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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鄒副官跟她去,眠風(fēng)又道男人跟著不方便。 終于抽身出來,拐到無人的角落看清紙條上的字跡,她輕松地在二樓的女士洗手間地板下掏出一只包袱。 包內(nèi)有一套女士的日本和服,一只錚亮的黑手槍,一只短刀,以及一板子彈夾。 也就是說,在這種情況下,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進(jìn)行遠(yuǎn)距離的狙擊,勢必要近距離的射殺。 快速地?fù)Q了衣服,樓下傳來喝彩聲,眠風(fēng)把短刀插進(jìn)大腿外側(cè)的繃帶,手槍上膛。 身體緊貼在門板后,精神高度集中地聆聽外界的動靜,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無暇去想如果刺殺失敗,或者弄出動靜 讓人察覺會是什么后果。任何多余的想法都會影響到任務(wù)的施行。 無論花什么代價,她都要完成顧城給她的任務(wù)。 要挽回干爹的失望,就是做他手里最完美的刀。 一滴汗水從睫毛上滴下來,舌頭將其卷了進(jìn)去,眠風(fēng)屏息豎耳,戲臺上換了新的曲目,這回不是許國華的聲 音。 有人從樓梯處上來,腳步很輕,像是穿著布鞋,木板發(fā)出細(xì)微咯吱的聲響。 許國華路過廁所門口的時候,視線還是望著前頭,低聲道:“再等等?!?/br> 第47章 武士刀 < 底牌(艾瑪)|臉紅心跳 roushuwu.: 第47章 武士刀 腳步聲繼續(xù)往前,一拐彎,往樓上去了。 眠風(fēng)深吸一口氣,放緩心律跳動頻率,整個人一動不動,聲息跟空氣融為一體。 沒等多久,最多不超過五分鐘,一連串的木屐聲再度清亮地發(fā)過來。 門縫下,一晃過去人影。 許國華的更衣室單獨(dú)布置在三樓靠右的和室,三十平米寬敞的大房間,靠墻放著鐵質(zhì)的衣架,上面掛滿了戲服 和出門的正裝。 華麗的梳妝臺擺在正前方,許國華娓娓坐下,五彩斑斕的臉映在一溜圈的圓燈泡下,手邊便是卸妝油紙和水。 拿一片潔凈的手帕擦去嘴上的紅油彩,他的嘴唇抽搐得抖了兩下,盯住自己黯淡冰涼的眼睛。 聽到外面由遠(yuǎn)而近的腳步聲,眼里緩緩地釋放出詭異的興奮。 一只白的細(xì)皮嫩rou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這不像男人的手,人也不像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菊田欣賞哀嘆著滑過他的手背,從鏡子里面同他對視:“阿華,你的手真是美?!?/br> “不僅手美,臉也很美,在戲臺上更美?!?/br> 菊田幾近五十歲,留著一字胡,帶著儒雅親和的姿態(tài),說出的話像是 一條黏膩的毒蛇,滋滋的冒進(jìn)人的心口 處。 許國華輕笑著生了百媚,任他撫摸自己的手背和肩膀,仍舊是對著鏡子擦嘴巴,一下比一下用力,幾乎擦破了 唇角的皮。 “菊田社長喜歡就好,謝謝社長的款待?!?/br> 菊田笑了,沉迷地拱到他的脖頸間:“好香,阿華不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嗎?” “什么好日子?!?/br> 菊田奪去他手里的紙巾,飄飄地甩開,拉著許國華站起來:“當(dāng)然是我們的好日子?!?/br> 往后走到盡頭,木門橫向劃開,里頭是一間更大更寬敞的房間。 門口擺著一個人高的大肚花瓶,上面插著幾根枚枝,正前方擺著矮幾長書案,規(guī)整優(yōu)雅地擱著筆墨紙硯。 側(cè)面的櫥柜上供著神佛,上面掛著兩把散發(fā)著精光的武士刀。 在這樣充滿深意的房間里,菊田背對著門口深吸一口氣,打開地上的箱子,里面放著奇形怪狀的器具,他的音 色簌簌地顫抖著:“阿華,進(jìn)來吧。” 木門在夜晚里滑出隱秘的聲響,房間呈了閉合狀態(tài),佛案上的燭火幽幽地飄了兩下。 菊田不是個普通男人,對危險有著超乎尋常的敏銳知覺,他猛地回頭,正見門口跪著一個藝伎模樣的女人,女 人恭謹(jǐn)?shù)匕敕诘厣?,手里端著茶盤。 “你是誰?給我滾出去!” 他用日語低吼,然而女人沒什么反應(yīng),倒是徐徐的放下了茶盤。 對于她的忤逆,社長大人怒火涌頭,大步走過去,剛從箱子里抓出的短馬鞭兜頭抽下。 正是這一刻,女人驀地抬頭,秀麗的眉頭下閃過鋒利的暗光,身子如影般向前滑來,伸出的手臂帶起一陣清 風(fēng),準(zhǔn)確地扣住菊田的手腕。 手腕處忽地發(fā)麻,麻后發(fā)著銳痛,菊田迫不得已松開鞭子,揮手要去抓她的脖頸。 剎那間整條手臂劇烈地發(fā)痛,菊田張嘴欲要大叫,鞭子一團(tuán)塞進(jìn)嘴里。 抓、扣、扭三個動作緊在一瞬間,眠風(fēng)自后轄制著這個矮小的男人,一腳揣進(jìn)他的腿窩,令他背對自己跪了下 來。 而她一把扣住男人的腦袋,手槍上膛對準(zhǔn)摁上他的太陽xue。 男人垂死掙扎,眠風(fēng)身形如磐石,右手穿過他的下巴將他整個頭顱壓在胸前。 房門突然打開,一個扎著頭發(fā)的高個男人,著純黑的武士服,拿刀架在許國華的脖子上。 “放開社長,不然我殺了他?!?/br> 男人氣質(zhì)沉靜,用日語平靜地威脅她。 許國華的衣服都揪亂了,臉上倉皇緊張:“別管我,殺了他!” 反手一下,槍柄重鑿在菊田郁江的額角上,社長大人軟軟地倒向一邊昏了過去。 “這是我的朋友,請放開他,”眠風(fēng)的槍口黑洞洞地指向?qū)γ?,同樣是一口低迷的日語,她當(dāng)著男人的面,槍 口忽的朝下,佝僂這身子把手槍慢慢的放到地上:“這是我的誠意?!?/br> 男人以同樣的手段砸昏了許國華,將人丟到一邊,背著手拉上房門。 武士刀在他的手心里轉(zhuǎn)了半圈,長劉海落到眉骨下,單眼皮下的眼睛含著殺意:“請,開始吧!” 尖刀刺來的那一刻,眠風(fēng)快速折腰,刀鋒從手臂處隔空劈下,擦著粉色櫻花袖口而去。 玄身沖刺赤腳滑向神佛案臺,取下墻上武士刀的瞬間,顧城的身影再一次出現(xiàn)。 這是個永遠(yuǎn)都賦予先見之明的男人。 他穿著黑色日式的衣袍,勁腰緊束,腿腳系著一圈又一圈的繃帶,只身立在夕陽之下蘆葦叢中兩手背后。 “日本武士道,講究義、勇、仁、禮、誠。” “義是武士精神中最嚴(yán)格的教誨,武士必須遵守義理和道德?!?/br> “勇,便是敢作敢為,堅(jiān)韌不拔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