠風去里間找水洗,這里的熱水管子多年沒用,墻角倒是備著一只暖水瓶,顧城進來的時候,她正蹲在水盆上 擦洗。 眠風的臉熱了一下,用眼神示意干爹出去。顧城聳肩,混不介意,彎腰撐腿地在她的嘴上香了一下,然后笑意 吟吟地在她旁邊拉褲子解手。 他這樣的人,做什么都不會讓人有下流的感覺。 先一步處理好自己,見眠風還是蛤蟆一樣蹲在那里,顧城悠哉地走過去拍拍她的腦袋,又吻上她的額頭,低低 地笑著直接往外走了,他這一走就是直接無影無蹤。眠風收拾好自己出來,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 櫥柜上的薔薇花還在盛開著,秋風吹進來,碎花的窗紗在它們上頭飛舞。 眠風看了一會兒,垂眸片刻,接著就去了百貨商場。 路誠心收到襪子,問她多少錢。 她的神態(tài)非常不屑:“哦,看你也不缺這兩個錢,那就謝謝了?!?/br> 路誠心在她的辦公室里換,換好了便昂首挺胸地往外去,高跟鞋噠噠噠清脆地打在水泥地面上,身后一陣風襲 來,肩膀猛地撞到墻面上。她是女人中一般的個子,一米六出頭,穿了高跟鞋竟然還是跟對面的女人的平視。 眠風單手把她的肩膀摁在門邊的墻壁上,路誠心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你——” “不用緊張,”她把路誠心牢固地釘在那里,眉頭挑著,湊到她的耳邊:“其實我真不介意再把你的襪子撕 爛?!?/br> 路誠心落荒而逃,眠風甩了甩手,看她扭成蛇的屁股和腰,覺得很有意思。 廖縉云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只暗色的牛皮紙袋,擱在手心了拍了拍,雖然臉上帶著笑,卻 道:“你不該招惹她?!?/br> 眠風無辜攤手:“我什么都沒做?!?/br> 廖縉云嗯了一聲:“現(xiàn)在你你還是注意點為好?!?/br> 季仕康跟小薇預備去飯店用餐的時候,小薇的養(yǎng)父趕了過來。 周父開著一家米店,微不足道的小老百姓,他先是看女兒有沒有事,小薇嘰嘰喳喳地叫他,周父朝季長官看 去,登時下了一背的冷汗:“到、到飯點了,我來接、接她?!?/br> 季仕康站在旋轉(zhuǎn)門內(nèi),已經(jīng)落座,一根一根地抽著白手套:“你看到了,她很好。” 周父含含糊糊的,有話也不敢說。 季仕康把有手套擱在桌面上,正要叫人上菜,然而這頓飯注定吃不成。武志平大步流星地趕過來,彎腰伏到他 的耳邊,說夫人已經(jīng)到了。 季仕康把小薇還給她的養(yǎng)父:“改日再請兩位吃個便飯?!?/br> 在回季公館的路上,他盯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突然叫司機停車。武志平從后面那輛車跑過來,季仕康面無 表情地抿著唇:“你不用跟我回去,去警察局把葉翠微帶出去,今晚住酒店不用回來?!?/br> 武志平立正,說馬上去辦。 季仕康的大腿邁入門檻,雖然有下人忙忙碌碌地收拾行李,但是空氣里壓著死寂。 季夫人著一件黑絨的長旗袍,瘦骨的脖頸間掛著一串圓潤地細珍珠鏈子。端茶杯的手指上一只碩大的紅寶石的 戒指,她低著頭吹茶葉末,仿佛不滿意,又放到手邊:“櫻桃,去拿箱子里的茶葉。” 晚飯也不是季公館的廚子來做,季夫人帶了一套人馬,其中就有服侍她多年的兩個廚子。 長而大的飯桌上,擺的全是清淡又精致的菜肴。 母子兩個基本沒有任何交談,季母吃了幾口便開始吃藥。 季仕康接過櫻桃手里的藥丸和水杯,親自服侍母親:“母親最近身體還好吧?!?/br> 季夫人無動于衷,即使臉上帶著完美的妝容,也掩蓋不了她蒼白的病態(tài)和虛弱。 “死不了?!?/br> 季母吞下藥丸,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