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流金主(十一)
宮卿死死地抱住懷里的男人,他的眼淚不停地流。 那些血淚成型后,瘋狂的涌到安爵的身體內(nèi)。 安爵有意識,可是他卻無法阻擋這一切。 看著病房門被人打開,他雙眼看到保鏢求助的目光放到兩人身上。 白澤與青瓏看到屋內(nèi)的場景,快速走進房間,將房門關(guān)上。 他們立馬單膝跪在地上。 “狐君!求您住手——” “狐君,求您住手——” 兩人看向?qū)m卿嘴里吐露出請求的話語。 可是宮卿怎么可能收手。 九兒將這一世的君上所有經(jīng)歷都告訴他了。 他怎么能忍受,他的君上在沒有記憶,在是一個凡人的時候,竟然等了他十五年。 人類的壽命短短數(shù)年,又能有幾個十五年啊。 他不能就這樣讓他的君上離開這個世界。 他要逆天改命,他要留住他的君上。 這一世他的君上真的太過痛苦了。 安爵有著這樣的身份地位,卻沒有好好享受生活,將這一生都放到了尋找他的時光中。 他怎么能讓他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呢。 他不允許! 宮卿的眼中的血淚越來越密集了。 而安爵體內(nèi)的生機卻已經(jīng)漸漸地蘇醒。 甚至就連那眼角的皺紋都已經(jīng)慢慢地被撫平。 安爵此時的變化,白澤與青瓏也看在眼中。 可是他們的心并沒有放下來。 如果此時的主子有著記憶,絕對會瘋狂的。 火天狐何等的珍貴,那血淚又是神、魔、仙、妖諸多人物想要的寶物。 此時卻被宮卿如此浪費,職位給主子續(xù)命,這不只是浪費這么簡單。 最主要的還是宮卿的身體。 血淚流盡,他的眼睛還如何能要。 白澤看著宮卿還在努力創(chuàng)造血淚,他終于忍不住了。 他起身朝著宮卿走去,青瓏見此也起身跟上了他的腳步。 來到宮卿的身邊,白澤再次跪地,這次是雙膝跪地。 “狐君!您住手吧,主子要知道了,您是讓他的心疼死啊?!?/br> 宮卿帶著血淚的雙眼,就這么愣住了。 他伸手觸摸懷里的人,感覺到安爵體內(nèi)充盈的能量,他閉上了雙眼。 是他魔障了。 此時的君上還是一個凡人,怎么能承受這么多的血淚。 宮卿閉上雙眼的時候,就咩有再睜開。 因為他想睜開也無能為力了。 而安爵將房間內(nèi)的血淚吸收完后,這才能動身。 他第一時間坐直了身體,感覺到身體內(nèi)的力量,他無暇顧及。 看著趴在身上的紅衣男子,他第一時間將人抱起來扶正。 不再是十五年前的容貌,不再是那清秀的模樣。 可是靈魂上的似曾相識,讓他根本無法克制。 他知道這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眼前的人那眉眼極美,張狂的面容帶著一絲高貴不凡的氣息。 一身紅衣穿在他的身上,更是添了幾分邪魅。 這個人無處不吸引著他。 但是男人面容上的血淚卻刺痛了他的雙眼。 安爵感覺到懷里的人顫抖了幾下,卻不睜開雙眼。 他以為懷里的人不敢面對他。 所以將視線看向雙膝跪在地上的白澤與青瓏。 “你們早就認(rèn)識他?這么多年來一直在騙我?” 低沉帶著危險的話語響起。 瞬間讓著安靜的病房氣氛緊張起來,甚至還有幾分冷凜。 白澤與青瓏跪在地上,并沒有回答安爵的話。 因為他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即使胡搜了也太過玄幻。 再者他們認(rèn)為有些話,還是由宮卿親口告訴主子的好。 然而兩人的無聲在安爵眼中卻是默認(rèn)。 這讓他不禁抱著懷里的人,那力度加重了幾分。 眼前的兩個保鏢如此默認(rèn),是不是就說明懷里的人真的就是他只要找的宮卿。 安爵面容并沒有多少憤怒,反而帶著一絲笑容。 他低頭看著懷里的絕美青年,雙眼中的感情都快溢出來了。 他抿了抿嘴角,試探性的開口喊道:“宮卿?” 宮卿聽到那覺得呼喚,他微微一笑,“我在?!?/br> 僅僅兩個字,我在。 可是這卻讓安爵紅了雙眼。 他將頭埋在宮卿的肩膀,緊緊地?fù)е鴮Ψ降纳眢w。 白澤與青瓏聽到主子的哽咽聲音,兩人起身默默地離開了。 現(xiàn)在他們不適合在此打擾好不容易相聚的兩人。 在白澤與青瓏離開后,安爵這才抬起頭來看著懷里人。 “你為什么要離開,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多么的辛苦,我以為我死也看不到你了。” 沙啞的聲音響起,聽到安爵這話,宮卿更加難受了。 他拼命地克制想要流淚的沖動。 安爵看到懷里的人抿緊唇角,臉色繃緊的姆昂,卻眼中帶著黯然,誤會了什么。 “你就這么不想看到我,為什么不睜開眼睛?” 此時懷里的人不睜開雙眼,還繃緊身體的模樣在安爵看來,這就是無聲的反抗。 宮卿聞言卻苦笑出聲,他張開口,帶著媚意的聲音在病房中響起。 “君上,我的眼睛睜不開了?!?/br> 一句君上,沒有吸引安爵的注意。 他此時不敢置信的看著懷里絕美男人,“你……你說什么?” 安爵抱著宮卿的手都忍不住發(fā)抖了。 宮卿感覺到安爵的手不斷地顫抖,他摸著對方的手握緊。 “我說我的眼睛看不到了?!?/br> 聽到宮卿再次重復(fù)的話,安爵雙眼帶著憤怒,帶著絕望。 是了,宮卿這次回來,不再是十五年前的模樣。 并且之前滿屋子的血淚,瘋狂的涌入他的身體。 這一切的想象那么的不真實。 在那些血淚涌入他的身體后,他渾身充滿了力量。 甚至感覺到身子恢復(fù)了多年前那樣的健康。 這一切變故不可能平白無故發(fā)生。 他的兩個保鏢對宮卿說的話,他也是聽的歌清清楚楚。 他們喊他狐君,讓他住手。 那聲音那么的恐懼,就好像會發(fā)生什么無法挽留的聲音。 安爵生自己的氣,都是自己的原因。 可是他再生氣也無法對懷里失而復(fù)得的人發(fā)脾氣。 他雙眼微紅,看向病房門口,大聲道:“給我滾進來!” 白澤與青瓏聽到這么震怒的聲音,快速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一走進房間,就看到主子危險的雙眼,直對著他們二人。 那目光恨不得將他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