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下。 眠風還有很多話要跟他說,雖然她向來也不多話,可是幾個月過去,心中蠢蠢欲動地總想要跟他說點什么,談 談自己微妙的變化,或者還可以談談季仕康。這三個字剛要從嘴里流出來,卻又被她吞了下去。她有一種直覺,或 許干爹不愛聽。 她回到季公館的時候,季仕康還沒回來,他在市政大廳里開會,開得非常不愉快。 楊成虎的暗殺事件,從起因來講,有人猜測跟他有關系。正如駐蘇北的日本憲兵大隊,懷疑季長官是在排除異 己。憲兵大隊隊長可能是真懷疑他,也可能是習慣性地要找個中國替罪羊出來。這位隊長身量不高,目光無塵,傲 然睥睨在座的各界勢力。當然也有人反駁他,說他是在挑撥關系,更何況事情發(fā)生在日租界內,出了問題也該是他 們自己的問題。就算他們把楊成虎利誘過去,暗地里派人殺害,也不失為一種可能。 松井隊長氣地要爆炸,強忍著沒有抽出自己手邊的武士刀,他真是懶得跟這些中國豬論道理,帝國的政策怎么 可能是這么粗淺武斷。以他人之勢控制他人之國,才是帝國最聰明的手段。 總得來講,這個會開得亂七八糟,大家為了抱住自己的面子,爭得面紅耳赤,結果連個屁都沒爭出結果。 季仕康坐在臺下第一排,臉色寒意森森,他倒是沒說什么,主要是由支持他的幕僚在爭論。 大會開了兩個小時,最后還是蘇北市長出面調停,把烏泱泱的人群送出大門去,他討好地把季局送上車,人立 在車外安慰他別多想。車子開了出去百米后,武志平在前面翻了個青天大白眼,狠狠地啐了一口:“什么王八羔子 玩意兒,以前我們可不受這種氣?!?/br> 鄒副是個心細如塵的人,脾氣溫和,但是聽了武志平的話,難免也想給他 一耳光?,F(xiàn)如今局勢不同,他說這 個廢話干什么。他轉頭去看身側的長官,季長官端是盯著窗外黑乎乎的街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軍用綠皮車開進院內,鄒副官率先下車拉開車門,季仕康的腳剛一落地,有個士官無聲的奔了過來,在他耳邊 說了幾句。 士官過來遞話時,眠風剛洗完澡,身上冒著水汽。她睡衣腰帶系出一只蝴蝶結,兩手插進斜側面的口袋里,跟 著士官抵達季仕康的書房門口。 武志平從里頭出來,掃了她一眼,不知怎地臉有些紅,然后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瞪她,心里罵著妖精 婊子嘴里帶著粗魯的鼻音:“葉小姐,請進吧?!?/br> 眠風也是看了他一眼,知道這人心里沒好話,也就懶得跟他廢話。頭一點著就走了進去,送給武志平一個咣當 當的木板門。武志平一抬手臂,拳頭已經捏起來,對著門板吹胡子瞪眼:“瞧著吧,等表小姐來了,看你還怎么得 意!” 她一進門,就見頎長的身影半坐在書桌邊上,軍褲裹著兩條袖長結實的大腿交疊著腳跟點地。 竟然跟干爹有些異曲同工之意。只不過一個是輕松,一個拿黑沉沉地眼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季仕康托著手肘,手里抓一只水晶洋酒杯,里頭晃著小半杯淡黃的威士忌。 以保護之名跟蹤葉小姐的警衛(wèi)告訴他,她跟榮恩陽吃了飯,后來就跟丟了。 一件事接著一件事,季長官挺立里五官愈發(fā)的凌厲,已經趨向于爆發(fā)的邊沿。 第35章 平息 < 底牌(艾瑪)|臉紅心跳 roushuwu.: 第35章 平息 眠風看他臉色不好,猜到了兩分。一分可能跟楊成虎有關,一分跟她和榮恩陽吃飯有關。但是話說回來,表面 上兩件事都跟她有關,其實跟她實質上有什么關系呢?她只是一把槍,真正要人命的別有其人,至于榮教授,那就 更不怪她了。 眠風見他長久地沒說話,她頂著房里的低氣壓,找了旁邊的沙發(fā)椅子坐下,一條腿蹺起來,綢料的睡衣從大腿 上往下滑,露出沐浴后水靈飽滿的大腿。 季仕康朝她走了兩步,揣測她是不是跟榮恩陽告別后,轉頭又秘密的找了他。一對男女,為什么要秘密相見? 總歸是要做點男女該做的事情。如果她沒有見榮恩陽,又是去見了誰?那個軟腳蝦的翻譯官? 季仕康神經抽痛,行動間拳頭已經捏了起來,可是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剎那間好像一頂雷劈了下來。 他這是做什么?他是瘋了要對她動手嗎? 那股要沖出來的怒氣忽然間就消散于無形了。 可能是氣到盡頭,反而一切平靜下來。 季仕康停在原地,朝眠風射去目光,只見小妹目光坦然,渾身的水意,臉蛋秀氣白凈,聊賴地托著下巴左右顧 盼。 他轉身去辦公桌邊,拉開抽屜巴拉什么,眠風好奇地看過去,就見他捏著個小物件過來坐到她的身邊,抄起她 的左腿擱在自己的大腿上。眠風輕誒了一聲,腿心的內褲暴露在空氣里,但是男人沒有看,只是專心的把握住她的 腳掌,說一句她的指甲該剪了。 接下來一刻鐘,季仕康專注地給她剪腳指甲,從大拇指到小拇指,從左腳輪換到右腳。剪完一圈后,再拿指甲 鉗上的銼刀,把她的腳指甲修正的整齊又漂亮,簡直可以當一盤菜。 眠風扭著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窩進角落里,房內靜靜的只有偶爾咔嚓的聲音,她似乎窩到里屬于母親柔軟 的懷抱,終于能領會出對方一絲的好。 季仕康低垂著頭,額前汗?jié)竦念^發(fā)發(fā)著一點卷掉下來,唯余他高挺的鼻梁骨,和殷紅的薄唇。 他搞完了腳,又要來處理她的手,眠風輕輕的一哼聲,鼻頭微微上翹著拒絕,平日就是接電報打電報的,指甲 是長長處理的。 季仕康拖起來檢查一番,輕笑道:“果然是?!?/br> 他將她擺成規(guī)整的姿勢一把打橫抱起來,送回她自己的臥室。眠風貼著他的肩頭,鼻子里都是他的味道,有汗 味,但是不難聞,因是從他的毛孔里出來,自然帶著屬于他的氣味。 季仕康把她擱到床上,掀開薄毯蓋住她的下半身,目光乍一接上,電光火石地有些奇異的滿足。 手掌伸進褲裝口袋里,拎出一條散發(fā)著細膩光澤的項鏈。 細細的扭絲金鏈子,下面吊著一只珍珠大的金屬球,球里嵌著水色一流的紅寶石。 這是他去洋行里挑了好幾天,才找出勉強滿意的一條。 他不問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