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心理醫(yī)生男主被掰彎(6)
荊然修淡漠冷然的聲音緩緩響起,里面摻雜著不一樣的情緒,讓祁言有一瞬間誤以為,那是莫名其妙彌漫在四周的失望。 沒有一絲猶豫,祁言點頭:“當(dāng)然啊,不然你以為小爺我跟你在這兄友弟恭呢?” 荊然修看著他,良久,幾不可聞的嘆口氣。 是啊,他期待著什么?這個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重組家庭,能演變成母親希望的那樣嗎? “行了行了,你也別在那胡思亂想了,你欠小爺我一個人情,就這么說定了!” 祁言無賴的下了結(jié)論,也不管荊然修作何反應(yīng),反正他已經(jīng)幫過荊然修,不管他接不接受,這就是鐵錚錚的事實。 荊然修神色莫測的凝視著祁言,良久,薄唇輕啟:“好,如你所愿?!?/br> 這個人情之后,兩個人就沒有任何交際了。 在荊然修的意識里,似乎把這個‘人情’想的太簡單了。 第二天,一道修長的身影矗立在他的辦公室門口,荊然修腳步頓了一下,卻沒有停下來。 看見他走過來,祁言皺著眉頭,抱怨道:“太慢了!你去火星了么?!” 荊然修從口袋里拿出鑰匙,打開辦公室的門:“我沒有你那么閑。” 祁言搶在荊然修的前面擠進去,像是進自己家一樣,葛優(yōu)癱在沙發(fā)上:“是是是,你最忙行了吧?切,小爺我整天學(xué)習(xí)還沒說忙呢,你倒是先忙起來了?!?/br> 荊然修不悅的他的行為,卻沒說什么:“你來做什么?” “沒事不能來?你別忘了你還欠小爺一個人情呢!”祁言大聲嚷嚷著,把那無理取鬧的含義詮釋的淋漓盡致。 對于他的這番行為舉止,荊然修依舊是看不上的。 荊然修依舊像昨天一樣,看自己的文件、整理自己的病例資料,仿佛祁言不存在一樣。 又是這樣,祁言憤憤的扭開頭,難道自己好不容易逃的課,就要在無聊的睡成豬的情況下度過嗎??? ……唉,似乎也不錯昂。 心情豁然開朗,祁言也不管荊然修讓不讓,跑到里面拉開簾子,美滋滋的躺在了上面。既然橫豎都是睡,那就睡得舒服一點吧。祁言脫了鞋子和外套,拉開軟綿綿的杯子縮了進去,后腦勺對著荊然修,疲憊的閉上眼。 唔,昨晚肝游戲肝到兩點才睡呢,現(xiàn)在補個眠剛剛好…… 似乎是被祁言突然安靜下來驚到了,荊然修看了一眼祁言,眼里氤氳著漠然。這個人,似乎太過信任自己了?明明像是個長滿刺的小刺猬,卻主動往自己身邊湊,想要做什么?又有什么特別的目的? 想到自己的母親在那個偌大的別墅里對著這個小霸王,荊然修就不得不低下一頭,畢竟忍了一時,自己的母親就能好過一些……但要是沒忍著,那小霸王的怒氣,可能就會落在自己可憐的母親身上…… 荊然修心中嘆息,站起身,走到床鋪旁邊,繞過去,正對著祁言熟睡的臉龐。 看啊,這么毫無防備,還敢在這里睡覺……真是,傻透了。 荊然修冷漠的目光落在桌上鋒利的剪刀上,眼眸微瞇。他是心理醫(yī)生,卻也知道一些醫(yī)療常識,他知道,人最脆弱的動脈在那里,只要輕輕一割…… 鮮血流在白色的地磚上,透著一股妖嬈恐懼的美,那屋中的氛圍,肯定透著令人窒息的快感。 似是迷醉般閉上眼,荊然修深吸幾口氣,平復(fù)了自己越發(fā)躁動的心情。 ……情緒波動,是他最大的弱點。明明平時控制的那么好,今天,怎么會看見這個人,就失控了呢……自己,在渴望什么?他鮮血長流的畫面嗎? 床上的人毫無知覺的吧唧吧唧嘴,翻個身,換了個方向繼續(xù)睡著,均勻延綿的呼吸,讓他絲毫不知道,在剛剛的一分鐘,他如俎上魚rou,任人宰割。 祁言醒來的時候,外面陽光高照,熱流從開著的窗戶中竄進來,使得祁言煩躁的摸了摸脖子。 噫,全是汗……不過睡得好香?。?/br> 荊然修已經(jīng)不在辦公室了,祁言掃了一圈,目光被桌上的還未拆開的快件所吸引。 穿鞋走過去,拿起快件看了看,上面的收件人是荊然修的名字。祁言撇撇嘴,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始拆快遞。 ——手癢?。〔鹂爝f的快感你們懂么!懂么!! 拆了盒子,里面還有一個黑袋子。祁言撕不開袋子,就上嘴咬,咬開了一個缺口之后,撕起來就容易很多了。 當(dāng)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來,祁言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是……手銬?! 透著白光的手銬在祁言蔥白色的手中額外有畫面感,像是閃著兇光一樣。 莫名感覺背后一汗,祁言縮了縮肩膀,連忙將那手銬塞回袋子。 荊然修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祁言紅著臉慌亂的往盒子里塞東西的模樣。 盒子已經(jīng)被拆開,荊然修雖然沒有什么拆快遞的愛好,但是自己東西被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隨意拆開,是個人都會生氣的。 眉宇間醞釀著冷冽的寒霜,荊然修走過去,目光冰冷:“真是越來越放肆了?!?/br> [男主對祁言好感度10,當(dāng)前好感度:55] 見他這般可怕,祁言心中為縮,但還是壯著膽道:“拆個快遞而已??!而且你個變態(tài)買的什么東西??!惡心!” 荊然修看著他,怒極反笑,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聲音微沉:“惡心?變態(tài)?” 真是不乖了,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變態(tài)嗎? 荊然修順手從祁言手里抽出那個黑袋子,拿出里面的手銬,在祁言怔愣的瞬間,一手握著他的手腕,蠻力的拉著他向單人床鋪的方向走去。 有些人不調(diào)教,就會忘記自己原本的身份。 祁言的引以為傲的氣力在這個時候絲毫派不上用場,他掙扎無能,下一秒就被甩在了柔軟的床鋪上,還沒等他回過神,眼前一黑,一片陰影籠罩了下來。 “荊然修,你個——!” “噓?!鼻G然修突然輕笑出聲:“一會就好?!?/br> 一會…… 有你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