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譴(39)
韓柏辛也笑了,譏諷回道:“你養(yǎng)我們?你有幾個錢?就你畢業(yè)以后攢那點錢都拿出來你自己還過不過了?你將來結(jié)婚生孩子要錢的地方多了去了,還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韓諾冬皺眉打斷:“我國外讀研的時候就參與項目了好不好,就算不多換成人民幣也不少,再說,我這么年輕還可以出去做很多活,要不你以為我讀書那幾年怎么撐下來的!至于結(jié)婚,老韓,我勸你還是斷了這念頭,你懂我在說什么?!?/br> 目光一閃,他臉上又恢復(fù)陰森,那股戾氣是誰都熟悉的。 韓柏辛瞇著眼看了他一會兒,又去看朱宴,朱宴站起來說:“時候不早了,都休息吧,你們病的病,殘的殘,說到底還是我來照顧你們?!?/br> 韓諾冬恢復(fù)嬉笑:“那么宴宴,你到我客房幫我收拾一下?” 這是在要她今晚寵他嗎?朱宴瞪他一眼。 “你手又沒殘,自己收拾去!別以為你搬回來我就得跟以前一樣伺候你!”朱宴也不客氣,她是真不懂了,韓家這父子又在鬧哪出,這韓柏辛病暈的這一場本就頗有戲劇性,現(xiàn)在這韓諾冬又要以照顧老爸的名義搬回來住,甚至主動提出要分擔(dān)家庭財務(wù),聽起來像要行其臥冰求鯉之孝行,但她又不知這孝里究竟幾分是為了她,她又是該喜還是該憂。 不管怎么說,她現(xiàn)在的心分了三份,分別給了韓家三個老中小身上,尤其那個小的實在又是她的心頭rou,以至于她也沒法過多專注其他那兩個。 很快她洗完澡鉆了被窩,睡意昏昏之際又覺韓柏辛從后頭攀上來,摟住她的腰,吻熱她的耳,濕噠噠的癢,她推他:“哎今天累了,你身體又不好,折騰什么,早點睡?!?/br> “你別緊張,我沒大礙?!?/br> 韓柏辛揉醒她肌膚的敏感點,又吮她脖子悶聲道:“你高興嗎?他回來了……我看見你看他的時候,眼睛里都在冒火光……我替你們累,真的,不如這樣也好。他呢,也大了,看得出我為這個家的付出,知道什么是‘知恩圖報’。” 朱宴聽出弦外之音,猛地睜開眼睛,身子在黑暗里不易察覺地抖了兩下。 韓柏辛的大掌劃過她的身體,唇也星星點點啄下,很快,朱宴感到他腹下那物便蓄勢待發(fā),滾熱地研磨臀縫rou口。 朱宴哼了一聲,那東西就鉆進(jìn)來,韓柏辛勾著她的肩,把臉貼在她后背上,用力送腰聳臀,那猛勁兒不見式微,反倒還比往常更激蕩,朱宴咬著嘴唇嗯吟,韓柏辛咬住她肩膀,唇齒間沒下力,但也足夠讓她酥酥地疼:“我有時真想殺了你們,先殺了他再殺你……可虎毒不食子,我不像他那么狠??晌矣袝r候就在想……他個小崽子到底哪里吸引了你,我現(xiàn)在有點明白了,就是股狠勁兒吧,是不是女人覺得這就是浪漫?” 他從后兜住她的乳,手心捏玩她的乳心,滑過腹部去摸她同他的交融處,蜜水泛濫,他手指輕撥小粒,在yinhe兩瓣里攪圓。 朱宴被前后纏襲,扭過脖子看他:“你……” 他捏住她下巴就吞了唇:“嗯……想我還是想他,嗯?” 韓柏辛這話里沒了醋意反而多了點挑逗,下身不住鑿撞,舌也激烈地舔弄她的舌、唇,臉頰,耳廓,捏住她的乳,按壓花心薄rou,朱宴就一下子被蕩到了最高點,哼哼唧唧地像哭了似的發(fā)出一聲,韓柏辛趁勢劈開膣腔,直頂進(jìn)去,捏著她脖子憤恨地泄入花壺,有那么一刻,朱宴真以為韓柏辛能掐死他,可他沒有,只是抱著她不說話,朱宴清晰地聽見他的喘息和背后那顆有力的心臟在激跳。 這顆心大概早就受夠了屈辱和不甘,他每次心情不好也都拿她“出點氣”,倒也不是那種變態(tài)的凌辱或打罵,就這樣沒頭沒腦地cao她,她即使不在狀態(tài)也得忍著,沒辦法,她也算某種程度上的“孤兒寡母,寄人籬下”了,她知道,從韓諾冬摔斷腿和她決定要孩子的那一刻,韓柏辛就已經(jīng)忍到極限了,這樣待她已算仁至義盡,如果真不管她死活,鬧破臉離婚,她帶著兒子和世俗的口水又不知道該去向哪里。 可韓柏辛愛她嗎?朱宴始終心里不確定,就像她問自己更愛誰,她也不知道,只知道這三份心缺了哪個都不行,她都疼,她對他們都有罪也都有愧。 四個人雖憩同一屋檐,但明顯各懷心思,哪怕小小的韓天佑都在暗中觀察,當(dāng)然他的風(fēng)向標(biāo)一直是mama,他也發(fā)現(xiàn)了,所有人做事情也都要看mama的心情來,mama仍然享有這個家女王的位置,所以他討好mama是永遠(yuǎn)不會錯的。 而新成員韓諾冬的情況就比較麻煩,他應(yīng)該是一個小爸爸,但還要叫他哥哥,mama一再跟他說過,在外面一定要叫哥哥,他可得記住了! 這個哥哥的作息不大規(guī)律,有時工作很晚才歸,有時又總在家里辦公,而且似乎也看不出來他的情緒來,但有個竅門是,如果某天爸爸和mama形影不離,出雙入對,那么哥哥就會不大高興,可如果哪天爸爸忙著工作而鎖在書房不出來,哥哥跟mama多說兩句話,那么哥哥是高興的,他高興起來也很幼稚,手舞足蹈的,還要搶著幫mama干活,有時還要對mama動手動腳,偷偷親嘴,真是氣死人了! 不過,這個哥哥對自己的關(guān)懷也勝過爸爸,看他對武術(shù)感興趣就去給他報班學(xué)跆拳道,還接送他上下課,陪他玩游戲,還給他買好多好吃的,凡是他想要的東西,只要一撒嬌,哥哥就沒有猶豫的時候,這讓韓天佑不由地對這個哥哥更有親近感,也更愿意黏他。 這期間韓諾冬搬家的時候,蕭丹來找過韓諾冬一次,韓柏辛很想留她在家里吃頓飯,可韓諾冬還是把人請出去吃了,還一再強(qiáng)調(diào),蕭丹快回國了,他簡單和她吃個飯就不送她了。 朱宴在窗前看二人身影漸去,心里異樣的復(fù)雜,韓柏辛從后頭摟住她的肩膀,低笑:“怎么,你怕蕭丹跟他表白,然后他們決定一起回去?” 朱宴撇撇嘴角,臉有些不自然:“他喜歡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我怕個什么勁?!?/br> 韓柏辛揉她的頭發(fā),又嘆了口氣說:“年輕人總喜歡高估自己的感情和能力,也喜歡標(biāo)榜自己的人設(shè),殊不知世界大而復(fù)雜,人性詭譎多變,每一天我們走向衰老的時候,他們也正面臨世界新的變化和誘惑。我有種預(yù)感,他有一天會離開我們,會離開你和天佑,他會一去不復(fù)返,而把這些當(dāng)成歡喜的鬧劇,我慢慢等著,等他想開的那一天,也等你做出選擇的時候?!?/br> 朱宴沒說話,久久凝望遠(yuǎn)處小點,風(fēng)從窗扇吹進(jìn)來,天涼了,又是一年了。 ******************************** 還有幾章就可以殺青了,后面應(yīng)該都上rou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