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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雨里的罌粟花【第七章】03

起去攀比嗎?——哎,他們一幫農(nóng)村土老帽,跟我比的著嗎?跟我那些哥們比的著嗎!再說,我去了,哦。在老太太面前吃這么一頓飯,你孫筱憐在你們家的地位,就能翻盤是嗎?”“可是,他們都大老遠從老家過來的,我……”“我他媽一開始也沒說同意你那幫親戚來市里??!姓孫的,這事兒從頭到尾跟我就沒半毛錢關(guān)系,懂嗎?”“那你也沒說不同意呀……”孫筱憐越說越想哭,我在一旁聽著,心里也有些不落忍,“景韋,你今晚跟我回去一趟,就今晚,之后你在外面愛怎么喝酒打牌我都不管了,行嗎?”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男人是父親以前一個編輯部的同事,也是孫筱憐的丈夫景韋。我之前確實跟他在編輯部見過面,但也就是打過招呼、他當(dāng)著父親的面夸過我“這孩子真高”、“何頭兒你兒子真帥”之類的場面話,而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還不認(rèn)識孫筱憐。估計現(xiàn)在這個景韋,肯定也不認(rèn)識我了。

    “‘你都不管’?哈哈,你他媽管得著嗎!老子愛怎么喝就怎么喝、愛怎么玩就怎么玩!”景韋又吼了一嗓子,接著捏著孫筱憐的瓜子臉,惡狠狠地低語了一句,“你他媽在這兒少裝賢妻良母了!你是個什么貨,你自己清楚!”說著,景韋捏著孫筱憐的下巴,朝著她身后一推,扭頭就走。

    “景韋!”孫筱憐依舊不放棄地趕上前去,出了超市大門口,玻璃自動門一關(guān)我也聽不清倆人后續(xù)的爭吵,本想著轉(zhuǎn)過身走向招待處辦一張會員卡,結(jié)果下一秒便見景韋奮力地將孫筱憐的左臂一甩,孫筱憐腳上一滑,直接跌在了地上,一袋子西紅柿、馬鈴薯、面包撒了滿地不說,孫筱憐身上那件羽絨服居然被景韋扯成兩半,大風(fēng)一吹,羽絨芯邊隨風(fēng)四處飄散,看著比剛剛下的雪還要駭人。

    “我去你的!少攔著我!”景韋鄙夷地看著孫筱憐,點上夾在耳郭后面那根煙,轉(zhuǎn)身離去。

    我咬了咬牙,閉上了雙眼,想了想還是出了超市大門。等我來到孫筱憐身邊的時候,景韋已經(jīng)上了一輛看起來像是剛從煤堆里撈出來的白色大眾轎車,一腳油門打著滑迅速開走??粗牍蛟诘厣?,一邊啜泣一邊緩緩撿起土豆的孫筱憐,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這衣服還能穿嗎?”兩分鐘后,我抱著之前許常諾落在我車上那件警服棉衣回到了孫筱憐身邊,“天冷,穿這個吧。”孫筱憐依舊半跪在地上,流著眼淚一動不動。

    我想了想,直接把她攙了起來,然后拽著她的袖子,把兩半羽絨服從左右兩邊脫下,團成一團丟進門口的垃圾桶,然后又幫她把棉大衣披在身上。接著我對她擺了擺手,由我蹲下幫她把地上的東西一點點收回塑料袋里。

    “還行,西紅柿摔壞了一個,但是罐頭都倒是沒碎。”說著,我把袋子遞到了孫筱憐面前。

    最新找回孫筱憐瞇著眼睛、囁嚅著嘴唇,盯著我看了許久,才勉強收起了淚水:“你也買東西???”“嗯,我家在這附近不遠?!睂O筱憐用手背抹了抹臉頰上的殘淚,接過了袋子:“對……我想起來了,你家在‘楓情豪斯’。何美茵最近挺好的吧?”“嗯,挺好的?!薄昂沃骶幒拖木倌??”“也都挺好的?!蔽译p手插進了褲子口袋,對她點了點頭。

    “我在……在里面的時候,我都看到新聞了,說是何美茵被人綁架過一次;然后你被人拿槍頂過一次,但是你還破了個大案子,‘桴鼓鳴’是吧?”孫筱憐看著我,總算微笑了出來。

    “嗯?!蔽矣贮c了點頭,看著她,想了半天,才問出一句話:“什么時候出來的?”“十一月處。我在里面表現(xiàn)好,而且本身我跟案子關(guān)系也不大,本來就是刑事拘留?!薄澳恰悻F(xiàn)在在做什么?”“學(xué)校給我開除了,我最近剛剛找到一個補習(xí)學(xué)校的工作,接著當(dāng)老師?!睂O筱憐說著說著,又低下了頭。

    而我看著她,卻也不知道跟她再聊些什么,我跟她之間真的沒有那么多話題可聊。

    “那你買東西去吧,我該走了?!薄坝貌挥梦宜湍悖俊薄安挥昧?,剛搬的家,我家沿著朝北邊這條路往前走,過了兩個路口就是。我走了?!薄班?。”孫筱憐目含水光地看著我,側(cè)過身子,看著仍然在風(fēng)中飄搖的那些羽毛,無奈地嗤笑醫(yī)生,咬著牙轉(zhuǎn)頭離開。

    六點鐘我準(zhǔn)時到家,到家之后我先洗了個澡,換了運動褲和長袖線衣;冰箱里還剩下昨天隋瓊嵐請客時沒被人動一口的可樂雞翅,我把它從冰箱里拿出之后,切了些西藍花、土豆和胡蘿卜,又倒了些青豆玉米粒,在鍋里回了鍋,加了點生抽料酒白糖,又勾了個芡汁,裝盤出鍋;然后我拿出剛剛買的還在試圖跳躍出塑料袋的鮮活虎頭蝦洗凈,切了點蔥白姜片跟芹菜碎,燒熱了油,炒香了料頭,小心翼翼地將蝦子們集體“活埋”在鍋里,爆熟之后磨碎了一些胡椒,又撒了鹽;最后我又掰了兩棵油菜、拍了些蒜末,把油菜葉在開水中焯熟后瀝干,撒上蒜末,用水調(diào)了些蠔油澆在上面后,再潑上一層熱油。

    三盤菜剛端到桌上,美茵那丫頭便開了門,踢飛了鞋子撒著腳丫飛奔了過來,二話不說捏了一頭蝦,連殼送進了嘴里:“嗯,味道不錯……就是鹽放多了。我說你怎么還會做飯啦?是想著法子哄mama上床想得呀,還是昨晚被人勒脖子勒得???”“瞧你這樣兒!我因為啥會做的飯,要你管???管吃就得了……你還說咸,你空嘴吃可不咸嗎?等會兒得下飯吃!”眼看著美茵剛進屋沒多久,這么一會兒就已經(jīng)吃了兩只蝦了。

    “我說何大組長,飯呢?”美茵看了一眼廚房,吧嗒著嘴巴問道。

    我轉(zhuǎn)頭一看,不禁一拍腦門,飯鍋里還是空的,而旁邊那袋子大米仿佛正看著我和美茵賤笑著。

    “哎,你管得著嗎?我……我這些菜都是晾涼了吃才好吃,我這就燜飯。倒是你,像個什么樣子!趕緊把先把自己收拾收拾……踩著雪回來的,鞋襪卻滿地飛,大衣也不脫,書包也不摘,手也不洗!”我瞪了一眼何美茵,對她訓(xùn)斥道。

    “嘿嘿,”我說話的時候,美茵剛好把書包往沙發(fā)上一甩,警服大衣的拉鏈都已經(jīng)卡開了,一聽我這么說,她低頭淺笑,又跑到我的面前,把飽滿的小胸脯一挺,張著嘴用舌頭舔著牙齒,挑逗地笑著對我展開雙臂,“那你幫我把大衣脫了吧!”也不知道怎么著,看著她這副樣子,我臉上突然忍不住地發(fā)熱。抿了抿嘴后,我連忙把她推開:“去去去,少來這套!”“嘻嘻!你怕你女朋友等下回來之后看到嗎?”美茵一邊從嘴里取出蝦頭,一邊對我笑著,自己飽滿的胸部也不停地朝我胳膊上湊過來。

    “明知故問!起開起開……”我故意冷漠地對美茵說道。

    “呼呼……”美茵抬起鼻子,像小狗一樣在我身上亂聞一通,聞了一陣,對我問道,“你抽煙了?”“我靠……聞出來了?”美茵不住地點著小腦袋。

    “煙味大么?”美茵依舊點著小腦袋。

    “這……我還洗了澡刷了牙呢?”“嘿嘿,你就等著挨夏雪平罵吧!你等等,你再讓我問問……這煙油味道好像還挺好聞……”“去去去,少來這套!做飯呢!”我直接抱起小壞丫頭的身子,像擺著一只巨大的國際象棋棋子一樣,把她放到了電視前。

    美茵站在原地,撇著嘴巴看著我。

    我想這就是我跟她之前曾經(jīng)有過不該發(fā)生的行為、不該發(fā)展的情感所導(dǎo)致的后果吧。實際上,或許是因為我之前好久都沒看到她,或許是我從昨晚到剛才又在外忙了一天一宿,現(xiàn)在看見她凍得雪白的小臉、加上警服棉大衣下的那件長款包臀高領(lǐng)毛衫實在是特別凸顯出來的她的身形,都讓我覺得她今天特別的可愛,可為了避免被夏雪平看到后引起她心里的不悅,我現(xiàn)在對美茵連最起碼的普通兄妹之間的親昵行為都不敢做。

    “嗚嗚嗚,我不管!夏雪平就算是吃醋,我今天也要黏著你!”哪曾想等我剛一回身拿剪子剪大米袋的時候,小壞丫頭趁我不備,一把從背后攔腰抱住了我,而且把自己的豐滿的小rou球瓷實地貼到了了我的后背上……這小壞丫頭里面居然是真空的,在感受到她沒穿文胸之后,疲憊的我的身體里,某種不安分的東西一下子被喚醒了。

    “欸?你……”“黏著你!黏著你!黏著你!……噗哧,哈哈哈!”美茵踮著腳,把下巴墊在我的肩膀上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我,然后還很天真地說道,“嘻嘻!昨晚我就是這么纏磨夏雪平,最后她才放我進的她被窩!”“還說呢?昨晚你發(fā)那照片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欺負(fù)夏雪平了!”我稍稍脹紅著臉看著她,對她質(zhì)問道。

    “喲喲喲,護媽狂魔!我才沒欺負(fù)夏雪平呢!你最晚出去加班之后,她就一個人坐在餐桌那兒喝悶酒來著,后來她又給自個灌醉了?!泵酪鹫f到這,對我眨了眨眼放點,纏在我腰上的雙手也開始不安分地朝著我的丹田往下移動,并且用著輕柔得像一只小貓的聲音,故意在我的耳邊吹著熱氣“再說了——就允許你欺負(fù)夏雪平,我就不能欺負(fù)她咩?何秋巖,想不想知道,我昨天跟mama,后來做了什—么—呀?嘻嘻!mama的嘴唇,比琦琦的還軟呢……”我全身上下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腦海中也突然浮現(xiàn)出昨晚美茵給我傳的那些自拍照上面的畫面,再跟夏雪平自打著了“生死果”后每次喝酒之后的生理反應(yīng)……別說我是個有一些辦案經(jīng)驗的刑警,就算是一個普通人根據(jù)這些已知條件,都應(yīng)該猜得出來昨晚美茵跟夏雪平在被窩里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可能是出于情感還是什么其他的,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再往下想象下去了。

    而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美茵的小手指頭,已經(jīng)伸進了我的褲襠里,還在馬眼上面勾了一下。

    “嘿!”我立刻端出暴怒的樣子,拿著盛米用的塑料長勺,隔著褲子在美茵的手背上輕輕敲了一下,“你要是不正經(jīng)的話,我可真生氣了??!”“哈?你就這么怕夏雪平吃醋啊?”美茵擰著眉毛嘟著嘴,然后乖乖地把手拿開,接著伸出食指在我脖子上那條仍然清晰可見的勒痕上面輕輕點著,“行吧……嘿嘿!那我老老實實的,不當(dāng)‘小色’美茵,當(dāng)‘可愛’美茵……”“呵呵,還‘小色’美茵、‘可愛’美茵……挺會給自己取小號的呢!”我哭笑不得地說道。

    “嘻嘻!這都是夏雪平昨晚給我取噠……”“咳!咳咳咳……”我馬上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我只能假裝什么都沒聽到,然后繼續(xù)喝酒……——我說我的夏雪平大人啊,看來這個酒精飲料,你是真得戒掉了!

    “哥,我是不是一直以來都挺討人厭的?”“這話咋說的呢?”一下子聽她這么問,我突然有些意外,“沒遇到什么事吧?”“沒啥事……你就說是不是吧?”美茵繼續(xù)嘟著嘴巴,又小聲碎碎念道,“要不然,你怎么會更喜歡mama,然后現(xiàn)在一點都不喜歡我了呢……”“瞎想什么?”我把米袋子立好后,轉(zhuǎn)過頭摸了摸她的小腦瓜,“我倆怎樣,你變成什么樣,你都是我的小壞丫頭meimei嗎?去,上樓幫我取個長尾票夾?!薄澳悄悴挥憛捨沂前??嘻嘻!”美茵看著我,瞇起眼睛笑了笑,繼續(xù)小聲嘀咕了一句,“不討厭我,那我就還有機會,嘿嘿!”我耳朵一動,趕緊問道:“嗯?還有機會什么?”“哈哈哈!沒事!”真是拿這個小壞丫頭沒辦法呢——“唉……你下樓之后記得把鞋擺好!”過了一會兒,美茵換上了睡衣之后蹦蹦跶跶地從樓上跑了下來,跑到門口認(rèn)真地擺著自己的鞋子,還拿了幾張面巾紙擦著地磚上面留下的黑色鞋印,一邊做著這些一邊用著的曲調(diào)哼唱了起來:“水槽邊的我哥/在家里欺負(fù)meimei/我撒嬌的樣子/沒有夏雪平的感覺……手中的皮鞋/怎么會這么臭呢/我說它本來就是我臭哥哥滴……”我把電飯鍋打開開關(guān),摁下煮飯功能鍵之后,拿著竹飯鏟朝著她蹲著地方直接沖了過去。

    “嘻嘻嘻!秋巖同學(xué),你有freestyle嗎?”美茵立刻站起身子背靠著墻對我做了個鬼臉,然后又假裝很恐懼地低頭含胸、用兩只手臂夾起自己的雙乳、咬著下嘴唇說道:“你干嘛這么兇嘛!你想對我做什么哦……”“少賣萌!你再唱!你再唱我罰你給我刷鞋!”“就知道嚇唬人!”美茵立刻故意撇著嘴橫著眉毛咬牙切齒,然后慢慢蹲下身捏著我雙雖然那已經(jīng)變硬、但仍然帶著潮氣的鞋墊,丟進了垃圾桶里,接著又跑上樓迅速洗了手后,拿出了一雙毛氈鞋墊,氣鼓鼓地把它們墊在了我的鞋子里,“放學(xué)的時候,車站前面看見有人擺攤,給你和夏雪平各買了一雙!說是駱駝絨的,穿著暖和……”看著她的小模樣,我終于忍不住會心一笑:“好好好,謝謝我家小壞丫頭了。你自己呢?你自己可別涼著了?”“才知道問我?哼!我早都墊好啦……之前何勁峰給我買的,他還說你會給夏雪平和你自己買呢……嘁!一天天就知道嚇唬人……”美茵說完之后,舉起拳頭在我的身上捶了三捶,“你之前在什么風(fēng)紀(jì)處當(dāng)處長、現(xiàn)在接夏雪平的班當(dāng)代理組長,肯定總在辦公室里嚇唬人吧?”“你還說呢,可不是我嚇唬人?!蔽肄D(zhuǎn)過身放下飯鏟,那出了兩小瓶今天剛給她和夏雪平買的藍莓汁,遞給了她一瓶,然后坐到了沙發(fā)上等著米飯熟,“今天我就被兩個小丫頭片子給氣壞了——她倆也就比你大兩歲吧,就為了省點補助津貼錢,我讓她倆去J縣辦點事,結(jié)果人家倆姑娘坐著大巴去、坐著大巴回來的。等她倆回來,案子都破了、嫌犯都認(rèn)罪了!就這樣的,剛見到我和夏雪平那天還跟我倆找茬呢,這一天天的……”美茵聽了,依舊故意笑著氣我:“哼,我看吶,肯定是你沒把話說明白,凈往人家女孩身上賴皮!”看著她頑皮的樣子,我突然想起我昨天出發(fā)去加班之前,她跟我的對話,我連忙問道:“我說,美茵,你是真想好了以后想當(dāng)警察嗎?這個可真不是鬧著玩的。”“我不僅是想當(dāng)警察,我還想當(dāng)刑警呢?!薄懊酪?,算了吧?!蔽覈?yán)肅地跟美茵說道。

    “嘿,你看不起人是不是?你說咱們家除了老爸以外,誰不是刑警?……哦對,還有外婆……但是你看,舅舅是、舅媽也是,他倆之前都是重案二組、調(diào)查有組織犯罪的,對吧?然后夏雪平也是,現(xiàn)在你也是,你倆都是重案一組、調(diào)查兇殺的;外公就更別說了,他可是Y省警界的大宗師。你說,你們都當(dāng)?shù)蒙希覒{啥就不行???”“我沒跟你開玩笑,美茵,我是在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去市局上班之前,我也是像你這么想的,但是現(xiàn)在我每一天的生活,都在嘲笑一般地告訴我,我之前真的把當(dāng)刑警這件事想簡單了。以前我可能戴著有色眼鏡看夏雪平,我也覺得這個工作誰都能干……”“然后你現(xiàn)在戴著‘色色眼鏡’看夏雪平,把她全身都看光光了,對吧?”美茵說完,又吐了吐舌頭。

    “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當(dāng)刑警這件事,真沒那么好玩……”“那你不是也撐下來了嗎?你是對夏雪平有禁忌的愛戀也好,你是想超越她也好,你是遇到了生命危險也罷,是遇到了其他瞧不起你、懷疑你的人也罷,你到現(xiàn)在不都撐下來了嗎?”美茵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也嚴(yán)肅了起來,“你能做到,我為什么不可能呢何秋巖?”這話我沒法接,而且說實在的,美茵從小到大在我面前,要么嘻嘻哈哈、要么撒嬌賣萌、要么飛揚跋扈,什么樣子我都見過,唯獨沒見過她認(rèn)真嚴(yán)肅的模樣,而每次她一說起自己想念警校、當(dāng)刑警的事情來,她都是嚴(yán)肅認(rèn)真的。我知道,她是動了真格的。

    “我再問你,何秋巖,無論你現(xiàn)在還愛不愛我、還愿不愿意跟我上床,心里是不是還膈應(yīng)著我跟老爸上過床的事情,你還都當(dāng)我是你meimei吧?”“那當(dāng)然了,那還有什么……”“那么我問你:如果有一天,在將來的某一天,我必須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很可能會回來,很可能回不來——不能見夏雪平、不能見你、不能見老爸,和這個比起來,你是更愿意讓我去當(dāng)警察、然后永遠留在你和夏雪平身邊,還是說,你更想讓我走?”這一刻,美茵的神情似乎比之前更加認(rèn)真。

    “壞丫頭,你怎么了?你到底遇到啥事了……”“我就問你,何秋巖,你是更希望我去當(dāng)刑警,跟你和夏雪平并肩戰(zhàn)斗,還是你會選擇讓我走?”對于二選一的問題,其實如果問得越具體,越讓人不好回答,但我猜美茵應(yīng)該把這個問題考慮了很久,簡單搪塞一下是不可把這事翻篇的:“美茵,說實話,出于一個哥哥的考慮,我當(dāng)然希望你留在我和夏雪平身邊,當(dāng)然,還有父親,至少說讓你身處在我們想見就能見到的地方;但同時,最基本的,我和夏雪平都不想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就比如之前你被蘇媚珍陳月芳和劉虹鶯綁架……”“你別說那些沒用的,何秋巖,”美茵依舊面無表情地盯著我,“你就說,讓我徹底從你和夏雪平的生活中滾蛋消失,和讓我當(dāng)刑警,你選哪個?”——唉,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像我有時候真覺得美茵比較礙事,我想讓她消失,但恐怕夏雪平都不會同意的吧。盡管我和夏雪平已經(jīng)上升到現(xiàn)在這種“母子戀人”的關(guān)系,但在夏雪平心里,她對美茵的愛,應(yīng)該是和對我的愛具有同等重量同等地位的。

    “那我還是選……你當(dāng)刑警。”“嘿嘿!這才是我的好哥哥!”聽了我這句話,美茵瞬間高興得眉飛色舞,然后悄悄趴到我的耳邊說道:“謝謝你這么支持我!作為獎勵,今晚我不會打擾你和mama的二人世界的!”“呵呵呵呵……”我無奈地假笑著翻了翻白眼——不打擾我和夏雪平的二人世界,那不是應(yīng)該的么!看著美茵的調(diào)皮模樣,我突然又想起昨晚她在微信上跟我說的那些話,我便立刻盤問道:“對了,昨晚你莫名其妙地跟我說什么,我對夏雪平‘做了很壞很壞的事情’,我說美茵大小姐,你說的是什么事???”美茵見我如是發(fā)問,眼睛的笑意里,立刻平添了幾分擔(dān)憂與埋怨:“哥,我說你是榆木腦袋么?你好好想想,你在這段時間里對夏雪平都做了什么?”“我……我對她……做了什么?”——除了對待她像對待女友那般,外加每天做了不少十八禁方面的行為以外,我還能做啥特殊的嗎?

    “不是,”美茵抿了抿嘴,又清了清嗓子,繼續(xù)竭力地提醒著我,“要么你想想,你在這段時間里,跟夏雪平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忘了做什么啦?”“忘了做什么?”她這么一問,我更反應(yīng)不過來了——忘了做什么?過節(jié)?感恩節(jié)我倆一起過了?。渴辉掠植皇窍难┢降纳?,還能有什么???“不是,我說何美茵同學(xué),你能不能把話直接跟我說明白?。课艺嫦氩黄饋恚 薄昂吻飵r,你真是豬腦子!不過這話……我其實都不好意思說出口!我都替夏雪平著急……”“我……我最近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你不知道我和夏雪平整個十一月份根本不完全是出去玩,要不然為啥回來以后,又是她的房子被炸、又是我差點被殺呢?你就直接給我講講……”“我才不給你講呢!你倆的事情,又讓人吃醋、又讓人臉紅的……”美茵看著我嘟著嘴,從電視屏幕的倒影上看到了遠光燈的光芒后,美茵連忙跪在沙發(fā)上朝著窗戶外面望去,她望了一眼,又扭頭對我說道:“她回來了,你還是自己問她吧!”我也微微抬起身,把左臂放在沙發(fā)背上,看著夏雪平那輛黑色日產(chǎn)奇駿駛向家門口的斜前方那個車位,準(zhǔn)備欣賞著夏雪平每一次都那樣迷人的、從車上走下的颯爽英姿。

    但等車子停下熄火之后,我立刻有些傻眼:正駕駛位置上走下來的,卻是周荻;而夏雪平是從副駕駛上下來的,走路時候的姿勢稍微有些發(fā)飄,臉色也稍稍有些發(fā)白,想起中午時候的電話,我想她可能這一天都不大舒服;但最讓我大腦充血的事情,是在她身上,此時除了那件與我同款的黑色羽絨服之外,還多了一件深灰色厚毛呢大衣蓋在她的身前;我再轉(zhuǎn)過頭,便看見寒風(fēng)中僅穿著一套深灰色西裝和黑色襯衫的周荻,正原地踮著步子微微發(fā)抖,等到夏雪平從車子上下來之后,連忙俯首躬腰走上前去,把手從左右兩邊扶在了夏雪平的肩頭。

    在周荻的臉上,竟然還帶著男友看著自己女友時候,那種浪漫的自豪與心滿意足。

    “這男人是誰???”美茵見了這一幕,顯然也有些困惑。

    “哦……”我含下一口酸中帶著苦澀的空氣,對美茵答,“情報局的,勉強現(xiàn)在算夏雪平的一個上司……”“上司?我說句不該說的:這種男上司對女下屬的關(guān)心,是不是有點過了?”美茵抿了抿嘴,又轉(zhuǎn)頭瞪大了眼睛望向我,“我說榆木腦袋,你就光在這跟我一起看熱鬧???趕緊出去迎迎呀!”“哦!”我咬了咬牙,連鞋子也來不及穿,只趿拉了一雙棉拖,又披了大衣,擰了門把手便出了門。而這晌,夏雪平已經(jīng)把那件呢子大衣還給了周荻,兩個人還站在車頭的位置。

    “謝謝你開車送我。”夏雪平挺直了身子,睜大了眼睛看著周荻。

    “哈哈,舉手之勞而已,這有什么好謝的?”周荻接過了外衣,立刻穿在身上,“嗬!不過可真是有些冷?。 薄澳恰愕认略趺椿厝??”夏雪平水汪汪的明眸中,還是透露出一絲擔(dān)憂。我清楚這只算得上是禮節(jié)性的擔(dān)憂,但在這一刻,仍然讓我有那么一點不舒服。

    “反正我的車子在市立醫(yī)院呢,等下我叫輛計程車先去醫(yī)院,然后再開車回家?!敝茌缎α诵?,“喂,就這兩步路了,就讓我做好人做到底吧,給你送到門口怎么樣?”“不用麻煩了……”夏雪平低下了頭,沒再看他。

    “就這兩步路,”我立刻走上前去,朗聲說道,“周荻學(xué)長,用不著您了。”說完,我立刻從背后攬住了夏雪平的腰。夏雪平一見我動作如此大膽,小心翼翼地把左手伸到背后,在我的胳膊上輕拍了兩下,但我對她此刻的忸怩并不理會,依舊理直氣壯地?fù)Ьo了懷里的她。

    “哦,呵呵……秋巖也下班了?”周荻看到我后,露出了一個感到突兀的神情,然后仍然笑了笑,“我聽你mama說,你不是應(yīng)該在加班嗎?”“加完班了。而且不好意思,我可不是個合格的警務(wù)人員,夏雪平的事情可比一切都重要?!薄芭?,是嗎?呵呵……”周荻盡管仍然笑著,臉上流露出一絲尷尬和被冒犯。

    而我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后說道:“就不留你進屋坐了,周荻學(xué)長,你趕緊回家吧。你說你們當(dāng)探員搞情報的,常年工作沒日沒夜的,今天下班早,您可別在咱家門口耗著啦?趕緊回家,讓我嫂子在家等著急了?!毕难┢铰犃?,也立刻跟著我說道:“對,秋巖說的對??旎丶野?,你妻子今天不是說,要給你煲湯喝么?快回去吧。”“好吧?!敝茌队州p描淡寫地笑了笑,抬手道,“那,明天見?!薄班拧C魈煲??!毕难┢近c了點頭。

    我和周荻對視了一眼,相互之間一個字都沒再多說,并立刻抱著夏雪平的身子往回走。

    等到周荻背過身遠去以后,我才開口問道:“怎么今天他開了你的車?身體還不舒服?”“嗯,有點累……”夏雪平再次回過頭,確定周荻走遠了,才把頭枕在我的肩膀上,此時的她說起話來也是軟綿綿的,“剛才在車上,我都睡著了……”我無奈又不服氣的咬了咬口腔壁的薄膜:“那你可以給我打電話啊,我去接你不就好了?”夏雪平有氣無力地嘆息了一聲:“我也想過的給你打電話,但你之前不是加班嗎?怕影響你辦案子,我就沒好打擾你。他正好說要送我,我就答應(yīng)了。”“你下班的時候我早都沒事兒了。而且我之前連著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都沒理……”“呃……什么時候打的?”“下午五點半左右?!薄鞍Α毕难┢接謬@了口氣,一絲不舒服的感覺送她眼睛里閃過:“那時候又遇到點事情……我從老宅里出來之后,又回了情報局,然后……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忙著呢?!薄芭?,這樣啊。呵呵。”我故作輕松地笑了笑。

    “案子破了?”夏雪平轉(zhuǎn)而對我問道。

    “嗯……我的天啊!終于啊!我也是用了各種伎倆,連蒙帶唬,總算讓真兇把什么都吐出來了。”說起案子來,我便立刻對夏雪平開啟了吐槽模式:“倒也真難為白浩遠跟許常諾他們倆,查這玩意查了大半個月……”“大半個月算幸運的,有的案子,一年兩年都沒結(jié)果?!毕难┢娇粗遥蝗徊[起眼睛甜蜜地笑了笑,“嗯,我家小混蛋長大了,總算學(xué)會破大案子了。”“嘿嘿,親一個!”這時候我和她已經(jīng)推開門進了門廳,家里只有美茵一個,我也不怕被人看見說閑話,因此我立刻把嘴巴噘起,對著夏雪平臉上啄了過去。

    哪曾想,換來的居然是夏雪平用力地在我肋下那條敏感癢肌處,擰著手指用力一掐。

    “啊喲!疼疼疼!——怎么啦?”我吃痛后,連忙捂著被掐的地方,委屈地看著夏雪平。

    “又抽煙了是不是?”夏雪平轉(zhuǎn)臉就換了一副冰冷的模樣,審訊一般地盯著我。

    已經(jīng)在廚房里盛著米飯的美茵一聽夏雪平這句問話,立刻笑得手舞足蹈:“咩哈哈哈哈!我說什么來著!我就知道m(xù)ama回來肯定得訓(xùn)你!臭哥哥活該!”“我……我今天抽的,都是邵大爺給我的……老人家給我的,我不好意思不抽???”我對著夏雪平連連叫冤。

    一見美茵,原本從頭到腳都軟綿無力的夏雪平,也立刻打起了精神,脫掉了自己的羽絨大衣遞給了我:“邵叔那么古板的人,怎么可能給你煙抽?不會是你嘴饞管人家要的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可干的出這事情?!薄罢妗弧摇媸撬o的!”“那我不管。我可警告你啊,三級警司何秋巖警官,你今后要是膽敢再抽一根煙,作為你的mama和你的上司,我可得罰你!”“嘿嘿!罰你!mama,往死里罰他!”美茵放下飯碗后,抓著筷子跑到夏雪平身邊看著熱鬧。

    “有你什么事!”我對美茵兇了一句,然后繼續(xù)對夏雪平服軟,“好的,我的夏雪平大人……我……我保證我以后不抽煙了,好嗎?我要是再抽一根,要殺要剮,隨你處置?!薄肮颇隳菢?!”夏雪平忍俊不禁地看著我,轉(zhuǎn)過頭又對美茵說道,“你聽到了吧,美茵,你做個見證哦。你哥今后要是再抽煙,我就把他交給你處置了?!薄鞍??”“嘻嘻,YesMadam!”美茵得意地沖我笑了笑,對著夏雪平敬了個禮,然后又說道,“mama,不過看在今天哥哥做了一桌菜的份兒上,要不要先放過他?”“這都是你做的?”夏雪平難以置信地看著一桌飯菜,幸福地回過頭來。

    “就這個雞翅算是回鍋,我又加工了一下。剩下兩個都是我做的?!薄班?,不錯,”夏雪平贊許地點點頭,“看著這個份兒上,外加我的私人助理何美茵小同學(xué)幫你說情,小混蛋,你這次就免罪了。下不為例知道嗎?”“是是是,夏雪平大人——來,嘗嘗我的做的菜,看看味道怎么樣吧!……米飯好像做得太黏了!”一頓飯后,夏雪平似乎總算忘卻了一天的疲憊,幫我我清理了垃圾又刷了碗筷,還陪著美茵看完了兩集電視劇。電視劇演完了之后,美茵看著相互依偎、十指緊扣的我和夏雪平,一言未發(fā),老老實實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做練習(xí)冊。我和夏雪平拿著遙控器調(diào)了一圈頻道,也沒找到想看的節(jié)目,便相互摟著進了她的房間。

    “感覺你到現(xiàn)在,好像還是有點不大舒服呢?你沒事吧?”摟著夏雪平回房間的時候,我仍明顯地感覺得到她走起來時候的步伐,并不像往常那樣鏗鏘有力,想起她中午跟我打電話的時候,她說她肚子難受,而現(xiàn)在她的身子骨又有些輕飄飄的,這讓我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

    “我……我沒事。”她看了看我,躺到了我的懷里,像一個疲憊小動物一樣,牽著我的手、枕在我的胸口,“就是累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我看了新聞,你在局里好像也遇到不少事情吧?”“嗯……說起這個頭都大:胡敬魴像個癩皮狗似的,從昨天到今天,沒事就圍著咱們一組跑;沈量才還搞了各種記者會,嫌不亂似的;徐遠最近也不知道忙啥,瞎忙;昨晚遇到倆想保犯人出來的,一個檢察院,一個是跟張霽隆和地方黨團搭上線的南港三合會,不過現(xiàn)在案子弄清楚了,我估計應(yīng)該沒那倆嫌疑犯啥事兒了,后面的事情白師兄說他和許常諾處理;完事就是,風(fēng)紀(jì)處新來一幫刺頭,這幫人當(dāng)著我面,準(zhǔn)備找一組的麻煩,好在,被局里值班的邵大爺攔下了,給那幫倒霉催的收拾了一遍……鬼知道下午的時候,市長成山居然就在我的面前自殺了。唉,外加CBD那兒還有抗議示威的,我下午回來的時候聽廣播說,依舊有人組織絕食靜坐了,但是楊省長已經(jīng)親自去對話了……這十二月份什么鬼開局啊,亂八七糟的。”“我有的時候都在想,你才多大,就讓你承擔(dān)這么多,也真是辛苦你了,小混蛋。”夏雪平趴著身體,捏起一簇自己的發(fā)梢,在我的胸口一遍又一遍輕輕地畫著心形圖案,“本來這些,都應(yīng)該是我的事情?!薄皫湍惴謸?dān)一下重?fù)?dān),本來就是我應(yīng)該做的嘛,我的女王大人?跟我還客氣!”我聞著夏雪平的頭發(fā),吻了吻她的額頭。

    “唉,其實當(dāng)時他們說要直接調(diào)你來重案一組,我還是有點猶豫的,最后還是徐遠和沈量才分別對我勸說之下,我才同意,后來還幫你打了幾個招呼……現(xiàn)在想想,也不知道是好事壞事?”“反正我現(xiàn)在挺幸福的,我覺得是好事?!蔽颐嗣难┢降暮蟊?,想了想又問道,“所以調(diào)我來市局,最后是徐遠和沈量才共同主張的?”“徐遠倒是無所謂,沈量才曾經(jīng)想過主動派人找你談。后來發(fā)現(xiàn)你自己主動申請來我身邊,他倆也都挺高興。我當(dāng)時也是覺得,把你放在我身邊的話,我能更更安心一點。”“哦,這么回事。”“怎么了?”“沒事兒,”我擺了擺手,“就是今天聽到邵大爺給我講了很多,徐遠當(dāng)局長之前的事情。話題談到這了,我就忍不住多合計了一些?!薄吧凼逡舱媸?,跟你講那些無聊的事情干嘛?”夏雪平抬頭看了我一眼,接著又在我的胸膛躺了下來。

    “我是總覺得……自從咱倆從外地回來以后,沈量才和徐遠的關(guān)系就變差了。你不覺得嗎?”我對夏雪平問道。

    “我也確實有這個感覺??烧l知道呢?其實徐遠和沈量才,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我很久以前就覺得他們倆的追求都不一樣,他們的關(guān)系走到今天這一步,也實屬正常?!毕难┢綋崦业亩亲樱]著眼睛用鼻子輕輕吸著氣,“不過我并不關(guān)心別人的事情,我只想快點搞清楚你外公和你外婆舅舅他們的事情……”“查得怎么樣了?有結(jié)果了嗎?”夏雪平突然沉默了,她抬起頭,仔細(xì)看了看我的臉,想了想說道:“這個事情……還沒結(jié)果。秋巖,這個事情,你先暫時別問了?!薄班牛俊蔽倚睦锊幻庖环鸱?。

    “——秋巖,你聽我說,”夏雪平也十分疲憊且無可奈何地說道,“這件事,遠比你想象的危險,今天下班前最后開的會,就是把徹查‘天網(wǎng)’的事情,列為最高等級機密。雖然我是臨時調(diào)職,但理論上我什么都不應(yīng)該跟你說的,這是紀(jì)律。我知道你什么事情都想幫我分擔(dān)……等我該把事情告訴你、我需要你幫我做什么的時候,我一定會跟你說的,好嗎?”“那……”既然夏雪平都這么說了,而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滿眼都充斥著對我的擔(dān)心跟不忍,這種甜中帶苦的味道我是能夠品嘗出來的,于是我只好點點頭:“好吧……”夏雪平欣慰地在我的嘴唇上親吻了一下,繼續(xù)趴在我的胸口。

    思考片刻,我又對夏雪平問道:“唉,最高機密……你說這個機密級別,會不會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防著安保局呢?安保局那幫人還對艾立威藏起來的那些帶著亂碼的名單感興趣呢?!薄翱赡馨??!毕难┢较肓讼?,轉(zhuǎn)而對我問道:“你今天見到桂霜晴了?”“肯定得見她啊。成山自殺之后,我一直在等他們的人來,她這次也不遮掩了,直接開口問我要來著,雖然話說得還有點含糊?!薄澳悄阍趺锤龑Ω兜??”“我跟她裝傻來著,我肯定不能夠告訴他們??!那幫家伙……”“嗯。”摟著懷里的夏雪平,聊著桂霜晴,下午時候桂霜晴說的話,突然被我記起,我哽住三次,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欸?夏雪平,你跟周荻最開始怎么認(rèn)識的?。俊薄班??我跟他怎么認(rèn)識的?我不是跟你說過么,市局和國情部情報局合作,端掉了一個恐怖份子的行動組,我那時候跟他分配到了同一個工作組……”“我是說‘最開始’?!庇周P躇片刻,我決定直接追問,“今天桂霜晴怎么跟我說,你跟周荻最開始認(rèn)識,是在十二年前?她說你倆是在市局跟情報局一起應(yīng)對當(dāng)時Y省的那個政變認(rèn)識的呢?”“她跟你是這么說的?”夏雪平側(cè)著頭,用耳朵貼著我的心臟。

    “嗯。到底怎么回事???我有點好奇?!毕难┢较肓艘粫?,才開了口:“嗨,當(dāng)時也不能算是認(rèn)識……就是見過面而已,算不上認(rèn)識……這件事我以后再跟你慢慢說吧?!边@是什么情況?“天網(wǎng)”的事情不跟我說,這件事也不跟我說。

    “就現(xiàn)在給我講講好不好???閑著也是閑著,嘿嘿。”我又問了一遍,并用笑聲隱藏著自己內(nèi)心的不悅。

    “我……唉,秋巖,我有些累了……以后再說吧,好嗎?”說著,夏雪平摟著我的脖子,閉上了眼睛。

    她是準(zhǔn)備入睡了,卻留下了攬著她的我悶了一肚子的火——這也就是幾天的功夫,之前那個跟我無話不談的“老婆mama”夏雪平,現(xiàn)在居然什么都對我保密起來,而之前幾乎24小時都能陪在她身邊的我,現(xiàn)在卻對她每天工作時候的樣子、遇到的事情、見到的人幾乎一無所知;最讓我心里不舒服的,就是那個哪里有事情就一定會有他在的周荻,按照盧彥下午說的那樣,夏雪平今天去了醫(yī)院以后,離開的時候就是周荻接的她,兩個人又一起去了夏家老宅,一起回了情報局,然后又送了夏雪平回家——他每次出現(xiàn),都把一種十分不應(yīng)該也不屬于他的關(guān)切和注意力放在夏雪平身上,再加上他剛剛下車之后,臉上帶著的那油膩異常的笑,都讓我的心里極度的不舒……沒錯,應(yīng)該說,是極度的嫉妒:倘若夏雪平不被調(diào)職去這個該死的情報局上班,他今天做的這些事情,起碼一半以上本應(yīng)該是由我來做的,那樣的話且不提在他心里到底對夏雪平有沒有意思、有什么意思、有幾個意思,即便都有,那根本也沒有他的份兒;現(xiàn)在這些機會全被他搶去了,我相信,夏雪平不會跟他怎么樣,可是在我看來,在外人看來,他卻像個勝利者一樣……我越想越氣,肚子里的火也越燒越旺,分明感覺快要燒到了喉嚨,沖動之下,我直接撐起身子一個翻身,把夏雪平壓到了床上。沒錯,其實此時的我并沒有被什么引起任何的性欲,可是一想到周荻那家伙,我卻想立刻把夏雪平扒個精光、把自己的那條東西插進夏雪平的身體里、撞擊到她的靈魂深處,以此宣誓主權(quán)——盡管我也意識說不清,我到底是應(yīng)該跟誰宣誓主權(quán)。

    “嗯?怎么了,秋巖!秋巖……唔……嗚嗚……”看起來夏雪平確實快睡著了,被我這么一翻倒,她整個人徹底懵掉,但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便被我用力地吻了上去,很快我和她各自還帶著藍莓汁香甜的舌尖也自然而然地纏斗到了一起,被我停頓有致地吸吮著,并且自己摘了文胸的rufang也被我伸進長袖線衣的右手完全掌握,拇指輕輕撥弄幾下以后,兩只乳筍的圓圓尖頭便很迅速地凸立起來。不一會兒,她的臉頰開始變得guntang,她的雙手,也順從著我吸吮她舌頭、撥弄她rutou的節(jié)奏開始伸手在我的后背與臀部上下亂摸。

    我按照以往的流程,開始把手沿著她的肋骨挪動到她的臍下,正欲脫下她的短褲,我的手腕卻突然被她以準(zhǔn)擒拿姿勢緊緊扣握住了。

    “唔……秋巖……別!”夏雪平紅著臉頰,媚眼如絲地望著我,嘴上的態(tài)度卻跟著紅暈媚眼天差地別,“別這樣……mama,mama今天不行,先別這樣可以么?”“嘿嘿,怎么不行呀?我的mama老婆……”我還以為這是她對我的什么考驗,或者跟我做的什么游戲,于是我仍舊帶著頑皮笑著問道,雙手仍舊在掙扎著。

    “我……mama老婆今天……今天有點累了,小混蛋寶貝體諒體諒mama好嗎?mama真的很累……明早還要早起呢。”“很累是吧?嗯……那你躺著唄,我伺候你!”說完,我仍舊把嘴巴貼到了她的唇上。

    “那也不行……mama……哎呀,小混蛋……先別……秋巖……mama今天不是很想……先別這樣行嗎?”“可是我很想要?。 蔽乙院笤诶p磨著,尤其是她說今天不想zuoai,這個節(jié)骨眼上,更是對我火上澆油。

    “但是我不想……你起來!你起來!”夏雪平一下子嚎叫了出來,然后蜷起左腿、用腳直接踏在了我的肚子上,一用力,直接把我踢到了床下。

    這一下,直接把我弄得有點不知所措。

    不只是因為她居然“不想”到了這種程度,她之前也很少有情緒歇斯底里的時候,而這次在我看來,似乎毫無緣由。

    “……至于這么大力氣么?”我試探著,也有些埋怨地說道。

    “不至于嗎?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我跟你說了我今天累了、沒精力,我不想,你還不依不饒的?”夏雪平板著臉指控著我,控訴的時候,聲音里還帶著哭腔,“我告訴你我今天都遇到什么了——今天下午回老宅的時候,遭到突襲,子彈擦著眼眶飛了過去,我差點被人打一槍!然后在我去調(diào)查的時候,眼睜睜地看著我之前在警院里對我最好的那個女教官,被人用狙擊槍打爆了額頭死在我面前!再加上本來上午就剛剛……”說到這,夏雪平好像連忙住了口、把什么本來就要溜出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抽了抽嘴唇才繼續(xù)說道,“本來就肚子痛了好長時間……我是怕你替我擔(dān)心、干著急,所以這些事情我都不敢告訴你!我就想抱著你好好休息一下,你卻不依不饒地來擺弄我……難道我只是你的玩具嗎?要隨時隨地配合你玩那種游戲?你有尊重我嗎!是不是我一直讓你太放肆了?你就是這么愛我的嗎?”你就是這么愛我的嗎——這句話像一根尖銳的針,一下刺進了我的心里。在我看來雖有意外發(fā)生、但仍是枯燥平常的一天里,夏雪平居然經(jīng)歷了這么多生死,何況早上她的身體還有些不舒服,她拖著沒有好好得到休息的身體一直強撐著直到剛才。冷靜下來以后,我覺得我剛剛的行為確實太過于沖動,以至于枉顧了夏雪平的感受。

    “我……mama,我錯了?!蔽依⒕蔚刈剿磉?,摟著她的肩膀。

    “你起來!犯了錯誤就跑來哄我……你當(dāng)我是小姑娘?”“不是……我不是哄你,我……我真知道錯了……”“你出去!……你讓我自己待會兒!”夏雪平把臉別了過去,背對著我,似訓(xùn)斥一般哀怨地說道。

    看著她又生氣又傷心的樣子,我心里確實十分懊惱,猶豫片刻,只好悻悻起了身,出了她的臥室。

    回了房間之后,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躺在床上,除了對自己自責(zé)之外,腦子里也裝不下別的什么東西,只好翻身將被子展開、蓋在身上,閉著眼睛數(shù)著羊。

    大概又稍過了一會兒,一只溫柔的手搭到了我的臉上,手指仿佛彈鋼琴一般在我臉頰上敲打了幾下,輕輕把我喚醒,我一見,夏雪平正抱著被子俯身看著快要入睡的我。

    “你……怎么了?”“給我挪點地方?!毕难┢秸f著,把打了對折的被子放在了我的身邊,等我剛往墻壁那邊竄了竄身體,一個溫柔又果決的熱吻,送到了我的嘴邊。她一邊吻著,一邊把自己的上半身脫了個光,然后又開始扒下我的褲子。一邊親吻,一邊在我的胸膛、腹肌跟稍稍有些抬起了頭的yinjing上愛撫著,嘴里還溫柔又歉疚地問道:“小混蛋,對不起……mama剛才的話,是不是有些過火,讓你傷心了?”“不,是我錯了,夏雪平……我……我剛才確實做得不對……”夏雪平手上的動作,讓我瞬間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而剛剛我明明讓她那樣傷心,現(xiàn)在她卻如此大方且溫柔地握住了我的yinjing,這讓我明明誠心誠意的道歉,聽起來卻十分地不合時宜,“mama……你要是今天不想……就算了……”“但是我知道你很想,不是嗎?”夏雪平把自己的發(fā)梢別到了耳后,低著頭深情地看著我,“告訴我,你是愛我的,對嗎?”“夏雪平,我當(dāng)然愛你?!蔽艺嬲\地說道。

    “我也愛你,我的小混蛋……mama愛你,mama要你……要你永遠不離開我,”說著,夏雪平從被子里拿出了一個黑色眼罩,當(dāng)然被子里面好像還有個長條柱體形狀的東西,但在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情況的時候,那副黑色眼罩便已經(jīng)戴到了我的頭上蓋住了我的眼睛,之后,只聽夏雪平說了一句:“mama要你……我要你,夏雪平要你,好好感受我對你愛……”說完,夏雪平在我的yinjing柱上親吻了一下之后,在我的roubang還未完全勃起的時候,開始用左手小心地捧起后瘋狂地吮吸著guitou、并用舌頭不停挑刮馬眼、用下嘴唇不斷地摩擦著guitou下傘緣處的人字尖和那條又薄又細(xì)的筋膜,然后右手在口水潤滑作用下,開始輕輕拉扯這我左邊那顆睪丸,并像揉面團一樣在上面搓搟,這幾個部位同時刺激,我整個人簡直快瘋掉了,因為這幾個地方是我生殖器官上面最敏感的地方,這都是旅行休假的時候夏雪平逐漸發(fā)現(xiàn)并且開發(fā)出來的,在此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夏雪平試過好幾次,只要能同時刺激這幾個地方,我的yinjing哪怕在未完全勃起的狀態(tài)下,便很快就會射出不少nongnong的液體來,之后倒是不會影響后面rujiao、肛交或者yindao抽插的狀態(tài),可是夏雪平每次都愿意這樣玩好幾遍,于是第二天我必然會覺得腰酸。

    “別……夏雪平……別這樣行嗎……你慢點!”“哼,剛才在床上擺弄我的時候,你停下了么?”夏雪平吸吮著我的roubang,用舌頭繞著guitou刮了兩下之后,繼續(xù)含住了那顆還未完全膨脹卻早已酥癢不堪的rou棗。

    “哎呀……我……我錯啦!我都給你道歉了……你……就別這么懲罰我了……”說著,我準(zhǔn)備摘下眼罩。

    “手放下!戴上!”夏雪平用命令的口吻對我說道。

    我只好老老實實地放下手來,但夏雪平手上的動作可沒停止,話說完了以后,溫?zé)崛彳浀目谇?,又將guitou緊緊包圍。三下五除二,一小股熱流便從馬眼里順著她的舌頭朝著喉嚨噴涌而入,我全身顫抖著,她又在手上加緊了力道,猛地上下taonong一番后,我停止了噴射,yinjing也在這時才完全變得硬挺。

    “你等我一下,我去漱個口……”夏雪平張開嘴巴吐出我的guitou后,對我留下了一句——這個時候漱口?在一起zuoai無數(shù)次之后,我對于在她嘴里品嘗到自己射出的蛋白質(zhì)這件事,我已經(jīng)完全心里免疫,并且我已經(jīng)開始把這當(dāng)成是一種情趣看待,而且明明在剛才我射完這一小股精水后,我聽到她應(yīng)該是把我射出東西全部咽下了,為什么這時候她還要去漱口呢?

    “你等一下,聽話,不許摘眼罩哦!”夏雪平依舊命令道,又摸了摸我的腦門,“小混蛋乖,mama馬上回來……”接著,我仿佛聽到她從自己的被子里又拿出了一樣什么東西,出了我的臥室,還關(guān)上了門,走進了洗手間打開了水龍頭。

    我則十分聽話地躺在床上,露著肚子、晾著剛剛射過的rou柱擎天……結(jié)果迷迷糊糊中,我居然睡過去了……再醒來后,我感覺在我半睡半醒時鼓弄了我yinjing半天的夏雪平,已經(jīng)騎在了我的身上,剛從短暫小憩中清醒的我,全身的愉悅細(xì)胞又被調(diào)動了起來——我相信自己沒睡多久,但我猜等一下,她肯定會埋怨我,原本我還說要讓比我疲憊幾倍的她躺在床上,我伺候她,現(xiàn)在我卻睡著了;在zuoai的過程中睡著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夏雪平的動作十分地激烈、屁股拍打在我yinnang上的力度、一坐一起的頻率、yindao夾著我yinjing的緊握程度,根本不像她自己說的那么疲憊。

    “啊啊……mama……mama……好舒服……”我大口大口喘著氣,對她說著sao話挑逗著她,并試圖以此來作為對我剛剛睡著的補償和安撫。

    她卻沒有回答,只是在我身上拼盡全力地進行著反向活塞運動;慢慢地一股香汗滴在我的鼻翼上,我便開始貪婪地嗅著空氣中她的氣息……這仔細(xì)一嗅,結(jié)果卻被我嗅出了問題:夏雪平身上的味道,是那種麝香里帶著梔子花清甜的;而此刻在我身上的“夏雪平”,她的味道,完全是奶香奶氣里夾雜著檸檬的果香……壞了!

    小壞丫頭……我連忙摘下眼罩,只見美茵正翻著白眼、自捏著雙乳,口中還咬著一只疊成卷的、被她自己口水浸潤的白色手絹,奮力地駕馭著我的身體,眼見我摘下了眼罩,她也終于忍不住取下了口中的手絹,放肆地yin叫了出來:“哦……哦哦……哥哥……哥哥好舒服!……用力……啊啊……”“呵……怎么回事……怎么會是你?”我困惑地看著美茵,我很想用力推開她的身體,結(jié)果剛一動身子,下體那里便傳來了一陣呼之欲出的酥麻;就遲疑了這么一下,美茵見狀立刻把我高舉的雙手放到了她自己的胸前,而在我抓到她活躍抖動的rufang的一剎那,yindao里面那如同小嘴巴一般的深處括約肌,直接在她的身體里開始吐納,她yin叫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停止了任何具有意義的言辭,只剩下了無窮無盡的浪囈。

    “咕唧”一聲,一股熱流從她的yindao里涌向我的馬眼,同時尿眼里面,也撒出了幾滴溫?zé)岬穆吨?,淌到了我的肚皮上;而我身體里那不安分的熱褲,也交互著噴入她的花蕊。

    美茵的高潮稀里糊涂地到來,我的射精也稀里糊涂地結(jié)束,正如夏雪平稀里糊涂地不知所蹤。

    “你……”“啊……嘿嘿,哥哥好厲害,睡著了都能跟我做二十多分鐘呢!”美茵順勢趴在我的懷里,yinjing從她的嫩苞中迅速脫出,jingye與yin水的混合物也緩慢地淌到了我的肚子上,“不過……哥哥干嘛這么客氣?管我也叫mama……哈哈!”“你起來……”“嗚嗚嗚!我不!……呼……你這樣也太無情了吧?剛射完……呼……趕我走呀?我不管!你讓我趴你身上趴一會兒……”無意中被這小丫頭嘗到了甜頭,我也是足夠?qū)擂瘟?;不過美茵身上奶香奶氣的味道,確實嗅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

    “夏雪平呢?”我只好輕輕摟著身體溫?zé)岬拿酪穑㈦S時做好一把將她推開的準(zhǔn)備,雖然摟著她的確很舒服,又讓我的心里產(chǎn)生了一種帶著懷念的溫馨。

    “出門了啊?看來你還真睡迷糊了……”“啊?出門了?”我詫異地看著美茵,“什么時候???”“呃……”美茵抬頭看了一眼我床頭的鬧鐘,“二十五分鐘以前吧,我是她走之后五分鐘進來的……我其實一直在門口偷偷聽你倆在屋里干什么的……哼,饞死我……然后她好像拿了個什么東西,去了洗手間沖水,沖了好長間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結(jié)果差不多得有一首歌之后,她好像接了個電話,然后又回到你房間去了,那時候你應(yīng)該就睡著了,她給你蓋上了被子,就馬上下樓了,啼哩吐嚕穿上了衣服,敲了敲我房門跟我打了一聲招呼就開車走了,也沒說自己干啥去,反正好像很急?!薄钦者@么說,我的天,我至少睡了三十分鐘……“唉,能干嘛呢?肯定是情報局‘天網(wǎng)’的案子唄。”“‘天網(wǎng)’?‘天網(wǎng)’是什么?”美茵天真地看了看我。

    “沒事,跟你沒關(guān)系……”“哼,你和夏雪平總神神秘秘的……不過,哥,嘻嘻,你這次如果沒醒過來也沒摘眼罩的話,是不是還以為自己在跟夏雪平呢?”“呵呵,你真當(dāng)我傻???我先聞出來你身上的味兒了!就算我沒聞出來味兒,你身上不少零件跟夏雪平都不一樣呢!”——欸,等一下。

    “哼!自己睡得跟小豬一樣,還說自己不傻呢?我都高潮兩次了你都沒反應(yīng)過來!”美茵嘟囔著,然后就像剛才夏雪平趴在我懷里時候那樣,在我的胸口上枕著,并調(diào)皮地伸出舌頭,舔著我的rutou。

    但此刻的我的思緒,卻又飄回到了羅佳蔓這個案子上。

    “……我卻仍然花了三個月,試圖改掉楊珊的口音、說話的的語氣、滿口的污言穢語這些東西,對,她還抽煙,每天至少三包煙,而據(jù)我所知羅美娟可是基本不抽煙的,但誰知道這種事情真是難上加難……”我在審訊練勇毅的時候,最開始十分佩服他的計劃,但是等到下了班,我越想起他的計劃越覺得哪里有什么漏洞,同時我也越懷疑這個案子雖然定性了,但依舊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剛剛自己身上遇到的這么一遭,終于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即便練勇毅最初的計劃成功了,那么也會有一點最容易暴露的,便是楊珊的體味——楊珊雖然喜歡洗桑拿,但是她用的那些護膚品、洗浴用品,質(zhì)量跟羅佳蔓的肯定不能比,而同時一天至少三包煙的她,身上肯定會有一股濃烈的無法抹去的焦油味道,練勇毅這么做,恐怕不可行吧。

    不對!

    想到這里,我馬上坐起了身子,光著屁股跨過美茵的玉體,跑到了書桌旁邊。

    “你干嘛?。俊薄皼]事,你先躺著吧……”我立刻翻找出最開始那份驗尸報告。

    “你和夏雪平可真一個樣:一驚一乍!”美茵懶洋洋地說道,然后披著我那床被子站起身,把我的身體也裹進被子里,“你再著了涼!”“當(dāng)刑警,都得這么一驚一乍。你要是不喜歡,趕緊放棄這個念頭吧!”我調(diào)笑了一句美茵后,連忙翻找著驗尸報告上面的相關(guān)說明。等我翻到了那頁之后,我徹底傻眼了……——“死者肺部有80%面積網(wǎng)絮狀陰影,核查牙齒內(nèi)側(cè)有焦黃色煙漬殘留與結(jié)石,推斷:死者有十年以上煙齡。”我呆呆地看著這段文字,頭腦瞬間發(fā)漲……我試著把練勇毅自己供述的犯罪經(jīng)過從頭到尾在自己的腦海中重新串聯(lián),突然又發(fā)現(xiàn),有一件事情不大對勁:如果成公子、鄭影帝、陳春和林夢萌四個人,在被練勇毅和楊珊的障眼法蒙騙之下,“各自”殺了“同一個”羅佳蔓,那么在楊珊假扮羅佳蔓、“喝下去”毒酒的時候,那么魚缸里的死掉的那些金魚又是怎么回事?

    難道金魚會復(fù)活嗎?

    總不能是練勇毅或者楊珊找一個金魚的替身、毒死一條原本住在那缸里的金魚,跟金魚的替身商量好讓它假裝中了毒后把真金魚的尸體從水草里叼出來,讓它自己再藏起來吧?都不可能這么寫……——除非,其實有用來配合“演出”的四條金魚。

    “這玩意是養(yǎng)牛蛙、甲魚、虹鱒和大馬哈魚用的,也就是三文魚。她用來養(yǎng)金魚養(yǎng)熱帶魚?也真不怕魚順著下水管跑了?……我從小就知道這東西。這不是寫著‘MITSUSATSUMA’嗎?這叫‘水薩摩’,日本鹿兒島那邊的一個專門生產(chǎn)這種上下水系統(tǒng)的公司。”那天秦耀和楊沅沅在羅佳蔓別墅里玩得那個換水系統(tǒng),確實只用十幾秒,就可以把里面的水徹底換掉……那么倘若有四條魚的話,毒死一條之后,那條死魚也可以跟著被澆了毒酒的廢水一起排掉……——但是練勇毅,作為策劃整個案子的主謀,他居然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甚至他對此毫不知情;而羅佳蔓,卻是購入了這套系統(tǒng)的客戶!-“那個房間,本來是別墅后門的門廳,跟客房原本連出一個門的?!?“那里不應(yīng)該是那位彤姐住的房間里擺放電視和冰箱的位置嗎?”-“是嗎?這我就不知道了,那是楊珊告訴我的……”仔細(xì)想想,練勇毅后半段的犯罪計劃要么是由這個楊珊修改、要么是由這個楊珊執(zhí)行;案發(fā)以后楊珊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個人如果消失得太徹底,很可能有兩種情況:一、她跑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換身份了;二、她死了。

    而且這個楊珊,對于羅佳蔓的家里知道的也太清楚了……而練勇毅原本以為的、認(rèn)可的天衣無縫的計劃,卻在康維麟那里暴露得連底褲都不?!稻S麟……正想著,欒雪瑩在微信上給我發(fā)了一條信息:“學(xué)長,關(guān)于楊珊的資料,目前工廠那邊只找到一份她被開除前最后參加體檢的體檢報告,我把照片發(fā)給你。另外下午的時候J縣警察局少發(fā)給我們一份關(guān)于羅美娟家庭成員的調(diào)查表,好像他們也是剛醒民政局那里調(diào)檔案找出來的,,我也一并發(fā)給您。您看一下。”我慌忙地按照手機照片上那張體檢報告上面的內(nèi)容,查了一下“羅佳蔓”的驗尸報告,而同時說巧不巧,在檔案夾的最后一頁,我看到了羅美娟當(dāng)年辭職前參加體檢的報告……——羅美娟的血型為A型,楊珊的血型為B型……——而驗尸報告上面,血型一格寫的是:B。

    而在“羅美娟家庭成員調(diào)查表”上面,清楚地標(biāo)注著這樣一行字:“母親-羅彤于11月30日,在本地青遙山墓園購置墓地兩塊,墓地使用權(quán)歸屬:羅彤。交易支付人:康維麟?!蔽也唤倚牡貒@了口氣,又猛吸了長長一股冷氣,顫抖著雙手拿起電話:“喂,白師兄嗎?”“是我。秋巖,怎么了?”“準(zhǔn)備翻案吧……”“什么?你說什么?”我又顫抖著嘆了口氣:“……我們都錯了?!?/br>