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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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敢去打撈,最後老夫人下令,叫人把井給封了。 一年後,又死了兩個丫鬟,燕兒喝砒霜自殺,百合在柴房上吊,死狀慘不忍睹。 老夫人只能用大筆銀兩打發(fā)二人的家眷,并謊稱她們不知與哪家男子私奔,去向不明。可事實上,燕兒和百合都被秘密埋在顏家大宅的後花園里,下人們被勒令不許議論此事,更不許泄露出去。可世上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這種駭人的秘辛,坊間早就傳得沸沸揚揚,說顏三少變成了怪物,不知躲在那深宅大院里干著什麼恐怖的勾當。 再沒有丫鬟敢伺候他了,包括他的幾個姨太太,顏家上下對他恐懼萬分,就連老夫人也不愿靠近那氣沈沈的廂房??墒穷伻俨荒軟]有人服侍,尤其是女人,他自己說了,要有個女人幫他洗澡。 於是,長久以來備受忽略的三少自愿承擔了這個職責(zé)。他們自幼相識,她對他是有情分的。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在為她擔驚受怕,老夫人吩咐家丁,如果有什麼情況,立刻進去把少拉出來。 那天晚上相安無事。 第二天早晨,下人們看到少嬌弱的身影從屋里走出來,都松了一口氣。老夫人自然很想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在干什麼,可兒媳只是蒼白著臉,勉強笑笑,讓她不要擔心。 此後,顏三少的飲食起居都由他的正房妻子照料,沒有再出人命,也沒有再聽到夜里可怖的慘叫,大家都覺得這樣已算阿彌陀佛了,盡管,他們的少越來越沈默寡言。 作家的話: 晚上十二點前第三更 ☆、第二十四章 舅舅說到這里就打住了。庭院深深的幽涼夜晚,古琴意境深遠,讓人有一瞬間恍惚,仿佛身處一百多年前詭異的顏府。 我半掛在舅舅身上,小聲問他,“然後呢?你怎麼不說了?” 他往我碗里夾菜,“先吃飯吧,再說你會吃不下了的。” “很嚇人嗎?這是真事嗎?” “不知道,當時民間流傳就是這樣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把筷子放到我手里。 我說:“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圖書館里有文獻記載,我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無意間看到過。好了,吃飯吧。”舅舅說:“把你的腿從我身上放下來?!?/br> “哦……” 吃過飯回家的路上,舅舅繼續(xù)給我講這個故事。 據(jù)說,在三少***自我犧牲下,顏家貌似相安無事地過了半年。此時,顏三少的幾位姨太太開始有想法了,盡管她們知道這個男人已經(jīng)廢了,但身在偌大的顏家,依舊要靠他的喜愛,才能過得舒坦,就像少,如今已是家里舉足輕重的角色了。 當然,也有人顧慮這兩年出的事,不敢亂來。最後進門的姨太太柳胭說,少不都沒事麼,怕什麼,你們瞧瞧老夫人現(xiàn)在多疼她。 於是那天晚上,趁少身體不適,柳胭妖嬈打扮一番,偷偷溜進了三少爺?shù)姆恐小?/br> 她看到她的男人坐在窗戶前面,臉色發(fā)青,手里拿著一把小工刀和一個木棍,正在把頂端削尖。屋子里到處擺放著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是他親手做的。柳胭試著喚了他一聲,他轉(zhuǎn)過頭來,猙獰地看著她笑。 那天半夜柳胭瘋了,凄厲慘絕地叫著,渾身鮮血地從屋里逃出來,不,不是渾身的血,是半身的血。 後來的後來,顏老夫人去世,顏家四分五裂,整個深宅大院逐漸荒廢,只有三少和三少爺始終住在里面,一直到死,一直到這段秘辛漸漸被人遺忘。 …… 舅舅講完這個故事,我們剛好到家,我抱住他的手臂往電梯里走,心里認真琢磨著,忽然想起了電影《七宗罪》里的某個片段,胃里一陣惡心。 夜里醒來,打開臺燈,望了望黑漆漆的洗手間,把舅舅推醒,說:“我要上廁所?!?/br>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什麼?” “我想尿尿,你抱我去?!辈洳渌奶?,“我害怕?!?/br> 他嘆一聲氣,下床撈起我走進衛(wèi)生間,放在馬桶上,我拉著他的手,把昏昏欲睡的腦袋靠在他胳膊上,尿尿完,攀著他微微站起來,他拿紙巾輕輕給我擦拭,然後把內(nèi)褲拉上來,沖馬桶,背起我走到洗手臺洗洗手,再回到床上。 我習(xí)慣地摟住他的腰,腿纏著他的腿,哼哼說:“你抱著我。” 他就把我收在懷里,手指輕輕撫我的頭發(fā),困乏地說:“好了,快睡,你明天上午還有課?!?/br> 我很快睡去,夢里看見了死守在顏家的那個可憐的女人,她穿著一件天青色的旗袍,長發(fā)綰起,身段婀娜地坐在廊橋邊上,回過頭來,朝我微微一笑。 作家的話: (*^__^*) 話說,馬航要變成懸案了麼,關(guān)注好久了。 ☆、第二十五章 我被這個故事影響了好多天,和舅舅待在一起的時候變得特別老實,什麼都順著他,直到葉子說我最近乖巧得不像人了,像只寵物,我才驚覺自己大概又著了他的道。 中午在一樓食堂吃飯,門口忽然熱鬧地涌進七八個人,扭頭一看,舞蹈社團的漂亮女孩,剛集訓(xùn)完,身上穿著統(tǒng)一的制服,以林若桐為首,青春靚麗,好不養(yǎng)眼。 葉子跟她們點頭致意,我說,“真是漂亮啊,我看了都快流口水了……咦?那個女孩子挺眼熟的。” 葉子說,“你也去參加啊,憑你那身材,轟動全校。” “算了吧,我同手同腳?!?/br> 她喝口湯,看我一眼,“你知道嗎,前幾天我跟他們?nèi)歌,顧安言也在?!?/br> “嗯哼。” 葉子又看我一眼,“他和那個林若桐接吻了,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br> 我愣了愣,“燈紅酒綠的地方挺迷惑人的,有曖昧的光線,有震耳欲聾的音響,神經(jīng)被麻痹,什麼事都敢做。不過,真沒想到顧安言這樣的人也會中招?!?/br> 葉子說:“其實是林若桐喝多了,主動親他來著,我看他當時挺尷尬的,這麼多人在,也不好傷女孩子的面子。” 我咬了口土豆,沒熟,趕緊吐出來,“我覺得他們挺般配的?!?/br> 說曹曹就到,顧安言端著食盤出現(xiàn),坐到我身旁,“你們說什麼呢?老遠就看到鬼鬼祟祟的?!?/br> 我嗆了嗆:“說你唄?!?/br> 葉子突然咳了兩聲,顧安言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哦?說我什麼?” 我瞅瞅葉子,“說你……帥。”點點頭,“嗯,越來越帥了?!?/br> 他說,“我覺得一般吧,還行?!?/br> 我和葉子大笑起來。 過了一會兒,顧安言問我有沒有報名參加元旦晚會的節(jié)目,我說我正在冥思苦想,要用什麼表演來驚艷全場。 葉子說:“你可以上去跳段艷舞?!?/br> 我點點頭,“其實我準備上臺裸奔來著?!?/br> 顧安言正喝著湯,被嗆住了,哭笑不得地看著我,“如果你真要上去裸奔,我一定在後邊幫你伴舞?!?/br> 葉子一口飯對著我噴了出來。 *** 我告訴舅舅我參加了學(xué)校元旦的文藝晚會,要表演節(jié)目,邀請他到時候過來觀看。 他躺在沙發(fā)上,若有似無地著我的耳朵,想了想,說,“那天我要參加宴會,可能抽不開身?!?/br> 我從地上爬起來跳到他身上,“人家第一次登臺表演,你也不來給我加油打氣嗎?” 見他正在為難,我趕緊又說:“我想辦法把自己的出場壓到最後,你那邊應(yīng)酬完就趕過來吧。好不好嘛舅舅……” 軟磨硬泡了將近半個小時,他終於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