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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佑接到個傳訊符讓他趕去刑堂。 明明在宗門里,還要用傳訊符,可見事態(tài)緊急。 南宮佑匆匆去了。 到了刑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 程如風(fēng)當(dāng)然一個也不認識,只見南宮佑依次行禮,應(yīng)該都是鷹揚府的高層,府主執(zhí)事長老全都到了。 這種場合,連南宮佑這位長空公子都沒有隨便說話的權(quán)利,默默在下首站了,等著吩咐。 不多時,又來了幾人,大概是人到齊了,一個鷹眼鉤鼻的中年人便道:“將那孽障帶上來?!?/br> 兩名一身黑色的鷹揚府弟子押著一個人出來,按著他在中間跪下。 程如風(fēng)這才發(fā)現(xiàn)那人竟然就是前一天見過的宋師弟。 中年人道:“宋冠良,昨夜子時,你潛入已故陳萬謙真人的洞府,迷jian陳真人遺孀,證據(jù)確鑿,你可認罪?” 他此言一出,堂中除了少數(shù)幾個人之外,大家都露出一臉震驚。 “怎么回事?” “這個宋冠良不是這次大比的第一名么?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陳真人是我鷹揚府的英烈,此子竟敢打他遺孀的主意,簡直豬狗不如!” “是不是真的?我看這個宋冠良平常還是很不錯的啊?!?/br> “可見知人知面不知心了?!?/br> 南宮佑上前一步,道:“余長老,是不是哪里弄錯了?宋師弟出身名門,知書達理,萬不可能做這種喪盡天良之事?!?/br> 聽到有人為自己辯駁,本來已經(jīng)面如死灰的宋冠良眼中頓時一亮,頓時叫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師父,師父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他掙扎著想往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那里撲,卻被兩名執(zhí)事弟子牢牢按住。 那老者也是面露不忍,但他正要說話,突然從側(cè)室沖出一名女子,哀聲哭叫道:“你竟然……這樣說來,難道是我冤枉你嗎?我林怡玉自打嫁到你們鷹揚府來,向來恪守婦道,夫君仙隕之后,更是連洞府都不曾輕出,全府上下可證,從無半點失貞。若不是你……你……”她又羞又憤,哭得幾乎要背過氣去,“上報刑堂之前,我連你叫什么都不知道,我為什么要拿自己的名節(jié)來誣賴于你?” 她這番話可比宋冠良干巴巴叫幾句“不是我”要有說服力得多,之前還在懷疑的幾位長老再看宋冠良時,目光里也已經(jīng)充滿了嫌惡。 凌辱婦女,向來為正道不齒,何況還是長輩的遺孀? 這簡直是欺師滅祖,天理不容! 但附在南宮佑身上的程如風(fēng)心中卻只有翻江倒海的震驚。 因為這個半路沖出來的女子她也認識,就是她剛附身的時候,那個跟南宮佑被翻紅浪妖精打架的美人兒。 恪守婦道? 從無半點失貞? 那天浪叫著恨不得天天有人插在里面的是誰? 再轉(zhuǎn)過頭來想整件事,便一目了然。 美人兒答應(yīng)了南宮佑一件事,宋冠良平時對南宮佑不敬,這次大比還拿了第一,然后他就成了迷jian美人兒的惡徒,萬夫所指,大概這輩子也別想再出頭了。 但那美人兒似乎還嫌目前的效果不夠,咬牙就撞向刑堂的柱子,要以死明貞。 刑堂上這么多人,全是修士,還有好些金丹期的高手,當(dāng)然不可能真讓她撞死,半路就攔了下來,府主叫人把她先送回去休息,對宋冠良的判決也立刻決定了——廢去全身修為,發(fā)配到礦山充當(dāng)苦力。 這一刻,程如風(fēng)真是寧愿這是一個無中生有考驗人心的幻境,也不愿意相信這真的是南宮佑的記憶。 這若是真的…… 她心中陣陣生寒。 欲靈宗雖然也不干凈,但至少大家都知道。 這可是鷹揚府啊。 這可是長空公子啊。 南宮佑離開刑堂之后,先回了自己的住所,但很快就又出去了。 他又去找了那美貌寡婦林玉怡。 程如風(fēng)都嚇了一跳,這也未免太大膽了。 但也許也正是人們的思想盲點,誰也不會想到,真正的jian夫會在這個時候再去找她。 林玉怡正在等他。 “我做得好不好?”她揚起嬌艷如花的俏臉向情郎邀功,哪里還有半點剛剛在刑堂上的戚切? “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