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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廖華平的手,朝他貼了過去,極快地攀住他的肩膀低聲訴情道:“廖哥哥,我喜歡你。” 這只手原本不用攀,她唯一這么做的理由無非是遮擋自己的臉。 廖華平原本滿腹思緒混亂,忽的得了這么一句話,胸口頓時漲的不行,情緒也是十分的激動,處在極度的滿足和男人自發(fā)的虛榮心中,他忍不住地笑,還要安慰這個喜歡他的小可憐:“好吧好吧,你坐好,別這樣,大家都看著呢。” 說了這句還不夠,他又道:“我知道了,我們待會兒再說,先看電影吧?!?/br> 眠風低了頭,伸手卷了掉落耳鬢的頭發(fā),拿手指卷起來,含羞帶臊的縮了回去。 電影院黑燈瞎火,實算是個幽密曖昧的地方,每個人說話基本上都是交頭接耳,眠風聲音是低,但是也能輕易的傳到前排的之人的耳朵里,而廖華平因為激動,他的聲音還要比眠風高上幾個分貝。 坐在前排的藍小姐,法務部門的秘書小姐,也是蘇北城法務署長的大女兒,聽到后面的絮絮叨叨,精致的眉頭擰起來,話卻是用笑意說的:“也不知道她爹爹mama是怎么教的。” 見季仕康的目光凝過來,她的心口頓時一跳,趕緊把后面的話說出來:“女孩子還是矜持一些的好,男子都太過自大,早早的表白,豈不是把自己送上去作踐?我這么說您可別不高興,我完全是站在客觀女子的立場上來想,也是為她好??上乙膊皇撬膉iejie,沒有機會教育她?!?/br> 藍小姐輕輕的咳嗽一下,這會兒又笑的矜貴含蓄了:“沒有批判您的意思,季先生自然跟尋常男人是不一樣的?!?/br> 季仕康聽著聽著就換了個交腿的姿勢,右手掌搭在大腿上,大拇指和食指緩緩的磨搓著。 藍小姐說了一大通,竟沒得來只言片語的回應,慢慢的就坐不住了。 她轉頭盯住屏幕,臉色青紅交加,忽的笑道:“我忘了二妹今天回家,她說過有事要找我,季先生...” 季仕康這才道:“不敢耽誤藍小姐的時間?!?/br> 藍小姐差點咬碎一口小銀牙:“那好?!?/br> 她起身往過道外走,季仕康拿了膝蓋上的帽子也跟著站起來:“我送你?!?/br> 電影散場,眠風牽住廖華平的衣角在人群里擠來擠去。 她暗暗的抬著眼,眼風從角落掃過去,就見許些軍官分立在各個不顯眼的地方,分明是監(jiān)視著人群中的狀況。 媽的。 季仕康也許是在防備暴亂分子,也許是察覺到了剛才視線的不懷好意,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不能冒險。 眠風找了借口去了后頭的女士洗手間,推開洗手臺旁的紅木窗戶,只身躍了出去。 眠風蟄伏了半個月,從郵箱里收到的情報沒什么價值?;蛘哒f季仕康太謹慎了,出行排場大,去哪里都會開上幾輛小車,就連他坐在哪一輛車里,暗地里的眼線都搞不清楚。他幾乎從來沒有獨自出行,更別談跟哪位同仁、朋友進行小范圍的會面。邀請他的都是蘇北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但凡請他,場面甚是熱鬧,相應的,保安警衛(wèi)措施也做得滴水不漏。誰都不會讓季軍長在自己地頭上出問題。 至于上次同藍小姐約會看電影,也是事出突然,眠風接到情報時已經(jīng)來不及布置了。 眠風最近睡不好,早上醒來嘴巴旁冒出個大紅暗瘡,以至于吃粥的時候只能歪著嘴巴用運動左臉的肌rou。 顧城看她吃得像個小丑,同時眼下發(fā)青情緒不高,于是把手邊的羊奶推了過去:“著急了?” 眠風撐著沉甸甸的眼皮撩他一眼,捏了勺子舀起濃稠的羊奶送到嘴里:“還好?!?/br> 顧城擱下筷子,接了小朱遞過來的濕毛巾擦手:“氣色太差,吃完再回去補個覺?!?/br> “不用了干爹,我睡不著?!?/br> 眠風把羊奶喝干凈了,又吃了半個素菜包子,羊奶還好喝下胃里溫熱舒服,包子吃在嘴里干巴巴難以下咽。 兩人移到客廳的沙發(fā)上,顧城照例要把所有的報紙翻完,翻到一半時,眠風的腦袋從沙發(fā)上沙沙地滑下來,最后落到他的大腿上。 顧城坤了一下報紙,正看到日軍攻陷天津的消息,他把手落到眠風的唇邊用力的摁,眠風痛地齜牙:“疼!” “應該更疼些才好,”他把報紙丟到茶幾上,彎腰下來捧住眠風的小臉蛋:“真是見不得你這樣沒精打采!” 說著他的唇印到眠風的另外一邊嘴角,柔柔的貼著,并沒有任何情色的意思,仿佛是母羊拱著自己的小羊。眠風抬手樓了顧城的脖子,手指在他漂亮的眼尾上勾勒著,享受了一會兒顧城的懷抱,順便回應他一個親吻,才道:“干爹,到底是誰要殺季仕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