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她的肩膀:“外面太熱了,我們找個地方喝點東西?!?/br> 迎面來了兩個花童,一男一女,十來歲的模樣,把裝滿鮮花的籃子往季仕康面前送:“先生先生,給這位漂亮 的jiejie送束花吧!” 季仕康直覺皺起眉頭,半晌從里面抽了一只鮮艷欲滴的紅玫瑰,賞給小孩每人一塊銀元。小孩歡呼著跑開,季 仕康自己捏著花枝,倒是沒說什么。 及至到了一家俄式的咖啡館前,要了臨窗的雅座,他們要了兩份點心配冰咖啡。 眠風坐在他對面,數(shù)次望向他手里的花朵,燦爛鮮活的紅色在他修長的指尖轉來轉去。季長官略一抬頭,起身 繞過小方桌擠到對面,眠風被他拉起來,花枝眨眼到了自己的手里,手背被他的大手完整地包裹著。 “已經(jīng)看了好幾次了,喜歡嗎?” 他逼得太近了,眠風掙扎著后退,后背抵在玻璃窗邊。 季仕康低下頭,幾乎是同她交頸的姿勢纏過來,右手拖住她的腰畔,暗暗地揉壓片刻,他托起眠風的下巴,繼 續(xù)盤問:“喜歡嗎?” 可能是他貼得過近,眠風看不清他的眼神,男人眼眶微陷,里頭的目光寒潭幽深,旋著一道又一道的漩渦。 噎下一口口水,眠風熱地不行,感覺劉海全粘在額角上,濕答答的牽扯不清。 她撇開頭,躲開他的視線:“你不要這樣?!?/br> 季仕康吻一下她的鼻尖,舌尖卷去上面的汗液:“這樣是哪樣?” “你把我當成了誰。” 問完心里瞬間空寂,不論是季仕康還是前面的誰,他們永遠都不知道她顧眠風到底是個什么貨色。 刀尖舔血,暗夜叢生,殺人不眨眼,哪里有他手里的玫瑰漂亮好看。 下巴驟疼中,季仕康把她的臉轉了回來,說不清是什么眼神,好像要惡狠狠地吃了她。 “就是你,還能是誰?!?/br> 他咬住她的下唇,舌頭用力挑開唇齒溜進來,帶來咖啡的極苦和甜膩。 男人不斷的變化姿勢,拿嘴唇死死的堵住她的。 眠風幾乎要喘不過氣,通身軟綿綿的,靠也靠不住,好在對方用身體壓著她抵著她。指腹突然刺痛,花枝上的 刺扎進rou里。 眠風登時清醒,掙扎著躲開他,視線略到窗外,一道人影從眼簾下無聲的滑過。 世界猛地摁下暫停鍵。 胸腔的皮rou層下,心臟劇烈地激跳起來,一下下的猛烈撞擊,徹天黑地的冰水兜頭而下。 在這短暫的一分鐘內(nèi),腦海里不斷的回放著剛才的身形。 規(guī)整倜儻的黑西裝,壓低的帽檐,勻稱修長的體態(tài)。 還有那種漫不經(jīng)心,不為人知的隱蔽低調(diào)。 眠風猛地推開季仕康,不好的預感剎那涌進腦海,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覺,她仿佛看見顧城繃緊的唇角。 他從來都是笑意盈盈的,不會輕易發(fā)怒。 眠風竭力掩飾住慌亂,強顏歡笑推搡季仕康:“我們回去吧?!?/br> 她越過季仕康往外走,季長官面色沉郁,大步追出來。 這時正值夜生活最繁華的時候,馬路上來來去去不少小汽車,三三兩兩的人群同他們擦肩接踵。 季仕康長手一身,把她拉了回來,而眠風四處混亂觀望,一輛汽車過去,馬路對面的電燈桿下正立著一道頎長 的身影。 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眠風,眨眼間偏過去對準了她的側面,季仕康壓著怒氣問她亂跑什么,眠風直覺地推了他 一把,然而這時槍口忽地調(diào)轉方向回來。 子彈刺破空氣,流行般穿過兩輛汽車,尖銳的聲響令整個世界短暫地安靜了一秒鐘。 尖叫四起,眠風反應過來時,被人撲倒在地上,耳廓處聽到子彈射進rou體的聲音。 鮮血從季仕康的肩胛處噴了出來,滴到她的臉上,男人用力地壓著她的頭臉,朝不遠處的司機警衛(wèi)大吼。 眠風透過他的手臂看向馬路對面,那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 第43章 難堪的境地 熱血滴到眠風的唇縫里,她張開嘴,把液體卷進口腔內(nèi),沒得及仔細品一品便吞了下去。 味蕾遲鈍地告訴她,季仕康的血,是甜的。 不一會兒,警車的鳴笛聲嗚嗚尖嘯著奔過來,車里的人一個接一個的蹦下來,風火緊張地拉起了警戒線,而視 線方圓內(nèi)的人,經(jīng)過了剛才的驚嚇還沒穩(wěn)定情緒,接著又是倉皇的會哭狼嚎,一個個張了嘴巴都大喊冤枉。刑事科 的隊長抬腿就踹,手里握著手槍,基本上就是見人就敲,一連敲破了好幾個路人的腦袋。鬧鬧哄哄中,后面的警員 陸續(xù)把人壓上了車,預備帶回去審問。 眠風坐在車內(nèi)望著外頭的場景,他們不過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顧城已經(jīng)悄聲無息的走了,他要走,沒人注意得到。 謎團和惶惑糾纏不休地盤繞在上,沖撞著她的胸口,撞出悶悶的聲音,令她咬住牙關不住的顫抖。 這不是他的做事風格,或者說不是他們的做事風格。 每一次行動,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都會事先進行周密的計劃和防范。 這樣在鬧市區(qū),就在警察署百米之隔的地方,向來是最壞的計劃和打算。 再說,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親自動手過。 動手,也從未失手過。 如果他真要殺季仕康,那么現(xiàn)在她身邊的人已經(jīng)死了。 游隊長跟條鯊魚似的游過來,扒到季長官的車窗口處,這輛車進行過特殊的防彈處理,可以完美的擋住暗處的 冷槍,所以季仕康在里頭正襟危坐,右手扶著左肩,左肩上蓋著一只女人的白手,以及濕透的藍手帕。 車門是敞開的,季仕康一條長腿還踏在車外。 游隊長外出做任務比較多,所以眠風看他比較眼生,他把頭壓得很低,帶著滿臉的冷汗哈著腰請罪:“不知道 是哪里來的狗賊,竟然膽大包天,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絮絮叨叨的話還沒講完,季仕康反手給了他一耳光,嗓音像是從地底下傳出來,低啞冷厲:“閉嘴!” 因為他這動作,左肩處拉扯劇痛,血水再一次噴涌而出。 眠風用力的壓住,季仕康的肌rou崩緊了,壓著滔天的怒火吩咐:“你到馬路對面看看,那一排房子通通徹 查。" 他帶上車門,轉過頭來捏起眠風的下巴,眠風臉上赤白,魂不守舍。 季仕康彎腰傾身過來,在她的唇角輕吻一下:“別怕,現(xiàn)在沒事了,這都是小傷,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