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郎(3)
再有意識的時候,王媞媞已經(jīng)躺在白龍會所四樓VIP房的床上了,眨眼環(huán)顧,努力辨認,忍著一夜宿醉的眩暈,扶著腦袋拼命想昨晚的事,怎么記憶就在廁所的那場激吻后斷片了呢? 也許是那個吻來得太洶涌太纏綿,以至于現(xiàn)在想來,王媞媞還忍不住要打一個激靈,越回憶越有一番曖昧情愫縈繞在心尖,不禁懷疑起那個“少爺”是不是后來給她口了? 一定是在狹小衛(wèi)生間的隔間里就給她口了。 那人跪在瓷磚地上,把王媞媞整個人抱到馬桶蓋上,掀翻過去,扛起兩腿,當(dāng)中劈開,動作生硬卻直入主題,猛烈,迅速,王媞媞的腦袋好像都磕到了后頭的水箱,她也拽不住紅領(lǐng)帶了,腳尖一拔拔的,小白羊皮鞋在半空翹起鞋錐跟兒,頂上還兜一條內(nèi)褲,如旌旗搖曳,一顛顛地飄,王媞媞掙扎:“哎……你、你這,也不嫌臟!” 年輕男人一直沉默,眼睛里的光也沉到了底,低頭湊唇,舌尖在前頭rou蒂上掃了又掃,把她那點濕意舔弄成汁,她蹬著腿又不得不撐住身子,小腹忍不住抖動,她也跟著全身抖——“啊……你,你干嘛呀!” 這“呀”字蕩開去像從湖面劃一層漣漪,波紋細浪往外漫,漫到嗓子眼,像唱歌,有些韻律,再哼吟,便全然不是調(diào),但走調(diào)還走得怪好聽的,黏著,總有種依附的順從感。 陌生男人舔她,她也不拒絕,反而自己也要行他個方便,腿開大一點,再向上挺一挺,他大手捏來,把兩片白臀捧在手心里,像捧個什么似的吮吸,咂咂作響。 王媞媞想笑,笑他笨得好看,可笑不出來了,全軟了,癱了,底下融成水了,只想著什么東西頂進去才好,急了,越急越要捏著他,指甲都掐進他手臂上。 “你,你這人夠壞的啊!” 她趁他抬頭緩息時抬腳蹭他,他望定她,不笑不語,長指無度摸索,從腿根到腿心,亂撥輕揉,來來回回在薄薄兩片上刮弄,弄得她又想尿。 “哎呀不行了!” 她悶哼著往后仰,手掌撐在墻壁,挺直身子,也就在此刻,男子伸進去半根手指,沒什么技巧,不過是試探性地輕點輕觸,溫?zé)峋o致的小口卻忽然失控,她嗯地哼了一聲,全流下來了。 王媞媞翻了個身,繼續(xù)想那之后的事,想不起來,但也不重要,反正她衣服還穿在身上,也沒怎么樣,內(nèi)褲也在,伸手去摸,只有一點點濡濕,忽覺昨夜是一場春夢了無痕。 王媞媞又去找手機,里面除去閨蜜們留的信息,就剩下鐘元龍打過來的那十幾個電話了,電話只剩一格電量,她只好起身下床,頭很沉,眼皮也抬得困難,王媞媞從來沒在這種地方過過夜,生平第一次,實屬意外。 她簡單洗了個臉就推門出去,還沒走到電梯,就聽后面有人叫她:“王小姐?!?/br> 王媞媞回頭,瞧這人面熟,不禁怔住,直到那人走到跟前了,王媞媞才想起來,是那個擅長配合客戶奇思妙想的馮奇思。 她轉(zhuǎn)轉(zhuǎn)眼睛,朝他笑:“嘿,馮妙想!” 馮奇思一愣,笑:“王小姐可真會開玩笑,怎么這么早就走?” “我本來也沒打算在這過夜?!?/br> “吃過早飯了嗎?我可以讓人送到臥室去,白天我們也有節(jié)目的……”這話有很強的暗示性,確實如此,那房間,遮上窗簾跟晚上沒什么區(qū)別,什么玩樂設(shè)備都有,是個排解寂寞的好地方,可惜王媞媞已經(jīng)不感興趣了,揮揮手:“我得回去了?!?/br> “那我送你?!?/br> 馮奇思也不顧王媞媞反對送她進電梯,一邊殷勤地問候她昨晚玩得怎么樣,一邊推銷業(yè)務(wù):“其實我們這一層是專門為客人開設(shè)一個房間的,客人在里面既能娛樂也能享受服務(wù),服務(wù)人員也是客人點,玩誰,怎么玩,幾個人玩都由客人說了算,陪過夜的項目也有……” 王媞媞敷衍點頭,只說好好,下回我肯定來。 出了電梯,王媞媞到大廳結(jié)賬,馮奇思在旁一直幫著忙,又解釋付費流程,最后再次推薦道:“其實您來我們這里消費很劃算的,我們現(xiàn)在正在搞活動,VIP會員卡八折,給您個朋友價,去掉四帕回扣,相當(dāng)于打了五折,你完全可以考慮一下?!?/br> 王媞媞刷卡,盯著上頭的數(shù)字眼睛也不眨一下,回頭問:“哦對了,昨晚那個人叫什么名字?” “王小姐說的是那位新來的?” 王媞媞剛要回答,兜里的手機忽然又響了,她皺眉,頓了幾秒,借著那么一點點電接起來了,一邊嗯應(yīng)一邊往白龍會所大門外走。 日頭正好,空氣也不錯,天是明亮亮的藍,街上的車在節(jié)前也少了一半,王媞媞心情大好,倚在車門前聽電話,眼睛卻朝白龍會所的樓上看,看了一會兒,手臂擎得累了,打了個哈欠:“鐘元龍,你說這么多,累不累啊!喝口水啊。” 電話里那人愣了,搞不懂她的態(tài)度,是譏諷還是氣憤? “媞媞,我跟你說,這個事情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這個女孩子是我們部門剛來的實習(xí)生,才來不到三個月,工作不順利,我就安慰她兩句,陪了她一會兒……” 王媞媞實在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她撞見二人在西環(huán)路的飯店里抱在一起,那小秘書的臉確實是通紅,可也絕不是哭紅的,她王媞媞眼神再不濟,也不至于看不出來這兩個人是什么情況。 于是,她清清冷冷地吐出字來:“鐘元龍,你把婚禮取消了吧,我不想和你結(jié)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