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遠古獸人男主被掰彎(完)
祁言的聲音很大,至少周圍的獸人,包括更遠一點來看熱鬧的獸人都聽得見。 一直因為勾引不到施昂而苦惱的喬安娜被這么明擺著的排斥,更何況對象還是施昂的雌性,一時間也是滿腔怒火,她臉色瞬間變得狠厲,眼睛也瞪了起來。 “憑什么要我離開?怎么?看不慣我?看不慣我你可以滾啊!” 祁言被噎的眼眶發(fā)紅,眼淚在打轉(zhuǎn),可他咬著牙沒有讓它們掉下來,反而更加強勢的對著喬安娜開口,道:“你自私自利,為了自己不在意任何人的感受。熊塔克為了你做了這么多,你不領(lǐng)情,還裝作與你無關(guān),可見你的心胸有多狠毒!” “你不喜歡熊塔克,可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牽絆著熊塔克,心里卻想著施昂。你企圖多次勾引已經(jīng)有伴侶的雄性,這是違背了任何一個部落的規(guī)則的!” “今天,所有的雌性都會自己爬山,這不是陡峭的山壁,而是被祖先踏平的一條山路,比起那兇險之地要安全太多。只有你,毫無良心地使喚熊塔克,讓他背著你又拿著行李,導(dǎo)致他現(xiàn)在受傷,如果毒不清,他以后甚至不能走路!你竟然還能站在這里,不管不問!” “我之前所在的部落,我沒辦法說出這話,因為我膽小??涩F(xiàn)在,我不能讓你再毀掉一個部落!南山部落是我的家,我有權(quán)利保護它,保護它當中的每一個獸人!” “所以,請你離開南山部落!” 祁言的話,仿佛一記重彈落入所有人中間。 一時間,鴉雀無聲。 祁言說的,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實。 喬安娜她不是一個獸人,她所做的一切在獸人眼里都是多余的。同樣的,喬安娜打心眼里看不起獸人的生活方式,她將自己放在最尊貴的位置上,即便是在獸人主宰的世界里,喬安娜依舊覺得身為人類的她才是食物鏈頂層的生物。 可惜她錯了,在這里的,哪一個都比她強。 喬安娜氣得不行,祁言戳中了她內(nèi)心的想法,并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這讓她很沒有面子,臉色也是又白又紅,伸出手指著祁言,卻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 [保澤對祁言好感度 20,當前好感度:95] [蟒希對祁言好感度 30,當前好感度:100] [恭喜宿主成功攻略男主之一,目前僅剩一位男主未攻略成功。] 沉寂之后,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祁言望過去,只見原本頹廢靠在墻角的熊塔克笑的凄涼。 “被祁言都說出來了,我很沒有面子啊……”熊塔克自嘲的笑著,“不過,祁言說的沒錯。” “熊塔克?!”這道聲音,是來自喬安娜的。她似乎不相信一直恭維她、討好她的熊塔克會認同祁言的話,讓自己離開南山部落。 要是往常,熊塔克早就去安慰她了??蛇@次,熊塔克沒有理會喬安娜怒挑的眉毛,而是側(cè)頭看向施昂。 “施昂,我拜托你,留她過了凜冬可以嗎?凜冬一過,就讓她離開部落?!?/br> 施昂看著熊塔克蒼白的臉色,心中自然不想答應(yīng),可是頓了頓,還是點點頭。 也許這是熊塔克對喬安娜最后的留戀了。 事情在此時仿佛是告一段落,似是終于有了解脫,部落里的人心態(tài)也變了,開始徹徹底底地無視喬安娜。 而喬安娜沉寂了兩天后,開始肆無忌憚的勾引起其他雄性,仿佛再為自己尋找下一任可以依靠的人。 只不過祁言和喬安娜的關(guān)系是徹底惡化了。 祁言還記得當時,躲在人群中的陽斯跑出來,哭著抱住祁言,對著他的耳邊輕輕說了聲謝謝。 沒有說任何話語,而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受著脖頸間的濕潤。 這個凜冬,依舊是毫無危險的。 日復(fù)一日,徹夜咆哮的寒風開始消散,冰雪也漸漸融化,初春的嫩芽頑強地在冰雪中冒芽兒,似乎在驅(qū)趕著暴雪快些走吧。 熊塔克的傷勢在保澤的精心照料下可以走路了,雖然暫時還不能做劇烈的運動,可他依舊非常的開心。 祁言也非常開心,倒不是為了熊塔克,而是為了陽斯。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熊塔克走到一起去的,總之每次祁言去保澤那里刷好感度的時候,總會看見陽斯紅著臉坐在熊塔克身邊,為他捏按麻木的腿。 第一次,祁言很是驚奇,在詢問陽斯的時候,得到對方的嬌羞的一瞪,轉(zhuǎn)身跑走了。 再后來,祁言也不問了,只是笑瞇瞇地看著。 同樣的,因為祁言跑的勤,保澤的好感度也在一次擁吻中到達了頂峰。 祁言完成了所有的任務(wù),只要等喬安娜被趕出部落的那一天,他就可以脫離這個世界了。 想到這里,祁言的心中很是惆悵,感慨萬分。 那天,他找來單轍,隨便聊著往事。在提到自己會離開的時候,單轍淡淡的搖頭。 “我不會離開。” “什么?”祁言不解,“你的任務(wù)完成了,也不能離開嗎?” “不,是我不想離開?!眴无H難得沒有中二,而是像個討論心事的少年。 祁言不理解不想離開的意思,可下面單轍的一些話,讓他徹底明白了。 “我會在每一個世界生活到老、到死。因為每一世都是我自己,我為我自己活著,不為其他。如果哪個世界的攻略沒完成,我也許會被扣積分,但卻不會消亡。轉(zhuǎn)到下一個世界,還是為我自己活。那我為什么要留下復(fù)制人,自己離開呢?” …… 單轍說的很對,他為自己活,那就好好活。 祁言問他,每一個世界都帶著上一個世界的記憶,會影響攻略嗎? 單轍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突然笑了起來,格外好看。 “你見過上帝會放棄自己的羔羊嗎?” 答非所問,可祁言卻明白了。 是的,這個自稱上帝的中二少年,可能是他見過所有的攻略者中,最認真、敬業(yè)的一位了。 “小言!”遠處的路爾跑過來,獻寶一樣的攤開手掌。 祁言一看,便開心地笑了。 那是一朵嬌嫩的小花,還沒有徹底張開,就被路爾摘了下來。 “這是從哪找到的?”祁言問向路爾,“外面的雪還沒有徹底融化呢,就已經(jīng)有花朵了!” “在一棵松茸樹下!” 松茸樹枝繁葉茂,總會有風雪掩蓋不到的死角。 “路爾,把花拿來。”保澤的聲音突然響起,“我會用松土栽培它。” 祁言連忙將小花雙手奉到保澤的面前,保澤拿過來,在祁言滑嫩的手上輕輕一握。 祁言臉頰微紅,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后腰便被抱住。 “小雌性今晚陪我,嗯?”蟒希那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熱氣噴灑在祁言的耳邊,惹紅了耳廓。 “喂蟒希!”后跟上來的施昂怒了,“別搶!今天小言應(yīng)該陪我!” “哼……”蟒希冷哼一聲,沒有再強硬的說什么。 四個雄性,每天都會在一起,不管是打獵還是吃飯,他們是很好的伙伴、友人,更是同一個雌性的伴侶。 夾在他們中間,祁言從來都沒有尷尬過,雖然他非常不理解NP這種風格的結(jié)局。 只要喜歡,無論多少都無所謂吧。 人世間的倫理道德是一個標桿,卻不是不能觸犯的禁書。 多夫多妻、同性之愛,這些,都是一種生活的形式,并不存在什么允許與不允許。 就這樣,充實的每一天之后,大家迎來的春季。 下山的那一天,施昂正式宣布了喬安娜被趕出南山部落,從此再也不許接近南山部落一步,否則將會以外族侵犯的嫌疑進行反擊。 喬安娜妖艷的臉在此刻終于垮了下來,不再趾高氣昂、高高在上。 她懇求,挽留,可是無果。 祁言不知道她將來的結(jié)局如何,反正,她不是一個值得被愛的女人。 ……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wù),正在復(fù)制傳輸記憶中。] [復(fù)制成功。宿主是否立即脫離本世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