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方
佐伊還是覺得很不對勁。 誰能想到呢,那塊叫阿幕的石頭里竟然盛放著父親大人的靈魂。 死去的父親大人 他之前一直覺得死亡就是能夠開口說話的人不能說話了,能夠隨便行走的人不能行走了。但顯然,他的父親不滿足第一條。 父親大人斷斷續(xù)續(xù)地跟他說了很多,比如他是被挑選的,他需要完成什么使命,總之還要干很多事情才能與父親團聚。只不過,父親大人的聲音聽上去好像很虛弱,所以很多東西他并沒有完全聽懂。 而現(xiàn)在,父親大人的聲音又消失了好一段時間了。 佐伊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里,這段時間他四處亂走,這附近荒無人煙的。 他不需要進食,所以他不會饑餓。但是,父親大人沉睡的時候沒人與他說話,他又覺得有些寂寞。 寂寞這是佐伊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構想到的詞匯。 說實話,在之前很久很久的一段時間,他大多數(shù)時候也都是一個人的,同樣也是沒人與他說話的,那時候他并不覺得有什么。 但他有點想念安娜了。 想到這里,湖綠色的雙眼立馬耷拉了下來,配上一身破破爛爛的外袍,倒是有幾分悲戚。 話很多的安娜現(xiàn)在落在了惡人的手里,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佐伊偷偷學認字的時候看過不少故事書,他能記得的不多了,但那些寫給小孩看的故事書,總是有一個主旋律,就是邪不勝正。 佐伊覺得現(xiàn)在就是那代表著正義的勇士,要從惡魔的手里搶回美麗的公主,只不過在這之前,實力尚不足遭受過一次失敗的他需要多多歷練增強實力,最后才能達成圓滿的結局。 “那邊的,干嘛的” 佐伊這段時間在這條崎嶇小路里走走停停,駐足的時候就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他也只從父親大人的口中知道他被傳送到了石之國的國境。 石之國當佐伊聽到他又回來的時候下意識地想捂住自己的臉,他現(xiàn)在不想再回到那個黑漆漆的洞xue里了,說不上原因,就是不想被人找到關回去。不過,這幾天走下去,他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所以他也就毫無顧忌了。 誰知道這地界忽然冒出個人 佐伊側過頭去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竟然還不止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群。 他抿了抿唇,后退了幾步,他覺得畢維斯說的沒錯,自由是個好東西,他不想再失去這個好東西了。 剛剛喊叫的正是領頭的凱文。 他是赫利亞城騎士團的團長。契喀爾城出現(xiàn)了“艾因”的病癥第三天,各地踴躍支援契喀爾城以示對艾德納瑞忠誠的不在少數(shù)?,F(xiàn)在,契喀爾城包括附近三個城的傳送陣都被關閉了,各城之間的人口流動把控極嚴,尤其是流向邊境方向的契喀爾城在石之國與木之國的交界,中間相隔著名景觀石海。能朝契喀爾城方向走的都是普拉瓦達院精心遴選之后前來支援的。 他們這批人,六百多名騎士,八百多名各行各業(yè)的平民,兩名控石師,一名煉石師都是赫利亞城的對艾德納瑞效忠的象征 因為赫利亞城就在契喀爾城的西南邊,相互毗鄰,所以支援的速度快上了許多。再加上為表忠誠,凱文特意選擇更為快捷的小路,沒有走國道,所以浩浩蕩蕩的隊伍正好就在這條崎嶇小路上碰上了佐伊。 路不寬,但也絕對不窄,被這么多黑壓壓的人頭一占領卻顯得擁擠了起來,也難怪佐伊本能地后退。 動物總是對威脅有畏懼的心理。 但其實,佐伊是多慮了。石之國的法師分為四個大階,分別是親石、控石、煉石、御石,每個大階里面還要分上個一二三四級,而每個級里面還要根據(jù)你專攻的哪一類別法術有不一樣的評估。 佐伊,創(chuàng)造于人偶師與御石師劍拔弩張的時代,學習的自然全是打架用的法術,這一類在這樣一個和平時代還是很少見的。畢竟,就算是法師也是要賺錢的,煉石級別以上的法師是可以凝聚石元素的,這個度把控得越好凝出的才叫做寶石,因此石之國的寶石遠銷各國,尤其是暗之國這個喜好華美眼高于頂?shù)膰?,每年都要買上不少,也難怪兩個國家關系還算不錯。 言歸正傳,石元素法師的四大階和暗元素法師一樣每一個大階之間可都是無法逾越的鴻溝,所以兩名控石師再加上一名煉石師算得上什么,佐伊是被格蘭瑟親口承認的御石師里的頂尖存在。 但顯然,佐伊并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水平,估計都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個石元素的法師。 他看著對面那么多人,頭瞬間耷拉了下來,看上去委屈極了。 畢竟這么多人抓他一個嘛 “哎你是從契喀爾城里出來的嗎” 凱文踩鐙下馬,很是關切地走到佐伊面前。 即便衣裳襤褸也遮不住少年的好顏色,蒼白的臉蛋沒什么生氣,湖綠色的雙眼水汪汪的,亞麻色的頭發(fā)亂糟糟中卻奇異地透著乖順。少年咬著下唇,也不說話,看上去很是可憐。 這一看可不就是災民嗎 凱文心頭涌上一陣悲戚,語氣跟哄小孩似的溫柔:“你叫什么名字” 佐伊也不是不想回答凱文剛剛的那兩個問題,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知道他在這里是干嘛的,也不知道男人口中的契喀爾城說的是哪里,不過這第三個問題他倒是知道。 “我叫佐伊。” “你是回不去了嗎” 石之國的人對故土的感情很深,不到萬不得已一般不會隨便遷居?,F(xiàn)在契喀爾城被封閉,沒有口令是進不去的,也難怪面前這個少年在契喀爾城外一里地徘徊了。 佐伊沒說話,他搖了搖頭,凱文也沒搞懂他是什么意思,只當提及了對方的傷心事。 “你愿意跟著我一起嗎一起救災,一起尋找你的家人?!?/br> 凱文尋思著契喀爾城內現(xiàn)在應該挺混亂的,他拍了拍少年瘦削的肩膀,這袍子底下都瘦成皮包骨了吧,硬邦邦的可疼。 但其實佐伊是個人偶啦,身材什么的都是事先設定好的,幾百年來沒變過。 佐伊沒聽懂啥叫救災,家人什么的他想著父親大人不就被他揣在兜里嗎不過他聽父親提過幾次母親,在很久之前他好像還見過只是現(xiàn)在沒什么印象了,前段時間父親通過阿幕說話的時候也隱隱約約提過,難不成那里面還能找到他的母親嗎 就這樣,佐伊點了點頭,跟著凱文朝著契喀爾城的方向前行了。 契喀爾城里要寫的災難會有歷史參照 估計筆力不太行寫不出多深沉多感人的 等到這段寫完我再告訴你們吧 保留個私心怕你們看了真實的歷史覺得我寫的l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