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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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遠沒有這么大,而是皺皺巴巴的很小一顆。 她又道了謝,李奶奶便讓她自己去忙,轉(zhuǎn)身的時候又被叫住了:“你頭發(fā)好長呀?!?/br> 白瓊回過頭,以為李奶奶是要夸獎自己的長發(fā)。 卻聽她說:“頭發(fā)留這么長不好的,要吸血的?!?/br> 說著,李奶奶干脆把一整袋紅棗都塞進白瓊懷里:“都放你那兒,每天都吃點兒。頭發(fā)嘛,還是剪短一點為好?!?/br> 白瓊眉眼耷拉下來,把棗rou咽下去才輕聲說:“原阿姨也這么說。” 李奶奶臉色嚴肅了些,點著頭重復(fù):“頭發(fā)都是吸身體里的血才能長得好,這樣不好的。再說了,高中讀書很忙的,你也沒精力打理?!?/br> “嗯?!卑篆倹]敢反駁。 她抱著那一大袋棗子出了廚房,心里納悶,怎么大家都想剪她的頭發(fā)? 白瓊微微扭頭,把馬尾辮甩到胸口,低頭端詳片刻。 雖然沒有格外保養(yǎng),但她大約是遺傳了沈敏的優(yōu)點,又不吹不燙,一頭長發(fā)看起來烏黑柔亮,散發(fā)著淡淡的光。 她忽然有些沮喪。 就這么剪了多可惜啊。 要是真的吸血……吸就吸吧,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白瓊低著頭上樓,樓梯口多出一雙米白色的拖鞋。 她頓住腳步,站在臺階上抬頭看去。 原修雙手抱胸,斜斜地倚靠著墻,目光向下,落在她的臉上。 少年的眼瞼半垂,在白瓊看來,那神情頗為倨傲。 她握緊了木質(zhì)的欄桿扶手。 見她站在樓梯,神色局促緊張,原修抿了抿唇。 他朝她伸出手。 白瓊有點怕他,下意識地往后退開一步。 沒注意腳下臺階,整個人往后仰去。 原修臉色一變,正要去拉她,白瓊整個人往旁邊斜歪,扶抱住欄桿。 懷里還抱著那一大袋棗子。 虛驚一場。 原修站穩(wěn),收回手,臉上多了一點無奈的笑意:“你躲什么?” 白瓊仰頭看著他嘴角微揚,頓了下,連忙搖頭:“沒、沒有?!?/br> 他也不多說,只抬手往她面前一遞。 她這才看清楚,他手里拿著兩盒藥。 “健胃消食片,”原修說,“晚上要是不舒服就吃這個?!?/br> 目光落在藥盒上,白瓊一怔。 心里頓時涌上羞赧。 原來人家不是堵著她要罵她,而是給自己送藥的。 見她低頭不語,原修抬了抬手:“拿著啊?!?/br> 白瓊伸手接了過來,小聲說:“謝謝哥哥?!?/br> 原修應(yīng)了一聲,歪頭打量她,瞥見她懷里的袋子:“拿的什么?” 白瓊抱著袋子往他面前送:“棗子?!毙⌒囊硪淼匮a充了一句,“你要吃嗎?” 她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黑白分明,瞳仁黑亮。 原修看著她怯生生又討好的表情,覺得自己倒像是那個做錯事的壞人了。 “不吃?!彼麚u頭,好心提醒,“晚上少吃點,不消化?!?/br> 白瓊說:“李奶奶說棗子生血,讓我多吃點?!?/br> 原修臉色一沉。 白瓊無措地望著他,不知道自己那句話說錯了。 他嘴上的笑意完全斂去,面無表情地開口:“給我。” “嗯?”她不明白,“什么?” 修長的手指指向她的胸口,他似乎極度克制,語氣不穩(wěn):“棗子給我?!?/br> 不是才說不吃嗎? 白瓊不敢問,聽話地把袋子給他。 少年單手拎過,也不管她,轉(zhuǎn)身就走。 剛走開兩步,又停下,扭頭一看,對上她略帶驚慌的眼。 原修嘆了口氣,重新走回來。 他凝視著面前瘦小的女孩,語重心長:“你還小,不要拿身體開玩笑,知道嗎?” 這話乍聽之下沒有問題,可白瓊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她搖了搖頭,對上他微蹙的眉心,下意識地又趕緊點點頭。 原修沉聲問:“你到底聽懂了沒有?” 白瓊只好老老實實地說:“沒有?!?/br> 她半垂著頭,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覺得眼前的人呼吸重了幾分。 “那就算了?!彼舶畎畹厝酉乱痪洌纛^就走。 白瓊悄悄看他的背影,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藥盒。 被她吐了一手仍耐心照顧,見她吃飯不舒服還親自送藥,明明應(yīng)該是個很溫柔的人啊,可為什么突然又翻臉了呢? 她握著藥盒,嘆了口氣。 奔騰激越的長江自雪域高山襲來,像一條暴虐的巨龍,劈開兩岸巨石,在高山之間撕出一條長長的口子,激起騰騰云霧。 這云霧終年不散,籠罩在九云鎮(zhèn)上空。 小鎮(zhèn)依江而建,新舊不一的房子鱗次櫛比地長在江岸邊的山上。 那些十幾年的老房子一棟接著一棟,擠在鎮(zhèn)上第一中學(xué)的家屬院里,像是一疊疊被壘起來的火柴盒,灰撲撲又顫巍巍。 家屬院門口,駛進一輛黑色的軍用越野,堪堪擠進老舊狹窄的路口。 車停,駕駛座被推開。 留著平頭的年輕男人下車,利落地為后排的女士拉開車門。 一雙高跟鞋穩(wěn)穩(wěn)落地。 保養(yǎng)得宜的中年女人下車,仰頭望向旁邊8層高的家屬樓。 “就是這里嗎?” 天氣寒冷,她身上穿著厚實的皮草大衣,領(lǐng)子間一圈蓬松的狐貍毛,柔和了臉上原本剛毅的五官。 “是,就在6樓?!蹦贻p男人回道,“只是這是老房子,沒有電梯。” “不要緊?!迸耸栈啬抗?,率先邁開步伐。 進了單元門口,原靜安腳步微頓,從小坤包里拿出紙巾,將嘴唇上艷麗的紅色抹去,然后繼續(xù)上樓。 兩個人沉默地上了6樓,樓梯口的那戶人家防盜門虛掩著,里面隱隱有人聲。 原靜安抬手敲了兩次門,大門終于被推開。 她松了口氣。 一個干瘦的中年女人推開門,看見原靜安,面露遲疑:“您是?” 原靜安看見她發(fā)間別著的白花問:“您就是沈敏吧?白瓊的mama?” 沈敏目露疑惑:“對,我是?!?/br> 原靜安站在玄關(guān)口,一眼掃過這間狹窄陰冷的屋子,客廳里一片縞素,正中間的電視柜上擺著大幅的黑白照片。 旁邊是一張折疊餐桌,桌邊坐著一個身形單薄的小姑娘。 她頭上也帶著白花,捧著飯碗抬頭沖母親身邊看了一眼。 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垂在臉邊,襯得那張清秀的臉更加慘白。 原靜安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沈敏。 女人還不到四十歲,原本膚白貌美,歲月并沒有在她臉上過多地留下痕跡。 但連日來的悲痛,讓她哭得雙眼浮腫,眉宇之間已經(jīng)透出苦相。 像是被剪短根莖的花,迅速枯萎。 原靜安哀嘆,這母女倆都是可憐人。 “請問,您是?”沈敏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身后一臉威嚴的男人,直覺兩人不是來吊唁丈夫的。 “之前我跟您通過電話,”原靜安將門出身,獨自在商場打拼多年,性格剛毅爽快,單刀直入說明來意,“是關(guān)于您女兒白瓊的,之前……” 沈敏低頭聽著,忍不住望向客廳。 “……這些費用您都不必擔(dān)心,哪怕她以后想要出國深造,也沒有問題。”原靜安不確定她是否聽進去了,“白瓊mama?” 沈敏回過頭,抬眼看著原靜安,遲疑道:“我女兒還這么小,又沒了爸爸……” 一個月前,丈夫車禍去世,兒子傷重未遇,這對母女倆無異于晴天霹靂,沈敏眼里涌上淚水,她抬手抹了抹。 原靜安以為這次要失敗而歸,不免失望,猶豫著是否要安慰,卻又聽沈敏繼續(xù):“要是去了您那邊,還請您多擔(dān)待,如果她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您告訴我我來說她?!?/br> 原靜安大喜過望,再見眼前的女人神情哀婉,那喜悅便被沖淡了些。 她握住她的手,語氣頗為動容:“請您放心,我一定會把白瓊當(dāng)親生女兒看待的?!?/br> 沈敏被原靜安一握,目光下意識地落在那雙手上。 她們年歲相仿,都是母親,可兩雙手一溫暖,一冰冷,一白皙柔軟,一發(fā)黃粗糙。 完全反映出主人的生活狀態(tài)。 兩相對照,盡在不言。 沈敏低頭抽回自己的手,揩了揩眼角的淚水。 “夫人,有件事情,還希望您能理解。” 沈敏做個了請,將原靜安帶出門外。她看著眼前華貴的婦人,語帶懇求。 “白瓊這孩子很懂事,心思也很敏感,我希望……我希望您不要把我們之間的約定告訴她?!?/br> 原靜安略感錯愕,但很快釋然。 看著面前清瘦的女人,原靜安以同樣做母親的心去體諒她:是想保護女兒。 她拍了拍沈敏的手,承諾道:“你放心?!?/br> 沈敏聽她語氣沉穩(wěn),惴惴不安之情暫緩。 兩個人又交涉片刻,原靜安先行告辭。 沈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