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偈(12)祁敏
祁中鈺是技術(shù)科班出身,早在九十年代就作為交流生去國外進修計算機,回國后本是可以進到院校做老師或科研單位做研究??赡菚r候都流行下海經(jīng)商,看著身邊一個個朋友都在做生意賺大錢,祁中鈺覺得,既是書中自有黃金屋,那不如看看自己這幾年讀來的書到底值幾兩黃金。 正趕上大哥轉(zhuǎn)業(yè),二哥也厭倦了在國企坐班的日子,兄妹三人合伙投資,下海經(jīng)商,兩兄弟談生意拉客戶,她則培養(yǎng)優(yōu)秀的科研班底,研發(fā)適用于國內(nèi)客戶環(huán)境的網(wǎng)絡(luò)設(shè)備。 后信科電子逐步擴大發(fā)展,轉(zhuǎn)型成為國內(nèi)三大電信設(shè)備制造商之一,又在近十年間,收購合并各個行業(yè)的業(yè)務(wù),逐步發(fā)展成擁有電信、房地產(chǎn)和能源開發(fā)的大型集團公司。 可不管市場環(huán)境怎么變,信科集團領(lǐng)導(dǎo)班子怎么更迭,祁中玨也仍穩(wěn)拿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且坐鎮(zhèn)電信業(yè)務(wù)老大,重用技術(shù)人才,說話份量僅次祁中南,甚至就連祁中南有時都要聽他這個小妹幾分勸。 不過,祁中鈺也不像祁中南權(quán)力欲那么強,尤其現(xiàn)在二哥去世,常感嘆人還是親情最重要,名利皆浮云。也開始吃齋信佛,是到老了要有點信仰的那種信,追求無欲則剛的境界。 祁敏找她,她也猜出七八分,起身拿出養(yǎng)了多年的紅泥梅樁紫砂壺,泡一壺上等安溪鐵觀音,打開辦公室的門,靜候祁敏來訪。 人一到,她就請他入座:“北樓不如你們南樓有自動咖啡機、果汁機什么的,但論喝茶,我們可把南樓比下去了?!?/br> 祁敏哪敢坐,弓著腰幫她倒茶,雙手接過茶盞,等祁中鈺坐了,他才坐。 “那是肯定,姑姑養(yǎng)壺品茶多年,帶著技術(shù)部也都跟著學茶道講養(yǎng)生,我們那邊肯定比不過?!逼蠲籼崞鹉亲仙皦囟嗽斠环址呕厝ァ?/br> 祁中玨低頭細嗅茶香:“不過附庸風雅罷了,跟行家沒法比。” 她品一口,皺眉,大概嫌火候不行,便放下茶盞說:“剛才方減還給我打電話,說你們中午一起吃了飯,我說還不多虧他有你這么個好哥哥,老是帶著他吃吃喝喝……” 祁敏淡笑:“吃個飯也不算什么,談不上多好?!?/br> “他可最喜歡你。” 祁敏抿了口茶沒說話。 祁中鈺說:“你也不必想開場白,我知道你來是為了什么,只是我跟你說,祁家的男人什么都好,就有一點不好——好色?!?/br> 祁敏抬頭看他姑姑一眼:“姑姑是在提點我嗎?” 祁中鈺笑了,慈眉善目,有種優(yōu)雅美:“當然不是,你是全家我最放心的,但是你也要小心,雖然你得聽你爸的,但是也要跟那女人保持點距離?!?/br> 祁敏故作恍然大悟:“原來是姑姑的人,怪不得她一來我這里,就有人在我辦公室周圍晃悠?!?/br> 祁中鈺嘆口氣:“家賊難防,防的倒不是家里人,防的是外人借機入室?!?/br> “恐怕已經(jīng)登堂入室多年了?!?/br> “那你爸喜歡我也沒辦法,你爸啊哎!老了,性情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你不覺得嗎?” 祁敏譏笑:“我覺得他有些變化也正常,畢竟人在商場上混,總不能太一成不變,讓人抓牢脾氣秉性也不好?!?/br> 祁中鈺諷刺一哼:“你倒是護著你爸,不過也對,這世上有幾個人不護著自己的親骨rou而管那些隨便撿來的野狗野貓,玩玩當個寵物罷了,但就怕這東西把自己看成了個人,恃寵而驕這就很煩了。” 祁敏點頭:“確實?!?/br> “她一直偷偷存這些東西我看就是沒按什么好心,一旦曝光給媒體,搞臭了信科,我可要追究法律責任?!?/br> “我想她無意傳到外面,可能自保的成分更多一些?!?/br> “你是替她說情來了?” “那倒也不是,她要想曝光早幾年前就曝光了,曝光了對她也沒什么好處,她的目的,我們都清楚,小風小浪掀不起來什么風景。我是想看看祁英翰在搞什么?!?/br> “英翰啊,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你也要理解他,小時候父母就離婚,還不是因為那個女人,他mama……哎!誰都知道你爸讓他去廣州的意思,他媽離不了人,跟著他舅過了那么多年,現(xiàn)在父親去了,就剩下個mama,考慮救濟或者接回來也是應(yīng)該的……他是個孝順的?!?/br> 祁敏哼一聲:“祁家的女人什么都好,只有一點不好,那就是太感情用事?!?/br> 祁中鈺迅速抬眼,盯緊祁敏,臉陰了下去,剛才的優(yōu)雅祥和全沒了。 祁敏則不看她,悠哉品茶,環(huán)顧辦公室,神態(tài)放松,目光在墻上那副字幅上游走:“姑姑還掛著我爸送的字呢——‘淡泊明志,寧靜致遠’挺好的,這不就是姑姑一慣的人設(shè)嘛,崩了可就難看了?!?/br> 祁中玨垂下目光,想了片刻,從書桌抽屜里掏出一個銀白色鑰匙狀的優(yōu)盤放在桌上:“有些事我可以睜只眼閉只眼,但是有些不行,你也知道,江山易攻不易守,我最見不得兄弟之間為了財產(chǎn)這些事情鬧得要分家,家族企業(yè)最怕的是貌合神離?!?/br> “姑姑說的對?!?/br> 祁敏起身走過去,拿過優(yōu)盤,在手里把玩一會兒,淺笑:“不過姑姑拿這玩意兒的時間可真湊巧了,正好我去過她辦公室……我想我不如就坐實這一鍋。” 祁中鈺瞇起眼睛看他,祁敏又問:“還有,我不知道您是怎么避開監(jiān)控錄像的,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祁中鈺臉色已經(jīng)不太好看了,看向窗外,冷淡說:“我有我的人,你不用cao心。” 祁敏笑了:“那成,我也不打擾姑姑了。” 祁中玨回眸,面色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你有你的打算,但我勸你,別引火上身?!?/br> 祁敏沒理她這一茬,只說:“周六我爸過生日,還是來別墅,就家里的人,您也別費心準備什么,您知道我爸,他不喜歡奢侈浪費,人來就行。”說完轉(zhuǎn)身出去了。 周六其實不是祁中南的生日,是周四。只是周末大家都有時間,就選在這一天過。 請了兩個可靠的老廚子來家做飯,老劉和老劉媳婦也照例幫著忙里忙外招待收拾。來的人也不多,沒有外人,都是祁中南的近親家人——兒子祁敏,堂侄祁燁,侄女祁杏貞,二弟媳蘇淳瑛,meimei祁中鈺和妹夫,小侄子方減。 祁英翰出差趕不回來,只跟大家打了個視頻電話,一起參加了切蛋糕儀式,送上祝福。祁敏還帶來了小提琴助興,拉了一首《祝您生辰快樂》。 晚宴上,祁中南興致很好,連開了兩瓶紅酒和一瓶五糧液,祁敏、祁燁坐在他兩邊作陪,方減也愛湊熱鬧過來非要跟大伯劃拳,祁中南喜歡逗這孩子,就也哄他喝了個滿臉通紅,祁中鈺過來阻止他才下了桌,歪在旁邊沙發(fā)上一會兒就睡著了。 祁杏貞坐在祁敏旁邊也沒少喝,祁敏的電話響了,一掏兜掉出了個東西,他立刻撿起來揣回去,起身離席去樓上接電話了。 祁敏不在桌邊,祁杏貞就湊到祁中南身邊倒酒,酡紅雙頰,粉唇霧眼,軟綿綿起身舉杯:“大伯,我敬您一杯,祝您生日快樂呵,也謝謝您這幾年的照顧和提攜……” 杯底玻璃琉光變幻,折出祁中南黑睛眸光:“你也辛苦了?!?/br> 她笑了,一飲而盡,四目交接,酒熾情熱。 祁杏貞回眸放下酒杯,忽然手一碰,祁敏的酒杯倒了,酒水流下來灑一裙子:“哎呀!” 一旁的蘇淳瑛忙拿紙擦,祁中南也給她找來濕毛巾,祁杏貞抖了抖裙子說:“我去樓上換一件下來吧。” 祁中南點頭:“去吧?!?/br> 醉翁之意不在酒,美人之意也不在裙,她上樓找人,不敢喊,只掏出手機給那人發(fā)信息:“我在二樓,你在哪里?” 很快,祁敏回復(fù):“來小客房找我?!?/br> 她匆匆奔過去,果然見祁敏就坐在客房里的椅子上,沒有打電話,而是低頭撫他那把小提琴。 祁杏貞走進去,咳了一聲:“祁敏哥哥,你這是跟我玩捉迷藏嗎?” “我有這么無聊嗎?” “那不如就物歸原主吧?!?/br> 祁敏手指輕撥一弦,琴響了一聲:“你不是有好多份備份嗎?何必在乎其中一個副本?啊,還是說你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備份?越多備份你就越容易暴露嘛,那么說,一切不過是你虛張聲勢?” “那是我的東西,我要回來不行嗎?” “那可不是你的東西?!?/br> 祁杏貞皺眉:“你剛才掉出來的時候我都看見了,我的東西我當然認識,再說你讓我來找你,不就是為了跟我談條件嗎?你說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才能還給我。” 祁敏放下琴,站起來,雙手插兜,湊到她跟前笑了:“我確實想和你談個條件,但就在剛剛,我忽然改變主意了,我覺得,游戲這么玩有點無聊,不如來點刺激的。” “刺激的?”祁杏貞喝了酒,站不穩(wěn),往后退了退,又覺得自己怕什么,他敢在當下就jian了她嗎? 他不敢嗎? 祁敏從兜里掏出銀白鑰匙狀的優(yōu)盤:“我看了這里面的東西,我確實沒什么興趣,但也要看怎么利用,要是別人給我爸,我爸可能不但不會理,反而會起疑心,但是我要給他,就說是給你補習時候發(fā)現(xiàn)的……” “你可真壞!” 祁杏貞去奪,他一閃身子,人撲了空,差點摔地上,卻看見手邊的桌上正好放著小提琴的弓子——是他小時候懲罰她的工具,新仇舊恨一時全上心頭,她抓過弓桿,回頭就一揮,正好打脫他手里的優(yōu)盤,優(yōu)盤飛到床上。 二人一起撲過去,祁杏貞晚了一拍,只得握著琴弓朝他抓牢的手背上狠抽:“放手!” 他吃痛,但沒松手,她又是一揮,啪啪啪,琴弓亂拍,弓桿正打在他臉上,一掃,掃出一條紅印子。 他惱了,回身一拽,把她掀翻在床,他反撲,上手奪過她的琴弓扔開,又把她整個人壓到底下。 祁杏貞喝了酒,本就暈頭轉(zhuǎn)向,這一番鬧騰,頭更暈了,被人從后背反扣了手,腰和腿也都被壓住了,動不得,又不敢叫,只能費力回頭,哼哼扎扎:“我要叫救命了!” “你叫啊,叫大家都來看看你優(yōu)盤里到底是什么。” 祁敏把她制服在身下,一股莫名快感蕩于胸間,他呼吸不像平日里那么穩(wěn)了,壓得也緊實,臉貼到她腮耳邊,鼻間全是她的香——發(fā)香膚香還有酒香……他一時迷惑,說不出話來,熱息亂涌。 祁杏貞背對著他,看不見他表情,雖然屁股縫里已頂著個硬物,但祁敏這人狡猾,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信號,心里還挺怕的,柔弱地帶著哭腔:“你這變態(tài)……” “你喜歡嗎?多刺激,對不對?” 他可能是喝了酒,聲線都醉意纏綿,沙啞,放低,充滿誘惑:“我最近交了個女朋友,我覺得還挺合適結(jié)婚的,很想讓你幫我把把關(guān)……” “嗯?”祁杏貞快被他壓得死死的,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我想讓你看看她的樣子,不如我現(xiàn)在就給她打個視頻電話吧?!逼蠲籼统鲭娫挘聊贿f到祁杏貞的眼前,打開相親app,找到那個【Jen妮】,手指懸在視頻電話鍵。 祁杏貞徹底軟了,她的假身份還沒登錄出來——就在一個小時前,【Jen妮】還給【敏】發(fā)了個短信,問他吃沒吃飯。 祁敏的繼續(xù)曖昧說道:“要不,我們試試運氣看她在不在?”手指一摁,電話撥了過去。 安靜的房間里傳來震動的聲音,這震動不在別處,還就在祁敏的身下。 祁杏貞跟過了電一樣,全身激顫,心里一嘆,手不由地攥緊。 震顫也刺激了祁敏,他的“弓”伸進來了,哦,不,是他藝術(shù)家修長的手指。 “哦,她好像在忙……” 他的聲音鉆進耳朵里,手指也掰開她敏感地帶的兩瓣唇片,指尖輕點。 “聽說你是成就他人M型?但我看你怎么攻性十足?不過我也是。我們確實很登對,太登對了,簡直天造地設(shè)……” 手指攪動春水,她咬住下唇不敢出聲—— 刺激,真刺激!樓下歡聲笑語,大伯他們就在那喝酒,而她和大伯的兒子,名義上的堂哥就在樓上玩“游戲”。 他的手指在她的體內(nèi),勾rou旋轉(zhuǎn),指腹輕刮,輕拉輕入,如弓進弓退,扯磨rou壁,水漸漸多起來,她意識也模糊了,忍不住小聲呻吟。 “你還有哪里是爸爸沒碰過的?嗯?爸爸碰過的我怎么會不知道?我看見過你和他……不止一次,呵呵,你的身體每個地方我都看過,小珍珠,黑天鵝……” 他揉著她的rou褶圓珠,越揉越熱,她弓身后湊臀,抬起頸子,閉上眼,紅唇張了張,輕呼出聲:“祁敏哥哥……我要……” 忽然冰涼硬物插進來,有點刺痛,她沒反應(yīng)過來,祁敏已經(jīng)起身了,她卻還趴在那,腳蹬了蹬起不來,覺得下體還是有個東西。 她回頭,看他伸舌,舔了舔水亮的手指,轉(zhuǎn)頭對她淺笑:“小小的懲罰,下回老實點。” 回——來—— 她要他,底下熾癢,簡直要折磨死個人! 他走到門口整了整襯衫,沒回頭,低聲說:“我快到三十歲了,可能在別人眼里確實是個奇葩,但我從我爸身上學到最寶貴的教訓就是——不要和法律規(guī)定以外的人上床。所以,我的第一次一定是獻給我未來的妻子,祁杏貞,你就別想了。” 開門,他大步走出去。 祁杏貞氣得只想罵街捶床,想起身,還覺身下不適,伸手去掏,從身下腿間掏出一把白銀鑰匙——那是她的優(yōu)盤! 媽的,變態(tài)啊! 祁杏貞一下子彈起身,咆哮殺人的心都有了,但轉(zhuǎn)念一想,又忽然笑了—— 處男哥哥,你等著,我一定要做第一個上了你的女人。 ****************************************** 敏哥哥說,不合法就別想吃我的rou,哼~ 對,他就是這么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