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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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睡醒就是又在神游四方。懸鈴和纓丹輕巧的幫他梳洗,穿上外衣,系好腰帶,掛上佩飾,也不多說一句話,便彎身退下。 留他一人安靜的發(fā)呆。 又夢見母妃去世了,黑眸沉靜若水。 那日他去請伺醫(yī)途中,被太子惡意阻攔,耽誤了時辰,等伺醫(yī)到的時候,母妃的身已經(jīng)Y了。聞訊被放回來的阿兄緊緊攬著呆呆的他,守到了第二夜才見到姍姍來遲的先皇。那一時刻起,阿兄告訴了他今后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奪嫡。在那樣的一個處境里,想成為普通人活下去的權(quán)利都沒有,想要生存,只能拼命,不站到最高點,只有死路一條。 一個半大的少年,一個Y童,偎倚著彼此,摸索著黑暗中的路,永遠(yuǎn)沒有盡頭的提心吊膽,想方設(shè)法絞盡腦汁的算計,整整十年,才最終結(jié)束了噩夢的日子,踩到了光明的邊緣。 垂眼看著自己白皙纖細(xì)的雙手,弄死了多少人,才換得如今光明正大的呼吸。他一點兒也不后悔自己做下的那些腌臜事情,倒是很后悔自己為什么不再早一些明白這些是非,再早一些不那么Y稚,那么母妃好歹也可以活下來,阿兄也可以少受那么些罪。 門簾子掀開,魁栗捧著個扁平的匣子進(jìn)來行禮:“王爺,這個是左丞命人送來的?!?/br> 云游的神智歸位,微笑于好消息的到來,“隨我入宮?!?nbsp;??出門上了馬車,聽著車外的紛擾,低彌的情緒一點點的散去,沒帶人F侍,自己從車內(nèi)小chou屜里找出甜酸的G果,丟一顆入口,喀啦喀啦嚼著,隨意翻看著車內(nèi)擺放的書冊,直到馬車入皇宮,說起來,他是除了皇帝唯一一個可以在皇宮內(nèi)可以乘馬車的人。 馬車行至未央宮門,魁栗撩起車簾,“王爺,軟轎邊上候著?!?/br> 一見如玉般精致的小小少年下車,早早守候的大太監(jiān)離殤立刻行禮下去:“靖王長樂無極。” 他被逗笑,瞥了離殤一眼,少年特有的嗓音清脆潤耳:“一日見本王八回,回回長樂無極也太累了點兒吧?!贝钌闲θ轁M面的離殤的手上了軟轎,陛下和他關(guān)系親密,有什么事都往宮里跑,有時還因為太晚繼續(xù)歇在宮內(nèi),簡直和住在宮里差不離。 離殤笑得眼睛都瞇成條縫了,籠著袖跟在軟轎邊上小跑:“王爺乃是陛下最寵ai的靖王,一天豈止才八回長樂無極,至少也得千兒八百回才夠呀。”他是自陛下被內(nèi)定為太子時撥到身邊的,一路跟下來,哪里會不知道陛下的心思。這位小王爺與其他王爺不同,是和皇帝同父同母的親親兄弟,雖年少,卻最得寵ai和重用。 原因太簡單了,他就親眼見過小王爺還是八歲的年紀(jì)就能夠眼都不眨一下,利落的用匕首結(jié)束了企圖對陛下不利的人,這般心狠手辣又忠誠,哪個不ai,更何況容顏又是一等一的精美,光擺看都無比的賞心悅目。 失笑,這溜須拍馬的功夫啊,隨口問:“你來接本王,陛下那兒呢?” 離殤笑回:“離逝近身伺候著,陛下叮囑著要避開日頭,怕王爺曬著熱?!彪x逝與他同時開始伺候陛下,是最貼身的大太監(jiān)。 他只是笑,到了清涼殿下了轎,整了整廣袖長袍,邁步自小太監(jiān)挑起的簾子而入,繞過門屏,見到案桌后自己最仰慕的男人,發(fā)自肺腑的微笑開來,抱拳一揖脆生生道:“參見皇兄?!?/br> 伏案批閱奏折的男人抬眼見到小少年時,深邃的雙眼浮出笑意,低沉的嗓音渾厚如醇酒:“過來,玖兒?!?/br> 一旁的離逝上了茶,便和離殤齊齊退下,到門外候著。 皺了皺鼻子,都被封王爺了還被叫小字,實在有些叫人羞躁,只是那份親昵讓他怎么也拒絕不了。走過去,將先前魁栗入門前給他的匣子遞上去,“皇兄,這個是左丞獻(xiàn)上的?!?/br> 匣子打開來,薄薄的J封信,卻是J位蕃王的暗地謀反證據(jù)。 當(dāng)今皇帝劉邰瞥了眼信箋,將手上的朱筆擱置到筆架上,濃眉舒展墨眼含笑,無一不透露著滿意。微微抬起下頜看著桌前昂然而立的靖王劉旎,瞧著那俏美的五官顯著得意,所有的言辭只化為低笑一聲,欠身打開桌角的精美食盒,“這是新尋來的小點心,喚做玉糯,你來嘗嘗?!?/br> 湊上前,剛打算用手拈,卻被劉邰喂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玉Se點心,入口即化,余留滿嘴糯香。嘴唇,漆黑的眼兒笑若彎月,伸頭張嘴,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那笪埂?/br> “跟雛鳥一個樣兒?!毙χ帜榱藗€遞入那小嘴,用帕子擦拭粘了甜霜的手指,也不問他喜不喜歡了,看著他將一小碟六個玉糯掃得一G二凈,劉邰笑得滿是寵溺,“宮里廚子這般合你心意,搬回來吧。”盡管為了顯示圣寵封王出宮開府,可他還是希望兩人可以住得更近些。 劉旎灌了口茶,搖頭,嗓音清脆好聽:“麻煩,言官煩死了?!被市值巧狭说畚唬胖酪粐碌降自撚卸喾泵?,他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讓皇兄填堵,再喝了口茶,“蕃王削蕃的事,J給臣弟吧?!?/br> 劉邰劍眉一鎖,“吾有人去辦此事?!?/br> 劉旎也不說話,就這么喝著茶,偏大的烏黑眼睛自茶杯上直直的望著他。 兩人都知道,這個位置有多難坐,先不談先皇后的外戚勢力,多位蕃王的關(guān)系更是盤綜錯雜,而他們除了皇位,手中只握有隸屬皇帝的暗衛(wèi),軍權(quán)目前只收回半數(shù)不到,權(quán)臣中真正臣F的也只有數(shù)位。 為了坐穩(wěn)這個位置,他們有太多的障礙需要掃除,而劉邰最信任的人,只有他。 劉邰是他的天,是籠罩在他頭上的太Y,是保護(hù)他的巍峨大山,若是沒有劉邰的全力守護(hù),他早在Y年就該死在后宮的Y謀中,是劉邰決定了將來的道路,雖艱辛卻護(hù)了他們平安存活。更何況他做事殺伐果斷,文武雙全,聰慧感知敏銳,對政治又有著莫名的先見X,連先皇都承認(rèn)他比前太子優(yōu)秀太多,他怎么能不敬仰,怎么能不打心眼兒里的敬佩。 這樣的兄長,又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親近的人,他為擁有他而驕傲自豪,更是全心全意的只為他而活,只為他付出。 劉邰俊朗的面容顯出J分不忍,“玖兒,吾不愿累你?!彼腔贿^兩年有余,而劉旎卻是自Y便為他奔走的。無論是Y時的相依為命,還是他成為太子后的緊密相隨,又或是他成為皇帝的忠誠守護(hù),最累的是他,一直為他守著他的后背,一直為他處理著他無法分身顧及的事務(wù)。 孩童時的短缺吃食導(dǎo)致他如今怎么也豐潤不起來,身形瘦小單薄,襯得腦袋有點大,面頰略瘦,眼眸都因臉瘦而顯大,黑黝黝的,手腕則是一層RP包骨而已。一想起他兒時更是瘦弱得只剩下一雙大眼,依然亮閃閃的凝望著他,信任著他,心里就一陣陣揪著疼。 劉旎放下茶杯,抱手長揖,“請皇兄下令?!彼褪莿③⑹掷镒钣杏玫膭?,無論指向哪兒,必須所向披靡。 劉邰沉靜下來,起身下位,走到小小少年身前,傾身,結(jié)實的臂膀?qū)⑺麄€的環(huán)抱住,下巴擱在他YY的頭頂上,半天不吭一聲。 猶豫了一下,還是攬住了他,手下寬闊厚實的腰背讓劉旎恍了恍神,當(dāng)了太子以后,他們的生存條件才逐漸好起來,不再有太監(jiān)敢輕怠他們,劉邰又注重文武結(jié)合,身形一下子拔高拓寬加厚,先皇連連提及他和先皇年輕時的身量相仿。怎么自己反倒是長得這般的慢呢…… 仿佛自劉旎身上吸取了力量,劉邰再次抬起頭時已恢復(fù)了熏天赫地的氣勢,仿佛剛才的無奈只是錯覺,松開劉旎直起魁梧身軀,拍了拍只及自己肩膀高度的弟弟,消瘦的肩膀讓黑眸略沉,“那,吾就待玖兒成功歸來。” 只要是他需要的,玖兒就會幫他獲取,只要是阻礙他的,玖兒就會幫他鏟除,這么小個孩子,年紀(jì)差他七歲,為了他卻肯什么都做,身負(fù)如此重?fù)?dān)卻甘之如飴,心又開始chouchou的疼起來。 劉旎仰頭笑容燦爛,“臣弟遵旨?!?/br> 削蕃不是件簡單的事兒,如果能把蕃王順利押送入京是最好的,如若不行,只能以武力鎮(zhèn)壓。目前劉旎手上握著京城的兵衛(wèi)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