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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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家女朋友灌醉了是要挨罵的啊,就是親兄弟也不行?!?/br> 周洧心里咯噔一下,轉(zhuǎn)過頭去看司機(jī)。 他目光炯炯有神,瞪得人家出租車師傅莫名其妙:“怎么了?我說錯了?” “你……”周洧漂亮的眼里滿是訝異,“你說他們是男女朋友?” “不是嗎?”出租車司機(jī)啊了一聲,反問道,“我看人家小伙子對小姑娘很好的呀?!?/br> 周洧示意他說下去。 “就挺好的呀……”司機(jī)納了悶了,“剛小姑娘不是醉了嗎,下車走不動路,人家小伙子二話沒說就背起來了——這還不是男女朋友?”他從后視鏡里看著呢。 周洧收回目光,放松身子往下滑。 司機(jī)見他不說話,伸手摁開了電臺,晚上的電臺放著老舊的情歌,張學(xué)友唱著:“……如果這都不算愛,我有什么好悲哀……” 周洧伸手一拍額頭,無語地閉上了眼。 什么狗屁meimei…… 完了,他哥完了。 小區(qū)里,原修扶著白瓊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連站也站不穩(wěn),一落地就雙腳發(fā)軟。 白瓊伸手揉眼睛,睡眼惺忪像是困乏倒了極點,嘴里小聲的念著:“困……” 原修實在沒辦法,只好勉強(qiáng)讓她靠著路燈,自己馬上轉(zhuǎn)身蹲下’身,用整個背去接住她軟綿綿倒下來的身體。 “白瓊,兩只手抓緊?!彼鲎⌒」媚锏碾p手,讓她在他脖子前交握,自己用力將她背起來。 偏偏這人一點防備意識都沒有,趴伏在他背上也不老實,還嫌棄他外套上的帽子硌著自己,不停地用臉去撥弄,整個人東倒西歪,很不規(guī)矩。 “你別鬧了。”他蹲下腳步,把人往上托了托。 白瓊抓了抓臉,咚地一聲把頭搭在了他的肩窩,呼出的氣息若有若無地掃在脖頸上。 原修暗自叫糟,心說怎么又來了。 女孩子帶著酒氣的呼吸拂過他的肌膚,像是拿羽毛在搔癢,讓人躲也不是,惱也不是。 原修本就努力克制,這下額上的汗水密密滲出,呼吸也變得粗重,在夜里變成縷縷白氣。 喝醉的人渾身上下一點著力點都沒有,兩人的冬季外套又都很厚重,他背著白瓊從路上走進(jìn)一樓大廳,不過短短幾十步路,也讓他累得微喘。 電梯里也不敢把她放下來,好不容易進(jìn)了家門,原修一鼓作氣將人放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他站起來,深深吸氣,緩了一會兒又彎下腰幫她脫鞋。 可原修從小都是被人照顧,平時哪里是會做這些事情的人,手上不得要領(lǐng),費(fèi)了半天功夫才把給她脫下來。 白瓊喝醉了倒是會享受,一脫了鞋,馬上翻身屈膝,眼見著就要睡著了。 原修叫她:“白瓊?回房再睡?!?/br> 回應(yīng)他的是陣陣呼吸聲。 原修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拿她怎么辦才好。他反手擦了擦汗,緩了口氣,準(zhǔn)備把她抱上樓。 他先把厚重的大衣脫了,下意識地伸手去又脫她的外套,手指碰上羽絨服的拉鏈,才猛然清醒。 ……女孩子的衣服怎么能隨便脫呢,更何況她還喝醉了。 原修一時犯了難,只好將她扶坐起來,將就著連衣服一起抱進(jìn)懷里。他半蹲扶起她,一手摟住她的后腰,一手穿過她的膝下,咬緊牙關(guān),一鼓作氣站了起來。 可沒走兩步,懷里的人又不答應(yīng)了,半夢半醒地嚶嚀起來,扭著身子推他,皺眉小聲嚷:“不要起來……爸爸我好困,不要起來……” 小姑娘在他懷里掙扎起來,一雙腿胡亂地蹬,原修沒防備,重重跌坐在沙發(fā)上,還記得護(hù)著她不讓人掉到地上。 可她渾然不覺,趴在他胸口又安靜下來。 原修瞪著懷里的人,懷疑她是不是根本沒醉。 從他的角度俯瞰下去,看見她一排睫毛,又長又黑。他抿著唇,有些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又摸了摸自己的睫毛,也不知怎么,心里的脾氣就消散了些。 原修坐了一會兒,側(cè)身起來,把她平放在沙發(fā)上,上樓去拿了一床毯子,怕她晚上睡久了會發(fā)冷。 他還沒把人安置好,聽見家里大門被打開,扭頭一看是高秘書扶著原靜安進(jìn)來。 “原修?”高秘書雙手從原靜安地腋下穿過,扶著她進(jìn)門,吃力地跟原修打招呼,“你還沒睡呢?” 原修一怔,放下毯子邁步上前,從他手里接過原靜安:“怎么喝了這么多?” 原靜安時常有應(yīng)酬,她酒量好,喝一斤白酒不在話下,但到了這個位置,需要自己親自陪喝的場合并不多,原修很久沒看到她喝醉了。 高秘書也是一身酒氣,喘息著說:“今天陪領(lǐng)導(dǎo)吃飯,不喝不行,原總剛回來沒休息好,其實沒喝多少。” 原靜安剛出差回來,喝到這會兒,已是強(qiáng)弩之末。她半睜眼看原修,啞聲吩咐:“扶我回房間?!?/br> 原修和高秘書兩個人把她送回房間,扶著她上了床,原靜安倒在床上終于放松下來,不多時已然入睡。 高秘書給她脫了鞋,擰了濕毛巾擦臉,怕她半夜起來會吐,又替她找了將垃圾桶放在床邊,伺候完老板他松了口氣準(zhǔn)備告辭,路過客廳,這才看見沙發(fā)上還躺著一個人。 他喝了酒,反應(yīng)比不上平時機(jī)敏,大著舌頭問:“白瓊怎么睡這兒?”說完才覺得逾越了,正要補(bǔ)救,聽原修無奈道:“也喝醉了?!?/br> 高秘書略驚:“她還喝酒呢?” 原修嗯了一聲,高秘書自告奮勇:“那我先幫你把她抱回房。” “不用了。”原修拒絕。 高秘書知道他身體不好:“要的要的,喝醉了的人特別沉,你怎么把她弄上樓?” 那也不能讓別人抱。他下意識地想。 原修伸手送客:“沒關(guān)系,我來就行。” 高秘書沒再堅持,出了門不忘說:“要是不行就給我打電話?!?/br> 原修道了謝,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他摁了摁太陽xue,先拿毯子給人蓋住了腳,又去衛(wèi)生間擰了一條溫?zé)岬拿恚^來給她擦臉,完了再擦擦手心。 忙完這一大陣子,已經(jīng)十點過了,早過了他的休息時間。心臟隱隱有些累,但沒什么大礙。 他放松下來,一屁股坐在沙發(fā)前的地毯上,目光落在白瓊的臉上。小姑娘側(cè)躺著,臉壓在沙發(fā)上,微微嘟起,跟平時清秀的模樣大相徑庭。 原修靜靜看了一會兒,忽然伸手捏住她的鼻子。小姑娘原本呼吸平緩,已經(jīng)熟睡,被他一鬧,本能地?fù)u了搖頭。 見她沒醒,他玩心大起,沒了放手的意思。睡夢中的人被阻斷了呼吸,很快就閉眼鬧了起來,偏頭想躲開。 沒躲過。 原修覺得她這模樣比起平時更顯嬌憨,一時竟舍不得放手。 小姑娘還沒醒過來,皺眉輕啟紅唇,呼出的熱氣規(guī)律地噴灑在他手腕上。原修不自覺地被她的嘴唇吸引。 大概是喝了酒,粉嫩的唇瓣變成了淺淺的紅豆沙,離得這樣近,他才看清她有個小小的唇珠,rou呼呼的。 原修覺得不太自在,這才慢慢放了手。 重新呼吸新鮮空氣,白瓊皺起的眉瞬間放松下來,翻了身過去平躺,又呼呼大睡。 看著她的背影,原修搖頭一笑,不覺低聲罵了一句:“小酒鬼?!?/br> 一個家里兩個醉鬼,原修怕晚上有事,上樓沐浴之后抱了一床毯子下樓來。他放下毯子,進(jìn)房照看了下原靜安,見她也沉沉睡著,放心下來。 長沙發(fā)被白瓊占著,原修只好在旁邊的雙人沙發(fā)上將就。 他關(guān)了一樓的燈,靜靜躺上沙發(fā)。他一個大男生,手長腳長的,縮在短沙發(fā)上著實有幾分難受。 原修瞇了一會兒睡不著,又起來去熱牛奶,喝完才覺得安神。 一會兒走回客廳,他看到沙發(fā)上的人站了起來,正在脫外套。 “熱了?”原修問。 白瓊站不穩(wěn),扶著沙發(fā)背滑坐下來,她撩開毯子,偏頭地看了他一眼,這會兒看起來倒是醒了。 原修松了口氣,又覺得不對,板起臉問她:“酒醒了?”要是醒了就得好好教育教育,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喝得不省人事,這是多危險的事情。 白瓊抿唇搖了搖頭,忽然笑起來:“我要唱歌!” “……”原修心想這什么毛病,怎么清醒了就要唱歌。 小姑娘猛地站起來,扯著嗓子就開始唱。 “笑你我枉花光心計 愛競逐鏡花那美麗 ……” 原修被她嚇了一跳,連忙夸步過去拉她:“白瓊,噓,小聲點?!?/br> 白瓊掙開他,很陶醉地繼續(xù)。 “責(zé)你我太貪功戀勢 怪大地眾生太美麗 ……” 原修這才聽出她唱的粵語,是一首很老舊的經(jīng)典曲。他詫異她會唱這樣的歌,連粵語發(fā)音都很到位。 可這不是唱歌的時候。 原修按住那張牙舞爪的胳膊,讓她坐下來:“白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