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引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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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沉璧好惱他啊。 什么都不和她說。 陶晰勸了很久,說姐夫也有自己的打算,怕嚇著你,怕你擔(dān)心。 可是陶沉璧一直坐到天亮,這氣還是下不去。 現(xiàn)在這樣她就不擔(dān)心了嗎? 不僅擔(dān)心。 還要被人嚇。 劉襄舟說得復(fù)雜多了,仿佛這陳懷先還真是聽他由他了。 陶沉璧當(dāng)時心都涼了。 這更慘了吧明明是? 陶晰苦著臉說,姐夫都為你做到這個份兒上了,你就別計較那么許多了。 陶沉璧說你不知道。陳懷先這人,雖然看著不大靠譜,又驕橫又跋扈的,其實沒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他不會去做。他這回聽起來險,不過也只是吃些苦頭,不會拿他怎么樣的。 “那要是劉哥哥真橫了心要……” “那我就跟陳懷先一起死?!?/br> 陶沉璧說這話的時候非常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她捏著那個茶杯,看著邊沿,小聲喃喃,“君厚意如此,寢食相感。知君深情不易,思將殺身奉報,是以亡命來奔?!?/br> 她終于明白了劉襄舟那句,“他教得真好”,是什么意思了。 陳懷先笑著說,“你還擺酒?也不怕我變了厲鬼去纏你?!?/br> 陶沉璧也咬著嘴唇笑,她臉被曬得紅撲撲,看起來有點兒傻兮兮。 “纏我可真好,就怕你不來?!?/br> 陳懷先把抱在懷里,覺得渾身上下都暖融融的。 他說我才不死呢。我還沒活夠呢。沒你的地兒我才不去呢。 “大牢里也沒我,你不也來了?” 陳懷先就去咬她脖子,陶沉璧癢得直笑,卻沒推開他,只是越癢越往他懷里鉆。 他撫著陶沉璧的頭發(fā)說,“能有你這么個態(tài)度,我這罪也算沒白遭。”他又吻了吻陶沉璧的額頭,“長大了,陶沉璧可算是長大了。誒喲我等這一天等得心都要碎了?!?/br> 他又問陶沉璧,你怎么進來的? 陶沉璧說,我就跟劉襄舟說,我得跟我二叔囑咐囑咐。再怎么都是我婆家人,就算要嫁他,也得你這邊松口啊。 陳懷先:???那你一會兒出去怎么說? 陶沉璧:就說你不同意唄。 “他能信?” 陶沉璧看著陳懷先說,他信不信有什么的?反正我是要見你一面的,見到了就行唄。 小陶,壞得很。 陳懷先摟著她,明知道這人馬上就要走,就更舍不得松手,只想摟得緊點兒再緊點兒。 “我想你?!?/br> 他輕輕地說。 十分委屈。 他真的很想很想陶沉璧,尤其是這牢里的日子不好打發(fā),他就更想陶沉璧了。 “白天還好,晚上,外面一靜了,我閉上眼睛眼前都是你。” 陶沉璧說我不是。 我閉上眼睛,眼前是黑的。 陳懷先咬她一口不解氣,又照著她后頸咬了一口。 陶沉璧身體的記憶被喚醒,一下子就軟在了陳懷先懷里。 她伸著胳膊去擋他,陳懷先卻忽然眼睛一亮,尋了個機會又咬了她一口。 陶沉璧聲音都變了。 嬌得能掐出水似的,埋在他胸前說,別碰我,我煩你。 他變本加厲,說了句煩我是吧,就照著她的脖頸胡亂啃咬起來。陶沉璧脖子上的神經(jīng)似乎是又連著上面又連著下面,她腦子清醒,下身卻早已是春水拍崖,一片溶溶。 陶沉璧臉又紅起來,她飛快地想過之前所有的經(jīng)驗,卻無力地反應(yīng)過來陳懷先這人壓根兒是攔不住的。無論是說好話,還是強擰著去抵抗,他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每次看似都是陳懷先掐住她一句話的把柄才開始欺負(fù)她。 其實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陶沉璧忽然想明白了。 這人好狡猾。 陳懷先還在她耳邊問她,還煩不煩我了? 陶沉璧一聽他聲音,只覺得渾身更發(fā)軟,更提不起力氣。 陶沉璧說,不會讓你好過的。 陳懷先還沒反應(yīng)過來,陶沉璧就已經(jīng)飛快地解開了他的衣襟兒,虎視眈眈地看著他胸前的兩點。 陳懷先說,別,別了吧,我怕我收不住,再,再。 陶沉璧心說這可由不得你。她湊過去,像是在吃什么很甜的東西,每次只能伸著舌尖兒嘗一點兒,生怕齁到喉嚨。可是這東西又甜到人心縫兒里,催得人發(fā)急,這口還沒好好咽下,就又貪心地去吃下一口。 陳懷先腦子“嗡”地一下。 他已經(jīng)在想,這兒,是個拐角。 也沒別人。 應(yīng)該也不會有別人過來吧? 要不,要不? 他口干舌燥的,此刻手也松了勁兒,神思也渙散了。倒是陶沉璧像只趴在樹上的貓,緊緊抱著他不放。又好似汲水一樣,一口一口地舔他。 她停下。 裝模作樣地嘆氣,“誒,真是可惜。我要走了。二叔只能自己跟自己玩兒了?!?/br> 兩個人渾身上下都是情欲的味道,卻還非要強裝著正經(jīng)。 陳懷先咬牙切齒,“以后就是有人給我一萬兩黃金我都不再來受這個苦了。就算來,也絕不能放你進來?!?/br> 陶沉璧握住他下邊挺挺的一根,隔著布料慢慢摩挲。 她說誒,可說呢,誰說不是呢。 陳懷先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