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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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遇醒來,太陽xue脹得發(fā)疼,睜眼后見自己身處陌生的環(huán)境,她懵了半分鐘。 耳邊有水聲。 這里是酒店。 海府宅,打賭,茶…… 沈珩? 嘉遇撐著額頭靠坐起來,她掀開被子一看,衣衫完整,除了頭疼得厲害,身體沒有其他不適的地方。 看了時間,她竟睡了快一個鐘頭。 沈珩帶她來這里做什么? “醒了?” 撤開擋住視線的手,嘉遇冷冰冰地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你給我下藥?” 沒有眼鏡的掩飾,沈珩別開眼,向她走近:“胡說什么?!?/br> “撒謊?!币蝗鲋e就不敢看她眼睛,“你做了什么?” 沈珩在距離床還有半米時停下,他磊落地攤手:“你看你現(xiàn)在這樣,我有可能做什么?” 嘉遇無視之,重復(fù)得一字一頓:“你做了什么?!?/br> 沈珩索性把話題往別的方向拐,“你難道不想,趁機試試穆珀的態(tài)度?” 可笑。 嘉遇無言望他,須臾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她下床,頭還有點疼,踩上高跟鞋那一刻險些站不穩(wěn)。她徑直朝門口走去,與沈珩擦肩時卻被他抓住了手。 “放開!”近乎嘶吼,嘉遇猛地甩開他后退幾步,“別碰我!” 對方抗拒的情緒太明顯,沈珩一臉受傷:“嘉遇,我是為你好!” “為我好?”嘉遇頓時被惡心得頭皮發(fā)麻,“沈珩,我很好奇,你這個人到底有幾副嘴臉?我都在懷疑那么多年過去我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認清過你!” “我能有幾面?你明明知道我喜歡……” “不,你根本就不喜歡我?!?/br> 嘉遇打斷他的話,一針見血,“你只是不高興,不高興我不再圍著你一個人打轉(zhuǎn)了而已。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從來就沒有屬于過你,你憑什么要我守著你?” 說什么喜歡,還不是征服欲在作祟? 如果真的喜歡,當(dāng)年就不會輕視她的態(tài)度、無視她的求助,也不會自以為是地認為她會永遠站在原地等候。 她給過機會,是他不要。 像是觸發(fā)了什么敏感神經(jīng),沈珩一甩手,直接將旁邊的矮桌掀翻。 他壓聲警告:“……閉嘴?!?/br> 閉嘴? 偏不。 嘉遇把頭發(fā)隨便扎起來,憑長氣勢,她字句清晰:“沈珩,如果只是單純地想替我試探穆珀,你何必給我下藥,又何必帶我來這里?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想做什么齷齪事,需要我明說嗎?” 沈珩深深地看她,眸中匯聚著風(fēng)暴。 嘉遇繼續(xù)道:“你以為我忘了?初一的時候你不喜歡那個成天追著你跑的女孩,一時沖動就把她騙去了器材室關(guān)起來,結(jié)果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害怕東窗事發(fā),又哄著我跑回學(xué)校把人給放出來。后來,是我替你背的鍋?!?/br> 她予以回視,“你一直,都沒有那個膽量為自己的意氣用事買單?!?/br> 不過現(xiàn)在的沈珩比以前聰明多了,不像當(dāng)年那樣不計后果,也知道在事情發(fā)生前權(quán)衡利弊,否則嘉遇現(xiàn)在也不會完好無缺地站在這里跟他說這些。 如果不是中間有足夠的時間猶豫,如果不是害怕后續(xù)牽扯太多,也許面前這個人早已精蟲上腦隨便亂來了。 嘉遇太了解沈珩,沈家,文家,以及他們目前如履薄冰的關(guān)系……都是沈珩的顧慮,他不可能敢拿這些來賭。 一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人,怎么可能敢碰她?肯定是帶她來酒店的路上就開始反悔,還想了一個試探穆珀的蹩腳借口。 他沒變,從頭到尾都是那個以自我為中心的自大狂。 “文嘉遇,我讓你閉嘴!” “我說錯了?”嘉遇悲憫地看著他,“沈珩,你真讓我覺得可怕?!?/br> 或者說,是可憐。 “你懂什么?” 沈珩抬起眼皮,一眼冰川,“你本來就是我的。如果不是穆珀,和你結(jié)婚的那個人會是我!” “我現(xiàn)在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就算沒有穆珀,也絕對不可能是你?!奔斡瞿冒猛馓祝謾C已經(jīng)被關(guān)機,她摁了開機鍵,連眼神都再吝嗇給他,“你最好沒在我睡覺的時候做什么破事。” 門被雙重反鎖,人還沒走近,背后便一陣涼涼。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睡覺的時候我做了什么?” 嘉遇面不改色地準備拉下門鏈,“你覺得你騙得了我?” “那如果是穆珀呢?” “你……” 嘉遇話還沒說完,聽到后面有腳步加快的聲音,她反應(yīng)很快地閃到一邊,脊背重重撞上墻壁也硬生忍著。以外套護著胸前,她吼道:“你瘋了!” “不是說我沒膽?”相隔幾步,沈珩停下,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的第二粒紐扣,“我念著你會生氣,所以憐惜你心疼你。結(jié)果呢?既然你不領(lǐng)情,那我何必要在意你的看法?!?/br> 瘋子。 嘉遇這才露出了慌張的表情。 “沈珩,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怕了?” 沈珩越走越近,將嘉遇圈在墻角,他低頭與她對視。 深情款款:“嘉遇,以前你的眼睛里面,都是我?!?/br> 嘉遇默了半秒,忽而粲然地咧開了嘴角,“是啊,都是你?!?/br> 話音剛落,她干脆利落地一個抬腳! 尖銳的鞋跟扎進沈珩的腳背,沈珩臉色突變,嘉遇也不給他反應(yīng)的機會,按著他的肩膀又是一記抬腿,膝蓋帶著巨大的沖擊力就這么撞上了他的命根子! “啊……” 沈珩痛苦地捂著下體蜷縮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不要錢地淌下來,他咬牙切齒地喊著嘉遇的名字:“文嘉遇!” 力道之大,把鞋跟都踩歪了。 嘉遇不高興地扭了扭腳脖子,“這是你曾經(jīng)教給我的防身之道,我現(xiàn)在還給你。” 如果可以,她也不希望把這一套用在沈珩身上。 可是沒有如果。 嘉遇深呼吸,聲音變得沉靜。 “沈珩,你病了?!?/br> 患了心病,早已病入膏肓。 把門鏈拉下去,手剛觸及門把,嘉遇側(cè)臉,出去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話。 “西岸那塊地,如果你贏了,我在這里提前跟你說恭喜,但你千萬不要再來找我證明什么……我不想再見到你?!?/br> 畢竟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朋友,她不希望,見到他就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