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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這話還未說完呢,如玉頹喪地坐了下去,捂住臉蛋唔唔的抽泣起來。 眠風(fēng)半跪在她的身前,把如玉的臉從手心里拯救出來,抽了口袋里的手帕,一點點的給她擦眼淚:“都怪我,別哭了,越哭越丑。一個人在這不開心,可以叫你哥哥mama過來多陪陪你。季隊長不論怎么說,對你肯定是好心的。你也別怕他,有什么好怕的,你又沒有對不住他?!?/br> 其實如玉哭得梨花帶雨,并不丑。 可憐惹人愛吶。 “我、我從來沒有什么不切實際的想法,葉jiejie你信我!我是怕他,可是、可是他又不讓我走,我有什么辦法?” 眠風(fēng)捏緊她的手,誠誠懇懇的慫恿道:“你是個人,是個獨立自由的人,想去哪里想回哪里,都是你的自由,知道嗎?我再說一句我不該說的話,季隊長不該這樣關(guān)著你,還應(yīng)該燒香放炮的把你送回家,真要補償無非是多給點健康損失費,這樣才是真的尊重你關(guān)心你,以你的心意為準?!?/br> 如玉的情緒慢慢穩(wěn)定下來,睜著紅彤彤水靈靈的鹿眼望住眠風(fēng),眠風(fēng)拍拍她的頭:“累了吧,送你回去休息吧?!?/br> 眠風(fēng)說了一通鬼話,自認為非常符合新時代公女性的精神標(biāo)桿,愉悅?cè)f分地從臥室里出來,武志平立在樓道正前方,對住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仿佛下一刻就要對她破口大罵:“葉小姐,我們長官想請你喝杯茶?!?/br> 一路上他防賊似的看緊眠風(fēng),來到一扇綠蔭掩映的大門前,冷不丁的恥笑她:“葉小姐,人的嘴長著,可不是拿來亂說話的?!?/br> 眠風(fēng)毫不動氣:“奧,原來季家都是這樣待客的,是我少見多怪。” 武志平深吸一口氣,推開大門,重重的說:“請吧!” 這是一處小而精致的大書房,室內(nèi)裝飾中西合璧。 男人舒舒服服坐在窗前的獨人沙發(fā)上,旁邊的圓桌已經(jīng)擱了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他交疊著雙腿,揮手讓副官出去。 眠風(fēng)站在房門邊,既然人家沒請她坐,她就長久地站著,看誰熬得過誰。 室內(nèi)一時寂靜,偶爾能聽到杯碟相碰的清脆聲。 “剛才不是很能說么?!?/br> 他的聲音涼涼的,還帶一絲慵懶。 眠風(fēng)順利地作出倒吸一口涼氣的動作,壓聲質(zhì)疑道:“你偷聽我們說話!” 季仕康抿了一口咖啡,伸出長手撿了圓桌上的鉑金煙盒,從里面捻了一根出來。 他不急著抽,反著香煙頭在盒子上咚咚地敲兩下。 “葉小姐,請過來坐吧?!?/br> 眠風(fēng)搖頭說不敢:“如果沒什么事,季隊長,天色不早了,我想回去早點休息?!?/br> 男人罕見的輕笑一聲:“如果我現(xiàn)在跟毛科長打聲招呼,為葉小姐請了明天的假,你說他會不會批呢?” 廢話,當(dāng)然會。 這意思無非是既然不用上班,今天待的晚一點又有什么問題。 眠風(fēng)勉勉強強的往那邊挪,難堪著一張臉坐下,然后又是大面積空白的寂靜。 季隊長抽夠了半根香煙,嘴巴慢慢吞吞的開合著:“有話你盡管在我面前說,不用憋著,憋壞了對身體不好?!?/br> “對身體不好”幾個字特意作了長短處理。 眠風(fēng)再度揣上春風(fēng)化雨的笑臉:“那些話您聽到了,我也不怕再同您說一遍,您這樣強迫如玉待在季公館,跟地痞流氓又有什么區(qū)別?” 季仕康回了一個漫長的是嗎,忽的伸出手緊扣住她的肩膀,把人直接提了過來。 眠風(fēng)的腰撞到茶幾上,吃痛中已經(jīng)被人拽到跟前,男人高高地站起來,手指幾乎要卡進她的肩胛骨的骨頭縫里,嗓音像是從地底下發(fā)出的:“真會說,真敢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強迫她,又是哪只眼睛看到流氓兩個字?” 眠風(fēng)自然要掙扎反嘴,季仕康低喝一聲閉嘴,棱角分明的臉逼近了:“別跟我來這一套,不是誰都會欣賞你的裝模作樣。” 臉皮一陣火辣辣的疼,她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季隊長再把臉下壓一分,蓬勃的熱氣透過薄薄的襯衫沖過來,這股子熱力的沖進跟他本人的臉色極其不相符。 他的嘴唇貼得極近:“還是說,你做的這一切,慫恿如玉的那些話,就是為了我對你耍流氓?” 這回他貼得太近了,完全超過眠風(fēng)的安全警備線。 恍惚中,莫名的涌來一股熟悉味道,說不出是什么味道,不像是來自這個房間里,更不像是這個時間里。 她的嗅覺似乎產(chǎn)生了變異,聞到了超脫于時空之外的氣味。 此嗅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