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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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這么近的距離,子彈打在身上,就如同打在一塊嫩豆腐上,打得稀爛。 她玩槍的年頭也久,自然不會不明白此刻的危險,只是仍然不肯相信,在這樣的誘惑之下,他竟毫不分心? 于是,連真正的身份被看穿,她也絲毫不覺得恐懼。 “你……”她突地哭起來,咒罵道:“姓周的……你不是個男人……” 他冷哼,并不動怒,由著她去罵。 是不是男人,她情不清楚不要緊,重要的是,那個姓顧的小迷糊知道就好。 心里一柔。他想趕緊解決眼下的事兒。 “在圣彼得堡,我是你的獵物,可能你這樣驕傲的人,是不能接受,我先獵殺的你,這樣殘忍的事實吧?” 周謹元收了槍,冷笑著看著面前衣衫不整的女人,連自己都奇怪,居然一點兒其他的心思都沒有,可為什么一見到九貍,就化身大惡狼,喂也喂不飽?! 一個挺身,周謹姿坐起來,驚詫道:“你說什么?你早就知道……” 他點頭,玩著槍托,一下下地扣著玩,“不錯。我原以為,要費很大勁才能把你帶在身邊,恰好,你不是也想從我這套取情報。怎么樣,我們這算不算,碟中諜,或者,黑吃黑?!” 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汗已經(jīng)冒了出來,她細心勾勒的妝容已經(jīng)有些半殘,眼角油膩一片。 “你的意思是說……我……你是故意……” 話已經(jīng)斷斷續(xù)續(xù),她不敢再往下猜測。 著下巴,周謹元沒有半分慚愧,“一來,你在我這邊,w當局會放心,不會再暗中派人來監(jiān)視,二來,有事的時候,你還可以幫我擋一擋,比如上次,斯旺達在洗手間找你麻煩那次……哦,對了,以后不許拿著刀啊槍啊去嚇唬九貍,她膽子已經(jīng)不小了,我可不想你再把她訓練得天不怕地不怕……” 他每說一句,她臉上的慘白就加重一分,等他全部講完,她已面如死灰。 “你都知道……你都知道……” 眼睛失神,口中不斷地重復著這句話,她緊緊抓住沙發(fā)的邊緣,越捏越緊,長長的指甲幾乎要把掌心摳出血來。 一個女人再可惡,再心狠,面對自己所愛的男人的殘忍,也會脆弱的不堪一擊。 “你是一個業(yè)務素質(zhì)很好的情報人員,可惜在這一次,搞混亂了工作與私人情感,這是身為一個女諜報人員的大忌。也許回去以后,可以當個反面案例,給你的繼任者當教訓?!?/br> 她幾乎已經(jīng)聽不見他在說什么了,只覺得尊嚴全無,忽然抬起頭,凄涼一笑。 “你說得對,我要回去好好反思一下了。” 房間內(nèi)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那漣漣的淚似乎成了膠質(zhì),厚厚的積在她臉上。 搖搖擺擺地站起身,她撈過地上的衣服,隨意地往身上套,仔細盤好的發(fā),已經(jīng)半散開了。 她走到玄關,似乎仍是不死心,轉(zhuǎn)過身來,剛要動唇,周謹元已經(jīng)快了一步。 “拋去那些國家利益不看,其實,我是真的把你當meimei的,你好自為之?!?/br> 她像被針扎了一下,眼中有微光閃了閃,帶著種莫名的喟嘆,和,留戀。 他見她消失在視線里,低下頭,擦了擦那槍,放在一旁。 終于都結(jié)束了,一切,一切,年少的榮譽與夢想,父母的離去和傷痛,現(xiàn)在,他只是一個可以在俄羅斯只手遮天的華裔男子,在不久的將來,用全新的身份,開始他在軍火世界的新崛起。 空氣中還有一絲香。妖嬈迷人。 他識得出來,周謹姿身上擦的香水,是赫赫有名的毒藥。 這種香水,猶如毒品。 他曾不理解,為什么那么多人要吸毒,明知飲鴆止渴,到最后落得個家破人亡,還要泥足深陷。 而六年前,他不得不離開s市,離開九貍,他曾經(jīng)嘗試過,那種飄飄然,前所未有的快樂,純粹的快樂。 終于明白了。世間苦難太多,而快樂相比之下,終究太少。 一小撮白末,攤平在銀亮的錫箔紙上,狠狠嗦一口,然后,靜靜等待著快樂。 云消霧散之后,只有更深重的孤獨。 可是這世上,還是有一個人,能給他長長久久的快樂。 他起身,大步走出去,去尋他的毒藥。 123 虔誠地跪下,口中念念有詞,九貍將愿望一一說與佛祖。 齊墨雖說是基督徒,然而他也隨著九貍一同在蒲團上跪下,默念祈禱。 萬佛閣前,她認真地上香,跪拜,白檀木雕刻的佛像莊嚴高大,從仰視的角度望去,更是顯得彌勒佛高深莫測。 從雍和出來,沿著那栽種著古樹的小路,她的手被他握著,兩個人沒開車,慢慢地散步。 “許了什么愿?” 他捏了捏她的手,舉高,兩只手握緊,湊到她眼前,去輕輕點著她的翹鼻。 她嬉笑著去躲,他卻非要點,兩個人都不太在乎街上行人的目光,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跑出幾十米,九貍穿著高跟鞋實在累極,彎下腰喘氣,齊墨得償所愿地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 “你……你不知道……不可說,許愿不要說……” 九貍拿眼睛斜他,拍開在自己臉上流連的大手。 齊墨叫她靠在自己肩上,往地鐵口那邊拖她,引得她哇哇大叫,“走那么快……干什么……” 九貍不滿,坐一個地鐵,美什么美,眼看著家那邊不也建成了地鐵,愿意坐回去坐它一百遍一百遍,哼…… 他不管她的怨念,意氣風發(fā),大手一揮,頗為豪爽,“走!咱回家!” 她眼角一酸,心口卻極暖。 回家,真好呢。 他不知道的是,她的愿望,當然與他有關。 免我于紛擾與憂愁,護我一生靜世安穩(wěn)。 正是高峰時段,地鐵站人潮擁擠,九貍走路從來不看路,被齊墨緊緊抓著,剛下樓梯,齊墨眼尖地看見來了車,抓起她抬腿就跑。 千辛萬苦上去了,她被他護在前臂彎,讓她站在角落。 悶得難受,九貍踮起腳,湊到齊墨耳邊,“齊墨,你怎么傻乎乎地就打算要我了呢?” 車站到了,蜂擁下去一群人,又蜂擁上來一群人,他沒聽清,放低身子,滿臉疑惑:“???你說什么?” 九貍白眼,狠狠捏了他一下,聲音清脆,嬌嗔道:“我說人很多,很擠,很遭罪!” 齊墨含笑,站直身子,圈住她,嘆了一口氣。 “我當時想,這是什么鬼樣子的女孩兒,大眼睫毛一翻,都能把頭上帽子掀掉!好在你再也不那么化妝了。” 九貍驚詫地眨眼,不禁驚呼:“你還記得……” 當年她與周謹元戀愛,顧成功百般阻撓,連卿禾的mama也不同意,她偏天生逆反,越不讓出去,就越往外跑,每天故意化得像個女鬼,在顧成功面前瞎轉(zhuǎn)悠。 “九貍!站??!又要去哪?” 顧成功從書房走出來,將要溜出去的九貍逮個正著。 九貍吐吐舌頭,站定,瞪著顧成功,也不說話。 眼前一抹頎長的身影閃過,那男人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 那神態(tài)風姿,忽而叫她不舒服起來,不可名狀的壓迫感襲來。 “真是玩瘋了,還不問好,這是齊先生?!?/br> 顧成功皺眉,訓斥道。 她彎了彎眉眼,恭恭敬敬叫了聲:“齊叔叔好!” 三十歲的齊墨,頓感五雷轟頂,嘴角抽了抽,幸好紳士風度沒有被炸飛,勉強點頭,回了句“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