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冷漠盟主男主被掰彎(完)
兩人打得難舍難分,西昭的劍氣已經(jīng)傷到了血煞的臉頰,劃出一道口子,流出鮮紅的血液。 本就不想看見兩人受傷的祁言見狀更加著急了,也不管他們打得如何,躍下大樹便用內(nèi)力插了進去。 “你們倆別打了!” 西昭和血煞見突然闖進來一個人,連忙抑制住了內(nèi)力,拼命的止住了即將飛出去的劍。 “你是呆子嗎!”血煞看清楚來人是祁言,憤怒的叫道:“若是我剛才沒有停下來,你現(xiàn)在就死了!” 祁言被吼得一愣,腳步不自覺的向西昭的方向挪了挪:“那不是看你們倆打起來了,我著急嘛!你看你的臉上都流血了……” “胡鬧!切磋之時受傷都是小事,誰準(zhǔn)你這般插進來的?!” 祁言垂頭喪氣,余光瞄到西昭的胳膊上的布料也被劃破,鮮血染紅了月白衣裳:“啊呀,你也流血了……你們怎的都這么拼命?。〈蛩懒藢Ψ接惺裁春锰??” “朱雀!回魔教去!”血煞道:“不要在這里無理取鬧!” “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說嗎!”祁言試圖挽救:“你們之間又沒有深仇大恨,就算殺了對方,你們又能如何?” 西昭淡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良久,竟揮劍指向祁言。 “讓開。” 祁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正對著自己的利劍,劍上反射出的銀光似乎想要鉆進他的眼睛。 “你……要殺了我?”聲音顫抖著,祁言后退一步:“我不會讓開?!?/br> 西昭眉心微蹙:“讓開,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br> 西昭話已至此,就說明,不管他和魔教有再大的仇恨,也不會牽連到祁言。 血煞眼中閃過一絲慶幸,他上前兩步,將祁言拉到自己的身后。 “你給我回魔教去!”血煞喝道:“這里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莫要多管閑事!” 祁言沒有理會血煞的話,而是直直的看著西昭,道:“你真的……要殺我?” 揮劍指向他的時候,那顆活蹦亂跳的心,似乎被冰霜凍結(jié),無法呼吸。 就算……是假的,就算是為了讓自己離開的激將法,祁言也無法接受,自己喜歡的人,將劍對準(zhǔn)自己……這是多么讓人心痛的一刻呢。 西昭似是逃避般別過了頭。 祁言心中微涼,可他知道,西昭的本意不是這樣。但即便是如此,他也不能就這樣離開,任由血煞和西昭拼個你死我活。 血煞是他的親人、哥哥,西昭是他喜歡的男人,誰出了事,最痛苦的都是他。 祁言不知道該如何了,他該怎么阻止,又能怎么阻止? 這時,遠(yuǎn)處跑來一個滿身是血的魔教教眾,喘著粗氣,顯然已經(jīng)受傷了。 “教主!青龍護法被武林盟的人偷襲,現(xiàn)在受了重傷!陷入昏迷之中!” 血煞驀地瞪大眼:“什么?!” “回教主,武林盟有后援,是朝廷的人!現(xiàn)在山林之外必定有成千上萬的軍隊在等著圍剿我們魔教??!” 祁言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西昭,發(fā)現(xiàn)西昭此時也是緊蹙著眉頭,眼中氤氳著不解。 “西昭,你這個卑鄙小人!”血煞怒喝一聲,提起劍就準(zhǔn)備與西昭大戰(zhàn)。 西昭后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話莫要亂說。” 祁言適時的拉住血煞,道:“哥哥,你且先聽他如何說吧!” “我為何要聽他解釋!”血煞看著祁言,眼里滿是怒火:“青龍此刻生死未卜,你竟然還幫著外人說話?” 一想到青龍,祁言也害怕了,他紅著眼眶,道:“我也擔(dān)心青龍……可……” “那便沒有‘可是’了!”血煞揮開祁言。 祁言被盛怒中的血煞推得一個趔趄,被粗壯的樹根絆倒在地,手心被擦傷,流出鮮紅的血液。 痛的倒吸一口氣,祁言不顧手上的傷口,再次向血煞攔去。 西昭看見祁言的傷口時心中一顫,見他還要繼續(xù)阻攔,便對著血煞道:“我也不知發(fā)生了何事,今日就先作罷,待我查明了事情原委再來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西昭便欲轉(zhuǎn)身離開。 祁言腦海中一閃:朝廷的軍隊……朝廷?冷黛鳶! “哥哥,是冷黛鳶!”祁言叫道:“就是她潛入魔教告訴我你們在此開戰(zhàn)……” 還未徹底離去的西昭耳尖一動,迅速轉(zhuǎn)身:“冷黛鳶?” “對,就是……” “是我又如何?” 旁邊的林中突然傳出一道熟悉的女聲,血煞、祁言和西昭三人齊齊望去,一身勁裝的冷黛鳶此刻手握長劍,頗有幾分英氣地向三人走來。 西昭眸光透著不悅與冷寒,“冷小姐這是何意?” 冷黛鳶冷笑一聲:“我是什么意思你會不清楚嗎?西昭,我是在幫你?!?/br> 最討厭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了。西昭皺起眉頭:“我從不需要你的幫助,若冷小姐不準(zhǔn)備撤兵,那就是在挑釁我武林盟的地位,我等必定全力誅之?!?/br> 冷黛鳶眸光閃爍,忽然抬起頭,將手中的長劍指向祁言。 “你就是為了他對吧?!這個男人到底有什么好?他不過是個男人!你們就算在一起了又能怎么樣?誰會接受?還不是像老鼠一樣躲藏一生!” 西昭和血煞同時上前兩步,擋在祁言的前面。 “你這女人真是放肆!”血煞眼里劃過一絲陰冷:“當(dāng)真欺我魔教無人?” “魔教教主血煞……”冷黛鳶的臉上升起一絲輕蔑:“雖不作惡多端,可也真是埋沒了前任教主的名聲,把這偌大的魔教硬生生變成了商家?!?/br> 血煞:“你真是——” “莫要沖動?!蔽髡训穆曇舻模瑤е唤z警惕:“她的背后可是朝廷。” 冷黛鳶的眼里突然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嘴角牽起的弧度彰顯著她的好心情。 “你們兩人閑聊之際,還是先顧慮下身后吧。” 聽到她的話,祁言心中大叫不妙,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后背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疼痛,痛的讓人窒息! 感覺全身的溫度都在流逝,仿佛血液被吸干,此時此刻,他只有一具軀干罷了。 祁言想要說話,可是卻說不出來,耳邊已經(jīng)聽不見聲音,眼前只能看見血煞和西昭驚慌跑來的畫面。接著,自己被西昭接在了懷里,他在喊著什么,可是祁言一點也聽不見…… 真的……好痛。 沒有辦法呼吸,祁言還有好多話想說,可是說不出來,好焦急啊…… 眼角滑下眼淚,祁言看著西昭,伸出手,想要觸碰他,可他的臉仿佛是天上的月亮,祁言沒有力氣夠到…… ——怎么辦呀,還有好多想說的話…… 西昭將他緊緊地抱在懷中,握住他的手,對著他說什么…… 這些他都感覺不到了。 不知……在喜歡的人懷中,是什么樣的感覺。 一滴眼淚從西昭的眼中滑下,落在他的臉上…… 那應(yīng)該是什么感覺?冰涼的吧…… [男主對祁言好感度 10,當(dāng)前好感度:100] [宿主是否脫離世界?] 祁言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麻木了…… 這是要死了嗎? “系統(tǒng),我要死了嗎……” 祁言在心里問著。 [若宿主脫離本世界,將不會死亡。] “那我要是留下呢?” 還有很多話想要說啊。 [事在人為。] 這句話,意義非常。 良久,祁言的眼前發(fā)黑,已經(jīng)看不見西昭和血煞的面容了。 “我想留下……就算是死了。” [是否立即脫離本世界?] ——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