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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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她怔怔地想著,突然覺得無比的冷——即使是睡在這張暖玉做成的龍床上。 他氣得連寢宮都不愿意回了…… 就在明若咬著嘴唇快要流眼淚的時候,珠簾外傳來了安公公的聲音:“娘娘,奴才可否進去?” 她連忙整了整衣服:“安公公請?!?/br> 珠簾聲起,安公公走了進來,滿臉的關(guān)懷之色:“聽聞娘娘昨兒個一日沒有用膳?這可不行,要是娘娘鳳體有損,奴才可擔(dān)待不起這個罪責(zé),皇上可會要了奴才的命的!”說著便拍了拍手,隨即便有兩排宮女捧著膳盒走了進來?!澳锬镞€是吃些東西吧,這樣的話奴才也好跟皇上交代,以免皇上——” “安公公,我可否問你一句話?”明若打斷了他,嘴唇抿了起來,波光瀲滟的大眼里似乎閃著什么水光。安公公看著明若,好像看到了擁有同樣眼睛的須離帝,這丫頭是柔了些,但畢竟是王室的血脈,天生的高貴和威嚴(yán)是無法忽視的?!澳锬锉M管問,奴才知無不言。” “他……他去哪兒了?”原本不是想問這個的,但是一開口,明若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問出了心底最想知道的事情?!啊?、我是說父——不,皇上、皇上他去哪兒了?” 安公公一下就抬起臉,精明世故的老眼一眨不眨地望著她,明若被他看得窘迫不已,便移開了眼神。很快安公公也意識到自己不應(yīng)該這樣看著主子,然后微微欠身:“皇上在御書房批了兩天的奏折,方才他……他已經(jīng)翻了陳妃娘娘的牌子,不會回宮了?!?/br> 紫眸猛地瞠大,晴天霹靂也比不上明若此刻受到的打擊,她說不上心頭那突然涌來的巨大失落是什么,但是有一個念頭不停地在她腦子里回蕩,那就是——父皇不要我了、父皇不要我了! 小手一把捂住嘴巴,明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堵住啜泣聲還是質(zhì)問,她只知道此刻自己一點兒聲音都不想發(fā)出來,那會讓她瘋掉、一定會的! “娘娘無需在意,身為皇帝,本就該為皇室開枝散葉,以此傳承皇室血脈,因為娘娘皇上已經(jīng)近一載沒有翻后宮諸妃的牌子了,百官對娘娘獨霸后宮一事鬧得不可開交,民間也傳得沸沸揚揚,所以——還請娘娘放下心腸,娘娘是皇上放在心窩子里的人,沒有誰能比得上您在皇上心里的位子,只要娘娘賢淑大德,自然就不會有人說什么了?!彼呎f邊看明若的臉色,時刻注意著她的情緒有什么變化。 安公公這番話說得可謂是合情合理,明若死命地咬緊了嘴唇防止自己發(fā)出聲音,只是纖細(xì)的身子已經(jīng)開始了顫抖,她低下頭,心里百味交集,不知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娘娘,恕奴才直言?!彼怂谎郏_定她在聽自己講話,才道。“是老奴將大將軍的事情告知皇上的?!币娒魅裘偷靥ь^,他又道。“娘娘別忘了,福安只是個奴才——皇上的奴才。皇上是老奴看著長大的,雖然說不上有多親近,但這主仆關(guān)系卻是刻在了福安的心里,不管是誰,只要是對皇上不好的事情,奴才我都會記在心里,皇上喜愛娘娘,奴才就把娘娘當(dāng)成第二個主子。但是——難道娘娘真的不明白,皇上對您的心思?” “他下了真情,傾盡一切討您歡心,為何您卻始終鐵石心腸不為所動?難道血緣和世俗真的那般重要?即使重要,當(dāng)那個人是須離帝的時候,就不能例外一下嗎?!” “這世上沒幾個知道您身份的人,皇上那般寵愛娘娘,娘娘應(yīng)該做的是回報,而不是逃離!” “無論從父女還是君臣,娘娘都是屬于皇上的,大將軍不過是娘娘人生中的某一個過客,算不得刻骨銘心?!?/br> 明若一直沒有回話,她像是什么都沒有聽懂一樣茫然地看著安公公,然后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從喉頭溢出破碎的句子來:“……你先下去吧,我要好好想想。” “希望娘娘想得清楚,奴才先告退了?!?/br> 他恭恭敬敬地行了禮,然后退了出去。 明若倒在柔軟的床榻上,明黃色的帳子映入眼瞼,周身的錦被都是滿滿的須離帝的氣息。今夜她注定無眠。 既然有人為他生孩子的話,也就不需要她了,哪個孩子不是孩子呢? 她閉上眼,覺得自己突然間好困好困。但是不行,她還不能睡,她就這樣等了他那么久,連凈身都沒來得及。 喚來宮女讓她們準(zhǔn)備浴水,明若從床上站了起來,她無神地看了看寢宮,突然注意到了書桌上的顏料。那是須離帝怕她在寢宮無聊準(zhǔn)備的,好讓她可以畫畫寫字來打發(fā)時間。明若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在書上看到的東西,便又喚了宮女進來:“你去給我拿些朱砂來?!?/br> 宮女一愣。明若怕她不懂,又仔細(xì)地解釋了一番——但任誰都能看得出她眼底眉梢的倦意和疲憊?!拔乙氖翘烊恢焐?,不是提煉后的顏料,你去太醫(yī)院拿,他們那兒有,就說……就說我畫了幅畫兒顏色不對,要自己研磨。” “是,奴婢遵旨?!?/br> 眼看宮女退下了,明若才舒了口氣,但心底仍然沉重不堪。 第一百二十九章朱砂的妙用(中) 很久很久以前,她在醫(yī)術(shù)上看到過,朱砂,有避孕的功效。 這不是第一次須離帝射在明若身子里,但卻是明若第一次如此堅定地想要善后。她想起自己在書上看到的那些東西,愈想便愈怕,愈怕便必須去做。以前……為什么不呢?難道就是因為父皇曾經(jīng)說過暫時不讓她生,所以她就相信他了? 從浴池里起身,明若扯了屏風(fēng)上的薄毯包住自己,一邊擦著水珠一邊慢慢地把視線轉(zhuǎn)移到梳妝臺上那一小碗的朱砂上。 換了輕薄的寢衣后,她走到了梳妝臺坐下。這盤龍宮以前是沒有梳妝臺的,都是因為她住了進來,須離帝才派了人放了好些女兒家用的東西,胭脂水粉金釵玉簪綾羅綢緞什么都不缺,但卻沒有一個是明若想要的。 現(xiàn)在、現(xiàn)在又要她如何自處?父皇翻了其他妃子的牌子,自己還能在這里住下去嗎?可是灼華宮已經(jīng)被封了,她又能去哪兒呢?冷宮嗎? 不,她不能去那兒,娘親在那里,如果自己也進去了的話,又該用什么樣的理由解釋?您生了我,我卻和父親勾搭到了一起,還被他打入了冷宮? 明若沒有那個勇氣,娘親若是知道了,一定不會對她生氣,但是一定會失望,一定會心碎。娘親在這深宮里被鎖了幾十年,最大的愿望就是她這個做女兒的能夠幸福,不要走老路,若是能荊釵布裙在民間過日子最好,可是她做了什么? 她和父皇通jian,害了自己的夫君,現(xiàn)在連娘親和嬤嬤都要一齊害了。天下還有比她更不孝的女兒嗎?!她讓所有人為之蒙羞,甚至連自己也毀了! 自己的人生一片混亂,連帶著讓別人的也跟她一樣不完整! 纖纖素手將茶杯蓋掀開,明若把朱砂放了進去,宮女拿來的不多,也就一小淺碟,明若卻放了進一半,她看著杯底顏色鮮艷的朱砂,怔怔地坐著不動。大概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她才像是一個木偶人一樣提起茶壺倒了些清水進去。須離帝喜飲清水清茶,她就也慢慢地跟著染上了這個愛好,清澈的水立刻把朱砂沖散開來,原本無色的清水立刻變成了深深的紅。 它本來是沒有味道的,但明若卻聞到了類似冰片的香氣,淡淡的,不仔細(xì)聞的話根本就聞不出來。 執(zhí)起茶杯,放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預(yù)期中的不適并沒有出現(xiàn),那味道……很淡,淡的明若以為自己喝的其實只是清水,當(dāng)然,也可能是她錯亂了所以喝不出來。 等到她喝了三四口后,肚子便明顯微微痛了起來,頭也有些暈眩,眼前的一切似乎都顯得無比的朦朧和不安,明若甚至覺得銅鏡都有了三個影兒,每個影兒都看著她,那里面的臉和她一模一樣,都是沒有笑容,顏色憔悴。 捧著茶杯的小手也開始抖,抖得明若險些把杯子摔下去,她感覺不到四周的動靜,大腦也一片混沌,唯一還在腦子里游蕩的思緒就只有繼續(xù)喝——如果她想要一切維持現(xiàn)狀。 可這一次杯子剛舉到唇邊還沒來得及張開嘴巴,一陣勁風(fēng)就襲了過來,無力的雙手根本捧不住茶杯的重量,清楚的陶瓷碎裂聲炸入耳朵里,明若皺起眉頭,這碎裂聲其實并不是很重,因為地上還鋪了厚厚的毛毯,但落在她耳朵里卻大的像是炸雷一般。 好奇怪,剛剛還什么都聽不見,這么一會兒功夫,她的聽力怎么就突然變得這么敏銳了? 明若沒有多少時間想了,因為須離帝暴怒的聲音已經(jīng)傳了過來——他說話從來都沒有這樣顯露過情緒,即使是怒了也是看不出來的,但這一次,明若敢保證自己確確實實地聽到了他的咆哮:“不準(zhǔn)喝!” 真奇怪……她喝什么關(guān)他什么事?明若迷迷糊糊地看著修長的人影沖到自己面前,然后身子就騰空飛起,坐到了他懷里,沒有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